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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人找了几个月都没发现的东西,竟会让他在无意间,这样平常的碰见。
但是他不接受这样的结果!
他怎么可以,在干过那些令人发指的恶行之后,还能够平平安安的坐在这里。
他怎么可以,在接受了他最残忍的惩罚之后,还可以安然无损的活着。
他怎么可以,在背负着轼兄的罪恶下,还可以天真的忘掉一切,露出如此平和甚至满足的神色……
那他算是什么!
那安胜浩又算是什么!
“忘了?”
他忽然一把揪起他的领子,瞪着他害怕的眼睛,狠心的收紧了勒在他颈子上的双手。
“你以为忘了,就可以逃避一切吗?!”
就算你现在真的什么都忘了,和初生的婴儿一样纯洁,一样无辜,我也照样能一手掐死你!
“你不记得我了?也不记得你那个没用的哥哥了?”
“放……放开……”
“你毁了他,让他现在像个废物一样,躺在床上等死,你都忘了?”
你都忘了?!!!
你真该看看他现在的样子,现在这副生不如死的德性!
他瘫在床上,就连爬上轮椅也要用半天的时间……
你真该亲眼看看,是不是那样就会让你想起些什么!
你的哥哥,他为了你和我做对,他为了你憎恨我……
而你竟然将这些都忘得一干二净。
那我为了你而背负着的他的恨,又算是什么!
安七炫,你该死!
我后悔了,后悔那日没有亲手杀了你,而让你有了幸运的可以忘却的机会。
你实在不配活着的,你把痛苦丢给了其他人,自己逃脱了惩罚,活得无忧无虑……
我之前为了你的哥哥找你,只是想向他证明,你还没死。
我想那样他会不会对我宽恕一些……
我想以他那样容易原谅别人的性子,会不会这次也可以再实现在我身上……
只要你没死,那只容易满足,容易应付的小猴子,就会像以往一样的,回到我身边……
但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我不能允许你没有痛苦的活下去,我不能忍受你露出称心如意的笑容……
那些不应该让你得到的。
凭什么在你可以快乐的享受着阳光的时候,另一个人却连门也出不了只能缩在阴暗的角落里,像见不得人的老鼠一样,忍受着良心的折磨,背负着你犯下的罪过……
不公平,安七炫。
你该后悔让我撞见的。
就算是为了TONY,这次我也不会饶过你,这次我要亲手送你下地狱!
眼见着手里的脸蛋,渐渐泛上死白的颜色,佑赫的心里,忽然产生了莫名的快感。
就是这样,这样痛苦的表情才适合你,安七炫!
他眯起眼,想要再用力的时候,不远处的前方响起了清冷的声音。
“哥,别在母亲睡的地方杀人。”
手松开了,箝制在手里的人像受惊的小兔子一样连滚带爬的扑到了来人的身上。
“元元!咳咳……元……咳咳咳……”
“哥,这么久不见,你还是这么没用,只会欺负弱智。”
“哼,我没用?你别忘了,你自己也是我玩剩下的,亲爱的弟弟!”
佑赫冷笑着抬起头来,望向与自己流着同样血液的,连出生都被他诅咒憎恨的李在元。
自从父亲去世了之后,他们之间就失去了联系。
然后这并不代表着,他们之间的憎恨,会日渐消退……
许久以前的录相带带来的是非,以及不过十天前姐姐的去世……
这些帐,他一点也没忘。是时候新仇旧恨一起算了吗……
“是你杀了冰蓝?”
“因为她的存在阻挠了我朋友的竞选。”
在元漫不经心的说着,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
佑赫突然间僵硬的神色让他的心里升起久违的快感。
“冷血的怪物……杀死你姐姐的感觉怎么样?”
“姐姐?我怎么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有姐姐了?”
张家除了父亲,谁真的把他当过人看了?!
在元悠闲的点上一支烟,好笑的瞥着自己一向自以为是,狂妄傲慢的哥哥,
“别说得这么难听么。她自己想死,我只不过帮她完成心愿而已。”
“你不配到这儿来。你手上的血会玷污我母亲的墓碑。”
“NONONO~~~”在元盯着佑赫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轻轻说着,“杀死冰蓝的不是我,是你,亲爱的哥哥。我只不过杀了她的肉体而已,是你毁了她的精神……”
“……”
“而且,你还自以为是的以为把她嫁给豪门,是施舍了多大的恩赐。你真让我恶心,哥。玷污了母亲墓碑的是你,你和你的姐姐上了床,还敢若无其事的来祭拜母亲的亡灵。”
张佑赫,你那点底细我比谁都清楚,想在我面前装圣人?你没那个本事!
“我再怎么样,也轮不到你这个害死母亲的刽子手来教训!”
佑赫咬牙切齿的吼出来。
他攥紧拳压抑着暴窜的怒火,他只怕下一秒,他会失控的在母亲的墓地里上演兄弟互残的戏码。虽然,他从来不会承认,他这辈子会有什么兄弟。
“刽子手……”
在元偏过头,玩味着这个词,然后冷漠的笑了:
“对,是我害死了母亲,你过来杀了我呀~杀了我给母亲报仇呀。”(靠!――+)
不用他提醒,他从出生起,就背负了这样的罪名。
即使他什么也没做,即使他和普通的孩子一样渴望着母亲的温情,即使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他的出生,被认为是天大的错误和罪过……
他们用异样的,憎恨的眼光看他,好像他是什么怪物。
他一样是张家的血脉,但是他却改承了母亲的姓氏。因为他厌恶他们,他不屑和他们一起。
这是他父亲的一句话带来的结果。
如果他知道,他的出生,意味着母亲的死亡,那他宁愿不要这次机会。
他的出生是个错误。
每个人都这样觉得。他们不说,但是他知道。
除了父亲,没有任何人对他好过。
然而即使是父亲,每当他拿着母亲生前的照片黯然神伤的时候,一样是对他残酷的打击。
他一遍又一遍的被提醒,被告之——他是害死母亲的凶手。
他们像受害人一样的怨恨他,排斥他。所以他也憎恨他们,憎恨他所谓血缘上的,哥哥和姐姐。
他看着佑赫铁青的脸色,嘲讽的笑了:
“你不敢?还是不愿?不想让肮脏的血玷污母亲神圣的墓碑?”
“我不想在这里和你吵。”
佑赫咬着牙,才恨声的吐出这样一句。
今天,是母亲的祭日。这里,是母亲安眠的地方。
论时间,论地点,他都不想做一些,出格的事情。
然而在元唇边顽佞的笑容,却让他厌恶!
“哥,你知道我最佩服你什么吗?”
在元拉过身后畏畏缩缩的弱智,低下头不耐烦的用他领子上挂的小手绢狠狠的抹着他被眼泪鼻涕糊花的脸蛋。
“你的懦弱。哥,有没有人说过你很懦弱?”
“……”
“没事的话,我先走了~你继续。”
“等等。把安七炫留下来。”
“他?”在元偏过头,看见本来还和他并排走着的傻子,因为佑赫恶狠狠的一句话,迅速的躲到了他的身后。背后的衣服被揪紧的感觉,让他的心里,也跟着紧了一下。
他不露痕迹的,把他又往后推了推。
“哥,他是你当初,自己丢的。他之后受了刺激才变成现在这副模样的。你已经有过一次机会杀他了,可惜你没杀死。”
他轻轻的笑着,仿佛在嘲笑他的没用。
“我捡着了他,现在他归我了,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你就这么喜欢,捡我玩剩下的?”
“彼此彼此,你还不是一样捡了我不要的Wild House?”
此言一出,刹时一片死寂。
佑赫的脸,青一阵白一阵,难看到了极点。
在元之前说过的所有的尖刻的话,都不如这一句,让他来的难堪。
他最重视的Wild House……
是他一手施舍来的……
是李在元不要,扔给他的……
怒火彻底焚毁了他的理智,在他能够反应过来之前,他袖子中简单用来防身的刀子已经滑落到他手上,他什么都顾不上,就冲着那正在离开的高挑的背影划了过去……
锋利的刀片割破了布料,发出轻微的响声,红色的液体飞溅了出来,落到了他的手上,玷污了精制贵重的皮革。
然而在元只是顿了顿脚步,连头也没回一下。
“哥,你玷污了母亲的墓碑。”
淡淡的语气含着卑鄙的意味,仿佛毫不在意他歇斯底里的疯狂举动。
“我没兴趣在这里和你打。等我有空的时候,再说吧~”
他咬着牙,撑着出高傲不屑的样子。
他的哥哥还是和以前一样……就算他发了怒,失了控,也一样能在号称第一杀手的他身上,留下刀口……
背上的疼痛折磨得他快失去意识,但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