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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大人!!”
主薄的惊呼声随之传来。
回过神,方觉手掌蔓延了温热液体。
是青色的茶,以及绛色的血。
黑暗的大牢,即便外世光华白昼,依旧只有星点油灯的混淡。
白玉堂在打瞌睡。
没办法,谁叫这里暗得什么都看不清,睁眼闭眼没啥差别?
只是这姿势不甚舒服。
他觉得自己像一只马豫兴店里挂着的熝鸡。
手足皆被杯口粗的大铁链捆锁吊在牢房中央,那些衙役八成是把他当成凶猛的野熊了。
想来便觉好笑,其实根本无此必要,他所有功力在镇压左足之毒时而尽数化去,遑论反抗逃脱,现下是连一根指头也无力动弹。
适才那个大理寺的猪形官儿,对他指手画脚一番,似乎并不相信他所招认的响盗之说。
白玉堂甚觉奇怪,他与大理寺素无交情,这里的官差看来并非识得自己。可偏偏又知道昨夜为包拯而来。
紧闭的大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想必是那个臭着一张猪脸的官儿又回来了。
秦子槐瞪着白玉堂,方才跟展昭一番口舌交锋,已是憋了一肚子的气,现下见吊在牢里任他宰割的犯人居然肆无忌惮地在打瞌睡,更加是恼羞成怒。
“给我醒来!”
怒吼一声,把半睡半思考的白玉堂给吵醒了。
就着随从侍卫带进来的一点火光,白玉堂抬头看了看他,咧嘴一笑:“我说你这里的环境还不错嘛!可惜是潮湿了点,还有去不了的血腥味儿。不过打扫一下应该尚能住人。”
“这里是大理寺牢狱,并非你家客栈!!”
“那是当然,客栈哪有如此凶暴的店小二啊!这不是在赶客吗?”
“你!……”秦子槐脑门青筋凸现,喘了好几口粗气方才压下怒火。“哼。你休要岔开话题。本官问你,你可是开封府内之人?”
“大人啊,你在上个时辰里重重复复问的都是这个问题,你不厌我还烦着哪!”
此等嚣张态度,惹得旁边的衙役也忍不住喝道:“大胆!大人,此人猖狂无状,根本不必再费唇舌,给他一顿厉害,使他软了再问。”
“不错。”秦子槐凶光一露,对那白玉堂说道,“本官最后问你一遍,你说是不说?”
白玉堂翻了翻白眼,脸上明白写着:“你很罗嗦诶!”
“来人!!扒了他的衣服!!”
几名脸露凶残的牢卒挽着手袖入来。
手中各自挽了一条四尺余长的藤条,乃由九根幼藤束成,每根鞭稍还打上结,并渍满煤油。
那秦子槐狰狞一笑:“就算是钢铁硬汉,今朝也让你软成棉絮。”
吊挂半空的白玉堂身上衣服被撩起,露出背部至臀的坚韧肌体。
“啪!!”
如同木板敲击墙壁之声,一鞭结结实实地抽在白玉堂腰上。
仅是一笞,在雪白的肌理上留下了皮开肉绽的九条的鞭痕,长比猫尾。那施刑者却不马上抽离鞭身,缓缓顺着血口拉动离开,削得锋利的鞭尾割磨之下将创口划得更深,痛楚更是噬心。
身体本能地颤了一下,贝牙紧封几欲吐出的嚎叫,饱满的天庭渗出豆大汗滴。
前一鞭身刚去,只听凌厉风声骤响。
“啪!!!”又是一鞭。
“啪!!!”
“啪!!!”
“啪!!!”
“啪!!!”
……
施刑的二人接连熟练,不容白玉堂有丝毫喘息之机。
粗壮手臂大幅挥动,竹笞在空中翻飞,每一腾空,便带了血沫肉屑,溅于地上、墙上,甚至牢顶。
不消片刻,已体无完肤。
但那鞭子毫不留情,重复地抽笞在每道血肉模糊的伤口上。
撕裂,再撕裂。
割碎,再割碎。
鞭痕,层层覆覆。
牢内磨人酷刑,饶你是武林至尊定或朝廷重员,只要是人肉躯体,誓必毁身颓心。
不至人死。
但生不如死。
白玉堂紧咬的牙根已狠至出血,后背的汗与血混杂流淌如同数条小溪,在地上凝成一汪赤潭。
闷哼之声生生压抑在喉头,每欲昏死皆被鞭醒,清楚地感觉着每一鞭所带来的剧痛,连魂魄也要被撕裂那般。
所以,他真的想逃。
身体因痛苦而不受控制地收缩抖动着。
混沌之间,脑中仅存一点清灵。
我是唐五。
胶州响盗唐五。
虐啊虐~~~各位大人觉得不过瘾?啊呀,难道是偶还不够心狠手辣的关系吗?表担心嘛!一定够看滴!虐身只是前奏,后面昭猫猫的心疼才是正戏的虐呢!虐的最高境界就是虐心!哇卡卡卡~~~~^++++++^(哼哼哼,偶听到有大人说偶是后妈还有恶毒的女人!耳朵超灵~~~)
偶知道这里滴大人滴历史都好厉害滴说,但偶还是班门弄斧一下下,加一点说明~~~
仁宗时期由于盗贼猖狂所以对盗贼之罪特别注重,立法甚严,景佑二年曾修改强盗法。“自是盗法惟京城加重”,借以强化京畿地区的治安。
而这里使用的鞭子是出名的“九尾猫”笞刑刑具,真的是会死人的那种……所以偶也不敢让那秦大人大吼:“给我打N百鞭!”会死,绝对会死。小老鼠这么好玩,偶不会这么快玩死他啦~~~~~~~~~~~
7
开封府内,公孙策早闻展昭清晨之时不顾曹韶喝令匆忙而去,心中不禁担心起来。至见展昭脸色灰暗,一手更沾满凝结血污回来,更加是肯定所想。
“展护卫,快随我到内厅。”
公孙策趁那左右无人,便拉了有些神色恍然的展昭入内去。
仔细检查他手上伤势,见并无大碍,便替他挑去留在肉中的碎瓷,上了药小心包扎好,方才问道:“展护卫,可是那白义士有碍?”
“先生?”
展昭听他问得突兀,甚觉诧异。
公孙策微微一笑:“你道我如何得知?能让展南侠动容之人,除却包大人之外,恐怕就是那位锦毛鼠了。展护卫,到底发生何事?”
“……”
展昭沉默,他打算隐瞒昨晚夜闯大理寺之事,免得将其拖累。
公孙策见他不欲作答,也不强迫,淡然说道:“展护卫可是怕连累了学生?其实展护卫不说,学生也猜到一二。昨夜大理寺闹了响马劫狱,想必是那白义士见我等束手无策,暗地出手相助,夜探包大人。怕是失手被擒,展护卫清晨匆忙离去,想来是打算到大理寺解救白义士。只是那秦大人……展护卫恐怕也是无功而返。”
“……总瞒不过公孙先生。”
展昭见他已猜中八分,便也不再隐瞒,将事情一一说出。
公孙策详听之后,略一思量,眉头皱得老紧。
“听展护卫所言,应是有一高手在暗处操纵幕后。且此人极为高明,几番动作仍未现蛛丝马迹。”轻摸颚下长须,数种臆测已在脑内形成筛选,“刚才所说,那大理寺卿已得知白义士为我开封府人,但始终未能得知其真实身份,学生以为昨夜你二人夜探包大人之时,亦有一与你等目标一致,目的相异之人在旁。故意发出声响让你等受击,而后又向大理寺卿告密。此人心思歹毒,不可不防。”
展昭闻言不禁大惊失色:“那包大人岂非危险?”
公孙策倒是冷静:“不必担心,暂时大理寺内因昨夜一闹必是守卫森严,且虽未明其目的所在,但看来并非要立取大人性命。学生反而担心白义士,秦大人若认定了他是开封府之人,定会严刑逼供,从他口中套出事实,参开封府一个欺君重罪。”
“……”
展昭如何不知,可即便明白清楚,却被周身枷锁囚困,欲救不能。
若然可能,他宁愿受伏的是自己。
拳头死死握紧,刚包扎着好的雪白绷带上渗出了斑斑血迹,他仍浑然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