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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医院前,阿笙端了一盆水要给陆昌平洗脚,陆昌平多少有些不好意思,看着韩淑慧笑:“这孩子,子初还没给我洗过脚呢!”
韩淑慧白了丈夫一眼,对阿笙开玩笑道:“你也倒是给我洗洗脚啊,总不能厚此薄彼。”
“好。”阿笙柔柔的应。
脱掉陆昌平的袜子,阿笙握着陆昌平的脚放在热水里,给他洗脚的时候,这个曾经叱咤商界的男人眼眶中竟蓄满了泪水。
阿笙说:“陆叔叔,我此生最大的遗憾,是没能在我父亲生病住院时,给他洗次脚,失了孝道。在我心里,您和我父亲是一样,今天给您洗脚,我要感谢您,因为您让我圆梦了。”
陆昌平竟觉得有液体滑出了眼眶,他将脸别到一旁,拭着泪,这孩子……
离开医院,韩淑慧送阿笙出门,时隔多年后,韩淑慧依然记得那天阿笙究竟对她说了些什么,她说:“您虽然口口声声说不喜欢我,但作为一个母亲,这一路上,妥协包容我最多的那个人却也是您。能够做您儿媳妇的人,一定是幸福的。”
韩淑慧心里是有触动的,却故意板着脸:“还没跟子初结婚呢!是不是巴结我太早了一些?”催促她回去,韩淑慧走了几步,回头望去,阿笙还站在她身后含笑看着她,于是又折返身回来,无奈的笑了:“你这孩子怎么……”
韩淑慧话音止了,怎能想到,有朝一日,医院门口,顾笙会轻轻抱住了她,像是回到母亲怀抱一般。
韩淑慧愣了一下,拥抱太温情,以至于她的眼睛也在瞬间就湿了,原本垂放在阿笙身侧的手臂,缓缓抬起,先是贴合着阿笙的背,然后轻轻拍着。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韩淑慧起了疑心。
“没有,您之前说您和陆叔叔给孩子起了名字,我想知道如果是女儿的话,她的名字叫什么?”
“陆青青。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好,好。”她把头靠在韩淑慧的肩上,微不可闻的笑了:“很好听的名字,我和子初的女儿叫……陆青青。”
……
司机来医院接阿笙,她说:“我想一个人走走。”
这样的话无法击退司机,阿笙在走了几步之后,又返身回来,司机还以为阿笙是要上车,谁知她敲了敲车窗,面对司机疑惑的眸光,轻声说了句:“能不能借我十块钱?”
陆子初的女人向他借钱?司机收起惊讶,终究还是掏出了一张百元钞票递给了顾笙,还生怕不够:“顾小姐,不够的话,您再来问我要。”
于是开车跟在顾笙身后,看她把钱还给了卖红薯的那位老人,又买了一只红薯,边走边吃,似乎所有的欢喜全都凝定在了那只红薯上。
凉凉的风迎面扑来,阿笙长发、围巾和风衣衣摆在身后自在翻飞,那些风像是一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
大型超市外面,阿笙站在广场前,和其他迎着寒风的人一样,仰头看着诺大的媒体屏。
鑫耀公司门前,记者齐聚,韩愈率领公司高层站在门口,表情冷漠,在他对面,成排黑色座驾有序停车,镜头转换,向露已经打开车门,陆子初从车里走了下来,身后跟着十几位陆氏高层老总,迈步朝韩愈走去。
镜头下打着字幕:陆氏高层今日正式入驻鑫耀董事会。
阿笙移开目光,逆风离开,在她身后,媒体屏幕被她远远的抛之脑后:陆子初和韩愈握手,看似面露微笑,但那笑太冷。
……
这天晚上,陆子初是带着鲜花回去的,回去前没跟阿笙打过招呼,但车进家门,远远便看到她站在家门口等他,仍是如常站立姿势,右手握着垂放在身侧的左臂手腕。
“怎么出来了?”说话间,他已拿起手臂上挂着的大衣,披在了她的肩上。
“反正也没事。”看到他手中的鲜花,阿笙眼眸闪亮:“送给我的?”
陆子初笑着把花递给她,见她接过花之后,低头闻了闻,姣好的面容上被灯光薄洒了一层陶瓷光润。
陆子初看着她,突然想起初见,她站在电话亭里,安静的靠着亭壁,通话的时候,眼神仿佛越过了千山万水,迷蒙一片。
可她现在没有烟雨迷蒙,嘴角的笑,宛如初春芳菲。
“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她说。
“没有。”他吻了吻她有些冰冷的脸,回来前还有些担心她因为昨天的事对他使性子,但回来看见她笑脸相迎,自己也说不出是为什么,竟有些失落。
这种失落感并未维持太久,因为满桌的菜都是她亲手做的,她已很久没有下厨做过这么多的菜了。
“昨天晚上没能一起吃饭,只能今天补上了。”她说着,把他爱吃的菜夹到了他的碗里,手腕被他握住,歉声道:“昨天比较忙。”
“我知道。”她收回手,见他看着她却停止了进餐,笑了:“快吃,别凉了。”
她做的菜,不管好吃还是不好吃,陆子初一向是给足了面子,直到实在吃不了了,这才放下了筷子。
他起身,朝她伸出手:“走,陪我出去转转。”只当是消食了。
……
花园里,灯光穿过灌木叶片,透过树杈洒落光辉,投落在他和她的身上,在地上留下斑驳的光影。
阿笙看着地上的影子,她行走在他的身侧,那般小鸟依人,她仿佛看到了爱情。
“有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阿笙微愣之后,方才道:“我下午借了司机一百元钱,你帮我还了吧!”
“……嗯。”陆子初皱了眉,他大概疏忽了她没钱的时候会向司机借钱吧?
牵着她的手走了一会儿,陆子初终是开口道:“薛姨跟我提过,说你早晨看到我衬衫上有口红印。”陆子初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停下脚步,问阿笙:“为什么不问我?”
阿笙看着他,表情温善柔软:“我相信你。”
陆子初只觉得喉咙堵住了,她说她相信他,但他呢?每次在她面前流露出坏情绪,都是因为他的内心在不安……
“嘭啪——”声音响起,惊蛰了陆子初的思绪,阿笙转眸望去,就见陈煜等人不知何时点燃了昨天晚上就买好的烟花,一朵朵绽放在夜空里,五彩斑斓。
陆子初搂着她,同她一起看向夜空,阿笙看了看他,他的侧脸轮廓冷峻之余又夹杂着柔软,靠在他的怀里,她的心是平静的。
仿佛第一次看到他,像是看到了晴空,当他在课堂上偶尔含笑看着她时,似乎有微妙的情愫缠绕着她的心。
下巴支在她的肩上,他轻声道:“昨天晚上原本想拉着你一起放烟花的,今天晚上迟了吗?”
她轻轻闭上眼睛,语气平和:“不迟,只要它绽放,就算最后消失了,也依然是最美的。”
这样的景,一生一次足矣。
……
隔天陆子初离开前,果真给阿笙留了现金,似是刚从银行取出来,数目不多,但两万是有的。
他可以不给她现金,但绝对容忍不了她向其他人要钱。
她说过,她是了解他的。
送他出门,他把她搂在怀里,深深吻她:“今天还要去医院吗?”
“对。”
他看着她,眼眸很深:“晚上我去医院接你回家。”
“好。”她摸着他的脸,眼眶有些湿。
阿笙站在外面看着陆子初乘车离开,直到再也看不见了,这才回了一趟房间,拿着自己的外套出门。
薛阿姨把阿笙送到门口,见阿笙走出很远,又停下脚步,朝她挥手再见。薛阿姨笑了,现在的年轻人,礼数怎么就这么多呢!
阿笙这样,好像去了医院,就不回来一样。薛阿姨因为自己这种想法皱了眉,果真是老了,越来越爱胡思乱想了。
……
晚上,陆子初去医院接阿笙,却被告知,阿笙今天并没有到医院,再问司机,司机只说把阿笙送到医院门口就离开了,所以阿笙去了哪里,他并不清楚。
陆子初这才开始慌了,在医院里电话打给薛阿姨,问她阿笙是否在家。
薛阿姨吃惊道:“顾小姐不是在医院吗?”
陆子初大脑忽然空白一片,只觉得呼吸被人给掐断了,韩淑慧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但见儿子就那么头脑发懵的站在那里,一时也急了,从他手里夺过电话,对薛阿姨道:“你去卧室看看,说不定顾小姐什么时候回来了?”
薛阿姨的电话很快就拨打了过来:“太太,顾小姐不在卧室里,但我发现她留了一盘录像带给少爷。”
话还未落,陆子初已经拿着外套冲出了病房。
韩淑慧和陆昌平都有些懵,最后还是陆昌平率先反应了过来,看着还站在病房里的妻子,急道:“你倒是跟着一起过去看看啊!我这里有人照应着,不用理会我。”
……
薛阿姨愣愣的站在卧室床头边,她手里拿着录像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