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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瞧；我多么了解这个人呐。啧啧啧…
思想太过于成熟复杂的人；更应该接触下这种可爱的东西。
他来到和其约好的山下破屋前；略显悠闲的看着对面的江岸；似乎在思考什么。感觉有人影来到附近；他一个微笑回头；却稍有意外。
“好巧。”
眯着眼；允浩看着眼前这个被阳光浸融的面孔；说实话；那眼神变了太多。
“确实；这种地方都碰到了；什么事？”
允浩含笑看着昌珉。
“你在等哥？”
昌珉注视着自己；自己怎么会看不出；他眼里藏着的东西。
“恩。好孩子现在应该呆在学校；想被你哥发现么。”
“别忘了；是谁带坏我的。”昌珉歪着头；依旧未褪稚气的脸；面无表情。“你喜欢哥？”
突然听到这样一问；允浩坦然。
“对。”
“我早该知道。”轻哼着抬眼；看向不远处的江水；停顿许久；”哥从小到大；非常疼我。 从一件事就可以看出来；他对我的疼爱程度。”
允浩静静地听着他讲；双手插在裤兜；一只手握着兜里那两根棒棒糖；无意识的转动。
“其实我也应该是个杀手的；会更早的；如同哥一样；融入那个世界。可是为什么哥进去了；我却能够作为普通人一样上学；一样交朋友；一样玩耍呢。那是因为；这一切都是哥换的；用身体和尊严。”
说到这里；昌珉低下；然后回身。
“如果你是我；你该怎么报答他？”
握着的手收得更紧。是的；允浩突然间明白了些什么。
“我教过你的。不惜一切代价。”
话刚落；那从袖子底下抽出的匕首让人触不及防。敏锐的双眼一凝；身体略带轻松的靠后躲避；却强而有力的抓住了向自己袭来紧握匕首的手；固定在那高举的姿势；允浩的眸里跳跃着强势而霸气的光彩。
“你做什么？”
冷冷的问出；他清晰发觉了那孩子瞳里闪耀的东西；似曾相似的；和一个人重合。
在接下来发生的动作里；他开始明白；那个人就是自己；可以为了一个目的；几近疯狂的自己。
钳制昌珉手腕的手被他另一只手覆上；然后将刀锋扭转一个方向；坚决的；决绝的；刺进了他自己的胸前。血溢出的那一刹；他无比明了的听见了回答。
“不惜一切代价…扫除妨碍与动摇他的障碍…”
刀柄；已自然的掌握到了自己的手上。
允浩抬头；天际原来不知在何时已变化成灰色。
前方昌珉的身后；不到20米的距离；终于来到的赴约者定立着；以一种比愤恨冷漠；比冷漠残酷；比残酷残忍的眼神注视自己。
在昌珉滑下挡在两人之间的身体时；他来不及看清在中的所有动作；只是痛楚和响彻天际的枪声告诉了他一切。
第一枪。
在中持枪的手不带一丝颤抖；但为什么自己能看出他前进而来的步伐那样沉重呢。
允浩内心在笑。
“为什么骗我。”
没有音调起伏的声音；却充满疑问。在中觉得眼睛有些微疼。
没有去捂住刺穿锁骨下方流出温热鲜红液体的伤口；允浩一定不动；眼角却尽是对其一贯保持的温柔；还有即使明白必然会发生的一切；却抑制不住的伤神。
“我骗过你很多次；很多次。”
得到这样一句回话；在中觉得自己心中有些什么已经膨胀到炸裂自己的冷静；自己的思想；自己的血脉！
他摧毁理智的再次扣机；第二颗子弹冲破血肉直射心窝。一切来得过快；允浩受到冲击的身体微微后晃；随着再次涌流的血液；他的嘴角滑落腥甜；止不住的；连接不断的腥甜。
第二枪。
“为什么这么做；你不该这么做；这不是游戏！我不是你的游戏！”
头一次；眼前的美丽男子口吻带着质问；带着生气。头一次显露对自己的责怪。头一次；他觉得他在对自己坦白的交流。
“在那一天；你是否把我想像成了疼爱的弟弟呢。”
答非所问的一句；让在中微怔。
哪一天。。哪一天？！
眼前的人；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到底是谁？他到底是何时认识的自己；他到底为什么出现；他到底想要什么？！
想要什么…
依旧支撑的身体缓缓挪步；他在靠近自己；一点一点；直到跟前。他轻轻握住了自己打算扣动第三次的手；微弱的气息；依旧温柔如前。
“我很乖；我听你的话；在我变强后；回来找你。那么你呢；会跟我走吗？会吗？”
脑海里象触电似的；有什么记忆在飘动。不清晰；即使不清晰；他却感觉到了什么。
不安；好不安。
心里在对自己说有什么错了么。
什么错了。。是什么？
“我爱你。。”
如同道别的一吻；轻柔；却又苦涩。
那嘴间的液体粘覆上自己的嘴唇；很甜很甜。
一个略带失力和用尽温情的拥抱；那个人带着满身的伤痕；缓缓的；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野。
眼睛真的很疼。
它想要泛出些什么液体；却因为多年的封闭而象是关闭了闸门；流不出来。
真的是很久很久；他才记忆起来；那是难过的感觉。
堵塞的难过。
医院里；昌珉醒了。
他昏迷了整整一天；睁开眼的第一件事；便是寻找那个身影。
还好；那个身影真的在。
就守在自己身边；待在自己身边。
“哥；我想回家。”
他轻轻的说着；目光没有离开在中的脸。
手掌轻柔的抚上自己的发；那个美丽的微笑里；为何会带有悲凉的感觉呢。
“恩；我会带你回家。很快；很快。”
很快就可以了；离开这个地方；离开一个人；离开一段回忆；很快。
没有开灯的角落；依稀可以看见那鲜红的液体已经凝固成乌黑。
顺着进门的地方；一路点滴；在这个角落停止。
叮叮咚咚的音乐声在静寂空旷的房间内蔓延；死亡的味道；是否在慢慢临近。
低垂的发丝遮住了曾是霸者的眼。
他就坐在靠强边缘的地上；粘满自己伤口血渍的手托着那个红色木漆的盒子；对着里面断腿的娃娃；竖起食指；挡在嘴唇的中央；象是在安慰；象是在微笑。
嘘――
别说话。
我的血；还未流尽。
＇第二十章＇ ＇真相＇
“在；我的下场；全是我咎由自取。”
睁开眼；无色的天花板。
没有阳光；好似凝住的空气中漂浮着闷热的寂寥。
它一点一点渗入皮肤；干燥的空虚。
周围好安静好安静。
在中翻身；下意识的朝左坐起；却发现这是在医院里。
而不是那个地方。
…知道是自己咎由自取；那就不要来烦我。
挥开脑海里一个人的影子；在中闭眼；再次张开；看见窗外的天色。
依旧是灰暗的。
乌云重叠；却仍没下出雨来。
病床上的昌珉还在睡。
在中看了一会；拿起床边的外套；出门。
李秀满被郑允浩袭亡的事情看来并不是那么回事。
当在中看见他好好的坐在平常和手下见面的地方时；虽然疑惑；但依旧平静。
“如您所愿；东神即将完蛋。”
“不；郑允浩还没死。不过不要紧了；他很快就会变成死人。”李秀满将早已准备好的东西放在桌上；惬意的将身子往后面一靠。”所以你可以拿走这个。”
在中看了一眼桌上的档案；那是一个杀手死后或是离开组织时要一同带走的东西。
然后你的名字和一切资料都不会存在在这个地方；你；将彻底的在这里消失。
“我想在最后请求您一件事。”
在中抬眼；冷清的声音。
李秀满突然饶有兴趣的看着在中；那是因为；这是他第一次听见在中跟他提出请求。
“什么事？”
“金希澈如果您没别的用；可否给我处置。”
看着在中一直没有感情的双眼；李秀满不禁追问。
“你要他做什么？”
“私人恩怨；您不会有兴趣听的。”
简了的带过；在中从一入他手下开始；就很有自己的性格。恩。。怎么说呢；如果你让他杀一个人；你必须要他心甘情愿的去。这是他非常与众不同的地方；但是；却让李秀满觉得很有意思。他不喜欢只懂得听话的机器；他要的是会回击自己的人才。
但这个回击也要有个度。
一旦超过这个度；那就是眼中钉。
不过在中在这方面处理得很好。
至少在这个时候；李秀满是很守约定放他走的。
“你离开之前；我会把他交给你的。乖孩子。还有；马上走的时候；你可以帮我把这个烧掉；我已经不需要这些了。”
又是一叠白纸；但在中很清楚的在那上面看清了郑允浩三个字。
那是李秀满调查到的所有的郑允浩的资料。
“其实他真的是个不错的孩子；只可惜；当年他自己选择离开这里。而如今又过来和我作对。”端起桌上的一杯茶；李秀满细细品位；突的微笑起来；缓缓说出；”多亏了在中你了；让我如此轻松。”
自己选择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