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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永元和他的陛下一桌喝酒去了,众人也放松下来,在各席间走动应酬。右烈谁也不睬带着明玉早早离去,千吉看了红衣美人最后一眼,不知那姓右的蛮货怎生折磨于他。他咬牙切齿,恨上了一干玩弄明玉的家伙。
“别慌!”英亢只道小家伙担心比武,安慰说,“希域虽然厉害,可总有办法克敌。”
“他有多厉害?我打得过他么?”
英亢摇头笑道:“没打怎知道。”
可千吉知道自己的胜算肯定极微,其他人来敬酒,对他说话都好似他已经是定了后天棺材的半死人。希域就那么厉害?千吉武技大长反倒跃跃欲试。
气质尔雅的明昔流也来敬酒,连一向不甚理人的英亢都和他喝了一杯,一庭和他斗了半晚静坐功夫,竟成了莫逆,谈笑风生。只害了秀正气鼓着脸在旁喝闷酒。
谈得兴起,明昔流索性坐在了英亢席上,话题慢慢就转向了当前最热的废奴。
他大概从流西学了不少东西,说的话一套一套,什么自由平等,什么平权博爱,席间的气氛微妙地改变,秀正听不懂,英亢不说话,一庭也只微颔首。
千吉再忍不住,质问:“那明先生你为何还要将明玉送给帝君做奴隶呢?”
明昔流的脸顿时黯了下来,半晌,幽幽说:“他是舍生取义。”
是么,千吉把头扭向他方,取义,取什么义,取谁的义?他真的是心甘情愿?那种柔顺娇媚的笑,眼睛里的无谓麻木,是千吉最熟悉不过的。
英亢在桌下握住他的手,手指轻轻按摩他手心练剑留下的厚茧,千吉回头,迎上情人最温柔的眼睛,心不由更酸了。
英亢早前得了暗探的回报,心知小家伙的感受,劝慰道:“傻瓜,以后你好好对你的家奴不就结了,别多想了。”
千吉心中迷惑,明昔流口口声声要废奴,却将奴隶送给帝君糟践;英亢最反对废奴,却从不虐待家中奴隶,英族的家奴各个忠贞。
哪个又更好一点?
这是千吉的第一次思考。
“明兄,”一庭问,“那你说我们古斯的帝君会不会同意废奴?”
殿中喧闹无比,明昔流沉吟许久,像是下了大决心:“如今帝君只听宣永元的话,唉,这次前来就是为了能够说服帝君。”
“哦?”英亢突然发话。
明昔流眼睛一亮:“不知英帅对废奴怎么看?”
英亢极力反对废奴,可一向韬光隐晦,外界从不知晓他的立场,明昔流来套近乎也必是为了探口风吧。
“呵呵,今天,英亢听了先生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明昔流的眼睛更亮:“英帅你——”
英亢但笑不语。
千吉不解地看向英亢,大腿却被桌下贼手拧了一把,脸都漾起红云。
宴会接近尾声,突然有个宫女走过来递给英亢一封书笺。
看完信,英亢脸有喜色,站起凑到千吉耳边:“小乖我去找雅枫公主,你好生呆着等我。”
秀正还是吃闷酒,一庭还是谈天,千吉则低头玩指头,闷闷地想着英亢正和老相好做什么。
“小贺。”
千吉突然震了一下,不是英亢、一庭喊的“小贺”,声音说不出地轻柔诡秘。
宣永元悄无声息走近:“这么不警醒可不能打败战无不胜的希域哦。”
“多谢宣大人提醒!”千吉面无表情。
这时周围郎、奚、明等人都站起拜见,宣永元温和地说着什么,千吉一句都听不进去,那个人竟然离他那么近!
宣永元离开的时候,千吉发现袖里竟多了个纸折子。趁没人注意,偷偷展开:
你不是希域的对手,想赢他到老地方等我。
几下扯碎,千吉握紧拳:“我一定要打赢他。”
席散,英亢都没回来。
千吉回到帅府,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好几次起床去瞧英亢回来没,却都失望而返。
亏得前些时日还觉着自己挺大度,丝毫不介怀英亢与旁人交欢,可这时候,百爪挠心,恨不得插了翅膀去看看那人究竟和老相好在做什么。自己后天就要比武,也许小命就此没了,连秀正都叮嘱他小心谨慎,偏偏就不见他忧心,难道俩人白好了一场么!
还说什么从没这么着迷过一个人,还说欢喜他,全是骗人。
本来么,他又算得什么!
那明玉做过的事,他何尝做得少了。
他也不稀罕,便是凭自己本事也能赢了希域!才不稀罕那个人!
千吉越想越钻牛角尖,他本不是小心眼的人,可这会儿跟吃醋的妇人有何二致?
唉,便是神仙下凡,若遇上情字,就没一个是情愿不独占的。除非,那情是假。
说什么男人和男人与男人和女人不同,情到深处,道理是一样的。
这边千吉正一味胡思乱想自怨自艾,那边英亢已经悄悄进了房,悄悄脱了衣服,待小家伙发觉,早就登上榻钻进被窝,一把将个小醋人抱到怀里。
英亢自那日起便刻意躲开,怕一时耐不住又吓了小家伙。可这会儿,心里实在着急后日那场生死叵测的比武,将这身躯抱到怀里才着实安下心来。
千吉见英亢回来,心里一喜,可又更生气,不由地挣扎起来。
英亢哪还不知道小家伙那点心思,伸手猛捏了下气得红红的翘鼻子,凑在他耳边说:“你不想赢希域么,我可是帮你去求人家圣公主保你后天万无一失!”
是么?千吉心里一甜,渐渐也停了挣扎。
“怎么,以为我去干什么了?唉,你瞧瞧,英亢什么时候求过人,为了你,这回可连老脸都不要了,你说该怎么谢我?”伸手搂住千吉细腰,往他耳朵上轻轻吹气。
好痒……千吉微微扭过头。
谢?该怎么谢啊?
他难道要……和我做那事么?
宛若冷水浇头,身躯不由一颤,再不吭声。虽说最终要经过那关,可不是现在。
英亢觉着怀中的身躯发僵,顿时悟到小家伙是想到那事上去了。其实他一早决定绝不强求于他,何况又知晓了他的过往,怎还忍心……倒是时常后悔,那夜的自己十足是个混蛋加禽兽。
可,这日子实在不是人过的,忍得太辛苦。软玉在怀,却得入怀不乱。唉!
英亢紧了紧双臂,宽慰怀中小情人:“希域可是顶厉害的,我定下的计策也存了侥幸,你定要好好休息,等赢了他再谢我也不迟——嗯?”
“我……”千吉感激地回头看他。
“我什么我,快睡!”
“哦。”乖乖闭眼睡觉。
不知是第几次看着他的睡颜,英亢无奈伸手握住下身解决已经硬到发痛的热铁,幸好没给发现,不然又得吓着他……
你说黑鹰神什么时候这么委屈过自己?
不过也是值得,小家伙终于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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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希域是那么厉害的。怪不得他们这么担心我。
我不明白宣永元在搞什么花样,反正我从来就猜不到。
我杀了他的义子,他让我和最厉害的剑客比试,想报复?可又要我去跟他见面。会不会和英亢有关呢?
我才不去!
一生人都不要见到他。
虽然,也许,他曾救了我的命。
那年,也就是九年前,我还是贺家陪老爷睡觉的小男奴。我可以读一点书,可以不用去和女奴配种,可以不用在脸上纹上丑陋至极的奴印。
和我一起干活的小狗、尾巴、骨头都特别羡慕我。他们都去配种,配种很容易死人,一天要和十几个女奴配种,不累死才怪。
有一天尾巴回来哭了。说吃了第二顿饭后和他配种的女人是他亲姐姐。同一个男奴和同一个女奴配出来的亲姐姐!
他真幸运。
我从来不知道我是哪个奴隶和哪个奴隶配种配来的。
我很小就去伺候老爷了,老爷特别喜欢我,现在想想除了干那种事很痛,他对我其实还算不错。也没打我,也没不给我饭吃。
听说其他家的奴隶更惨,主人会放大狗出来吃他们,吃剩下一堆骨头。
后来,尾巴死了,他比我大五岁,十三岁。临死前他说很羡慕我有好听的名字。
对啊,老爷还给我取了名字,不过,不久后我就用不着那个名字了。听服侍管家的骨头说,老爷得罪了老爷的主人的女人,老爷家要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