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个嚣张!”与被打男子相识的同伴,拍桌就要上前说理。
“钱兄且慢。”另一个年轻人拦住他,低声道:“瞧这两人年龄虽幼,但举手投足,一举一动无不拿捏的恰到好处,想必不是出自达官贵族便是富家子弟。现如今成安府甚不太平,又是我们失礼在先,莫要多生事。。。学谦,快去将李公子扶回来。”
叫学谦的随从应了声是,上前将那个挺尸在地的李公子扶回来。
这桌人全是些成安府或是与成安府有来往的生意人,俗话说无商不奸无奸不商,没点花花肠子怎能在这行里混。闻言,一桌人都安静下来。
眼看着菜肴流水般上桌,每每这时的沈千娇都是无比幸福的。豪迈地撸起袖子开动,吃相香甜却绝不粗俗。
反观沈天骄,浅尝辄止,其行为举止无懈可击,显得教养非凡。
那桌人压着火,猜忌却又惊疑地打量他俩。
沈天骄缓缓转过视线,视线自那桌人脸上一一扫过。只短短一瞬,眸光清淡不带烟火气,却瞧的众人心底生寒。
先前劝阻众人的年轻公子起身,走到骄娇二人桌前,深深作揖,语气诚恳道:“在下程千帆,前来道歉。公子的相貌万中无一,我朋友误以为阁下女扮男装,行为唐突,多有得罪,还望海涵。”
沈天骄倚着栏杆,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沈千娇口不停手不闲,只眨了眨她的大眼睛,笑嘻嘻地看着程千帆。
程千帆顿了下,问:“听两位口音,似是京城人士。”
沈天骄坐直身子,脸上又浮现那种似笑非笑的神情,回道:“不错。”
程千帆紧接着又道:“不知两位不远千里来到成安府所为何事?哦,抱歉,如不方便,就当在下没问。”
沈天骄轻笑,道:“行医。”
“哦?”程千帆闻言一怔,狐疑地打量这两个看上去不过十几岁的少年男女。“行医者多有所长,不知两位擅长医治什么?”
沈天骄侧头,眸光流转,冷然一笑道:“专治各种不服。”
沈千娇咯咯娇笑。
程千帆不由得怔愣当场。就在这时,楼下街道传来嘈杂声响,沈千娇伏在栏杆上向外瞧,只见数十个衙门差役围了酒楼门口。
“呵,消息还挺灵通的。”沈千娇转过脸,笑眯眯地对沈天骄道。
“是啊。”沈天骄视线掠向二楼楼梯口。果然片刻后,出现一个身着五品绯色官袍,配银鱼袋的中年男子,径直走到他们桌前行礼道:“臣成安府县令聂盛海,参见翼王、九皇子。”
满座皆惊。
沈千娇永远笑得灿烂非常,朝聂盛海挥挥手,道:“聂大人来的真是时候,帮忙结下账吧。”
聂盛海笑道:“臣的荣幸。”
沈天骄沈千娇起身,谈笑风生地走出万阳酒楼,四抬软轿已等候在出口处。
沈千娇先进了轿子,沈天骄临上轿前,抬眼望向二楼,正与程千帆四目相对。程千帆心底不由得猛然一跳,额上冷汗沁出。沈天骄似是有所察觉地笑了一下,身影隐于轿帘后。
我这人脾气不大好
成安府百业兴旺,官富商殷。换个更准确点的词来讲,便是官商勾搭成奸,合作愉快。因此当元寿帝的宝贝疙瘩翼王沈千娇与其胞弟玉面阎罗沈天骄大驾光临成安府时,乡绅富商们踊跃提供自家豪宅,供两位特殊的钦差居住。
目的地到,沈天骄与沈千娇刚从轿子里迈出一条腿来,就被人“呜啦”一下围的水泄不通。俩人互看了一眼,环视周围,只见美丑高矮胖瘦老幼品种齐全应有尽有。聂盛海忙不迭介绍,这位是商会主席XXX,那个是当地文士XXX。。。众人涌上前对着俩小孩使劲连夸带捧,猛灌迷魂汤,使得空中唾沫横飞,沈千娇抽空抹了把脸,眼见比他们早到一天的沧凤与仇阑珊努力想挤过来说几句话,然,很多时候,比如此刻,咫尺便是天涯。
众星捧月般拥簇着进了一座气派的宅邸——程府。只见单单前庭院里便摆了上百桌酒席,空气中飘散着浓郁的酒香菜香。要说这顿饭吃的真个有趣,有人明夸,有人暗讽,有人殷勤,有人冷淡,一张张或美或丑或老或少的脸比那京剧脸谱还生动有趣。且不管外部环境如何,沈千娇就有本事从始至终笑的只见牙不见眼,沈天骄就有能耐冷着张脸面无表情到永远。
喧嚣热闹的一天总算过去,月上枝头,白银泻地,程府主卧室内烛火通明,沈天骄仰坐太师椅,腿跷在扶手上,面沉如水不知在想什么。沈千娇坐在另一边,专心致志翻腾那个与她同样神奇的布袋,想找到临行前老五沈天意给的八千两银票。
忽听到门窗响起轻快的三声击叩声,紧接着一个瘦小的身影矫健翻窗而入,那人转过身,咧嘴露出白森森的牙,抑不住坏笑地打量屋内另外两人。。。结果,把自己吓一跳。
屋内死一般沉静,只见沈天骄沈千娇保持姿势不变,面无表情死死盯着他。两双四只本就不小的眸子睁的更大了些,却是空洞洞毫无情感。案上烛焰微微跳跃,橘红的光摇晃着映照在两张美到好像假的似的脸庞上,昏昏晃晃,怎么瞧怎么渗得慌。
那人“啪”一声倒贴墙上。这两人太可怕了!
下一秒,沈天骄继续深沉地凝望着案上烛火想问题,沈千娇继续低头翻腾她的包。
那人贴在墙角艰难喘息,气的。
“叫什么?你们共来几人?此刻屋外可有不知名人派来盯梢的?程府在成安府充当着什么角色,与县令聂盛海又是什么关系?至于知不知道自己有无被人跟踪这种白痴我就不再费口舌了。”沈天骄转过眼,睨着他不紧不慢道。
那人见鬼似的瞪沈天骄:“你知道我是谁?”
沈天骄道:“夜半时分不请自来,有门不走专跳窗,通常只有两类人这么做——偷儿与刺客。”
那人口桀口桀笑:“那你说我属于哪一类?”
沈天骄横他一眼:“根据跳窗前还要敲上一敲,进屋后别的不干先咧嘴傻笑,你属于第三类,涂多多派来帮忙打下手的。”说着貌似头疼地揉揉额角:“还是不怎么可靠的那种。”
那人只觉胸口胀气似要冲体而出,恨不能捶胸仰天长啸舒缓解闷。
沈千娇突然抬起头,看了他半晌,嘿嘿笑道:“你长得挺可爱的。叫什么名?”
闻言,那人蓦地涨红了脸。沈天骄懒洋洋抬眼打量,瘦弱单薄的小身板缩在墙角更显得细小,巴掌大的脸上有着尖尖的下巴,乌溜溜的大眼睛,此刻脸浮红晕,烛影摇红下是显得很可爱。。。沈天骄又头疼了。。。
那人假意咳嗽两声,道:“我叫妙白,娘娘与师父让我给你们捎话,说是近日宫中不太平,需多留人手以备不时只需,因而只派了聪明伶俐,成熟稳重的高徒妙白来助两位成事。放心吧,我绝对没有被人跟踪!至于程家,那可是成安一只手数得着,响当当的大富豪。”
沈千娇眼唰唰放光:“哦哦,你叫妙白,好好听的名字。”
妙白谦虚摆手:“是师父他老人家取得好,取得好。”
沈千娇接着眨巴大眼睛笑问:“我帐篷呢?”
妙白笑容戛然而止,像被人掐住了脖子般不自然。眼前画面“呼呼”前翻,月黑风高夜,青燕山顶,妙白潇洒自如盗来帐篷,本想吓唬吓唬行进缓慢的沈天骄沈千娇,逼他们连夜赶到成安。谁知两小孩醒来后,接着倒头接着睡,躲在树后的某只愤恨地揪着手中帐篷,连撕带咬,待翻过神来时,帐篷已成碎片。。。。。。当然,妙白是不会傻到把真实情况说出来的。
沈千娇保持笑容,眼睛眨啊眨啊,眉梢眼角金光闪闪望着妙白。
妙白呵呵,呵呵,呵呵。。。干笑
一旁的沈天骄不光头疼更兼之浑身乏力。
这时门外侍卫通报,说是沧凤、仇阑珊求见。
妙白扒窗户就要再跳出去,沈天骄昵他一眼道:“留下吧,现如今人手不足,我需要你与他们俩合作办差。”
沧、仇两人进屋,抬眼见到屋内凭空多出一人俱是一怔,而后意味深长地互看一眼。妙白笑嘻嘻走上前,朝他们伸出手道:“在下妙白,方才九皇子发话了,说是以后咱们仨结成对子合力办差,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追查贪污舞弊案乃身为御史者最重要的职责,更关系到国之根本,分毫马虎不得。沧某入御史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