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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莎行by柏林仪式-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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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大人。在下见你大帐内灯火依旧,想大人不曾入眠,前来叨扰。”帐外传来一阵清朗的声音,平缓中是不容拒绝的语势。 
                  张瑴听得此人汉话流利,暗忖莫非是宋人?心中疑顿,复又道:“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在下顾惜朝。”那人掀开账门,不请自入,朝张珏一拱手。只见他长身玉立,面目俊逸,资质儒雅,青衫布衣,一副书生打扮。张瑴看顾惜朝落落大方地姿态,不禁放下戒备,生涩道:“不知这位顾公子夜晚来访,有何贵干?”顾惜朝笑得极为自然润朗,道:“张大人不问在下出处?”张瑴见他举止间透着不凡之气;道:“愿闻其详。” 

                  顾惜朝笑里掺入了一丝惨淡:“我出身中原书香之门,自小苦读。曾中举做了小官,但因家势微薄,仕途惨淡难施抱负,屡屡失意。后辞官流浪四方,辗转游荡在金辽西夏各地数年,落魄不已。不想天下突然烽烟四起,在下流落至辽国西京,突然金人攻来,在下便被一起俘虏作囚。那金将看在下寥知金语,又是汉人,留下堪用。哼哼,恐是哪日攻宋让在下做那领路先锋官!”言落突然恸道:“在下不才,家中尚有高堂未及得赡养,不敢死身,却日日提心吊胆怕做亡国奴,狗汉奸!受千万人唾骂不齿!!如之奈何!!!” 

                  张瑴看顾惜朝幽愤不已,不觉想到自己如今做了金人的守军,守的却是辽国的沦陷之地,心头悲慨油然而生,怅恨道:“看来公子和张某乃是同病相怜之人!”说完抬手道:“公子请坐。” 

                  顾惜朝道:“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大人请!” 
                  二人落座,张瑴怫然:“如今张某是他人麾下之囚,朝不保夕。但想起亡国之痛,若切肤剜骨,心中愤郁难平!” 
                  顾惜朝也压抑万分,道:“今日在下随金兵进城,看到辽民备受欺侮,遂起兔死狐悲之情。又见大人在城头恨愤不已,想大人原是有骨气之人,不甘受敌摆布,心生敬佩。” 

                  张瑴凄惶拱手:“不敢。张某乃是败军之将,何谈骨气。” 
                  “大人何出此言!”顾惜朝愤然起身,扬手指道:“那辽相左企弓等人不能守燕,害燕云百姓受苦,流离失所,任人宰割!今大人幸能拥有巨镇,手中仍握兵千乘,何不卧薪尝胆,为辽尽忠,令百姓重回乡土,勉图复国!!”转身看张瑴惊诧而动摇地神情,又道:“大人怕了?” 

                  张瑴沉着面孔,若有所思。顾惜朝惨笑:“在下原道大人有鲲鹏振翼之心,怜恤苍生之情。不想……”说完对张瑴拱手道:“大人全当今夜区区在下胡言乱语。告辞!”转身掀帐而去。 

                  张瑴如被当头棒喝,倏然起身,看着合起的帐门,指节捏得泛白。 

                  行了数十步,顾惜朝便停下,道:“宗翰王爷,粘副帅。您也不曾安寝么?” 
                  粘罕一愣,便从后走到顾惜朝前,笑道:“公子不也是做夜游之状么。”顾惜朝挑起眉,道:“王爷有事?不然请移尊驾,在下累了,要回帐将息。” 

                  “你出言撩拨张瑴反金。是何用意?”粘罕走近顾惜朝,问道。 
                  “王爷不喜欢看这样的好戏?”顾惜朝笑笑,不退反近走向粘罕,看着他英挺的容颜和鹰一样深邃的双目,摊开双手道:“这会是一个绝妙的契机。在下亲手为王爷、为金国炮制。请王爷静观其变。” 

                  “一个南下而战的绝好借口。”粘罕会意一笑,伸手拈了顾惜朝的一缕黑发,捏在指间:“好俊的一张脸,好毒的一颗心。顾惜朝你的人才和你的狠绝,真是天下无双。”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在下多谢王爷抬举。”顾惜朝笑笑一偏头,黑发无声从粘罕手里滑脱。 

                  宣和五年十一月,张瑴待城中金军离城南下之际,至滦河西岸,召左企弓等原辽国重臣,列数十大罪状,一一绞死投掷河中。又向城中的燕民张榜称告“燕民复业”,平州燕民大悦,一时参军归附张瑴者数百众。张瑴恐金人返回讨伐,遣张钧,张敦固持书至燕山府,愿以平州归宋,求得暂时的庇护。徽宗闻得大喜,诏燕山宣抚使王安中,令其对张瑴等加以安抚,并免除平州三年常赋。 


                  “主上震怒,已经派二皇子斡离不督兵攻平州。”粘罕看着手中的信函,对顾惜朝道。懒懒支颐,顾惜朝讽然浅笑。 

                  “和谈!只能和谈了!”徽宗失态地对上前启奏的王安中吼道:“金人如今为了平州一事大怒,向朕索张瑴的人头!就是杀了那辽人献了头,平州也未必能保住!” 

                  王安中怯道:“那张瑴,如何处置?” 
                  “杀了他,速速取首级献与金使!”徽宗不耐烦地喝道。 

                  单枪匹马已然出行几日,而辽亡的消息在这荒野全然被封阻,不为人知。戚少商觉得口渴难忍。眼看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便下马挖些积雪解渴。 

                  突见前方似有一人在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地蹒跚而行,戚少商扔了手中的雪凝神看去,那人影走了几步,突然倒下。 
                  戚少商心中一惊,忙上前一看,是一个穿深紫色绡绢长袍的女孩。头发散乱,面色憔悴,靴底沾了厚厚的尘泥,一看便知经过长时的奔波。忙扶起那女孩,不慎碰到她手指,戚少商只觉得像是五根千年的细冰柱,冷得不像话。再细看她嘴唇青紫,十指指甲泛乌,是中毒的征兆,心下着急不已。环顾四野全是荒原,不知如何是好,只得扶她到雪薄的地方坐下,自后背为女孩输些真气护住心脉。 

                  半刻之后,戚少商额上泛起一层薄汗,可那真气入了女孩体内如同像石沉大海,不见多少起色,只得收了手。又看女孩面上由方才的死白转出些人色,暗自松了口气,将她扶上马,自己牵着马走。才走了几步那女孩便险些坠下马来,无奈下也不管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翻身上马自身后抱住女孩,策马而去。黑风刚刚奔出了数步,那女孩不胜颠簸竟吐出几口黑色的血,戚少商心中一紧,一条生命,怎可见死不救?!出京才几日,现在赶回去到六扇门,应该能寻得救命的方法。一咬牙,戚少商调转马头向东京方向奔去。 



                  金辽又一次和谈。顾惜朝以金使之一的身分重踏上汴京的土地。边关的紧张仿佛丝毫没有撼动京城一派歌舞升平的氛围。三街六市依旧是人声鼎沸,日子照样是有声有色。除了偶尔看到巡兵在驱赶三五成群衣衫褴褛的难民。河南难民大批入京,赵佶惊得几乎坐不稳龙椅,朝臣也只能支些权宜之计,一边施舍粥面,一边暗中将难民集中遣散。 


                  斗转星移,物是人非。顾惜朝有些感慨。不知道戚少商身在何处?自己说让他寻,偏生又来到了京城,就在他眼皮底下,只差没有带些礼物登入六扇门拜访诸葛先生和几个名捕了。 



                  漫无目的在街上转悠。当年“金銮殿一战”已经淡出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料。就这般大刺刺的从东京最繁华的壅市子走到牛仁街,预想中那声惊叫:“顾惜朝!”并没有出现。 

                  心下觉得当年闹得还不是那么撼天动地。顾惜朝找了家茶楼入去,上了二楼雅座,叫了壶“白云毫”。 

                  “这般肉脚的孬种也敢上京城拉场子!看爷们不奏死你!”顾惜朝正品茗的好兴致被这两句粗口扰得顿时烟消云散。凭栏向楼下看,几个市霸正当街殴打一个卖艺的青年。 

                  顾惜朝冷眼而观。看那青年已然无反抗的力量,更加寡不敌众,拳脚如同雨点般落下。 
                  一杯清茶淋漓在那一个正逞凶挥拳的市霸头上。 
                  “奶奶的!哪个混蛋吃了豹子胆敢在爷头上撒野!”那市霸仰头,满脸横肉抖动不已:“兀道原来是个娘们似的男人!也敢多管闲事!” 
                  顾惜朝晃了晃杯子,扬着双眉,笑得清风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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