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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完后那些人一声不响的向他行了个礼后又消失在黑夜里,仿佛从来没人来过,仿佛这些帐篷之类的东西都是自个从地底下长出来的。
进去以前,西门吹雪紧了紧和花满楼互相扣着的手指,带点戏谑的道【七童,我们一起?】
七
进去沐浴前,西门吹雪紧了紧和花满楼互相扣着的手指,带点戏谑的道【七童,我们一起?】
一阵风过,一时只听见竹林传来的沙沙声响。
待见得花满楼的脸红到耳根时,西门吹雪才满脸愉快的自己走向帐篷。
花满楼当然不会答应。
在万梅山庄里花满楼尚且不会答应,何况是这里?!
西门吹雪一直认为自己很了解花满楼,也知道花满楼脸薄,所以刚才的话无疑是玩笑,只是因为想见见花满楼窘迫的样子逗逗他而已,所以当他看见花满楼浅笑着走进帐篷后一时竟愣住了。
帐篷里面插着火把,当然很明亮,亮到能轻易看见花满楼薄醉未醒的俊脸上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西门吹雪神色不变,可心跳依然不由自主的漏了一拍,花满楼向着木桶慢慢靠近,脸上的笑容也渐渐加深,热水引起的雾气使得原本就俊秀的花满楼多了一份朦胧,更染了一份平时绝对没有的妩媚,充满媚惑……此时的他,明明只是如往常的般的走过来,不见一丝女儿家的娇柔,却让西门吹雪比任何时刻都想拥他入怀。
想起花满楼只比自己稍显瘦弱的肩膀,平滑温暖的肌肤,西门吹雪的眼神更为深邃了一些,还有那修长敏感的脖颈,形状漂亮的锁骨,及明明蕴藏着不相上下的力量却显得顺从包容的身躯……
西门吹雪的呼吸渐渐变得绵长而清晰,不由抬起右手想接他进来……
【啪!】一大块叠的整整齐齐的白色绢布被搁在了浴桶边,花满楼微微一笑,道【西门,你忘了这个。】
随即毫不犹豫的转身,快步离开帐篷,只有几声清朗愉悦的笑声隐约传回……
好一会儿后,西门吹雪才忍不住露出近乎微不可见的笑容,一招还一招,看来这次的软性过招依然是……持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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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花公子……】带点惊异与不确定的声音拉回了花满楼的思绪,花满楼一愣,才发现自己出了神,竟连有人来了都没发觉。
这个声音,是……【沈公子。】
看着面前微笑着向他轻轻点头的花满楼,沈卢令咽了口口水,颤颤的道【花……花公子,我……我可以摸一下你的手吗?】
花满楼不明所以的一怔,不过很快就坦然的将手伸了出去,沈卢令飞快的碰了一下,随后才小心握住,待发现花满楼的手确实是温暖的以后终于长长的送了一口气,道【太好了,真的是花公子。对了,花公子你怎么会在这?】
等西门吹雪洗澡……
花满楼直觉的想,随即暗自庆幸刚才决定走了远些,起码沈卢令要在一个拐弯后才会发现兵谱山庄多了一顶白帐篷。
【呵,随便走走,到时沈公子刚才为什么那么说?】
什么叫‘真的是花公子?’
沈卢令一愣,随即又紧张起来,压低了声音靠近花满楼道【我……我是睡到半夜想起有东西落在刚才的柴房里,所以想去拿,但走到这里又怕了……不知花公子是否听说兵谱山庄闹鬼?】
【闹鬼?】花满楼疑惑的笑笑。
沈卢令吞了口口水,声音更低了,道【嗯,柴房再往西一些,有一片废弃的小厢房,就是那里闹鬼。到了半夜不但有凄厉的声音传来,还时不时的听到‘还给我,还给我’的哭喊声。据兵谱山庄的奴仆讲,那里关的是老庄主的一个侍妾,她因为怨恨老庄主新宠爱的夫人所以疯了,被人一直关在那里,起初还有人服侍,但那老夫人每次找到机会都会逃走伺机报复,为了阻止她一再伤害老庄主,只能叫人每次把她抓回来后便在她门前叠一处假山假石,久而久之那里的植被竟全部枯死,只剩一堆石头了。】
【只剩石头?】
【是。】沈卢令点点头,补了句【其实这是为老夫人好,虽然在人屋子前面堆石头不让人走听着残忍,但那老夫人起码免了皮肉之苦。】
花满楼微微的点点头,道【那……后来那位夫人……】
【死了,应该是死了吧。】沈卢令摇头叹息道【听说兵谱山庄的奴仆已经没人敢靠近那里,所以也没人服侍,不吃不喝的人怎么不会死呢?!】
【但依然有哭声吗?】
【是啊,听说那声音很是凄惨,那么些年了,这种哭声却没怎么大的改变,果然是冤魂作祟啊!】
刚说完,沈卢令就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向花满楼靠近了些。
他刚才还真以为是见鬼了,大半夜的居然见到有人坐在假石上,不过因为对方太像那个丰神俊朗的花满楼,他才试探着喊了一下,好在的确是他。
【原来如此】花满楼含笑道【沈公子还要去柴房拿东西吗?】
沈卢令的脑袋摇的飞快,一把拽住花满楼往回退了几步,道【不去了,不去了。我刚才走到半路就后悔了,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东西,不值得。花公子,你千万不能去那里,尤其不能去那厢房,那里闹鬼,真的闹鬼!我们……我们还是回去吧?】
虽说花满楼气定神闲的安逸让他不再发抖,但大半夜的站在这种地方讲话还是怕会见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不如早点回去,好好睡一觉,天亮了就好了。
花满楼听的出他语气里的惧怕,微一沉吟后道【也好,我们走吧。】
虽然丢下西门吹雪一人不太好,但沈卢令留在这更不好,万一撞上了难以解释不说,沈卢令现在的样子看起来也是真的很害怕,若是自己不陪着,万一路上有个风吹草动,他只怕承受不了。
两人刚刚道别,花满楼就想用轻功赶回去,却在刚出厢院时被拉入一个熟悉的怀抱。
【西门】花满楼笑道【你洗完了?】
【嗯。】西门吹雪哼了一声。
两人闪进花满楼的房间,花满楼坐在桌边倒了两杯茶,踌躇着怎么开口。
【西门,你……动气了?】
西门吹雪接过茶杯,道【为谁?】
呃?!
这让花满楼怎么回答,只能硬着头皮道【……沈公子?】
【他不配。】
【那……】花满楼轻轻的敲着桌子,不再开口。
西门吹雪凝视着他,花满楼能感觉那目光不是责备,更不是生气时的冰冷,但若要他问西门吹雪是否为了自己生气,他实在问不出口。
西门吹雪握住花满楼的手一带,将他拉进自己怀里,挑准花满楼脖颈的敏感处就一阵轻啃,直到花满楼忍不住乱了呼吸,不由自主的收紧环着他的力道时才轻轻放开他。
额抵着额,西门吹雪哑着声音道【七童,不是生气,从来都不是。】
只是不舍,只是心疼。
西门吹雪知道花满楼避讳什么,花满楼极力避免江湖上可能会有的流言蜚语,不是在意会针对自己,是在意会针对西门吹雪。
其实西门吹雪怎么可能在意,若有人敢踏进万梅山庄对他说三道四,他一定尊敬对方勇气可嘉,虽然那人注定要横着被抬出万梅山庄。
他不张扬,是觉得没必要,也有一些是不想花满楼承受更多的压力。
西门吹雪知道花满楼坚强,但花满楼已失去太多,花满楼热爱生活,热爱生命里一切美好的事务,更爱他自己的家人与朋友……
这些,西门吹雪不愿让他失去,更不会让他失去……
这不是退却,不是妥协,更谈不上容忍,这只是一种极其自然的接纳与包容,因为对方是自己最重要的人,所以才有的包容……
这种包容,或许微不可见,但确实存在!
这话西门吹雪没有说出来,但花满楼岂会不懂……
无可抑制的微微一震,花满楼忽然有些遗憾,遗憾自己目不能视,见不到自己掌下所描绘出来的俊朗强硬的面容,更遗憾见不到西门吹雪的眼神……
喊着‘七童’时的西门,会有什么样的眼神……
轻轻的啄了啄西门吹雪的薄唇,或许是因为刚刚沐浴完,所以还留着一丝暖意,不似平常般带点微冷,可依然是十分熟悉的唇形与回应。
或许花满楼一生也无法填补这份遗憾,但他会尽力去体会,就像他能从西门吹雪十指轻怜的触抚上感觉到他的怜惜一样,只要心不落尘,花满楼一定能从这个冷傲的人身上读懂他想传递的……
虽然花满楼从没想过有一天居然会和西门吹雪有如此亲密的纠缠,但既然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