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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冰凉的身体搂进自己敞开的怀里,司御天摸著寒月的长发,看向前方,“月儿,这麽多年你也应该知道岚夏他们对你从无恶意,这段时间他们这麽做也是因为认为你被父皇抢走了,所以言行才有些激烈。父皇知道你也是清楚他们从未有过伤害你的念头,所以虽然生气却也没有对他们出手,不然今晚你怕不就杀了司岚夏了。”
“父皇……我就是我…他们如何想不关我的事,但如果今後他们还是如此,我会离开这里!” 既然不能杀,他就走,这段时间他已有些不耐。
“月儿?!” 听到司寒月的话,司御天惊呼出声,抬起寒月的头,司御天神色有些慌乱,“你要走?你要离开父皇?”
“我为何要离开父皇?”怎麽连父皇都说些他不明白的话。
司御天明显愣住了,他以为自己已经足够了解这人了,现在才发现远远不够,“噢…月儿…父皇…” 司御天不知道自己该说什麽,想笑又觉得不该笑,“…月儿,岚夏他们的事父皇来解决,不过你要答应父皇,没有父皇的允许不许离开父皇身边。” 他可不能让月儿因为那些人而离开皇宫,离开他!
“……什麽时候可以离开?” 他不可能永远在这里。
“时机到了父皇会和你一起走!” 他也不可能永远把这人留在这无趣的宫里。
“嗯。” 可以离开就行,司寒月重新躺到父皇怀中。
“月儿,岚夏他们不会伤害你,父皇希望你不要生他们的气,也不要疏远他们,毕竟你们都是父皇的孩子,父皇不愿见你们之间出现什麽矛盾。至於他们对你的举动,就如父皇所说,他们只是喜欢你,父皇希望你能去试著接受,如果实在接受不了拒绝就是了,父皇只是想让你多体验一些别人的爱与关心,毕竟他们也是经常在你身边的人。” 多一些人的爱也许能让月儿早些恢复正常人的感情,至於结局如何,他司御天从不担心。
“这个不行!” 摸上被司岚夏留下的痕迹。
“ 父皇也不会让它留著,” 从暗格内拿出冰凝膏,取出一点仔细地摸在那齿痕的上面及周围,“ 咬得不重,过几天就没了。” 月儿的身上经常有些伤口,所以他在寝宫及书房都放著冰凝膏,如果他不随时备著,月儿身上的疤痕都不知有多少了,小豹子又从不在意伤疤,伤口愈合他就不会再用药。
“好了,你把这个带上,让玄玉他们每天给你涂一些,最多五天就没了,” 把冰凝膏放到寒月的手上,再帮寒月把衣袍拉好,“月儿知道岚夏为何会咬你麽?”
“……”
“因为他们看到父皇留在你身上欢爱後的痕迹了。” 既然是故意他们怎可能发现不了,随口在寒月的胸前吮出一个红痕。
低头看著胸前的红点,司寒月看向父皇,这又怎麽了?寒月脸上浮现困惑。
“不过父皇不介意…” 根本就没想过寒月会明白的司御天,也不准备多做解释,然後俯身又印上一个,如果他有丝毫的顾虑,寒月就不可能留在自己的身边,小豹子是多麽敏锐及防备。
“月儿…” 摸著两个新增的红印,司御天的眼神有些幽暗,“当初父皇和你在彼此的身上留下齿痕,是为了让你抛开过去,但这齿痕却也是能轻易就被别人留下的。” 摸著勃颈处的印记,司御天继续开口:“月儿,你想留一个仅有父皇才能留给你的印记麽?”然後加重语气,“仅有父皇能留给你,而也仅有你能留给父皇的印记,独一无二的印记。”
“嗯。” 简单的回答,却不知究竟包含了何种深意。
………………
靠在床柱上,原本满怀的胸前已经空了,但那人身上熟悉的气息仍然萦绕在鼻端,仿佛那人还未曾离去,烛火仍旧燃著,司御天知道再过一个时辰就是他上朝的时候了,但他却无一丝疲惫,轻覆上一刻锺前刚留在肩上的烙痕,再看向地上被摔的粉碎的玉石,司御天露出一丝君临天下的霸气,“朕会让你们输得心服口服!”
御书房内,看著已禀报完仍不愿离去的几人,司御天缓缓开口:“怎麽?你们还有事要说?” 语气充满了疑问。
“……父皇,” 司耀日看了父皇一会,然後深吸一口气走上前,“父皇,儿臣有事想请教父皇!” 言语充满了决绝与无畏。
看著下方皆有些异色的几人,司御天又缓缓的开口:“何事?是关於寒月身上的齿痕还是管於寒月身上的吻痕?!” 语气中突然加入了冰冷及愤怒的情绪。
“父皇?!” 所有人都惊叫出声,父皇居然亲口承认了!!!
“怎麽?朕问错了?你们不是想问朕这个麽?” 司御天的口吻已经完全变成了同大臣们说话的口吻,眼神显露阴霾。
“父皇!!” 所有人立刻跪了下来,父皇怎麽会用那种语气!!
“都起来!朕现在不是你们的父皇1朕今天要好好和你们几个说道说道!!” 几个人立刻有些惊恐地站了起来,看向父皇。
“看见月儿身上的齿痕让你们慌了、乱了,然後看见他身上的吻痕更是让你们觉得不甘、不满、愤怒是不是?!朕不怕告诉你们,朕的肩上也有月儿留下的齿痕!”
“什麽?!” 惊呼声传出,所有人脸色苍白不敢置信。
“父皇,您为何?为何要对七哥这麽做?!” 司怀恩也毫不在乎的喊了出来。
“为何?司怀恩!你最没资格在朕面前问这为何!” 司御天的怒火瞬间爆发出来,看著震惊的司怀恩及其他几人,司御天压低声音,面带寒意的说道:“你们可知寒月身上的齿痕是怎麽来的?” 所有人都有些慌乱地摇摇头。
“朕就算再逆伦也不会对一个几岁的孩子出手,那齿痕是月儿在救你差点废掉一只手的当晚朕留在他肩上的。” 瞪著司怀恩,司御天的声音异常冷然:“寒月五岁那年跳完凤凰朝奉之後,朕曾让他保证今後决不做任何一件危险的事,月儿当时答应了。後来,他为了救你居然差点废掉只手,你知道朕当时有多愤怒麽?他虽然总嫌你们吵嫌你们弱,可哪次不是自己一个人冲在前面帮你们挡风挡雨,哪次真的伤害过你们?朕问他既然答应了朕为何还会做出那种危险的事,受那麽重的伤。你们知道他当时是如何回答朕的麽?!”
看著父皇,几个人又摇摇头,脸色异常的苍白,他们已经不知道说什麽了,或者说是他们真的害怕父皇说出的话会让他们无法承受。
“他告诉朕,只要他不死就不是危险的事,伤多重只要死不了他就不在乎!!” 想到当初的那一幕司御天仍旧心痛,“虽然他总说没人能伤他,但你们别忘了他也是人,他也会受伤!!朕当时真的是没办法了,你们知不知道对那时的月儿来说死亡并不可怕,他虽然不会让自己死在别人的手里,但却不介意死在自己的手里!!朕可以告诉你们,如果没那个齿痕,寒月早就死在他自己的手里了!!”
“父皇?!七弟为何……?!” 司岚夏清冷的凤眼陡然大睁,七弟难道想过死麽?
“父皇!!!”其他人也惊恐地喊到,那人怎麽会有如此的想法。
“不相信?!那你们告诉朕,你们谁见过寒月对什麽东西有兴致了?”
“…没…没有…” 司锦霜心中一凉。
“你们几个怎麽想的朕很清楚,月儿的样貌、嗓音、能力、头脑哪点不是引人注目,就连那些个第一次见他的人都会轻易被他吸引,更何况是你们与他朝夕相处,别告诉朕对月儿你们就没有其他的心思!!”
没有人出声,因为他们无法反驳这个男人的话。
“你们来质问朕,不就是因为你们觉得朕先你们一步出手了麽?不就是因为你们觉得朕靠著权势靠著身份把月儿抢走了麽?” 司御天的怒火再次涌出,“你们就只想著把他留在身边,让他喜欢上你们,你们根本就没想过月儿究竟缺少什麽,他究竟需要什麽?你们就没有想过他为何总是那麽冷漠,为何不会哭不会笑,为何即使关心别人也只会用冷淡的话语说出?!这十几年,月儿为了你们受了多少伤,挡了多少危险,可你们给了他什麽,你们对他的感情除了私心之外还有什麽!!!”
“!!斯…” 杯子被狠狠地摔到了几人之间,破碎的瓷片瞬间弹了开来,由於力道太大有些碎片刮破了旁边人的衣摆。
“父皇……!” 不顾地上的碎片,所有人跪在了地上,司青林和司怀恩已经哭了出来。
“月儿不懂感情,如果没有什麽值得他留恋的东西,他就会毁了自己,你们告诉朕这世上有什麽能留住他的?!”
“父皇…呜…儿臣错了…” 司怀恩趴在地上哭喊起来,他错了,他真的错了。
“父皇,儿臣错了,请父皇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