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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这里的。”单指按压太阳|穴,雾影兰头痛不已。
“那是哪块……难道是……玉玺?”
“玉玺?”
“对啊!玉玺是用一大块玉雕刻而成的,上头有龙呀!”
“哦,有道理!玉玺……莫非老怪物想当皇帝?”
“不会吧?当今皇上抢了前任的皇位这才多久啊?”
“啊,假如他当了皇帝我们的日子会好过些也说不定啊,那时,我也不用每天洗衣、煮饭、打扫、缝补……爷爷的,赶快去做皇帝吧!”笑眯眯地瓣瓣手指头,狄思竹咧开嘴重温儿时傻样。
“可是,我们会不会被他收到後宫去?”
“啊?……後宫啊……这个……这个……”两个人相对而视,为头脑里自动出现的可怕画面战栗不已。
“你们两个!有想这些有的没的,不如想想如何躲过锦衣卫的追杀比较有用!”
记忆里,那是雾影兰少有的几次失态之一,也是自己与狄思竹少有的几次默契中的一次。真想一直留在那段时间之河里,永远,永远……
鬼老想找的龙佩,到底是怎样一块玉佩呢……找到它,又有何用?
血红的一片天地,是血流成河的小镇映红了天?还是天边似血的夕阳染红了城?一方顶天立地的巨柱此刻仿佛在火中炼就般赤红,层层铁链缠绕其上,扣以一把雕工繁复的巨锁,一位人面蛇身的绝色女子手抚巨锁久久不语。
“……这是哪里?”耳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问。
女子依旧手抚巨锁,须臾,她抬起头,眼神充满哀伤却又温柔。
朱唇轻启:“你……看得见我?”
你为什麽如此悲伤?
“第二个封印还剩下另一个‘楔’,守住最後一重封印!守住他!”
女子话音方落,一道闪电忽自天空劈下,将整个天地硬生生撕出一道大口子,滚滚天火自撕裂的伤口奔涌而出,刹时哀号遍地,烈焰扑面而来……
楔?什麽是‘楔’?封印又是什麽东西……守住谁?要我守住谁?
忽然,一个声音闯了进来,击碎了所有影象──
“柳堪怜,醒醒!快醒醒──”
……谁?是谁在叫我?
明亮刺眼的白光渐行渐远,最终化为一片黑寂。
等等!等等啊……
30
吃力地睁开依旧沈重的眼皮,一时之间竟觉恍如隔世。
……是,过去的记忆啊,差点……就被遗忘了。
“柳堪……柳大哥,你吓到我了!你终於醒了!呜呜呜!”
是谁?
脸上一片冰凉,身体被很用力地抱住。透不过气了……好难过……
下一刻,却又奇迹般地挣脱了束缚。
呼……轻松了好多,终於可以好好呼吸了。
“臭小子!放开他!你这样会打发他提早见阎王的!”
这个声音……好熟悉……是──师父?
“呜呜,我还以为我的药不管用呢!看来是我多虑了!呜呜!”
药?这麽说是……素断肠?
定了定心神……果然,素断肠的脸因为尘土和泪水的关系,早就变成了一只花猫。
“应该是我的药有用!滚一边去──”凌空出现的一只脚将哭哭啼啼的素断肠毫不客气地踢到屋子角落,一张俊帅的脸取而代之凑上前来。
“……师父?”迟迟疑疑地开口,错愕写满柳堪怜的眼。
又恢复成原来的面目了,他是怎麽做到的?这个老怪物!
“是我!”鬼老伸手探了探徒弟的额头,又照例惊起对方满身的鸡皮疙瘩……一如记忆中的感觉!
“没事了。”并不在意手下人的战栗,鬼老略带气恼地低喃,像是安慰对方,却倒更像自言自语。
“只是著了凉……好好休息吧。”
换来对方再度僵硬的全身──
……师父是怎麽了?这样的……温柔……
“……师,师父……”
“干什麽?叫你快点睡!听不懂吗?你这个样子,连抱你的欲望都没有了!”鬼老背对著柳堪怜坐在床沿很阴沈地骂道。
……果然!这,这个臭老头!
……身体,动不了……
该死!
夸张地叹了口气,鬼老站了起来,却依旧背对著柳堪怜交代道:“小柳儿,赶紧把身体养好,你的刀要自己个儿带在身上,练武之人若连自己的兵器都护不住,趁早买块豆腐撞死得了!此前叫你师弟代劳也就算了,但,切忌叫些不三不四别有居心的人代劳!”语毕,五指一伸一钩,然後看也不看地往身後一丢──
“!──”
一柄紫金长刀便稳稳当当落在了柳堪怜身边,惊起他一身冷汗。
刀……好好的,那麽他之前看见的,应该是──梦?
这厢,角落里的素断肠同样目瞪口呆。
……怎麽可能……
“怎麽,臭小子,被本大人的绝世武功与俊美容颜吓著了?”鬼老扬扬得意。
不是的,不可能啊……
“好好照顾我徒儿!否则我把你煮成干菜炖肉。”
“师……师父,樊……那个,和我在一切的那个人,他……”
“罗嗦──”
完全没有耐心等他把话说完,鬼老只忿忿一甩衣袖,柳堪怜便两眼一翻,不情不愿地陷入昏睡。只是这次,一夜无梦。
……似乎,还遗忘了什麽……
目送鬼老离去,素断肠这才悄悄从地上爬起,小心地掏出此前一直妥善藏於怀中的包袱,置於桌上,轻轻展开──
紫金刀的碎片闪著明晃晃的寒光。
素断肠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为什麽?刀,明明已经碎了呀……难道……难道有两个“楔”?
不动声色收好包袱复藏於怀中,素断肠挪了张圆凳,然後坐在床边开始盯著柳堪怜的睡颜发愣:那老东西葫芦里到底卖的什麽药?
*!!!!!!!*!!!!!!!!*!!!!!!! *
连第二个封印,都要解开了麽?
雾影兰躺在床上,紊乱的气息久久难平。之前在身体里翻江倒海般汹涌的痛仿佛匆匆退去的潮水般消逝殆尽,只剩下残留的麻痹感松松散散地环绕四周,更衬出额前的一片空灵。
艰难地伸手摸了摸额头──
还好,没多生出只眼睛来!
此刻,身体沈重异常,头脑却异常清晰,自己身上被加诸的封印……似乎……解开了呢!所以现在倒是可以看地更清楚,也知晓得更多了……无论梦里,还是……梦外……
口有点渴,不过,算了……反正,天就要亮了。
不愿惊动折腾了一夜,此刻正趴在床沿睡得正沈的狄思竹,雾影兰一动不动闭上双眼继续在床上静躺。
二师兄的梦,确实很有趣!师父又有多久没以那种面目示人了?说起来,最近连偷汉子这样的人生乐事都不做了呢,似乎有了更重要的事呢。
身体愈发沈重的同时,意识亦随著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渐行渐远……
一片灰茫笼罩之下,亭台楼阁,小桥流泻,一切的一切,仿佛画中走出的美景。祥云缭绕之下,一座巍峨壮观的宫殿若隐若现。
……这是二师兄的梦,还是……我的梦?
“你这个烂神仙!小心我率四平山上的众妖们踏平你这‘百草门’,把你抓了扔给小妖当擦屁股纸!”愤怒的叫嚣出自一俊朗青年之口,他那双漂亮的紫眸似要喷出熊熊烈焰。
怎麽……是……鬼老?除了眼睛的颜色,根本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哎呀,我好怕啊!妖界军师要非礼我啊!”被指著鼻子骂的白衣青年嘴上嚷怕却仍一脸笑意,此举成功挑起对方的怒气,正当双方剑拔弩张之时:
“你们两就别争了!好容易魁渊才来得一回,这刚下了二子,你们怎麽又吵了?况且是我在下棋,不是云华你哦。”一直坐在棋桌旁作壁上观的蓝衣青年用他那双温润如玉的眸子扫了扫暗暗运功的两人,悠悠劝道。
“伏炯,你又做和事老!”紫眸里写满控诉,白衣青年也频频点头,满脸“你这种神仙最阴险”的神情。
……伏炯……
……你,几经转世,容貌却未变分毫……我那仙界的师父啊,而今,你是我的……大师兄……
“啊──”
白衣青年尚来不及张嘴发表高见,一阵劲风袭来,他顿时抱脚单跳痛呼连连。待细看时,却发现“袭击”他的,竟是一颗莹白的棋子。
剧痛之後,他开始有精力朝目标叫嚣:“女娲,你这个死女人!棋子是让你丢著玩的?”
“云华,我是女神仙,不是女人哦!还有,伏炯是让你们联手随便欺负的?”把整个上半身挂在伏炯身上的绝色女子笑意盈盈,蛇尾却很有技巧地钩住附近的树枝以便随时开溜。
……是她!出现在自己梦中的神秘女子──女娲!
“从他身上下来!你比女妖精还不要脸!”耀眼的紫眸已幻作熊熊烈焰……
“对啊!下来下来!信不信我让你长八只脚?丑八怪!”云华一把扯下假须在手中甩啊甩地为妖界军师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