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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你丫什么时候变成文弱书生了!”孟扬左右看了看,“哎!开哪儿来了?”
“学校啊!”
“少蒙我!哪儿这么走啊!”
“笨!西门!”
“操!西门也不对啊!”
“七年没回来的人没有发言权!”英博将孟扬一棍子打死。
孟扬好像有天大的委屈没处伸冤,可也确实无话可说,他实在有些茫然,这七年的时间对两人是不是公平的。
退了休的老师还在学校开的提高班教课,看见这两个当年的心头肉自然是高兴的年轻了十几岁,完全把自己当成当年教他们的那个年纪了,很多事说起来还能笑成一堆。
孟扬一高兴,在老师家吃了五大碗米饭,吃得老师差点又去做一锅,才意犹未尽的抹抹嘴,夸老师做的饭实在是太好吃了。而老师却看着看着掉下眼泪来!直说看着孟扬吃饭觉得高兴。
孟扬呆了半天,才慌慌张张的劝,嘴到用时方恨笨!给英博使了无数个眼色,两人才堪堪把老师劝住。
老师最后抹了抹泪,说,看着喜欢的孩子跑到非洲去吃苦心里难过,尤其看孟扬吃饭那么香,更觉得他没少受苦。
告别了老师,两人说要在学校里走走。学校已经大变样儿了,原来的初中教室已经租给了餐馆,高中教室都已经拆了盖楼,那总是长着各种各样清新、冶艳花朵的土山也已经没了,陌生的校园,对于孟扬来说,这就是陌生的校园——连物是人非都谈不上。
随便在操场坐下,好像只有操场还是原来的那个样子,就连操场边上的厕所也还在,还有女生厕所边儿上那棵桑椹也依然旺盛。
英博想了想,笑道:“这块地儿是高三运动会咱们年级待的地儿……”
“得了吧!”孟扬笑疯了,“哪年高三都坐这儿,只有这儿是砖地不是土地!”
“也是……”
“这是高三特权!”
“嗯……”英博微笑着,目光放得很远,“每次运动会100米都在那边直道上!”
孟扬抬眼看了过去,又突然忍俊不禁,“每次三千米长跑终点都在厕所边上!”
英博笑了,没说话。
孟扬也向着远处看去,操场入口拿两棵银杏依然还挺拔的立着,蜡烛苗一样的树冠,很美丽,多少人在这里燃烧了他们的青春啊!所以它们才这么美丽!
“挺对不住的……”
没有回答,孟扬以为他没听见,或者不愿听见。
“……什么?”
深吸了一口气,又重重的呼出,“就是我当时跑了……”
“没有什么……”
“我至少应该跟你说清楚!”有些急躁,孟扬使劲的抓着单杠。
“我很清楚,你不用说什么……”
“操!”孟扬抬头倚在单杠上,冲着天说:“我是一混蛋!一大混蛋!”
虽然孟扬的话说得很冲,也没有看向英博,但英博看到了从他眼角不能控制滑下的泪水,就像自己眼中滑下的一样晶莹。
青春就这样无情的被时光摧毁,当我们为青春而流泪的时候往往青春早已经像湍急的河水一样,跑远了。
英博有些难以抑制的颤抖着,听着孟扬说“我真混蛋。”
“不!混蛋的其实是我!”英博也变成仰在单杠上,抬头看天,“是我真他妈的该死!我不知道我干嘛那么混蛋,自以为是!强加于人!”
“你根本不混蛋!”孟扬大喝一声,打断英博的自责,“爱从来都不是混蛋的!很多很多年以后,我才觉得,那是我今生得到的最美丽的礼物!”喘了口气,眼泪总是会让鼻子堵塞,“我混蛋是因为我一声不吭的跑到非洲,自以为很帅很有型,根本不管你们,很任性,很自私。连老师都会心疼我吃苦,更何况你们!我根本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小人,枉顾你们都……都…………真的很对不起你,辜负你……”
“没有,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是我最快乐的时光,不像现在,需要拿着劲儿假装什么领导,狗屁!”英博叹了口气,喃喃的说,“全是狗屁……”
孟扬轻轻的拍了拍英博的肩膀,“我们都需要长大,特别高兴你能够有现在的成就,你应该……”
“我不应该什么!”英博转过头紧紧的盯着孟扬,“世界上没有应该不应该的,伍伍告诉过我,说不在乎你具有什么样能力,而在于自己的选择。”
“是……”孟扬抬头,叹气,“我不是你最好的选择,因为我懦弱的没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我的心,所以……”
“才使两个人的痛苦!”
“是。”孟扬轻点头。
“那么,你现在能够有勇气面对你的心吗?”
“能!”孟扬还泛着红丝的眼睛坚定的注视着英博,“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英博缓缓的微笑开来,“是的,就是这句。”
“如果我能早说出来,不至于当年拖了你四年……也不会真正的伤害你……”
“在我们之间,如果我是你最好的朋友的话,坦诚是对彼此最好的爱护和尊重。”
“明白了,”孟扬笑了,“13年明白一个道理,还不算太晚,还来得及拯救我们一辈子的友谊。”
伍伍 爱的代价
幸福!
滚来滚去,抱抱,蹭蹭。
滑滑的,棉质的被子在皮肤上蹭来蹭去的感觉真好!
幸福啊!什么叫幸福?幸福就是睡觉睡到自然醒!幸福就是明明是夏天,却能盖着软软的被子!
唉!伍伍幸福的在心里叹了口气!怎么能这么幸福呢!再多躺五分钟,就五分钟……
滚来滚去,把被子都折磨的一团糟,伍伍才心满意足的起床。
沙发上的英博听见声音抬起头。
如果天使存在,那眼前一定就是一个!还是没穿衣服的天使!
伍伍光着上身,不是英博色,但是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伍伍那扇排骨上的两颗诱人的红蕾,咽了咽口水。
“你今天没活动啊?”伍伍仍然没睡够般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
极度伸展的身体仿佛是用上佳的桦木条做成的弯弓,泛着让人爱不释手的象牙白的光芒。
拖着长长的鼻音,伍伍脚步虚软的往前走了两步,保持着标准的背弓姿态,英博长胳膊一伸,揽住伍伍的腰,蓝色格子的平脚短裤穿在伍伍身上,更显得他白。
抱在怀里,英博也只能任由最本能的感官去感受光滑的皮肤互相摩擦带来的悸动。
心潮澎湃,“伍伍,你这磨人精……”英博呻吟出声。
伍伍攀着英博的脖子,窝在英博怀里,蹭来蹭去,腿不停的在英博身上滑来滑去,“……嗯……”伍伍一幅享受的样子,“比蹭被子还舒服……”
周六的早上,舒爽的温度,没有折磨人的湿度,伍伍蹭蹭、挤挤,跟英博一道窝在沙发上,伸手抱着英博的脖子,努力不让自己掉下去。
满足的蹭了蹭,又使劲往上拱了拱,伍伍幸福的叹了口气,“你今天不跟同学出去?”
“不去。”
“那咱们一会去妈那边,上礼拜我发现空调外机里缠进去好多草,我在二楼清了清,还没弄干净,你今天去一楼搬个梯子弄……”伍伍一边说一边放开搂着英博脖子的手,把脚搬起来,指着一条深褐色的口子,“看!上礼拜划的……”
“你怎么那么不小心,疼吗?”
“上礼拜划的!”伍伍看白痴一样瞥了一眼英博,“早不疼了!”
英博一脸自责,“下回这种粗活你就等我回来干!”
“得了吧!我又不是豌豆上的公主!”伍伍哼哼了一句,“是也是王子啊!”
“那你还把脚给我看,招我心疼你!”
“嘿嘿,”伍伍奸笑,一张嘴含住英博一块肉,咕哝,“借系建绿建素(这是战略战术)”
英博不出声的拍着伍伍,感觉伍伍这小孩儿采取战略转移法,先是从一块无关紧要的肉下嘴,慢慢向重要军事目标转移。
“伍伍……”
“……嗯……”伍伍没空理他,口感真好啊!手感也好,蹭蹭,满足的伸手拍拍。
“……孟扬,我暗恋他十几年……”
伍伍猛地抬头,“哎哟!”头顶磕在英博下巴上,眼冒金星,捂着嘴,一脸痛苦。
英博不顾自己差点被撞歪了的下巴,赶紧看伍伍,“怎么了?!”
“咬着舌头了……”
“你看你,激动什么呀!”
“暗恋!”伍伍疼的眼眶发红,“鬼才信你什么暗恋呢!你一行动派!妈的!反动派!你个混蛋!你!你!你!”
“哎!伍伍……”英博知道跟伍伍摊牌可能不是什么明智之举,可是,才跟孟扬说了,坦诚才是对彼此的尊重和信任,一搂伍伍,把他圈在自己怀里,“是暗恋,或者说是单恋,真的,伍伍,相信我。”英博拿出自己收藏了很久的诚意和勇气,“伍伍,你什么都不知道,我可以什么都不告诉你的,但是,我不想我们之间有什么藏着掖着的。”
伍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