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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吗?”北项鸿的声音低沉,像木风铃被吹动,看着那微微颤动露出顶端一点粉色的青芽说。叶笙的脑袋鸡啄米般点头。
北项鸿抱起他将他放在床上,大手轻轻握住那通体粉嫩的青芽,感受到它在掌心跳动了一下。叶笙“呀”地轻叫一声,手不由自主地放在了北项鸿的手上:“别……”
“乖,闭上眼睛,一会儿就好,总是要……总是要懂得。”北项鸿看着他月光般的眼波,轻声哄着,用袍子把叶笙的身体遮盖起来,遮住让自己遐思的地方,手握住他的青芽温柔的上下动着。
叶笙像融化的雪狮子一样,随着北项鸿手的动作,不由自主地挺起身体,从未尝试过的快乐感觉越来越强烈,抑制不住地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怀里紧闭双眼即将初次品尝快乐的叶笙,那有些隐忍的表情,咬住嘴唇编贝一样的牙齿,颤抖的蝶翅一样的睫毛,让北项鸿任命的也闭上眼睛不敢再看。
叶笙轻叫一声,一股暖热喷出的同时,从未尝试过的强烈感觉让他暂时晕厥了过去。北项鸿长长舒了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额头、鼻尖居然沁出了汗水。掀开叶笙身上的袍子,青芽的顶端鲜艳了些,奶色的汁液淋漓在挺着的小肚皮上,圆圆的肚脐周围也有好些。用帕子轻轻擦拭干净,北项鸿脱下自己身上柔软的丝织亵衣盖在叶笙的身上,这才拉开毡毯再覆上,穿上袍子兔子也似的奔出房间。
木楼前,满月当空,月光如水。北项鸿背负双手仰首赏月,高声吟诵:满月飞明镜,归心折大刀。 转蓬行地远,攀桂仰天高。 水路疑霜雪,林栖见羽毛。 此时瞻白兔,直欲数秋毫。……搜肠刮肚把腹中所有咏月的诗词都背诵了,摸了摸下巴看了看天色,叹口气,又吟:“满月飞明镜,归心折大刀。转蓬行地远,攀桂仰天高……”
“水路疑霜雪,林栖见羽毛。此时瞻白兔,直欲数秋毫。”有人抢着诵道,寨门外施施然走进来一人,正是长鹤,笑嘻嘻的看着北项鸿说:“我当是谁如此雅兴,却不知道素来金戈铁马的北项鸿这么喜欢吟诗,只这一会儿,这首诗寨门外我就听你吟诵三遍了。”
北项鸿因不敢回房在此消磨时光,听长鹤如此说,面上一热有些恼,皱着眉头看着长鹤说:“我也不知道素来儒雅风流的蓝长鹤美色当前跑得如此之快。”说完转身便走,行了几步,又回首说:“明日狩猎,再不歇息,如何有精神?!”
“唉,奈何蛮女有情,君子无意……此地真不枉‘月城’之称,皓月当空,银波如练,怎能不让人诗兴大发?!”身后的长鹤站定开始吟诗,北项鸿加快脚步。
清晨,侍女在外敲门。叶笙朦胧的睁开眼睛,看见北项鸿从床前的木地板上起身来去开门,侍女捧着盛满清水的木盆进来。叶笙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呵欠,看着走回到床边的北项鸿。昨夜饮酒过多,头还有些晕眩。
“今天朵日头人安排去山林狩猎,你要去吗?”北项鸿柔声问。刚睡醒的叶笙蜜色的双颊泛着晕红,眼神有些迷蒙。
“嗯,朵日头人说最勇敢的猎手会奖赏最尊贵的礼物,我想看哥哥赢。”叶笙点头说,又问:“你为什么睡在了地上?”
“想去就要快些了,得先吃些东西。”北项鸿避而不答。侍女送上来烤茶和荞麦饼、肉干,两个人匆匆吃了些。
朵日头人骑着高头大马,奴隶跟在身后擎着金雕。朵日头人指着寨院中的奖赏说:“这次狩猎最多的人将得到最尊贵的礼物,一件黑色的‘擦尔瓦’和一头牛。”
看着那件可以披在身上的毡毯和那头并不是很壮实的牛,长鹤和北项鸿兴趣缺缺,实在没什么诱惑,反观这里的土民,个个激动不已。
山林绵延起伏看不到边,朵日头人说这片山林都属于阿芭土司,广大到骑马月余也跑不完。到了林子深处,狩猎的人散开,各自寻找自己的目标。
长鹤不尚武,就是皇上亲临的春秋两季围场狩猎也很少参加,今日看叶笙欢喜来应个景儿而已,所以只留下老差役在身边,让其他侍卫随着北项鸿和叶笙打猎去了,自己往深林里行进。老差役挎着把拉不开的强弓,背着鹿皮箭袋,手里拿着把短矛有模有样的跟在长鹤后面保护着。
小鹿、林麝在林间惊慌奔跑,五彩羽毛的锦鸡扇动着翅膀飞起又笨拙的落下。青草浓密的长到膝下,长鹤走着走着只听草间唏唏嗦嗦的声音,转眼,一只小豪猪哼哼着从脚下蹒跚地跑过去。宽阔的溪边几只黑颈鹤优雅的站在溪水中梳理着羽毛,听到人走近,展翅飞起,空中传来久久飘荡的鹤声。
长鹤看着飞翔的仙鹤由衷地赞叹:“此鹤非彼鹤,也愿翔碧落。好一处人间仙境啊。”
越过小溪,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腿脚泛酸的时候,看到绛红色的马缨花怒放在林间,花瓣被风吹落,层层叠叠,嫣红遍地积了厚厚的一层,踏上去软绵绵的。一片马缨花树下的草丛在动,长鹤想起那头小豪猪笨拙的样子,微笑着俯身拨开草丛。草丛中两只幼犬一样的小兽挤在一起,互相咬噬着脖颈玩耍。长鹤眼睛一亮,蹲身抱起一只,另一只忽的张嘴咬住长鹤的袍角。
小兽淡灰色的背,雪白的肚皮,尖尖的耳朵,正在长鹤怀里龇牙示威。长鹤从腰间的鹿皮袋里掏出一块肉干来喂它,小兽整块儿吞了,又拿了一块扔给含着自己袍角的那只,它也张口吞了。长鹤两手举起小兽,看着它黄|色的眼珠,回首对正在远处追赶锦鸡的老差役喊:“老哥,快看,小狼崽。”
老差役闻声转头,大惊失色:“你、你,蓝大人,快,快放下它,快……”
长鹤一笑说:“无妨,它还小,还不会咬人呢,你看。”转身单手抱着小狼崽冲着老差役,用一根手指在它脑袋前面晃来晃去。再抬头,老差役站在远处抖得筛糠一样,面如土色看着自己身后。“老哥,你这是怎么了?”长鹤诧异地抱着小狼崽顺着老差役的目光转身看。
树后,五匹狼悄无声息地立在几丈远处,狼目幽幽,暗黄中泛着碧绿。长鹤抱着小狼崽僵住了,隐约想起成年猛兽总会在幼兽周围随时保护着。长鹤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面对山贼射来的羽箭都没有这么恐慌过,眼角瞥了瞥一旁的树,心中算计,还不等自己爬到树上约摸就被撕碎了,身上唯一的利器就是在靴筒里的匕首,自己那三脚猫的功夫哪里是五匹饿狼的对手。饿狼?对,长鹤对自己说,那顺着狼口中嘀嗒的分明就是涎水。
百无一用是书生,早知道自己也闻鸡起舞,勤练武功……长鹤转了几个念头,慢慢的矮下身子想把怀中的小狼崽放在草地上还给它父亲抑或母亲。他身形一动,老差役想要阻止却已被吓得牙齿打颤说不出话来了。
远处对峙不动的狼群一看长鹤俯身,蹭的腾身蹿了过来,几个起落已经到了近前。小狼崽从长鹤怀里扑到地上,看着须臾到了眼前的血喷狼口,长鹤坐倒在地上,暗叹:我命休矣!老差役“咕咚”一声晕厥在树下。
“嗷……噢……”一声狼啸在近处响起,狼群闻声在长鹤身前停住,仰首长啸不绝。长鹤半晌没有感觉到撕裂的疼痛,偷偷睁开一只眼睛看,一个狼头就在自己脸旁,利齿间的口水滴在自己袍子的下摆上,两匹狼分别叼着两只小狼崽的后颈,其余两匹狼在自己身前乱转。长鹤慢慢睁开另一只眼睛。
身前大树上一个黑影从天而降,五匹狼嗖地围在它身边,它直起身来姿势奇怪的走近几步。长鹤慢慢的仰起头看着它,看到站在自己身前的好像是一个“人”。
他赤着足,身上有几处箭伤的痕迹,手臂、胸前、大腿上都是紧实的肉,肘部、膝部有些僵硬扭曲,肌肤泛着暗铜般的光泽。长鹤打量着,一条撕烂的布料围在腰上勉强遮住了腿间,长到腰间的头发夹杂着树叶、草屑,纠结成一缕一缕垂在脸前遮住了面容,左眼从发隙中露出,眼眸泛着和野狼同样幽黄的光泽。
长鹤看到狼群和他如此亲近,不知何方神圣,转头找老差役居然晕厥还没有醒转,不知道他听不听得懂自己的话,只好对他说:“那个……我没有恶意,只是抱了抱它。”
那个人看着长鹤,身形一晃俯身到了长鹤身前,长鹤唬了一跳,坐在地上身体往后一闪,手在身后撑住了草地,不知是吉是凶,强自镇定。那人的脸凑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