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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他怒气满脸,尚宣帝反而微笑了:“我不是这个意思,眼下你的眼睛不便,边关危险,我是怕你有什么闪失,若是你有什么事,我……我要这江山社稷有什么用。”
“哼。”凉王拂袖转身给了尚宣帝一个背影,半晌说:“好,我也知道我出去是妄想了,也罢,你给我找一个人来。”
尚宣帝一愣,没想到凉王居然要见人,想来一定不会是叶笙,忙问:“找谁?”
十几个差役跟在马车后,车轮滚滚扬起尘土,长鹤在马车上颠簸得快要飞起来了,接了枢密院急令加派了调粮额度增援西南,长鹤不眠不休日夜兼程,却在邯都被尚宣帝急召回京都,枢密院委派了新的“和籴副使”。连口水也没喝,长鹤踏上了返回京都的路。
沐浴梳洗后的长鹤跟随常贵分花拂柳走到了禁卫把守的红漆铜钉大门前。这里是……兰苑?!长鹤心内狐疑。跨进了大门迎面便是一座硕大的冻石影壁,饶是长鹤也是暗暗咋舌,这彩霞冻石寸比黄金,鲜有大者,更别说用来做风吹日晒的影壁了。转过影壁,满眼奇花异草,遍布琳琅台轩,无不是价值连城,走到金丝楠木的“兰语轩”前,内侍挑起帘子长鹤踏了进来。
几个内侍瞧见他不由得互相看了看,心里头都存了一个念头。原来这世上还有能和王爷媲美的男子。瞧着他年方弱冠,温润秀美,眉梢眼角不说话时也带着笑意,虽然满脸倦容,容颜依然让人不忍错目。
“你来了!”声音从珠帘后传来。
长鹤忙跪下道:“微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进来,见过凉王殿下。”
“是。”长鹤起身,内侍挑起珠帘,他低头走进。“金紫光禄大夫蓝长鹤参……”话说着一抬眼瞧见了凉王面容,后面的话竟说不出来了。
久闻凉王文采风流,琴萧双绝,容颜绝世,却没想到居然如此得像……娘亲。长鹤愣在当场,瞧着凉王苍白消瘦难以描述的容颜,瞧着他眉间艳如胭染的一点红痣,忽然明白了娘亲临逝前拉着自己的手说的那些话:小鹤,娘明白,皇上从来没有爱过我,你要当心,娘不在了,这世上没有真心疼爱你的人,你答应娘亲做好学问用在纂修典着上,切不可在朝政上峥嵘头角,以免遭来横祸。
那时的自己并不明白,想起皇上夜里总是偷偷的到家里看望娘亲,娘亲生病时还抱着自己坐在娘亲的身边守候喂娘亲吃药,如此温柔细心呵护娘亲的父皇怎么会不爱娘亲呢?却原来聪慧的娘亲早已察觉自己不过是个替身。一股酸涩弥漫在口中“……参见凉王。”
尚宣帝瞧见他直愣愣的盯着凉王,知道他想起了娘亲,对这个自己不能光明正大疼爱的儿子很是歉意,便说:“长鹤,凉王有事对你说,你坐吧。”
长鹤有些呆滞,慢慢的坐下,凉王找到他坐的方向说:“你……就是小笙的哥哥?”
“是。”面对与娘亲如此相像的面容,加上他微笑的样子,长鹤无法埋怨些什么,应着。
“多谢你。我是说……他是个好孩子,谢谢你这么照顾他。”凉王从叶笙口中知道长鹤对他得好,心内感激。
“小笙是我弟弟,是我……唯一的亲人,我自然会对他好。”长鹤回道。尚宣帝看了眼长鹤,低头喝茶。
凉王点头说:“好人自有好报,还是要谢谢你。”
“您找我来不知所为何事?”长鹤问道。
“皇上金口玉言,我这一生都不能踏出兰苑一步。”凉王脸上平静如水,轻声说:“我听小笙说你文采极好,我叫你来,是教你如何破解幻术,去西南相助北项鸿。”
长鹤闻听大喜,顾不得去想陈年旧事,忙说:“真的,原来您会破解之法?太好了,只要能破了幻术让他们得胜回来,叫我做什么都行。”
凉王点点头一笑道:“这幻术学习相当凶险,有几件事事先告诉你的好,你听完后再做决定也不迟。”
任东来趁黑见叶笙小兰和孩子们都睡着了,爬出来将房门口又添了些干草遮盖起来,提刀展开身形直奔指挥府。
熟门熟路的摸进厨房,掀开纱笼罩着的盘子一看,只剩些淋漓的汁水,不见肉星,任东来想起小瓜的口水不禁有些失望,幸好还有几个馒头,便掏出包袱留了两个剩余的一锅端了背在背上。
溜到假山底下侯着等巡夜的过去,结果半晌没动静,任东来纳闷难道是更改了巡视的时间?心里想着悄悄往前走,手扶在假山上便觉得粘粘的,伸出手来月光底下一看,是新鲜的血迹。果然,在假山腹中找到了叠在一起的巡夜士兵的尸体。任东来惊讶之后心内欢喜,做这事的人一定是友非敌。几步窜到树后躲藏着到了管勇住的院落前院,脚一踏进来迎面一阵风过来,任东来拧身伸手一抓,居然是一条啃完的鸡腿骨,紧接着拳风跟来。跨院角落的黑暗中几个回合下来,谁也没占到上风。任东来看那人招式怪异,手指并起朝着几处|穴道攻出去,那人仿佛知道厉害,闪身避过,两人一错身,映着月光,任东来瞧见一只黄|色的眼眸,心中一动,低声叫:“你是墨梁?”
黄|色的眼眸眨了一下,墨梁听出来任东来的声音,手底下却并不停歇,拳脚生风。任东来收招躲避,见他还是招招致命,知道他心里对自己误会颇深,忙躲闪着小声说:“别打了,小笙和我在一起。”果然,墨梁手底下攻势停了。
“小笙小笙,醒醒,你看谁来了?”任东来轻轻摇醒叶笙,叶笙朦胧中睁开眼睛,又用力眨了眨,欢呼一声扑入墨梁的怀中,紧紧地抱住他。
“墨梁哥哥,你还好吧,项鸿哥哥呢?你们都脱困了吗?那个管勇是坏蛋,噢,对了,小猴子是好人。”叶笙恨不得一口气说完想说的话。
听着墨梁说起国师做法,黑羽军连番恶斗现在还被困在那里,叶笙的心都揪了起来。任东来沉默半晌,道:“看来,这场仗想要打赢,就得除掉那个国师。”墨梁点头。任东来点头说:“好,那我就潜入南安城,杀了那个国师。”
“不行。”“我也去。”叶笙和墨梁的声音同时响起。
“你好好看孩子。”“打仗的事情我去。”任东来和墨梁的声音同时响起。
“你不能去。”任东来对墨梁说:“你在这里这么久他们都认识你,你的模样儿又这么……奇怪,可别拖累我,我去了能杀就杀,不能杀我就回来,咱们两个人合力把他们带出去搬救兵。再说,都走了,谁保护小不点他们?他们饿也饿死了。”任东来忽然又问:“今天那鸡你都啃了?”
墨梁这才想起来赶紧伸手从怀里掏出还剩下一半的鸡来递给叶笙。任东来笑笑说:“快吃快吃,要是小瓜醒了,你就等着啃骨头吧。”
叶笙使劲儿闻了闻,虽然凉了,鸡还是散发着阵阵香味,他咽了咽嘴里流出来的涎水说:“等他们醒了再吃,骨头还能再炖炖。”任东来无奈地翻翻白眼。
交代了叶笙和墨梁如果留开就沿路留下记号,任东来趁黑翻跃城池,赶往南安,路上看到那高耸入云的山峰,任东来有些犹豫,自己如此贸然的前去胜算几何?一路上期期艾艾的想着,躲躲藏藏了三天还是赶到了南安城。
国师住的地方自然是重兵把守,任东来瞧着帅府戒备森严冷笑,趁夜潜身进了卡尔奇的帅府。任东来顶着草叶窝在帅府中的大树上,瞧着底下偶有丫鬟仆从走过,不由得计上心来,对啊,他行事如此诡异,吃饭歇息有人把守,洗澡总不会吧。任东来奸笑着暗地里抓了一个仆从问了沐浴的地方后直接灭口。浴室无人自然也无人把守,任东来轻易的溜了进去。
“奶奶的,这南安知州用的浴池居然比小爷我府上的都大。”任东来瞧着硕大的青石浴池不由得撇嘴。
躲在墙角的描金镂空嵌贝箱笼里守了一整天,看着天亮看着天黑,饿得他肚子咕咕叫,这才等到丫鬟仆从进来,腾腾的热水慢慢的从墙壁上的孔中冒出来,丫鬟用瓦罐将|乳白色的东西倒进水里。
“牛|乳再拿些来。”一个丫鬟说着,几个人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