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可知道外面有多少双眼睛期待着能看到精彩的竞技,你可知道有多少人希望看着我今天扳回颓势,你要我此刻丢下他们不管自己去休息吗?我们是演员,是他们的偶像。你知道在粉丝的眼中偶像是什么吗?偶像就是理想,就是完美。
因此我才会反复告诉你,将自己最完美的一面呈献在舞台上的原因。在他们心中,我们是无所不能的,我们的每一个失误在他们看来都是一种难以接受的伤害和打击。所以我今天不能退不能逃,我要是退场了,这只脚就真的是白拐了。”
“可是你的脚,万一他再要你跳舞,你的脚……”
“听我说,卧江春死要面子,肯定摆足了架子最后一个上阵。我刚才在外面看见卧江春带了个弹琵琶的来,估计下一个节目不是独奏就是弹唱,我会在第二题赌上第三题的出题权,这样赢了的话第三题由我来出,我保证让他想也想不到。”
“那个抱琵琶的是泠绝弦,人称倾国名伶,不仅人美,还弹得一手好琵琶,琴艺远近闻名。”
“嗯,我知道了,你赶紧去吧。”
“是。”
“乐器啊”李若言甩甩发胀的脑袋,他最擅长的乐器在这个时空造不出来——钢琴“真是要我的命……”
他用白纱布沾了跌打药酒,擦在肿成馒头的脚踝上擦了擦,也不敢多揉,匆匆穿了袜子,将脚架高在面前桌子上。又用湿毛巾擦干净脸和脖子上的汗水,对着铜镜利落地扑上粉,扫上胭脂,抹上唇脂。短短数分钟,君悦已抱着衣服和一双宽松的靴子小跑着过来。他套上靴子扶着桌子单脚着力站了起来,听凭君悦为他更衣、换上新的束发环。
“看来只能把那个提前拿出来了。”
“那个……不是还没完全弄好吗?对上泠绝弦会不会……”
“眼下是箭在弦上不能不发,没有条件会创造条件也要上。一会儿扶我出去以后你就回来准备一下。”
“是。”
“把那把白色绢面的折扇给我。”
“是。”
“看看衣服有没有哪里褶了。”
“没有。”
“嗯,扶我出去,扭到脚的事先不要对青桐和其他人讲。”
“是。”
歌舞升平的乐坊大堂,已经按李若言的授意,在舞台靠近后台偏门的地方摆开两方选手的等候席。
他在君悦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来到门前,隔着红色丝绒的门帘,他知道外面的所有人都在等着他。
“你回吧,照我说的去安排。”他送开挽着君悦的胳膊。
“放心吧,我能走出去。”
手腕一荡,扇子潇洒地一掀帘子。满堂喧哗淹没丝竹歌舞乐声,迎接他的出现。
他一袭银灰光面白毫出锋箭袖长衫,外披石青色流花暗纹翠边坠地长夹衫。
单脚用力向前一跃,一个平转,受伤的脚足尖在地上尽可能轻地一点而过,换过脚来一如出场亮相一般,扬起长长衣袂,裹在玄底大花宽幅腰封下的纤细腰身水波动莲华地一荡,整个人就轻轻盈盈地坐在了预先准备好的椅子上。“哗”一声展开手中折扇,伤脚顺势往另一腿上叠成一个二郎腿,掩没在长长的衣摆下。
正过有些倾斜的身子,李若言咬着牙根,强忍着再次拐到疼得要流出来的一肚子眼泪,对着全场扯出一个高傲而冷艳的微笑,激起一片吸气声。
反手一个响指,歌舞散去。
“能让江某自见面起一直耀目不止的,梅老板是第一人。”
“咳……江老板赞谬了。我记得一位朋友曾经对我说过,人的美丽分为好几种,有的是经心雕琢的美丽,有的是浑然天成的美;而我,充其量是比别人会打扮而已,而江老板身后美女,才是货真价实的美丽。”
“梅公子过谦了,奴家泠绝弦,有幸一见公子天姿”泠绝弦上前一步,抱着琵琶轻轻一福“公子适才所说,奴家实是愧不敢当。”
“哎呀,你是男的啊,咳……”李若言佯装尴尬了地咳两声,那泠绝弦是个男人也只有这群古代人分不出来,他岂会看不出来。
小白脸长得细皮嫩肉也就算了,偏偏还在眉心点个美人红;点个美人红也就算了,还裹个斗篷学女人动作;学女人动作也就算了,还憋着嗓子学女人腔;学女人腔也就算了,还学到他李若言面前来了。
“很高兴认识你,我还以为这世上就我一个男人这么娘,原来还有男人跟我一样娘。还好,你一说话就听出是个男人了,我就算讲话还是会被人当成女人的,哈哈哈哈……”
泠绝弦尴尬地笑笑,面带为难地看看身旁的卧江春,被李若言一番没头没脑的话说得没了主见。
“公子真爱说笑”卧江春一合扇子“公子天生异相,区区绝弦怎能跟公子相提并论。”
“咳……天生……异相……”什么叫天生异相,卧江春这是赞他呢,还是骂他?
“只不过在下久闻公子才名,皆言公子才高八斗,词画曲艺无一不晓,只可惜无人有幸能聆听公子亲手一奏,不知在下是否能有幸请动公子与绝弦一较琴曲高下?”
“这嘛……”李若言一晃扇子,心想这卧江春果然是有备而来,知道他从没在台上表演过乐器,存心让他出丑来的。无奈,谁叫他确实不会弹琵琶古筝。
“言儿会弹琴吗?”头等观众席上月如辉自顾自地言语起来。
“我没见他弹过,他好像也没有琴。”
“瑾教过他弹琴,小言儿这么聪明,应是学得很快才对。瑾,小言儿的琴艺有青桐的几成?”
“没教成。”
“什么!”
“二弟……”
“看吧看吧,我就知道是这样!阿阮,你看看他,就是这样!肯定是借着教琴的由子把小美人抱在怀里,一逞兽欲!衣冠禽兽!”
“雨花剑你给我闭嘴!”
“是……”
“这下麻烦了,刚才已是开局不利,这回再输了就完了。”杨思修有些焦虑地用扇子敲着膝盖。
“不会的”月如辉笃定地说“言儿是何等能耐。他既能填词作曲,又怎会不通琴理。适才本是要赢的,只是体力不济,才败下阵来。这回是他的本行,断然不会再输。”
“嗯,姓月的言之有理。”
“哎哟,这群人真是……我这边阵营就只有一个人,全都不知道我有多难,我的脚疼得都在抖了,还笑得出来。我早晚死在你们手上……”李若言郁闷地抬起扇子遮住侧脸,不想再看那群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人。
卧江春对面看着李若言面露焦虑,坐立难安的模样,料定他是心中没底,嘴角不由地扯出一道讥讽的笑。
“梅老板脸色不好,是有何不便吗?”
“没有。”他当他是女人么,大男人有什么不便的“绝弦公子是光比弹琴还是比弹唱呢?”
“奴家随梅公子意。”
“随我?那好,那就弹唱吧,光弹琴没有歌词,听着不够热闹。不过……”
“梅老板有何见教?”
“我想跟江老板打个赌。”
“哦?梅老板想赌什么。”
“我想赌上下一题的出题权。如果这局我输了,后面当然就没有再比的必要;但若是我赢了,第三回合由我随便出题,我一人同时对上江老板和你两名属下,如何?”
“哦?同时一对三,就不知梅老板想出什么题。”
“怎么?文武双全还怕输不起呀?还是怕你们三个赢不了我一个丢面子?”
“好个大言不惭”卧江春一收扇子站了起来“江某今天答应你,先赢了绝弦的琵琶再来吧。”
“嗯!”李若言也一把合起扇子美美地击了一下掌。他想不到卧江春这么单纯,小小一个激将法就让他上套了。这么单纯怎么当老板哟,李若言啧着嘴嘟哝着。
“各位看官等久了,梅老板,可以开始了吗?”
“哎,且慢——”
“嗯?”
“急啥……”
李若言咧嘴一笑,一甩手展开扇子。清凉无害的笑容让人摸不准他究竟想做什么,众人面面相觑,一时被他弄得糊涂了。
李若言美滋滋地看着卧江春跳进自己设好的套里,心想自己也累了半天了,也不能让对手闲着。他在心底阴阴地说:
“卧江春你就笑吧,等一会儿就让你哭着跑回家。”
第七十九章
“坐了半天又说了半天,你们不渴吗?”
“这……”泠绝弦不解地看看李若言又回头看看卧江春。
“靠唱歌吃饭的人要注意保养嗓子,上场之前先喝杯茶润润嗓子吧。”李若言拍拍手掌“来人,把我最新秘制的清养润喉茶沏来,给江老板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