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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遥纪老爸是个老实人;最得意的事就是;当年在追他老妈的那群从县城头排到县城尾那浩荡的青年才俊中;只用了三天就脱颖而出;抱得美人归。做为一个毫不起眼的小公务员;而且是工作了二十年;毫无升值空间的小公务员;这是史无前例的。所以他一日三餐;洗衣做饭;甘心的侍候遥纪老妈;并引以为荣。
遥纪老妈是个心高气傲的职业女性;最得意的事就是;在遥纪上小学的第一天就防患于未然;将遥纪的身世说了个一清二楚;清清白白;并告诫遥纪;总有一天是要离开的;所以不用花太多心思在他老爸身上。不过没想到的是儿子居然倒戈相向;自从知道这老爸非彼老爸之后;居然比以前更粘老爸了。一口一个老爸叫得亲热无比。
就这事足足让她气得跳脚;当然做为一个高知识女性是不会跳脚的。所以她的高压政策实施得如鱼得水。遥纪从小就被教育要优秀得体;要自强不息;把儿子身边的朋友实实在在的筛选了之后;只剩一个;那就是遥纪他们班上的班长。恰好遥纪正是学习委员。
遥纪是县城出了名的乖儿子。从名字就可以看出不简单。 “遥记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这名字后面就形容了一个意气风发的帅哥;而且还关系了遥纪的亲生父亲的谜语。
说起这事;就不得不落俗套了;遥纪那个传说中的亲生父亲;当年是因为家里的政治原因从城里下放来的;据说老爸还是个高官;当然这不排除在心上人面前吹嘘的可能。难得进县城一回;就和他妈一见钟情再见倾心三见订终生;这不老套的情节上来了;说家里出事了要回去一探;等稳定局势最多也就一年就回来。这不一年还没到两月;他妈肚子就有了;权宜之计不得不找个好欺负的人嫁了;到时候再离。
可一年过去了;两年过去了;儿子都快可以娶媳妇了;当初的小姑娘都快熬成婆婆了;当年那个娇弱的女子;就这样被生活给彻底征服了。
而遥纪最得意的事就是;经过了三年严寒酷暑的苦读;一千多个磨刀霍霍的日日夜夜;终于在十八岁还差一个月的时候;踏进了这个梦寐以求的离家老远老远的大学。
这可把老妈乐坏了。儿子终于有机会小小的接近那个男人一步了。
遥纪一下火车就看见恶俗的铺天盖地的大红;某某大学;某某学院等等;好不容易找到组织;上了所谓的临时校车;左看右看;家长比学生多。 遥纪再看看自己;大包小包的;一个人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也不一样过来了。所以说;有人的贵一点有的人就便宜一点;恰好遥纪就属于那种很便宜的;老妈一千块的生活费就把他打发了。而且还要随时打电话回家报告这边的进展。 遥纪可是压根就不想上演什么千里寻父。
遥纪心想;反正天高皇帝远;一没地址二没电话的她也找不着自己;先混到寒假再说。
一下车;透过满眼的绿色看着那高大的建筑群;遥纪就像响下小孩进城;将手臂甩了个大圈;斗志昂扬的踏进校门找报名处;一进系里的报名处;就见门后的一男一女激|情热吻;刷的脸就红了。
这大城市就是大城市;果然够实在。
男的一见有人进来;挑了挑眉;意犹未尽的说; “宝贝;十分钟后我打电话给你。”笑得那叫一个淫荡。
那女的腰一扭;红唇一嘟;白了遥纪一眼; “拜…”一个字被说的弯弯曲曲;蕴味十足。遥纪打了个寒颤。
“拜…”男的挥了挥手走回桌前;若无其事的开始办理了入学手续; “名字?”
“遥纪。”
翻都不用翻就在第一页; “嘿;成绩不错阿。”见遥纪看着他的工作证;把牌子在他面前一晃;“将;念第一声。”
事实上遥纪压根就没看清楚那上面写的什么东西;又不好说你再拿过来让我瞧瞧;只好扮演好学生;“那个;是将计就计的将还是将错就错的将?”
他皱眉;“有区别吗?”
遥纪脱口而出;“没区别吗?”想了想;好像是没区别;傻笑。
他指了指宿舍;“306?”笑得遥纪毛骨悚然。
最后弯腰签名的时候总算看清楚工作牌上的名字了;徐将。
七弯八拐的找到宿舍;推开门就见一男生一身白衬衫;清爽的坐位子上写东西;五官从侧面给人第一感觉就是清秀;越看越精致。遥纪赶紧上前热情的打招呼; “你好;”争取三秒钟退去陌生;做到自来熟。
哪知这人手都不抬一下;半眯着眼;把遥纪从上到下;从前到后;包括遥纪的大包小包的全打量了个够;最后才吐出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你哪人?”声音冷漠。
遥纪实话实说。 “湖南。”转身去找自己的床位;感觉特挫败;从小到大;还没遇见过这样不冷不热的待遇。
后面传来一句话; “南方人?难怪这么水。”
“什么?”遥纪随口问;把话自动过滤;找到自己的床位;就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真累阿。又热又累。
他看了看四肢大张的遥纪;“我叫高泉;来自高山泉水之意;复读一年考进来的。”后面这句就没必要加进来了吧?想说自己年纪大些?
“我叫遥纪。”遥纪乐呵呵的回。坐凳上摇阿摇;人工造风。有风扇可没找到开关。又不好问他;见他这脸色估计会被骂白痴。 遥纪最痛恨别人骂他白痴。
他皱眉; “摇什么?摇摇乐阿你。”
“摇摇乐?我还高乐高呢。” 遥纪有气无力的回。整个脑袋也贴上凉快的桌子;降温。反正一身都脏也不在乎桌子脏不脏了。
估计不得不接受遥纪的这些响下动作;高泉开口; “我是gay。”
“Gay?没学过这单词阿;怎么拼?” 遥纪抬头看他。
“g。a。y。”还真一本正经;一字一句。
“什么意思?”真是勤学好问的遥纪。
他不咸不淡的回。 “我喜欢男人。”
摇得正欢的凳子一失神; 遥纪一屁股摔地上;脑袋正好磕上了桌角。两眼泪水。可是在某人那如冰质飞刀一样;刷刷刷的视线下;遥纪吞了吞口水;揉揉屁股又揉揉下巴;困难的说; “这样阿;有什么特别的吗?”才见就说这个;这人不知道是太直白还是太嚣张。当然后者的可能性大些。
他诧异遥纪居然没鄙视他什么的;有些无趣的回;“是没什么大不了;告诉你是因为让你小心点。”
遥纪瞬间明白;这意思就是你别在寝室里脱衣服;别耍流氓等等;他看不顺眼。遥纪虽说是小县城长大的;可接受能力还是很强的;当场就没压住好奇心;问。 “那你有男朋友没?”
他终于笑了笑;“徐将认识不?”笑得真漂亮阿。 遥纪都想流口水。
“不认识。”f
“这名字没听过?”徐将估计是大人物;高泉那眼神就好像眼前的这人其实是头猪。
“听过。” 遥纪不得不重新做人。
“那你还说不认识。”
“有人吃过猪肉可也没见过猪跑不是;”再说了;认识也要装不认识;不是故意装什么胡涂;问题是他男朋友明目张胆的亲别的女生;还被遥纪撞了个正着。。。 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争一个男人;好诡异。
“你这什么破比喻。”见遥纪把他男人和猪比开始不乐意了。
“怎么认识的?” 遥纪转移话题。
“酒桌上;那混蛋挺能喝的;就这样。”简单明了。
“哦。”遥纪歇够了;就开始整理东西。 首先就是把书包里的书拿出来。
趁摆书本的空荡看了看他写的东西;一看就脑袋发晕;五线谱。高中时是学过;可一直都没整明白。再看他摊桌上的书;那上头黑黑的粗体字;标的是钢琴谱;这就更晕。
不过;高泉的手修长纤细;确实是弹钢琴的好手。
遥纪别说是弹钢琴了;长这么大也就摸过一回;还是高中时上音乐课;考试时上台演唱;被死党;也就是那班长大人;恶作剧伸腿绊倒;砸上去的;刚好脑袋磕到一个角;当场就晕了过去;后来老师看他可怜;免费给了个及格;要知道遥纪考音乐是头等大问题。听说那节课也是上得鸡飞狗跳。
自然遥纪对钢琴这东西没什么好印象;感觉就是这东西看起来斯文;内里可不差铜墙铁壁。再加上音乐课;那上了年纪的女老师;挥舞着干瘦的两只爪子;十个手指头没有一个是上得了台面的;弹的也都是遥纪痛恨无比怎么学也学不会的革命歌曲。所以说;遥纪觉得这洋东西也没好听到哪里去;还不如老爸那管笛子;又便宜又好听。
偶尔老爸掏出来吹;悠扬的曲子;能把遥纪吹得轻飘飘的。当然;不排除遥纪的个人崇拜。
当下遥纪就保持沉默;上上下下的忙开了。最后嫌蚊帐这东西碍事;卷成一团又塞回箱子里。
寝室另一哥们赵刚;黑粗黑粗的肌肉男;浓眉大眼厚唇;标准的一运动达人;一上来就捏遥纪的脸; “啧啧啧;一看你这细皮嫩肉细胳臂细腿的;缺少运动吧;明天晨跑去。”
遥纪退了一步;再退一步; “阿哈;哈;哈…”干笑几声准备蒙混过去;遥纪最怕运动了。
赵刚满脸的恨铁不成钢;“你哈也没用;就你这样;怎么追得到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