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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个都站在司珐尔身边。
“现在我一声令下,便可策动十万军马封锁皇城四周的通路,而你在海边部署的南夷佣兵也早在我的掌握
之中,识时务者为俊杰,劝你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或许还可避免一场血流成问的灾难。”
眯起眼,南夷露露点头笑着。“好、好一个司珐尔,我也曾料到会有这么一日,但绝没想到你能一面瞒过
我的眼线,一面聚集到这么多怀有贰心的家伙,看来我今天是栽在你手上了。”
“你下来吧。”胸有成竹的,司珐尔冷然地说。“那个位子并不是你该占据的。”
“急什么,好戏在后头呢!”露露高斥一声。“来人啊,将这些谋反者一一给我拿下!”
刹那间,原本埋伏在祭台与皇宛内的护皇军像无尽潮水般涌出,至此,祭典硬是被中断了。那些来自各国
的使节团、高官与贵客们,全都仓皇地寻找庇护,而不甘示弱的司珐尔人马也在那些将领的号令下,由四面八
方率众而出。
“南夷露露,”惋惜的,司珐尔叹道。“我本以为你会更聪明些。”
“你不要太自信了。司珐尔,你很厉害我承认,但你也不是神,更不是拥有金刚不坏之身的仙人。天底下
任何战役,在没有打之前,是分不出高下的。”
一把扯开自己那套为了祭典而换上的华袍,露出早己有所准备的战服,南夷露露抿着唇说:“况且,你有
个必败不可的弱点,掌握在我的手中。”
拔出手中的指挥刀,高举着,司法尔朗声下令。“动手吧!记住,不必杀害没有抵抗能力的家伙,重与是
……取下主将,罪人南夷露露的头!把我西琉皇朝的敌人,由宫廷里赶出主!重振我西琉!”
“杀啊!”、“杀啊!”震天价响的喊杀声中,一场混战就此开打。
然后……
黑影逐步地接近银月的边缘,缓缓吞噬着。
“殿下,危险,请到这边来!”
禧沙被众护卫拉到安全的角落,他望着南夷露露与司珐尔两人分别指挥自己的属下作战,这场没有旗帜,
看不出输赢胜负的战役,在愈渐黑暗的夜色中,是那样的混乱,就像是西琉的未来。
到底是谁会胜利呢?禧沙不安地想着,他己经不知道该为哪边祈祷胜利了,倘使司珐尔真是代替皇帝陛下
而战,那么与南夷露露站在同一阵线的自己,一旦战败,是否会遭司珐尔杀害呢?
“看!月亮己经被吃掉了!”
指着天上,忽然有人高声叫着。本来在此时,禧沙该爬上祭塔的高顶,点燃圣火好安抚天下的民心,如今
皇宫外的人民看不到这把火,不知要陷入多大的恐慌之中。
“不行,不管仪式有没有进行到最后,我还是得去点上那把火。”禧沙自言自语着,推开了本来堵在他面
前的护卫们,不顾他们的阻止,往祭塔的方向跑过去。
“呃啊!”、“啊啊!”低头躲着乱箭,看着四周不时有人中刀或中箭而倒下,但禧沙都没有退缩,一心
往前冲刺。
“太危险了,殿下!殿下!”
对那些叫唤充耳不闻,禧沙眼看着祭塔就要到了——咦?
己经有人抢先他一步,不但己经攀爬到祭搭上,同时距离最高的塔顶也才不过几步路。是谁,竟然那般大
胆的,爬上唯有东宫或天子才能登上的塔顶!?
“该死的,快给我下来!”禧沙气得跺脚大吼。
“殿下!殿下!”
禧沙命令己经赶到的护卫说:“你们和我一起上去,将那个大胆攀塔的家伙拿下,绝不能让他到最上面!
”
“是。”
就在禧沙的手放在塔基横木上时,一股强劲的风吹得他往后跌,撞倒了两名护卫。“哇啊!这是什么?”
“是风的结界,殿下。”从塔基的另一头,一名男子恭敬地弯身说:“您就是东宫殿下吧?小人平满,见
过殿下。”
“既然知道我是东宫,还敢大胆地以法术制止我?说,你是逃出皇庙的贼人,替司珐尔办事的吗?”
“非也,殿下,请您稍安勿躁,这结界是为了不使周遭的混战伤及咱们的主子而设。”
“主子?你说谁是你的主子?为什么说「咱们」!”
平满不回答,只是仰头高望,那在夜色中奋力地往塔顶迈进的勇敢身影,此刻显得既渺小又神圣。是的,
主子,这是天下的主子。以惊人的毅力,接受寻常人所无法忍耐的痛苦疗程,吭都不吭一声的,默默在挫败人
心的练习中,挑战自己的极限,终于……能像现在这样,展现神迹的主子!
“喂,你别以为不吭声我就会放过你。来人啊!把他给我拿下,去找人来解开这结界!”禧沙等不及了,
他跨前一步揪住平满的衣襟。
“殿下,您看。”
禧沙不白自主地顺着他,往上望。
指着高空,平满说道:“现在——您明白了吧?”
呆愣住,脑中一片空白,禧沙难以置信地睁大双眼……
“喝啊!”
挥刀砍下一名阻挡在自己身前的家伙的头颅,司珐尔连眼都不眨的,沾着鲜血往前进,那如鬼魅、如战神
般燃烧的气焰,使环绕在南夷露露身旁的几名士兵,恐惧地瑟缩了身子,不知该前进或后退,谁也不想抢先当
下一个抛头颅、洒热血的牺牲品。
南夷露露咋舌地嚷着。“你是真的要取我性命吗?司珐尔。”
“我给过你投降的机会。”冰冷的暗灰蓝眸注视着她,薄唇无情地一扬说。
南夷露露讽笑地说:“念在昔日的旧情上……”
“太迟了。”唰地,司珐尔再砍断一名笨得想借着他与南夷露露交谈的空隙偷袭的无耻之徒的手。
踩过满地哀嚎的家伙的脸,司珐尔靠近一步说:“我会给你一个痛快的,露露殿下。”
“哼,那要多谢你了。不过……”毫无惧色的南夷露露,突然挑剑遥指司珐尔的眉心说:“你的皇帝陛下
可不会允许!”
正想说:你搬出飒亚也没用的,然而此时司珐尔却听到,不,该说是所有战斗中的人都听到了,自祭台处
所发出「砰!,砰砰砰砰!」的声响。巨大的鼓声就像是雷鸣般震天价响。
忤逆了吞噬明月的黑夜之帝,于暗幕中燃起一簇光明,祭台顶端的火焰是那样的耀眼夺目,使得众人不由
得暂时停下战斗,像被光明所吸引般,望着那簇火光,并且注意到光轮的前方伫立着——“是陛下!”
“圣土在祭台顶端!”
“陛下!”
最靠近祭台的士兵首先爆出激动的叫喊,紧接着一个又一个的抛下手中的兵器,停止战斗地走到祭台下方
,纷纷下跪。
司珐尔谔然地往祭台踏出一步,一双眼牢牢锁住塔顶的人影。
不可能?
这怎么可能是飒亚!
他怎么可能是站立着,并且又是如何上了祭台的顶端?他的双脚不是己经——飒亚!
“咚!”当最后一声鼓响停止时,成千上百人聚集的所在,却连一点点杂音都听不到,所有的人都屏住呼
吸,或讶异、或震惊、或无法反应,就像是此刻的司珐尔一样。他们都只能眺望着高高在上的……
白袂飘飘,悲怆悯天;黑发漆漆,肃穆宛如天神亲临;银瞳灼灼,撼动无数在场人的心。
“朕——愧对上苍、先祖、天下万民。”
虽然不是大声的喝叱,但每个字、每句话,都铿铿有力。
“西琉会遭受今日的灾难,都是朕的无能,领导臣子无方,放任朝廷官员专注于争权夺利,而非为天下谋
福。是朕失传,以至于众臣失去清廉的德行,万民失去对朕的信心。是朕的双眼被小人所蒙蔽,无控体察民心
,就像一头失去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