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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笙忙说:“凉王也一定会鼓励我去的,他对我说过,男儿生当逢时,当马革裹尸精忠报国。”
“哦!”尚宣帝自言自语地说:“他……这么说过吗?”
叶笙猛地起身跪在尚宣帝膝前说:“我知道项鸿哥哥要上战场的时候,心里很害怕,我对菩萨说,只要他平安回来让我做什么都行,让他娶妾也行。可是,凉王对我说我不能软弱,我是男孩子,喜欢一个人就是要堂堂正正站在他身边,虽然我去了帮不上他什么忙,可是我要和他并肩作战,死也要和他死在一起!”
喜欢一个人就要堂堂正正站在他身边?!尚宣帝叹息一声瞧着矮几上的屏风出神,如是有这样的机会,我宁愿站在你身边,两个人执手并肩……
我无法放开你,那么就替你成全这个孩子吧。片刻,尚宣帝微微点头说:“好吧,如果蓝长鹤和凉王都对朕说同意你去,朕就答应你让你跟随督粮官前往西南。”
叶笙欢呼一声跳起来喊:“皇上,你真是个好人。”
……
听起来皇上倒不像是对小笙有什么企图,倒哄着他得多。北项鸿心想,又问:“那凉王和长鹤都对皇上说了?”北项鸿心里又有些狐疑,若是皇上真的应允了何须他二人点头。
“嗯。”叶笙开心地笑说:“皇上人真的很好,为此特意召见了哥哥,还和我一起去了兰苑见了凉王。”
叶笙对北项鸿说了说当时的情景。……
“王爷,我来了!”叶笙跑进兰苑,内侍瞧见跟在身后的尚宣帝忙行礼。凉王听见尚宣帝也来了脸上的笑容淡了些。
叶笙把事情告诉了凉王,尚宣帝在一旁说:“我想听听你的意思。”叶笙奇怪歪头看看皇上,皇上不是应该说“朕”吗?为什么要说“我”呢?
凉王走到窗前停住,叶笙忙走过去,扯扯他的袍子小声央求说:“你帮我说说话嘛,我好不容易把哥哥说通了,皇上怕你担心我,只要你答应了,他就会送我去西南的。”
凉王闻言侧身,手轻轻摸上叶笙的脸庞,轻声说:“让他去吧。”
短短四个字,尚宣帝听得耳中便如醍醐灌顶,差点儿手舞足蹈起来,忙叫过叶笙来守着凉王卖好儿:“那,你去了之后,北项鸿一定会把你送回来得。”瞧着叶笙满脸不信,兀自争辩,尚宣帝掏出口谕金牌塞进他手里,眼睛却盯着凉王的背影说:“这可是口谕金牌,如朕亲临,如果北项鸿执意送你回来,你就拿这个传朕的旨意,想留下就留下,他不敢不听得。”
叶笙拿在手里翻看,这个巴掌大的牌子这么厉害吗?凉王在身后说:“小笙,口谕金牌不可儿戏,只能用来让他留下你,不许拿来胡闹。”
“嗯,你放心,我省的。”叶笙忙收好,拉着凉王的手说:“我走了,你要好好保重,你放心,我一定及早平安地回来。我拜托了皇上照顾你,他是个好人。”
凉王嘴角扬了扬拍拍他的手背说:“不用担心我,去了,你的医术倒能派上用场,我只当你代我去了战场,我也出一份力。”
叶笙用力点头,说:“我要走了,你可不可以吹首曲子给我听?我喜欢你吹得梅花三弄”。
凉王颔首,叶笙走到书案前拿起紫竹箫放在他手里。箫声一起,尚宣帝忙秉住呼吸精心倾听,默默看着他站在窗前的背影……
“竹箫我也带过来了,你看,我可以给士兵看病,可以给你吹箫解闷,用处多多,你还是留下我吧。”叶笙看着北项鸿,看着他下巴上冒出的胡子茬儿,看着他疲倦的神情,看着他眼中小小的自己低头在他脸颊上“啵”地亲了一下。
北项鸿重重咬了他脸颊一口问:“皇上这么帮你你怎么谢他呢?”
“皇上什么都有,哪里还有稀罕的东西呢!”叶笙眨眨眼睛,搂住北项鸿,想起尚宣帝说的,凉王的箫声可比天籁,只想听他吹一曲梅花三弄。不过……叶笙自己偷笑,这是我和皇上的秘密,谁都不能说。
三二、首战歼敌首 几仗败寒鸦
吃饱了喝足了,北项鸿也不敢“抗旨”送他走了,叶笙心满意足地坐在北项鸿膝上抱着他,嗅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只觉得没有比这更幸福的事情了,别的什么都不重要了。
北项鸿正一根根的咬着他的手指任他抱紧自己,就见叶笙突然跳起来,脸蛋红扑扑地冲自己作了个鬼脸说:“顶顶重要的事情,嘿嘿,见到你就忘了墨梁哥哥啦!”
夜色中鹅毛大雪几乎遮住了视线,叶笙跟着北项鸿的脚步由他牵着手往前走,两寸多厚的积雪中逶迤延伸两排不离不弃的足迹。
远远的看见营帐外气死风灯底下高大的墨梁正站在那里。“墨梁哥哥!”叶笙大叫,奔跑了过去。
墨梁听到校尉来传话说北项鸿要过来见自己,便站在营帐外等着,却听到好似小笙叫自己的声音。怎么会?墨梁忙寻声看过去,那个披着白狐斗篷踩着积雪顶着雪花大叫着雪团一样跑过来的可不正是小笙嘛!墨梁露出雪白的牙齿大笑,几大步迎上去,双手抄在他肋下,将他高高地抱起原地狠狠地转了几圈。
斗篷飞舞了起来,扫开粉而落下的雪,叶笙大声地笑,引得一众将士都往这边看。放下叶笙用大手揉乱了他的发顶,墨梁便往他身后瞧,伸长了脖子瞧来瞧去,除了一日里见个十几二十回的同伴,漫天大雪中就只有不远处一身战袍含笑站立的北项鸿。墨梁异色双眸中惊喜的神色黯淡了下来。袍角被拽动着,他低头看看叶笙。
叶笙拽着他的袍角看着他说:“哥哥没有来哦,不过他有要紧的话让我带给你。”墨梁点点头,拉着叶笙进了营帐。
一进帐子,叶笙还想冲帐子里正在歇息的士兵微笑打个招呼,脚下却几乎要被墨梁拽倒,被他拖到角落里按坐在简陋的铺板上。看那一黑一黄的两只眼眸紧紧盯着自己,雪白的牙齿露出来了,像是自己再不说话就会立刻被吃掉一样。
叶笙伸手把墨梁快顶到自己鼻尖的脸推后了一点,这才说:“哥哥让我给你带的,新做的棉衣、靴子还有好吃的。”一旁跟进来的校尉拿着包袱过来,叶笙解开包袱结,取出厚厚絮着新花的棉衣和带着毛里的靴子。看墨梁耷拉着脑袋瞧着棉衣很是无精打采像是被遗弃的小狗,叶笙嘿嘿笑捅捅墨梁的肚子,这才说:“哥哥没有和我一起来,是因为他求了皇上做了到各地调派粮草边备的‘和籴副使’。哥哥让我告诉你说,他一定会及时地把最好的粮草调来让督粮官带给你们,让你和焰魄还有所有的将士和战马都能吃得饱饱的,这样才有力气打仗,才能打胜仗,才能早日回来。”墨梁抬起头脸上满是微笑,用力点头。
“哎吆,腰疼,哼哼,屁股也疼,这里,长鹤,捏捏这里嘛。”任东来坐在马车里戴着紫貂毛的帽子,耳朵上套着貂毛护耳,穿着水蓝色的皮袍,裹紧了紫貂的斗篷倒在长鹤怀中胡乱哼唧。
天还濛濛亮,马车就上路了,接连几日的大雪让冷冬里的官道结了冰,崎岖颠簸间车轮时不时压着冰发出吱扭地响声,轮子有些打滑,车夫小心翼翼地挥动着长鞭嘴里吆喝着赶车。任东来的六个长随锦衣貂裘高头大马压着一辆行李马车跟随在后面。
枣木马车上严严实实地挂着厚厚的藏青色毡帷,车窗上糊着双层窗纸,冷风还是无孔不入地钻进来。长鹤把圆形兽钮暖手炉拨了拨火添了两小块炭重又塞进任东来手心里,轻轻给他揉着肩膀无奈地说:“好好的不在京都待着,三九寒冬的又跟我出来吃苦做什么?”
任东来舒服地闭着眼睛,歪在长鹤腿上说:“京都哪里还有什么好玩儿得,小不点走了,你也走了,我找谁玩儿去啊!”
长鹤笑笑说:“缺了和你玩儿的人嘛?!你和小笙一见面就像斗鸡一样,他走了,你不正好?听说王爷不欢喜你出来的,你又做什么哭闹着求了皇上。”长鹤临行前看见任东来带着长随站在自家府门口才知道他又要跟着,还带了一整车零碎东西和六个长随。
任东来坐起身子来凑近了,嬉笑着对长鹤说:“他俩个都走了,你又是我一个人的了,嘿嘿,你上哪里去我都跟着。”
任东来素来胡闹惯了,长鹤也拿他没办法,只好好言开导他说:“你当和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