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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楚忍着痛,咬牙微笑:“没什么,我只是想问问你,还有多久才能到。”
“大概十分钟。”转身,陆子初嘴角笑意撩人,搭配清隽的五官,秒杀路人无数。
……
这天晚上,阿笙在宿舍挑灯夜读,接到陆子初的电话,他说他在法学系教学楼那里等她。
披衣下楼,周六周日很多学生回家,要不就是彻夜不归,外出狂欢去了,老实巴交呆在学校里的人,不是埋头苦读,写报告,写论文,就是在睡大觉。
宿舍楼距离教学楼有一段距离,阿笙怕陆子初等着急,一路跑过去,远远就看到了陆子初的座驾。
教学楼几乎没人,所以陆子初把车停在教学楼前,看似光明正大,却又显得很隐蔽。
阿笙忍不住想笑,两人现如今在学校见面,场面多少透着心酸。
陆子初原本正坐在车内闭目养神,听到车门声响,瞥了副驾驶座一眼,就见阿笙坐在了副驾驶座上。
发丝有些乱,脸有些红,额头上还有汗……
陆子初皱眉:“一路跑过来的?”
“怕你等得太久,会不耐烦。”前面那一句是认真的,后面那一句是在开玩笑。
陆子初笑了一下:“傻气。”对她怎么会不耐烦呢?
陆子初抽出一张面巾纸,单手揽住她脖颈,帮她擦拭起来。阿笙笑着没动,这时候又觉得她仿佛又变成了他女儿。
车内散发着一股浓浓的香味,阿笙深深吸了一口气,轻声道:“很香。”
陆子初笑了笑,没说话,帮她把额头上的薄汗擦干净,这才探身从后座里取出一个袋子递给她。
阿笙好奇打开,“巧克力饼干?”
“尝尝,这次感冒吃药,你不是一直说嘴里没味吗?女孩子应该会喜欢吃这个。”他从里面拿出一块巧克力饼干送到她嘴边,就着他的动作,阿笙吃了一口,确实很好吃。
她问:“在哪买的?依依也喜欢吃,下次我可以带她过去。”
“你喜欢的话,我开车给你买,那里离T大比较远。”
“哦。”她有些愕然,因为吴奈口中有洁癖的某人把她吃了一半的饼干放进嘴里,吃的一干二净。
好吧!无视就对了。
夜晚风有些凉,但车内却很温暖,浅淡的光线折射出陆子初较之以往更加幽深的眸,他就那么静静的看着阿笙吃饼干,眸光温润,似乎可以这么饱含耐心的看上一辈子。
“阿笙,如果有委屈,别忘了告诉我。”
阿笙微愣,委屈?他在说她被同学孤立这件事情吗?她不确定。
应该是的,因为他的目光太过撩人心弦,仿佛看一眼就能拨动她潮润的心湖。
在他的注视下,阿笙轻轻抱住他,脸埋在他怀里,“必须要告诉你,谁让你是我家长呢!”
陆子初抱紧她,把脸埋入阿笙的颈项里,她无法看到陆子初当时略显阴沉的表情。
阿笙重感冒期间,他偶尔会离开几小时去T大上课,无意中听到了孤立事件,那天回来看到躺在藤椅上熟睡的她,坏情绪涌上心头,他知道,他那是心疼她。
有些事情,他不能帮她,否则只会让她成为公敌,处境更为艰难,人生中出现的有些磨难需要她自己去面对,她做得很好……
从未告诉过她,他为她感到骄傲。
跌倒,这个男人真心狠
转眼间到了六月初,期间阿笙很忙,陆子初也很忙,除了上课可以见到彼此之外,各自来去匆匆,但再忙,电话和短信却是必不可少的。
他们说的话都是日常最琐碎的点滴,可就是这些再简单不过的话语,却让阿笙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和幸福。
忙着修满学分,忙着交毕业论文,她有很多事情要忙。时间,对于阿笙来说,好像永远都不够用。
偶尔走出教室,抱着几本厚厚的书籍,会不期然慢下脚步,忽然发现每天走得太匆忙,以至于冷落了沿途风景,从春到冬,常年往来奔波,却是第一次惊觉:风景,原来日日不同;如同时光,每一个昨天都是死去的自己,一觉天亮,另一个崭新的自己将会换上新面貌,重新游离在尘世之内。
所以,在逝去的年华里,装着太多需要改变的顾笙,她宿命的认为,成长原本就需要改变钫。
送人温暖,手留余香。可能毕业在即,她对同学们反而越加包容,每日一抹微笑,同学们每每触及,都会失神很久,仿佛柔和的阳光笼罩疲惫潮湿的心头,散发出一种温暖的味道。
有同学感慨道:“发现没有,阿笙越来越美了。”
是的,阿笙越来越美,因为她在最美好的年华里遇到了陆子初,彼此不窥探,不深究,给对方最大的私人空间,用来放飞梦想。她知道终其一生,她都不会再遇上比他更懂她的人旱。
还记得五月下旬,有一天晚上,他给她打电话,得知她在图书馆,让她五分钟之后到一楼大厅等他。
大厅空旷,没有人烟,就连大厅管理员也偷懒趴在桌上打起盹来。
阿笙下楼的时候,才发现外面在下雨,雨水很大,开始为他担心了,他总说她傻,其实傻的那个人是他,下这么大的雨,何必辛苦奔波?
可就是这么一个男人,头发衣服上纵使沾染着湿气,依然淡定优雅,远远走来,递给她一只颜色素雅的保温瓶。
她接过,有点沉。
他说:“今天在粥满堂附近办事,想到你喜欢吃那里的粥,所以就买了一份给你带过来,趁热吃,别凉了。”
他是真的有事,跟她说话的时候,手机就在响,接通电话,并不急着说话,而是摆手示意她上楼读书,来不及道别就匆匆离开了。
那一晚,阿笙坐在只有寥寥数人的自习室内,闻着香味弥漫的香菇鸡肉粥,舀一勺放在嘴里,还是热的。
晚上回到宿舍,问江宁有没有听说过粥满堂?
江宁说粥满堂很出名,她之前被她小男朋友带去过一次,不堵车的话,去一趟就要一小时左右,来回两小时,从城东横跨城西,绕大半个城市,远着呢。
阿笙就那么抱着保温瓶,眼睛有些湿润,想起他嘴角的那抹浅笑,心里酸酸的,却又带着淡淡的甜。
事隔两天,他有课,课罢回到办公室,过了一会儿听到有人在敲门,没想到进来的那个人会是她。
看到她,他是很欢喜的,某人在遭遇偷亲事件之后,迎来了阿笙的拥抱。
面对阿笙投怀送抱,陆子初原本应该感到高兴才对,但又担心她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就那么站在办公室里,任由她抱着他,轻轻拍她的背,任由沉默渲染一室。
“别让我依赖你。”她在他怀里静静开口,声音闷闷的。
他忽然间明白了阿笙情绪由来,摸着她的头发,柔和的语调消融在甜腻的空气里:“不是你依赖我,而是我依赖你。”
六月初,阿笙翻看手机日历,这才发现,距离毕业还有一个多月了。
时间很小气,因为它每次都来去匆匆,让人来不及看清它过去的面容,就跌跌撞撞的奔赴到了旧时光之中……
……
六月,T大学院团委,体育教研室承办了一场田径运动会,并在学院田径场隆重开幕。
开幕式那天,各学院负责人全部到场,副校长上台,做了简短发言,真的很简短,只有五分钟,说完后全校学生都在为副校长鼓掌,感谢他没有像往年一样用长篇大论荼毒他们的耳朵。
阿笙原本不想参加的,为此辅导员还专门找她谈过话,说她身为班代,要做好表率,要有集体意识,团队精神……
阿笙足足听训一个小多时,最后站起身:“老师,您别说了,我参加……”她怕自己不点头的话,辅导老师很有可能会说上一整天。
于是,不擅长运动的阿笙赶鸭子上架参加了长跑项目,并被选为法学系运动员代表上台进行宣誓。
还记得,报名参加长跑项目之后,她给陆子初打电话:“运动会那天你来吗?”
陆子初正在忙,电话那端有行人来往走动声:“去的可能性不大。”
阿笙松了一口气,开始自黑起来:“我报名参加了长跑项目,你不去也好,我跑的很慢,估计会是最后一名。”
闻言,陆子初似是在电话那端笑了,沉吟一下,笑着回了一句:“输赢不重要,贵在参与。”
所以结束通话,也没说那天他到底是来,还是不来。
……
6月5号那天,陆子初还是来了。
很低调,事先也没跟阿笙说一声,阿笙发现他,并非偶然,陆子初现身田径场,势必会引起一阵***动。
那天天气不太好,没有太阳,只有清凉的风。
阿笙抬眸,就看到那人站在看台上,白衬衫外搭了一件黑色毛衣,戴着眼镜,离得远,阿笙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知道那人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