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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公公向我使眼色,我也乖觉的没有追问,张阁老还跪在外边,我突然想起一事,坐在他身边问:“这次不是春节,皇上的赏赐有我一份了吧?”
“你要来做什么?”
我恨得牙痒痒,“我也是集册院里,赏了几年的田地黄金就是没有我的,岂有此理!”
“朕就是不讲理,怎么样?”满脸的无赖!
我气得跺脚,想离开他又被他拉住,只好不理他。
也气不了多久,他不理会我的请求是常事,总是这样敷衍过去,只富了庄公公,我还是穷书生一个。
我并不是真心想要什么财富,只不过总想跟他要点什么,虽然知道一定得不到,但还是不断的要,这样心里似乎就会舒坦些。
那时候,我的世界还是简单的。
每天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跑到院子里看那颗果子长大了没有,因为我的关心,那果子的成长也成了集册院最头等的大事。
但是一天天过去,它好似没了动静,我急得不得了,众人翻遍了农耕养作的书,没有和它相似的。
屋外微风透骨冰凉,其他花草都长出新芽来了,天天见长,我更是急,一天无数次的浇水,却事与愿违的淹死了它……
一整株的衰了,我坐在台阶上看着,张阁老说什么都不理。
我知道他们担心,就怕昼锦降罪,尤其还是鄂族送来的礼物,可我的失落和他们不同,我明白自己的想法毫无道理,却仍然沉溺在深深的失落中——我和昼锦终是无果的么?
昼锦不知怎么又得了消息,带着人急急的赶来。
我呆呆坐着,昼锦看了那株存活无望的花笑道:“又不是什么大事,子含喜欢结果的,我便叫人在这里栽上几株金桔子,那个结起果来满满当当的,看起来才叫好!是不是?”
我淡淡说道:“我喜欢梨树,树美、花美,连果实也是甜蜜的。”
昼锦说:“好吧!那就移一棵梨树过来。”
“不要!”让它也如我一样困在这巴掌大的院子中?不!“我想出城,我想去邯渠边看梨花,我想要一座庄子,我想要每天都可以看到梨树,我想在梨林里闲晃,爱晃多久晃多久!皇上为什么不准!?”
他把我拉起来抱在怀里,温声问着:“子含怎么了?不就是死了一株花儿么?怎么惹着你了?对着朕大吼大叫的,手都凉成这样了,也不懂得照顾自己,还是个孩子样儿……”
我咬了他的肩不松口,明明在他怀里,怎么心底越发的空落起来?
他是天子,可以随意赏人沃野千里,却不愿给我一片梨林。
达尔罕来了,我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鄂尔林族一直争战不休,他上面的两个哥哥都死了,其他的王子分成了很多部,局面混乱不堪,于是有人想起他来。
论起来,他现在是最有资格继承大单于的人,所以病弱中的老单于使了人来接他回去。
使臣来了一个多月,大魏朝廷迟迟不表态,他久了没见族人,这阵子都和他们在一起,问着草原上的牛羊、牧草。
我看得出来,他的眼里少了以往的玩世不恭,多了许多生气,回去草原是他的希望。
我满心羡慕的坐在他对面,若我也有一个家可以回,即使希望渺茫也还是快乐的。
他说回去也不一定好,那些兄弟们都是长期据守着草原权势的,他回去说不定变成了争夺下的牺牲品,或者是大单于的挡箭牌,但那里有纵马驰骋的草原,有被风吹散成丝缕的白云,更有无遮无拦的烈日和苍茫的雪原。
我听他说着这些,,心中却描不出任何画卷,只有集册院裂了纹的琉璃瓦和绿纱的窗户。
等他说完,我问:“可是想我告诉皇上?朝廷为了什么犹豫不决,你知道吗?”
他答:“鄂族的混乱对大魏只有好处,朝廷上一派人认为我是一个向来不受大单于重视的王子,即使回去也做不了什么,犯不着为了我得罪大单于,主张让我回去,可还有一派认为……鄂族目前的混乱皆是因为长幼无序,老单于病重,要是放我回去,也许上下就团结起来了,所以坚持不放。”
这样复杂!我不由叹道:“前途难料,谁又说得准呢?”
他突然握住我的手:“子含,我不要你在昼锦面前说什么,他那个人霸道专制,一点也听不得别人的话,这件事你别管,免得一个不好他要迁怒你,有什么我自会与他说。”
自己和昼锦说?听昼锦话里意思,自我进了皇城以后他们便不再见面了,他要如何说?
达尔罕又说:“若我回去就做单于,我一定要带你走,子含,我知你委屈,可是……要是不能回关外,要是那边危机重重,我便不能带你离开这里。”
“关外?”我动心了,没有绿纱窗,没有镶着琉璃瓦的院墙。
达尔罕看出我眼里的光彩,把我拉入怀中紧紧抱着,我吓了一跳,忙推开他后退。
“子含……”
我不敢看他,低头道:“你知道我现在的身份,皇上不会放我的。”
他冲动得跨过来,死死抱住道:“只要子含答应跟我,就是魏朝不放人,大单于那边也准备悄悄带我回去,不管有多危险,我一定救你离开这里,和我一起去关外!”
这样吗?鄂族已经准备好了罢!跟着达尔罕就可以离开邯州……
“……好”
达尔罕的脸一瞬间亮起来,他托起我下颌,我看他的神色立即明白了,可还是慢了一步,被他蛮横吻住——
他要我跟他,是同昼锦一样要我的身子……
我不讨厌他,却接受不了这个吻,更逞论和他做那床第之间的事。
他的舌头在我口腔内辗转吸吮,像是压抑了很久才爆发一样,我慌着推他,怎么都推不动,人却被他压在了墙上。
乘着他把唇舌下挪的机会,我急道:“不要!”
他把脸埋在我肩上,又在颈子上啄了几下才说:“好,是我太急了,子含,我这就出去了,到可以走的时候,我还叫那个侍卫来接你。”
说完话却不动,我听得他喘息未平,深怕惹了他的欲望抬头,只好一动不动靠在墙上,良久,他的呼吸渐渐平稳,屋里早已黑成了一片。
他站直了看我,一双眼睛在黑暗里熠熠生辉。
“子含,莫怕,我不会像昼锦那样对你的。”说着话放开我,径自去把灯点了,又看了我一会才走了。
我靠在墙上,只望着空落落的门发呆。
等深夜昼锦进来,我还站在那里,腿脚早已麻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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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着门等朕吗?小东西,要是朕今晚不来,你可怎么办呢?”
我仓猝扑进他怀里,他横抱起我笑道:“又胡思乱想了?朕日日到这里来,朕可是这世上阳气最重的人,那些东西敢靠近朕的宝贝儿吗?给它们十个胆子也不敢的,放心吧!”
后背着了软塌,我勾住他的脖子主动送上柔唇,他的声息立即沉了几分,按住我狠狠的啃咬上来,没喘息几下就除光了我的衣服,连他自己的也来不及脱光,只拉开裤子闯了进来……
我不想离开昼锦,一丝半点也不想。
身体还在波尖浪峰上,我已经决定了,即使他要关我一辈子,我也不会跟达尔罕走。
昼锦很满意我的表现,直折腾到他自己也没多少体力了才罢手,庄公公进来准备了澡桶,侍侯着我们沐浴更衣完毕,躺回床上,我仍蜷在昼锦怀里,手扣着他的胳膊不愿放开。
等庄公公灭了灯出去,我听昼锦声息悠长起来,怕他睡着,忙叫:“皇上,皇上睡了吗?”
“嗯?还不想睡?你今天精神倒好。”
“皇上……”该怎么说呢?总不能叫他知道是达尔罕告诉我的。
他没耐心的问:“要说什么就说,什么时候学着说话吞吞吐吐的了?”
不及细想,我赶忙说:“院里的人带了达尔罕的话给我,他说鄂族人来接他了,是真的吗?”
“谁给你带话的?”
我一慌,本来就是撒谎,哪说得出是谁带的,只好更贴进他几分,“是不是真的?”
“是,他那个老蛮子的爹想起他来了。”
“那他真的要走了?”昼锦的口气里已经流露出不耐,可我想帮帮达尔罕,只好硬着头皮说下去,昼锦素来也算宠我,说这些不算过分。
“子含,你舍不得他?”
“他……他是我唯一的朋友……”
他打断我道“所以你舍不得他走,想要朕替你留下他?还有另有什么打算?他是你唯一的朋友,那朕算什么?”
昼锦口气平静,把我问得莫名其妙,我争辩:“皇上本就不是我的朋友……”
“那是什么?你把朕当你的什么人?”话末还带了一声嘲笑。
我知道不好,他误会了,我张口要回答,却说不出来……他是我的什么人呢?我不是女子,自然不能用夫君称呼他,可是我们算不上朋友啊!
“说啊!朕是你的什么人?”
黑暗中看不见,可照着熟悉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