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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看不出来?
虽然被认了出来,“慕容涤尘”显然并不气馁,他还是幽幽的瞅着纪悟言,似乎一点点也不害怕纪悟言那一身的武功,仍是更甜更甜的笑着,“好吧,那作为你的精彩表现的奖励,让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我,也是慕容涤尘哦。”
看着纪悟言仍不动声色,“慕容涤尘”道,“怎么?你不信么?难道你看不出来,我没有经过任何易容。那么,你为什么不想一想,我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不管现下纪悟言心中究竟是如何翻江倒海,只少在面上,他很成功的保持了平静,眸中秋水如镜,不见丝毫波澜。见纪悟言如何表现,“慕容涤尘”收起了脸上的甜笑,目光向下挑,显出几分嘲弄,“怎么?你连问都不问我么?还是你根本就不关心他呢?什么海誓山盟,看来到头来也不过是句笑话……多情反被无情恼……看来千古都是如此呢!”
轻飘飘的说完这几句,“慕容涤尘”又道,“你不知道,你没来的这几天,他可不好过啊,每天都想着你,就在虚弱时被那帮秃驴施功镇住,他也从来没断过想你的念头……”
“慕容涤尘”自顾自的说着,似乎沉入自己的思绪,没有注意到纪悟言探究的眼光。他仿佛对真的慕容涤尘十分同情,而对这样的漠然的纪悟言十分不屑,言辞间带了些讥讽,可语态清渺。
若说慕容涤尘给人的感觉是冷峻,那么眼前的这个“慕容涤尘”让人觉得的则是怪怪的。本应该是清高,似乎又夹杂了嫉世愤俗;本应是不沾人间烟火,可偏偏又沾惹了凡间七情六欲,折了若仙的风骨。
这个人,我似乎在哪里见过。
纪悟言这样想着,一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事情太过蹊跷,目前首先的就是要静下心来想清楚前因后果,切切不可自乱阵脚。
他这边强自镇定,那边“慕容涤尘”却已经等不了这许多了,仿佛是要证明什么,又或者是想看场好戏,他开口道,“好吧,我给你一个提示——我绝没有经过任何易容,可是我并不是慕容涤尘,那么,我是谁呢?”
“如果猜不出来的话,就要受到惩罚,也许你一辈子都再也见不到慕容涤尘……”
他话音未落,纪悟言已经缓缓走了过来,晶亮的眸子中带着惋惜和叹息,轻轻道,“凤若兮,你本不该来的,更不应该占了涤尘的身体。”
“慕容涤尘”面上的笑容顿时凝住,眼睛死死的盯住纪悟言;等他再笑起来时,唇角的笑容已经清锐如刺,“纪悟言,我真没想到,你居然这样厉害啊……依言而行,我会把慕容涤尘还给你,不过……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月十五,阴阳破。”
“就让我看看,你究竟有多爱他,他又有多爱你。”
“让我看看你们的爱情,是什么样的。”
“是真的,还是假的;是明媚动人,还是镜花水月一般,一碰,就只剩了清水涟漪。”
说完这些话,“慕容涤尘”整个倒了下去。在他的身体接触到地面之前,纪悟言一个旋身轻轻搂过了这具轻盈的身子,牢牢把他抱在了自己怀中。
说不清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只是知道——他又在自己怀中了。
所以只能、只敢这样紧紧的抱着,用还有些不确定的声音轻声唤他,“涤尘,你怎么样了?”
“涤尘、涤尘、涤尘……”
细细的看着自己怀抱中的人,纪悟言的手忍不住的颤抖。——还好还好,呼吸还有些轻浅,但看来到底是没事了,只是又比那天瘦了。
他怎么一直一直的瘦下去呢?以后自己一定要找个地方,能和他好好的在一起,然后做最好的菜,把他养得胖胖的;从此两人在一起,永不分离。
越这么想下去,纪悟言越觉得甜蜜起来,竟然就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咦?
涤尘为什么还不醒呢?
纪悟言低头看去,只见慕容涤尘紧紧的闭着眼睛,眉头也皱得紧紧的,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
“涤尘、涤尘……”纪悟言这次是担心的叫着怀里爱人的名字。
就在此时,慕容涤尘的眼眸张开了,流露出的,却不是纪悟言熟悉的缠绵爱意,而是,兽性的光芒。
月十五,阴阳破。
指的是阴阳失衡,也是世间阴气大胜的日子。据古书载:这一天,为“孽”的人,若是体质虚弱,或是意志不够坚定,便会被阴气所染,失去对自身的控制,成为无理性和人性可言的异物。
就在纪悟言搂住爱人毫无防备之际,慕容涤尘已经一口咬住了纪悟言的颈子。
那样雪白柔滑的颈项,薄薄细腻的肌肤,还有下面隐隐的暗青色经脉,在此时的慕容涤尘看来都是万般的诱人。尖利的犬齿重重的咬下去,纪悟言轻轻的“呜”了一声,然后急速的喘气。
不同于平时情人间亲昵的吻咬,这可不是普通的疼,只一下就已经见了血,留下几个暗红色的齿印。——如果是咬在喉咙上,说不定就会因此咽气了。纪悟言心中惊惶,根本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他敏锐的觉察到涤尘和平常的不同,可即使他盖世聪明,又怎么能在这短短时间而且混乱非常的场面中想出原因来。
等慕容涤尘一下松了口,纪悟言急忙向后退去,奈何被慕容涤尘牢牢抓住,此时竟然借力施力把纪悟言向前一送,又扯住脚踝把他拉倒在地上。
“涤尘,你怎么了?”纪悟言忙一面用手臂挡住慕容涤尘,一面挪着后退, 可谁知慕容涤尘的力气竟十分巨大,一把就将他重新拉过来,又一口咬在了肩上。
“啊……”纪悟言痛苦的颤了颤,顿时肩上已经是血肉模糊的一片。慕容涤尘在咬开皮肤后竟然用舌尖舔着伤口涌出的鲜血,让身下受伤的人一阵抽痛。接着素白的衣衫被向两边拉开,露出线条美丽的肉体,在月的苍华下,泛着淡淡的光华。
比起这些,纪悟言更担心的是慕容涤尘。
涤尘怎么了,他似乎认不出自己。
哦,对了。
刚刚凤若兮说过的话,他说要看看自己的涤尘间的爱情究竟是如何。难道所指的就是这个?
想到这里,纪悟言勉强运功捉住慕容涤尘的双手,仔细去看他的神色。冥冥的暗光中,慕容涤尘的汗涔涔的落下来,双目通红,完全不见平时的冷静超脱,哪里还有理智的踪迹,一望之下便叫人十足十的胆寒。他的手劲也大得出奇,方才自己身上凡是被他抚过的地方,都现出了道道或红或紫的淤痕,根本不是平常的他。
瞧着这样的人,即使相貌再美,平常再让人心疼,其他人也会忙不迭的逃走吧。
可是纪悟言不能。
眼前的这个人是涤尘啊,是他爱的人。他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吧,否则怎会对自己如此?所谓幸福,不是两地分离的相思,而是紧紧的相拥。如今他的人就在自己的面前,纪悟言又怎会松手。
恨不得就这样一辈子的抱着他,被他拥在怀里。就算痛一点,只要是他,又有什么关系?
轻轻抱住慕容涤尘,纪悟言把头轻轻靠在他的肩上,在他表情疯狂的脸上印上自己的吻。这个吻夹着万般的怜惜和不舍,如同亲吻一朵蔷薇一般的小心翼翼,哪怕自己正受着情人的摧残。细嫩的红唇贴上了慕容涤尘脸上绯红的肌肤,细细的在其上磨蹭;身子也紧紧的靠着他,隔着衣衫绵绵的厮磨。
纪悟言放开慕容涤尘的双手,向后躺倒在地上,似乎没有感觉到所有的衣物顷刻间都化作碎片。
只要是他要的,给他又有什么关系?
只要是他要的,自己都会力尽一切送到他手中。
就算现在的他神智不清,纪悟言仍然是心甘情愿,连一丝一毫的勉强和不情愿也无。
晦暗的禅房中,只有被窗棱切成细碎的月光,然后,就是越来越急促的呼吸。
慕容涤尘无意识的亲吻着身下这具优美的身躯,即使感觉到已经没有了最初的反抗,动作仍是没有轻缓下来,纪悟言细嫩的肌肤上不久就开出了鲜血铸成的花朵。
纪悟言抖着的身子,伸手把涤尘额前的散发拨到耳后,静静的微笑,感觉着爱人并不温柔的抚触,轻声道,“涤尘,别怕别怕,我不会走的,就在这里;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轻一点……”
他的声音,如同盛开在幽暗夜色中的清丽昙花,水晶一般易碎又无瑕。
听在慕容涤尘耳中却仿佛一阵炸雷。
蓦地,纪悟言感到身上的肆虐停了下来。他抬起头却看见了一双清明,又忍着痛苦的眸子中。
“……悟言……?”
慕容涤尘不确定的自语,手掌贴上身下人的脸颊,轻柔如同方才纪悟言印上的那个吻。
这一瞬间,纪悟言的泪涌出了眼眶。
第十八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