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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沉淀的泪,
那些永远的誓言一遍一遍……
我们都曾有过一张天真而忧伤的脸,
手握阳光我们望着遥远,
轻轻的一天天一年又一年,
长大间我们是否还会再唱起心愿。
轻轻的一天天一年又一年,
长大间我们是否还会再唱起心愿,
长大间我们是否还会再唱起心愿……”
李若言靠在月如辉肩头,慢慢唱着循环往复的旋律,不知不觉地贴着月如辉的脸睡了过去。
第十六章 露营
当他枕在月如辉大腿上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下山了。
周围茂密的树林已经在暮蔼中变得模糊不可辨。
月如辉就这样靠着树坐着,一手执着袖子遮在李若言头顶,一手拿着火折吹着,试图把身边的干树皮点着。
“咳……别吹了,灰都掉我脸上了。”
“醒了?”
“嗯——”李若言躺在他大腿上,长长地伸了一个懒腰“你在干什么?”
“生火。”
“要帮忙吗?”
“不必,你起来就好。”
“哦。”李若言揉揉眼睛坐起来,发呆地看着月如辉一点一点吹着火折,半晌之后他终于神志清晰起来,发出一声感叹“真慢。”
“再等等,一会儿就好。”
“得了吧,等两会儿也好不了。来,看我的。”
说着他从背包里摸出了那个不知什么时候买来的打火机捏在手里。
“你这包袱倒十分别致。”
“那是,比你那个先进多了吧,这么背着,就算要与人比武也掉不下来。嘿嘿,睁大你的双眼看清楚了——”
手背对着月如辉轻轻一扣打火机,一缕小小的火苗就从他掌心冒出来。
月如辉顿时大惊失色:
“啊!你……”
“嘿嘿,厉害吧?我是神。”
“这是什么功夫?你会幻术?”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就知道你会吓一跳,哈哈,笑死我了”李若言捂着肚子,深吸一口气,煞有介事地说道“你知道吗,我是神。”
“你……真的是……”
眼看着月如辉的表情变得郑重起来,李若言实在憋不住,捶着地面狂笑起来:
“你真的相信了!哈哈哈哈……哎呀,你真的会信呀!哈哈……”
意识到自己被戏耍,月如辉恼羞成怒地大吼起来:
“你到底玩的什么妖法!”
“嘿嘿,哈哈,上回是照相机,这回是打火机,你真笨,哈哈……”
“别笑了!”
“傻辉辉,大笨蛋……”
“你再敢笑!”
“嘿,你说你叫‘傻辉辉’,我就告诉你怎么回事。”
“你!”
“哎——你别别掐我,我告诉你,我告诉你还不成嘛,你看”说着把打火机举到月如辉面前。
“这是什么?”
“瞧你那土样,这叫打火机——没见过吧——这东西可比你那火折子好用多了,世间仅此一枚。只要轻轻扣动这个打火石,看,着了……哎,你发什么呆呀,赶紧把树皮拿来呀,我这么拿着很烫手的。”
“来……好了,着了,赶紧吹,呼……”
“呼……呼……咳咳……你怎么往我脸上吹呀,我的眼睛……”
“眼睛怎么了?火星子掉进去了吗?”月如辉一把拉过捂着脸的李若言,用力拉开他揉眼睛的双手“让我看看!怎么回事儿!什么掉眼睛里了!”
“我不知道……”
“你别揉,让我看看,是灰,别动,我帮你舔出来。”
“嗯!不要!脏死了!”
“别动。”
湿热的舌头贴在了眼皮上,略微粗糙的舌面在眼睑下方来回滑动,刺痛的感觉渐渐消失了。
“好了,不疼了。”李若言用袖口擦擦眼角的口水。
“衣服这么脏,别在脸上乱擦。”
说着拉出自己衬衣的一角轻轻擦干净脸上沾着汗液的草灰。
看着手中的脸逐渐露出洁白细腻的皮肤,漆黑的眸子闪烁地看着他,月如辉体内有股异样的热流在窜动。
他情不自禁地将那张脸捧在手里,摩挲着那两瓣粉嫩的嘴唇,慢慢闭上眼靠了下去。
“咕噜——”
月如辉突然睁开眼睛,在他与李若言相距只有数毫米的时候。
“什么声音?”
“是——我的肚子在叫……”李若言尴尬地看着他。
“哦,哦……”慌忙松开手,尴尬地走到一旁坐下,开始闭目调息。许久,忽然:
“咕噜——”
“你……饿了吗?”
“嗯。有吃的吗?”
“没带干粮。本以为日落之前能下山的。”
“可是我饿了。”
“忍忍吧,明日我背你,能尽早下山。”
“你不饿吗?”
“不很饿。”
“我想吃东西。”李若言委屈地窝在一边,捂着自己咕咕叫的肚子。
“我说了没带干粮。”
“那我们去找点吃的吧,野果还是山鸡什么的都行,你不是会武功吗?随便扒两个鸟窝也好啊。”
“休要胡言乱语,我月如辉岂能做出扒鸟窝这等下三滥的事迹。”
“哎哟,我的月大侠。亏你还行走江湖十几年。野外露营哪有不打猎烧烤的道理啊。你看火都生了,你就去打打猎,咱们来烧烤,多有情调……”
“谁,谁要与你有情调……你不要以为我对你好一点就忘了自己身份!”
“我?我忘了什么身份了?”
“你现在是我的仆役,一个下人只能听从主人的吩咐。老实呆着吧。”
“你!好,你又抽风了是吧,我就知道你一天不犯病心里不平衡!我不想理你了,你自己一个人在这儿吞云吐雾地成仙去吧!我自己找吃的去!”
“你去哪!”
“去死!”
“回来!夜里看不见,你当心被蛇咬了!”
“那我就把蛇给吃了!”
“你……”
“我要去下面溪边洗澡,想偷看你就跟来吧,色狼。”
“你无聊!”
“嘿!才跟我在一起几天呀,连这个词你都学会用了。哈,‘无聊’、‘无聊’,学得比我们家鹦鹉还像……”
“滚!去了就别再回来!”
“车~吓唬谁……看好我的包,别丢了,丢了换你赔不起……”
李若言满不在乎地拿着一根点着的树枝往有水声的地方走去。
一同赶路的这几天他终于把月如辉掐他脖子那点伎俩给看透了,原来月如辉压根儿不想杀他,也杀不了他。他抓他只是想为自己丢失的颜面出出气;要是一不小心杀错了他,只会给自己招来污名。
李若言就是抓住了他这一弱点,往死里气他,每次都把月如辉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上来掐他脖子的时候,他就开始大喊:“堂堂北域月大侠要杀一个无家可归不会武功手无寸铁奄奄一息的可怜人呐”,就能立刻把月如辉气得远远走开,自己就能转危为安。每到这个时候李若言就会觉得月如辉好欺负,于是他发明了一个奶味十足的称呼“辉辉”,后来又升级成为“傻辉辉”。
李若言来到溪边,把燃烧的树枝往地上一扎,掏出白天月如辉给他盛水的竹筒,汲了一筒水放在岸上,然后脱了外衣在溪里沾了水,伸进衬衣里慢慢擦拭。虽然现在已经是男儿身,但他依然很介意裸露自己的身体,理由是:自己还没看习惯。
他擦完上身,准备卷裤腿儿的时候,忽然听得身后劈啪一声,照明的树枝忽然折断掉在地上熄灭,近身的树丛里传来一阵骚动。
“辉辉?”
李若言回身望去,却只见到一片漆黑。
“谁在那……辉辉,你又想吓我是不是?”
只听得一阵树丛窜动的声音,他感到有什么正向他袭过来,后退中他一脚踏空掉进了溪水里。
火折子被人吹着,暴出的火星在他身后“劈啪”作响,他忙不迭地转身去看时,一只大掌捂住了他的口,一种奇怪的味道窜进他的鼻腔,他“唔唔”地挣扎了两下,就四肢麻痹地昏了过去。
月如辉闭目在篝火全神贯注地运功调息,睁开眼时天色已经全黑,听得远处溪边没有动静,只道是李若言依然在生闷气。于是又闭目运行了一个小周天,见李若言仍未回来,心想莫不是树枝烧尽了吓得不敢走路吧。无奈之下只得捡了一根烧着的树枝,往溪边走去。
“你这回是在做什么?”
没人回答。
“别演了,我怕你掉溪里淹死了才过来的,别想给我冠上‘淫贼’的恶名。”
没人回答,依旧只听见潺潺的流水声。月如辉慢慢向溪边行去,越靠近眉头就越纠结在一起。
“你藏哪去了?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