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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一的某个寝室里总是那么的热闹啊。
……
方臻撑着下巴坐在窗口发呆,晚风吹动他的头发,微微的有些乱。
“你这一招也太狠了吧!”季墨双手互抱,站在门口看着他,“怎么感觉你有点不择手段的样子?”
“你管我?”方臻转过头,目光投向已经暗下来的窗外。
“怎么这么消沉呀?”季墨搬了张凳子坐到他的对面,“是不是怕你那个果果真的不理你,到时候你就玩不下去了,是不是?”
“是你个头!”方臻站起身,伸手在季墨头上给了他一下,“我是不会放弃果果的,就算他这一次不来,我也不会放弃他。大不了就当我以前所做的一切都是白费,我从头追他,要你管?”
季墨呼出一口气,“越听越觉得你有点不顾一切嘛!可是,为什么我还是不太相信你对林果是真心的?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方臻转过头,冲季墨微微一笑,冲他勾了勾手指,“你过来,我讲给你听。”
“你……你……你干什么?”季墨的脸红了,呼吸也不由的急促了起来。
话是这么问,可是头却不受控制的贴了过去,在已经可以感觉到他呼吸的位置停了下来,狠狠的咽了口口水。
方臻火上浇油的微微呼出一口气,在他的耳朵边吹气如兰的说,“那是因为……我管你什么原因,去死吧你!”又是一记重重的拳头,这回差一点点连季墨的眼泪水都给打了出来。
“你现在越来越暴力了!”季墨摸着头,无可奈何的摇头。
“废话少说,”方臻坐回位置双手抱胸,不带一丝商量余地的说,“明天晚上你给我消失。”
“我有自知自明的。”季墨叹了口气,“一天没吃东西了,要不要出去吃点?”
方臻点了点头,“当然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嘛!反正我今天又敲到一笔不小数目的零用钱。要不要一起去?”
“好啊!”季墨点了点头,“就去常去的那家小酒馆吧。你不是很喜欢那里的气氛的吗?”
“那里是没什么可挑的了,知道的人也少,挺安静的。”方臻加了个外套,叹着气说,“要是陪我去的人再换成果果,那就太完美也没有了。”
“用不着这么伤我的心吧。”季墨摇着头,完全拿方臻的毒舌一点办法也没有。
……
第七章
“果子林,你真的不去道歉?”包大同喝了口稀饭,睁大眼睛看着林果,第一百次的发出疑问。
“不去?道什么歉?我根本没有错!你脑子进水了才会这么问。”林果干净利落的喝掉碗里的稀饭,举起筷子指了指包大同,“不要再问这个问题了,你已经问过N次了,再问我就揍你!”
胡伦冲包大同扁了扁嘴,转过头正好对上林果狠狠瞪着他的眼睛,“还有你,也是一样。”
“别看我,别看我。”胡伦低下头,嘴里不停的碎碎念,“我知道我傻!”
“少废话,快点吃。”林果敲了敲他的碗,“今天上午没课,我要把被单洗了,你们也一样。寝室里一股子臭脚味道,难闻死了。”
“那洗完被单呢?”包大同试探着问,“是不是就去……”
“去你个头,洗完被单,当然就是大扫除了,难道今天天气好,你们都把床底下堆的那些臭鞋子,臭袜子一股脑的拿出来,该洗的洗,该扔的扔。”
“那这些都做完了之后呢?”胡伦偷偷看了一眼包大同,心领神会的发问。
“干完这些,估计也就到吃中午饭的时候了,你们以为你们床底下是什么?一个大垃圾场!一个上午能干完就已经很了不起了。”林果拿起碗,“我先去洗碗,如果等我洗了回来,谁还没有吃完,我就揍谁。”
“果子林,你是不是神精病呀?”
“你比法西斯还要专政。”
“你还把不把我们当人看啊!”
“你当我们是奴隶啊!”
两个一大清早就被拖起来的熊猫眼,天生就是懒骨头,现在被迫接受这种如同军训般的待遇,真的是恨的牙根发痒;真觉得生不如死。
林果转过头,目光从包大同身上滑到胡伦身上,“谁再废话,我也揍谁,我就是法西斯了。想不干活?容易!放倒我就行了。”
门被关上了,包大同苦着脸抱怨,“我看果子林今天心情特别不爽,劝他去道歉吧,他又死要面子。”
“谁说不是呢!老是仗着自己人高马大,以前学过两手就欺负人。”胡伦也是一肚子苦水,“你说果子林会不会是真的喜欢上方学长了?只是死要面子才不肯承认,现在方学长要给他戴绿帽子,他就受不了了,又不好意思说,所以只能拿身边人出气,是不是这样?”
包大同点了点头,一脸沉痛的表情,“说的对呀,胡伦同学,我发现你的脑子在果子林的拳头重击之下,好像已经开发出来了嘛!”
“去,有你这么说话的吗?”胡伦把最后一口稀饭倒进嘴里,“那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包大同叹了口气,“只能祈祷方学长千万别玩的太过火,否则,我们的苦日子肯定还在后头呢。”
“唉!”不由自主的,两个同病相怜的人齐声发出哀叹。
……
“你真的不后悔呀?”季墨拿了根油条递给坐在床上的方臻,“你知不知道根据最新的调查,你家的果果上午在寝室里大搞卫生,下午按时去上课,根本不把你晚上的‘绿帽之宴’当成一回事哦?”
“果然,我家的果果好勤劳哦。”方臻眯起双眼,两只水汪汪的眼睛里盛满了小星星,“我好喜欢,好喜欢他。”
“哎!”季墨伸手在他眼睛面前晃了晃,“我的意思是他根本不在乎你的‘脱认麻将’哦!”
“这有什么?”方臻咬了口油条,神情已经恢复正常,脸上浮起一个淡淡的笑容,“离我和他约定的时间表还早得很呢。”
“你到挺有信心的。”季墨递了杯水给他,“待会儿我真的走了,你不怕吃亏呀?”
方臻叹了口气,咬住自己的指甲,一脸的落寞表情,“怕有什么用?果果要是不来救我,我也只好认命了。”
“你……你说真的,还是开玩笑呀?”季墨盯着方臻的脸,仔细的观察,一时之间吃不准他是真是假。
“你说是真的就是真的,你说是假的就是假的吧。”方臻放下手里的油条,拿桌上的毛巾擦了擦手。
“方臻,你可不能真的这么胡来呀?这种事……这种事……你后悔可是来不及的呀!”季墨张目结舌。
方臻没理他,拿起桌上的钟看了看时间,“你到时间消失了。”
季墨还想再说什么,门口传来了敲门声。三张兴奋的满脸红光的面孔挤了进来,“请问方学长是在这里的吗?”
“我们是经过千挑万挑挑出来的麻将精英。”
“XX”
“XXX”
“XOX”
方臻冲季墨使了个眼色,拉开门,露出甜美的如同妖精一般的笑容,“欢迎,欢迎!等你们好久了。”
三个男生完全迷失在这个甜美的笑容之中,丝毫没有发觉方臻投到那墙上的那道影子就如同一对张开的恶魔的黑色的翅膀,并且正一点一滴的将他们吞了进去。
门关上了,季墨被推到了外面,一阵恶寒从他脚底直透他的头顶,“妈的,不是才十一月份吗?怎么会这么冷?”
方臻坐在摆好的麻将桌前,纤细而雪白的手指捏起两粒骰子,笑盈盈的看着在座的另位三位,“让我开头,没有问题吧?”
“没问题!”
“没问题!”
“当然没问题。”
三个人连连摇头,彼此之间交换一个眼色。
在来的路上,他们已经最后的达成了一致,与其分散着单打独斗,不如联起手来,这样取胜的把握要大的多。就算最后什么也捞不着,可是,只能看到传说中的“妖精”的身体,也够回去吹嘘一阵子了,更不用提让眼睛吃到的冰淇淋了。
想到这里,再回头看那三位投在墙上的影子,俨然是一只猪,一只狼外加一只大猩猩了。
……
“啊,完了,完了,又有衣服从窗口扔下来了。”包大同简直可以与奥运会上现场直播的记者相媲美,眼不停,口不息,拿着高倍的望远镜直接做着最详细的报道,“根据衣服的外形和颜色,以及落地所受的阻力,再加上我聪明的脑子的分析,刚才扔下来的应该是一件衬衫,对,是一件格子的衬衫。”
“你闭嘴好不好?”忍无可忍的林果站起身,伸手在隔壁的墙上敲了几下,“你的声音能不能小一点?我在看书,你知不知道?再这么吵,当心我揍你!”
“那你揍好了。”包大同完全没把林果的威胁放在心上,因为他正安全的侍在离林果虽然很近,但是隔着一墙的隔壁寝室,林果的拳头再长也不能伸到这边来不是?
“我知道你心里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