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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几十个回合两员大将便毙于墨梁刀下,大食国大将左臂被砍伤拨马就跑,贵霜国大将的尸体一只脚挂在马蹬上,被负伤的坐骑拖回营中。
墨梁如此神勇,狮拓军中上下一片哗然,剩余三员大将拍马冲出抵挡住墨梁,边站边退,竟将自己阵脚冲乱,焰魄时不时将来不及躲闪的士兵踢飞。狮陀弓箭手无人指挥此时也不敢胡乱放箭恐误伤自家将军,一时狮陀军中阵形大乱,自相拥挤践踏旌旗倒塌。
北项鸿见时机已到,下令黑羽军乘胜夺阵。黑羽军三千骑兵冲出阵前,长枪队、藤甲队紧紧跟随杀入狮陀军中。北项鸿命令吹起号角将墨梁召回,听从调遣。
号角呜呜按令吹响,墨梁此时杀得性起哪里还管什么号令,他亲带的五百精骑兵早已冲过来,墨梁将三员大将斩于马下,自己便带人在狮陀军中厮杀。迎风招展的“墨”字旗所到之处,如洪水冲过。他的五百骑兵人手一杆大刀,刀锋过处断臂截首,鲜血四溅。黑羽军其余大将也是人人神勇各个争先,一时狮陀军溃如跌潮,丢盔卸甲慌不择路。
十八近身侍卫带着三百人马护住北项鸿阵前观望。北项鸿的目光随着“墨”字旗观看了半晌,微微点头,墨梁野性难驯不遵号令早已在他意料之中……
战后北项鸿单独把墨梁叫进帐中。“你可知我为何如此吗?” 北项鸿告诉墨梁因他不服号令牒报中并没有为他请功。墨梁昂首不语。见他一脸的不服气,北项鸿好笑,便耐心说与他听:“国师重伤之后我才让你出战,你首战成名虽然神勇其余大将心内必是不服,再者军令如山你不服号令便是大过,论罪重则当斩。你要知道打仗不是依靠某一人,而是全军上下同心。眼下功过相抵,一来警示于你不可鲁莽逞能,二来也为了安抚其余大将。”墨梁听北项鸿说得倒有些道理,便点点头,北项鸿起身拍拍他的肩膀说:“虽然没有为你请功,不过你的功劳我却写得明白,皇上是圣命天子岂会不知?!况且此战两军之中人人都知道你墨梁的大名了,倒比我这个元帅还要威风,长鹤听到也必是欢喜的,呵呵。”
文德殿中,一众宫娥、内侍见尚宣帝看着手里的边关八百里牒报面露笑意不住颔首,知道必有好消息。尚宣帝仔细瞧着手中牒报,上写着,此役退敌十万,歼敌大将十员,缴兵备无数……北项鸿牒报中将众人功勋一一列明。另写道,大将墨梁虽神勇无匹阵前连歼敌将七员却不服号令,功过相抵……
尚宣帝御笔亲批后微笑将牒报合起,对站在一旁服侍的常贵说:“北项鸿边关大捷歼敌十万,连那个旁门左道的国师也重伤了,人人奋勇啊。”随后看似无心得又随口说了几句,对常贵说:“这等捷报你速去报与太后知道,让她也欢喜些。”
常贵心里清楚尚宣帝想要让闻捷欢喜的人当然不仅是太后,忙应着退下,拐个弯儿先进了兰苑。
隔着鲛绡纱的帘子常贵眉飞色舞说了半天,只朦胧看到凉王坐在桌旁的身影,却没能听到他说话只好告退走了。外头伺候的内侍送走常贵后挑帘子进来见凉王坐在桌旁抚摸着手里的紫竹箫,嘴角含着笑意。
“王爷,大捷呢,这里头啊少不了小叶的功劳。”内侍拿着一件毛里青缎衣襟绣着兰花的袍子披在凉王肩头,讨好地说。
凉王脸上眉头舒展,嘴角梨涡一点,笑意更浓,颔首说:“幻术一道全靠施术人支撑,国师重伤之下纵使能未卜先知也无力做法,还得要趁他复原前收复城池才是。”
一役大捷,趁国师无力作法,北项鸿紧接着调兵遣将攻下失陷的三座城池之一南安城,狮陀大军退守南阳城。
南安城中一片狼藉,狮陀大军撤走时放火屠城。城中到处冒着滚滚浓烟,木质屋舍还燃烧着余火墙壁薰得漆黑,处处残垣断壁。侥幸逃脱的百姓从躲藏的各处冒出来,面目漆黑衣衫褴褛。眼见着痛失家园,有神情呆滞的,有嚎啕痛哭的。黑羽军按北项鸿调遣派出士兵扑灭余火,协助百姓整理屋舍,找寻地保查对人口。
叶笙跟随大军进了疮痍满目的南安城,和十几个军医一起扎起棚子,为受伤的士兵和城中百姓问诊疗伤。伤者众多止痛的麻沸散用完,叶笙便用针封住伤者经脉,手底下忙碌不停。
用刀尖剜出伤兵肩头十字花的箭簇覆上止血散,那个士兵疼得龇牙咧嘴却一声不吭。叶笙忙说:“无妨,疼你就喊出来,顺顺气。”
那伤兵呵呵强笑说:“男子汉大丈夫这点伤算什么,这喊叫留着阵前厮杀用,呵呵。”几场战役下来叶笙见黑羽军各个坚强神勇,心里对北项鸿这个黑羽军统帅又多添了几分敬佩。
夜里城内嘈杂的声音渐渐止了,打更人穿街走巷,此时已经梆交三更。北项鸿写完了呈给皇上的牒报伸了伸懒腰,披着袍子走出临时整理出的书房。
一轮明月高挂空中,月色如水,偶有几声蛙鸣孤零零响起。院子里几棵大树上拴着几条麻绳,绳上搭着长条的白布。布条随着寒冷的晚风飘动,远处有个人影正在忙碌。北项鸿走过去一瞧,居然是叶笙。
“咦?不是看着你歇息了吗?这都……”北项鸿瞧瞧天色,想起刚才听到三更的梆声,问:“你这是……”
叶笙高高挽着衣袖弯腰将木盆里洗净的白布绷带拿起几条,再用力拧干,抖开,搭到麻绳上笑说:“这些绷带洗净了晾上晒干好用啊,我都拿滚水烫了,天虽然冷他们的伤处也得勤换着。我见积了这么多,浣洗的人忙到夜里还没做完,就搭把手。我又不困,你不也没睡么。”
北项鸿知道其实叶笙最是贪睡,入宫学习时每日清晨都要自己叫醒,可自从来了西南后从来没有睡过一个囫囵觉,天不亮就醒了每日都忙到半夜,就算亲眼看着他躺下,自己一走开他就又爬起来。
北项鸿绕过绳子,走到叶笙跟前握住他的手。叶笙的手指这些日子就肿着,现在被冷水津得冰冷。北项鸿扯下身上的袍子披在他肩头紧了紧领口,将他的手放在手心里揉搓了半晌,说:“我来做,你一旁歇着。”说着,弯腰从木盆里捞起绷带。
叶笙将还带着他温暖体温的袍子穿上,将衣袖挽起来,嘿嘿一笑,说:“不去,两个人一起干还快些。”
两个人低声说着话,叶笙不时地笑,不知北项鸿说了些什么,叶笙飞起一脚踢了过去,被他顺势抱在怀里咯吱起来,只听见叶笙笑得喘不过气来低声求饶。
狮陀军将南安城官粮粮仓烧尽,颗粒无存,百姓又早已没有余粮,看着面黄肌瘦的人群,北项鸿一面借调出部分军粮每日里施粥,一面加急回京都请求从各地调派粮草,一面派兵到离南安最近的几个州郡借调粮草。
福州知州得报和籴副使前来早早地站在门口迎接。迎进来温文尔雅的副使大人一通寒暄之后,知州和通判便开始诉苦,今年州内如何的天灾人祸如何的收成微薄。来之前长鹤便查探清楚,虽然太守所言夸张,官粮却委实不多。眼看着边关告急,皇命难违,所能做的就是将官粮调走后置场和籴私粮交易。
知州和通判倒是痛快之人,将官粮籴走后便召集州内拥粮富户共商和籴之事,却没料到居然人人推辞。长鹤冷眼旁观,他们惟一人马首是瞻,而此人正是皇后的族叔姜守成。姜守成汤米不进,嚣张跋扈,一口咬定并没有私粮可籴,长鹤好言说尽却无可奈何。
任东来出去玩耍了一日,晚间回来见长鹤愁容满面忙上前询问,听完后一笑说:“看你愁成这个样子,和我出去逛逛吧,这里没有就到别处去,怕什么?!”
长鹤摇摇头道:“一路走过来你也知道,再往前各州府官粮也有限,况且就属福州境内私粮最多,眼下边关告急,拖一天将士们便多吃一天苦,那姜守成是皇后族亲又动不得,我怎么能不着急?!”任东来眼睛眨巴眨巴盯着房梁跟着叹了几口气。
接连几日长鹤亲自到姜守成和其余人府上拜访,好言说尽,姜守成却软硬不吃,摆明了故意刁难,有他如此其余众人也百般推托。长鹤知道他们留着粮食是要趁战乱卖高价,可是和籴粮草又多要自愿他们一口咬定没有余粮也不能将他们怎样。几天下来,长鹤如此好性情的人也被气得窝火。福州太守眼见着长鹤又一次无功而返,端上茶道:“蓝大人,您也瞧见了,他可是皇亲国戚,这么硬的靠山,下官委实无能为力,您呀,还是早做打算得好。”
繁星满天夜色低沉,“醉华楼”外彩灯高结车马如龙。一众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