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声,挺矛纵马奔来,手中长矛用力掷出……只听到一声长嘶,震的耳鸣,“叮当”长矛落地,晚风中寂静无声,黑羽军正在厮杀的将士有的还在挥刀砍,有的正举枪刺,面前的对手却不见了,漆黑夜空中只有风动的声音,所有野兽不见踪影。
片刻得寂静后,旷野响起黑羽军如雷般的欢呼声。北项鸿寻着焰魄身上的光芒奔了过来,看见焰魄头上的一对龙角和身上耀眼的花斑,问了缘由朗声大笑说:“焰魄果然是神兽,它吃了做法而出的猛兽血肉,终于显出了本来面目。有了它咱们就再也不怕那个国师幻化出来的怪物了,哈哈。”
围拢过来的黑羽军听到北项鸿的话再一次欢声雷动,将焰魄围拢在中间欢呼。北项鸿和墨梁退到人群后看着焰魄高傲扬颈接受。北项鸿略一沉思说:“事不宜迟,咱们突围要紧。”
十万人马跟随焰魄身上的光芒奔向一线天,原以为大山也会消失,没想到还是亘立在眼前。墨梁翻身下马走到山前神情黯然,北项鸿安慰众人道:“这山是做法移来的死物自然不怕焰魄,无妨,只要通过一线天就能到了外面。”
话音未落,轰隆隆的声音不绝于耳,北项鸿猛醒大声喊:“不好,他要把山合拢。”
黑羽军心内大急,合拢了山还怎么出去,焰魄长嘶一声。墨梁站在山脚下情急之中急奔了进去,冲进一线天内。“墨梁,危险!”北项鸿惊呼。一个不好,墨梁就会在一线天里被夹成肉饼。焰魄奔到一线天跟前拚命嘶叫想要唤回墨梁。看着墨梁狂奔的身影,此时再进为时晚矣,北项鸿在山壁前大喊:“墨梁自己小心!”北项鸿知道墨梁一定会想办法带救兵前来,还有一句话在心中说,替我找到小笙。
“元帅,咱们怎么办,前后都是敌军城池,左右都是大山?”一个士兵在身后问道。
北项鸿稳住心神,转身微笑说:“有焰魄在,咱们不用怕幻术突袭,墨梁也一定会安全冲出去,只要咱们能坚守住,救兵很快就会来得。来人啊,传令下去,各营部点查人马。”北项鸿从容指挥,他明白自己是黑羽军的支柱,只要自己有信心有希望,这些人才不会垮。
墨梁在一线天中狂奔,两边大山哗啦啦滚落石块,三丈多宽的缝隙正在逐渐合拢。墨梁恨不得肋生双翅,拼尽全力,拿出在森林里被野兽追赶的力气冲出去。眼看着左右两侧缝隙逼近,滚落的石头急雨般砸在脑袋上后背上,墨梁龇牙忍着疼痛。不远处就是出口,突然,前方边角一块儿石头突出挡住了去路,墨梁抽出肋下宝剑,大喝一声劈了过去,叮当火花四溅,挡路石应声而落,墨梁纵身奋力一跃,山壁在背后巨响着合拢。
一声闷哼,狮陀元帅奇尔卡眼看着国师身体猛地一歪。“国师,您……这是怎么了?”
带着面具的脸轻轻摇了摇,半晌,一个低低的声音响起:“有人冲出我的法力范围了,你马上派人通知南阳和南安城,严加搜寻,绝不能让南安失守的消息传到京都。”
“国师放心,本帅这就去办,一定会按计划将楚国最后的兵力调出来,您……真的无恙吗?听您的声音……”奇尔卡瞧着面具底下低垂的双眸看不出什么,他始终不知道这神秘的国师到底是何许人。
国师摆摆手起身,缓步走进后堂,穿过长廊进了寝室摘下头盔面具,“扑通”一声整个人软倒在地上。
门“吱呀”开了,紧随在身后的奇尔卡走进来,看到墨色的斗篷掩着国师的身躯匐在地上,一头长发水纹般散在肩头,漆黑的发中几缕白发斑驳,衬在墨色的斗篷和地毯上格外触目。奇尔卡愣了一下,扳住他的肩头。
“元帅,可记得我们定下的盟约吗?窥我者死。”身下的人声音冷如寒冰,奇尔卡手一松。“我虽有伤在身,杀你还是绰绰有余,哼。”肩头一动挣脱奇尔卡的手。
“误会误会,我只是担心国师身体,毕竟七国大军的胜负系于国师一身,国事即无事,本帅告退,告退。”奇尔卡说着退出去把门带上。
“噗”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慢慢渗进面前黑色钩花地毯中,几滴鲜血溅在苍白的手背上缓缓流下。
墨梁大口喘息着站在山前,放眼望去便是黑压压茂密的树林,月亮高挂在空中,皎洁如银,往前就是南阳城了,接下来该怎么办?墨梁抬手抹了抹额头的汗,混进南阳城先找到小笙再说。
“好了没有啊!”叶笙抱着小瓜一瘸一拐的走过来,小兰抱着婴儿坐在墙角,婴儿有气无力地在啼哭。任东来脸上一道道的黑灰,手里正拿着根木棒捅旺石块中的火。
“快了快了,催命鬼一样。”任东来怒声说,抬手擦擦汗,脸上又添了一道灰,看看火上的瓦罐里水和着米粒翻腾着,透出米香来。“除了吃就是哭,一天拉十回,哼,别落在我手里,抬手扔出去。”任东来小声嘟囔着。
“你嘟囔什么呢?要不你带小瓜我煮粥。”叶笙抱着小瓜过来坐下,小瓜眨巴眼睛看着瓦罐。叶笙知道他饿了,忙从怀里掏出小布包拿出一小块儿面饼来说:“小瓜乖噢,这个是给小枣儿吃的,咱们吃饼,饼香。”说着掰了一块儿给小瓜。
任东来看小瓜小嘴嚼得挺香不乐意了:“哎,我千辛万苦从狮陀军那里偷出来给你的,你都给这小崽子吃了。”
叶笙咧嘴一笑说:“我又没饿着,再说,天下武功第一轻功无双偷吃无出其右的小猴子还会再弄到的哦。”
马屁邦邦响,任东来撇撇嘴看着瓦罐说:“狮陀军的伙食也不怎样,我得摸到指挥府去,看能不能再偷回只鸡来。”
正在啃面饼的小瓜想起几天前吃的鸡腿口水都流下来了,拽着叶笙仰脸说:“鸡,吃鸡。”
“鸡鸡鸡,鸡你个头。”任东来举着烧火棍恐吓道:“晚上再敢尿在我身上,我就把你炖了当鸡吃。”
叶笙抱紧缩在自己怀里的小瓜说:“你别去,上次不是差点儿惊动了他们嘛?!指挥府太危险了。小枣儿有米汤喝,我们也有面饼吃挺好的,你别去了。”
“顺手而已,你以为我特特去给你偷鸡吃?!我是去打探消息,总这么躲躲藏藏地窝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得想法子出了南阳。”任东来笑笑说。
三个人带着两个孩子这两个多月来一直在南阳城里到处躲藏,任东来知道自己可以带叶笙走却带不了这么多人,叶笙又不肯扔下他们,他一时也想不到什么好法子,只好蹲在这里陪着他们,给他们到处找吃的东西。
“不知道项鸿哥哥那里怎么样了?”叶笙自言自语地说,“哥哥那里也是一个人,不知道他现在可好?还有凉王,这季节正是他寒症旧咳犯了的时候,不知道有没有乖乖吃药呢?”
任东来瞧着叶笙脸上满是担忧的神色,便端着滚烫的瓦罐下来,瓦罐烫的手指疼,他把手指捏在叶笙的耳垂说:“行了,他们个个都比咱们好,你呀,喂饱那个一直哭的小祖宗好不好?别把狮陀军给招来。”
尚宣帝听见凉王要见自己简直是比听到北项鸿反败为胜还要欢喜,兴冲冲地来到兰苑,直奔书房,瞧见窗前青衣隽雅的凉王小心翼翼地说:“小七,你……要见我?”
凉王闻声回首。如此近的看到他的面容,尚宣帝连大气都不敢喘,秉住呼吸,仔细看着他脸上每一个细小的表情,哪怕是睫毛轻轻地颤抖,都能换来内心的一阵狂喜。
半晌,凉王开口说:“我想了很久,战事如此危机,我不能坐视不理。”
尚宣帝一愣:“小七,你是说……”
“我要去西南边关,会一会那个国师。”
“不行!”尚宣帝脱口而出,看见凉王垂下眼眸,面容一黯,忙说:“我是说……”
“到这个时候你还一心想要困住我!”凉王眉眼紧绷,恨恨地扭过头去说:“果然,我比你的社稷江山还有重要,好,好得很。”
看见他怒气满脸,尚宣帝反而微笑了:“我不是这个意思,眼下你的眼睛不便,边关危险,我是怕你有什么闪失,若是你有什么事,我……我要这江山社稷有什么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