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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宫?”,林风异常震惊……
“国主吩咐,面见娘娘时,只需传话:夜夜昭月映执手 风入林漠慕长求……”
林风皖尔一笑,这两句是闺房之乐时,爱人夜长求戏言,想不到现在成了信物……
“好,容我禀告家兄……”,既然爱人未负一年之约,自己又诞鳞儿,真是双喜临门……
碧云天,黄叶地……
林函携妻和爱子——林骤远远的挥手……直到迎接林风的车辇走进地平线……
“爹爹……姑姑和弟弟要去哪里?”,幼小的林骤抬头问慈爱的父亲……
“她们……要去遥远的叶询国,那里有他们最亲最爱的人……,没事的,我们以后也可以去看她们啊……她那么聪明美丽,孩子那么可爱乖巧,她们一定会过得非常非常幸福……对了,记住,你的姑丈叫叶长求,是叶询国的国主……”……
“不要……把孩子……还给我……”,叶询皇宫内,一个近乎疯狂的女子在争夺自己亲儿的所有权,入宫后,夫君对自己百般疼爱,封为林妃,这却激怒了长求的生母,昭蕴太后。
她难以接受林风未婚配先有子的事实,且林风娇媚绝伦,丽色逼人,三千宠爱集一身,让国君冷落了她属意的未来国母——辰妃,更让她认定林风这个异国人另有目的,是想以美人之计,渗透入叶询,颠覆国权。
于是在一次巩固疆土的御驾亲征中,叶长求难以兼顾远在都城的爱人的安全,昭蕴太后拥有掌管后宫的生杀大权,在一个月明风高之夜,不顾林风梨花沐雨,苦苦哀求,当着叶风的面,太后掐住幼小的大皇子的脖子,直到孩子窒息的哭不出声来,才抛给侯命已久的奶娘……装饰华美的后宫中留下林风绝望的哭泣,零落的泪滴纷落如雨……众侍卫将她强拉出宫去,以媚君乱国之罪,杖责一顿,纤弱的身体上血迹斑斑,又被秘密遣送出皇城……送至叶询国与华凌国边境,收队回宫……
天地间只留林风断断续续的饮泣,受过杖刑的身体沁出丝丝的血迹,口一张,一捧血剑喷了出来,溅到淡紫纱衣上一片污红,研儿无助的拭着相依为命的小姐的眼泪和胸前不断增加的灿烂血红,如樱红落野,遍地心伤……
林风惨然的想,自己的孩子已经死了吧?那么幼小的孩子如何躲得过残忍的杀机?黄泉冷漠,为娘如何舍得你孤单离去?等我,孩子,一定要等我,今生我们无缘,来生希望能用生命报偿……长求啊,长求长求,即使深爱,终难厮守……难道这样的痴情只能换来如此短暂璀璨的依恋,然后注定与爱子、爱人分离一生?
林风颤抖的摘下项上自小戴着的传家美玉,递给研儿,“研儿,这……送给你……做个信物吧……我这残破之身,没脸再回家乡了,只是……苦了……你。我走后,帮我把骨灰撒在常珏庙后的青山上,那是我和他最初邂逅的地方。告诉哥哥,我并不恨长求,我只是牵挂我的孩子……我要和他为伴去了,但愿现在还来得及,真可惜,……我甚至还没来得及听他叫一声母妃”,林风的脸上带着一丝艳美决绝的微笑,摘下指上的金戒,不顾研儿的争夺,吞入腹中,一阵激烈的咳嗽后,唇间的血痕似怒放的蔷薇花喷的更疾……
林风笑了,抬头望天,看浮云片片,这是尘世间最后的美好,却如昙花绽放,瞬间凋零……缓缓的,她闭上了眼睛,一汪笑容凝固在唇边,紧紧拉住研儿的手也慢慢放开了,来本洁来归洁去,不染凡尘一点泥……
“风儿……”,是林函撕心裂肺的哭声,自己只身为华凌一小小地方的儒商,虽富甲一方,可何能为妹妹报仇,与叶询一国之尊宣战,只能目呲俱裂,向天长号。
林骤年纪虽小,却知道自己那美丽温柔、与世无争的姑姑真的走了,还有自己只见过一面的表弟。叶长求,等我长大的一天,我一定要杀了你,夺了你的天下,为枉死的姑姑和弟弟报仇……幼小的林骤握紧了父亲颤抖的手,稚气的脸上无比凝重。也自那日起,林骤不相信世上所有的爱情……
“是时候了……”,玉翠楼、黑烟老板林骤束紧腰间的碧玉帛带,理理飘扬的发丝,好象要见最可爱的情人般优雅……美目流盼,妩媚诱惑,身畔的美人都羞怯的低下了眼帘……“传四大护法……”,林骤单足踏在床珊,发号施令……
“你们……,你……,好……分头行动……”,林骤玩味的拉住身边美人的衣襟,夜幕降临了,叶询国薄情寡义的姑丈,你还活的快活吗?……
“一切听从二皇子号令……”,叶询国的虎林将军柳凡把手中号令三千御林军的兵符交给叶雨,他是当朝柳贵妃的堂弟,就是叶雨的堂舅着,把持着老皇帝的亲兵,负责安全,但在反叛时也是最危险的人。
顷刻之间,原本肃穆无声的紫云宫外殿被黑烟几大武功高强的护法带领数千御林军团团围住,二皇子叶雨和身披黑色斗篷的林骤大摇大摆的走进内殿,如果他能顺利传与大位,就让他在荒山得个善终,否则,别怪刀剑无情。
殿内,身体还很虚弱的老皇帝,叶长求意外的依坐在床榻上,拉着身旁的叶风的手,面带微笑,好似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雨儿……,是朕对不住你,不能……把大位传给你……不过……你已经得到太多……咳……咳……”,叶风忙用丝帕拭去父皇唇边的血痕……
“既然如此,休怪儿子下手无情……叶风,你何德何能,从小父皇就一直疼你,枉我拼命反叛凶残,都不能吸引他的注意……你不过是个软弱无能的质子……叶询国……是我的……”,叶雨愤慨万分,掌中剑直指叶风咽喉……林骤眯着眼睛,燃烧的怒火只朝着端坐强撑的叶长求……
“当……”,铁荆棘破空的声音,床幕后,一黑衣人飞跃而来,手中甩出的暗器已把叶雨的剑头打偏……黑衣人稳稳的落在叶风身前,抱拳行礼,“叶公子,卑职奉我主之命,近身保护……”。
“你保护你的叶公子,这老家伙的帐就由我来算算……”,林骤以鬼魅之姿,轻飘掠到叶长求身前,愤恨的说,“想怎么死法,就这么杀了你太便宜了……你该活祭为我亲人偿命……”。
“这位年轻人……,我执国多年,虽软弱无能,不理国事,不过却没滥杀过无辜……未知尊驾何人……”,老皇帝不卑不亢。
“好啊,让你死个明白……我就是当年你株杀的冤魂……林风的侄儿……姑母早已尸骨寒透,你这个卑鄙的负心人还尚在人间,多活了这么多年,上天是不是太不公平?”,林骤气血翻腾,手已掐上叶长求的脖子……
“快救我父皇……”,叶风情急……
黑衣人掌心射出几点寒芒,向林骤周身大|穴飞去,林骤只得划出剑气,将暗器格开,却已离开叶长求有三尺远。
“你……你是风的侄子……”,叶长求浑浊的眼睛竟流出泪水,声音也颤抖起来,瘦骨嶙峋的手伸出去,像是要抚摩林骤……
“你……这孩子都这么大了……当年,你才……5岁……咳……咳……”,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呛的叶长求喘不过气……却带着从未有过的灿烂微笑……林骤停剑,冷眼旁观。
“我出兵归来,……见不到风……,宫人说她思念……故土,逃回华凌国,我亲自去接,却只见故宅一片焦土,……常珏庙……后,一杯……孤坟……我才知道……我永远失去了她……”,老皇帝老泪纵横……手抓紧床棂旁的金帐钩,刺破掌心,鲜血淋漓,只为了不让自己昏迷过去……叶风抱紧颤抖不支的父皇……
“骗人……都是骗人的……那……你那孩子……难道不是你杀死的……”,林骤近乎疯狂,难道自己多年来报仇的对象只是一个无力挽留爱人的懦夫?
“孩子……,他不就在……你的对面……”,叶长求拉紧叶风,手掌轻轻的抚摩叶风无暇的脸颊……“难道他……不像你的……姑姑?”,老皇帝唇边一抹凄楚的微笑……
“不……不可能……”,叶风、叶雨、林骤齐声呼到……
“他不是皇后生的大皇子?”,叶雨欺起一步,目露凶光,笑话,一个不明来历的人竟然能成为叶询国的储君,而且还即将继承皇位?那自己这正统的皇子又将置于何地?
“他……不是已……死了……?”,林骤无法相信,自己曾数度暗杀的人竟然就是自己嫡亲的表弟,亲爱姑母的唯一骨血?细细辨认,叶风真有当年姑母那颠倒众生的美貌和丰姿……
亏自己一心要杀死叶风,岂不是险些铸成大错?日后到了黄泉,见到父母和姑姑,情何以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