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很好,很好,难得我这么有耐性,说了这么长,你当是放屁啊,”换了一张笑脸的梵,看起来,不是有点,而是绝对的鬼气森森。“如此侮辱,你休想我会轻易放过你的。”
仪有些无奈地瞪着他,似是在说‘这些话都是你自个儿说的,我可没说半句’。不过在梵存心忽视下,完全无效。
“噼呖扑通~~~嘭——叭哒……咚……咚……卡嚓——叭啦~~~嘭!”
一连串鸡飞狗跳之声后……
小帐篷……
重归宁静……
————————————————————————————————
“这才乖嘛。”笑咪咪地,梵将胶质物再涂上一层,用小铲子压平,小刀剪刀不动地飞舞着,全然不顾底下那个被点了麻|穴,正瞪大眼咿咿唔唔地抗议的人儿。
“不过,你刚才违抗我,又偷偷骂我,所以,为了表示惩罚,我改变心意,要将你变成一个大胖子。放心,不会像团长那么胖的,顶多只比皮球肥半寸。”越说越开心的梵,把胶质物匀称地涂在了仪衣服外的脖子,耳根,双手之后,其余全涂到仪的两颊去。当胶质物用完时,仪也如他所说的,比皮球肥上了半寸,比团长的扁脸瘦上5厘。
仪的银眸不断地瞪大,明显的不信。
梵有趣地用小夹子夹起一小段鼓过头的胶质,小剪刀咔嚓一声,利落剪断,又用小刀子在仪的假脸上来回修平着,这才回头看了眼放在仪面前的镜子,笑道:“别误会,那其中有一部分是我跟泪的。你瞧我对你多好,连自己的份都给了你呢。”
仪一副消受不了,差点哽死的表情。
梵耸耸肩,从仪那参差不齐的蓝发上削下一点点碎发,趁胶质未干之际,加于其上,令仪的眉毛形状有了点点改变,浓了许多。又在颈发交际之处修修剪剪,磨磨弄弄。
泪冲进来的时候,只觉得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到,等好不容易挣开魔爪之后,发觉脸上被涂了些不知什么鬼的玩意儿,虽是无色无味,但粘粘腻腻的感觉实在很不舒服。
想都不用想,她就破口大骂出来。“梵你这混蛋,又在搞什么鬼啊……啊~~~~~梵啊,虽然我说你在搞鬼,但你也不至于真的变成鬼了吧~~”
脸色青中带黄,双眸黯淡无神,看来有若病入膏肓的梵露齿一笑,“你还认得出我啊?”
“干嘛认不出,”气呼呼的,感觉被耍了,又觉得丢脸丢大了的泪,伸手在脸上擦一下,一抬头,又惨叫出声:“天啊~~~~~~我才出门不到一个时辰,你给他吃了什么发猪药,怎么会胖成这个样子啊~~~~~~”
颤动的手指所指之处,大饼脸,豆子眼,酒糟鼻,图钉嘴的仪正安安静静地坐在自己常坐的地方,好奇地看着泪,原本是晶晶莹莹的银眸,也因为被梵逼着吃了奇怪的药丸,而带了一些病态的黯淡,看起来有如冰系的银眸,实在不像是银光级的人物。而他的瘦削适中的身形,也……肥得有些触目惊心,在这种情况下,任他再如何高贵,如何有气质,也看不出半丝半毫来。
要不是他的神情还是与之前一般,发色眸色也没有变得太大,泪,是完全无法将那个冰冷秀美之极的仪,与眼前这个粗俗肥胖之极的人连在一起的。
梵微笑地打量着自己的杰作,赞叹道:“你不觉得很棒吗?我相信,除了住在小帐篷中的人之外,没有人会发现他的脸是假的。再过一会儿,等胶质完全干了之后,就算有人用力捏着他的脸,也都不会发现有什么不对劲之处。对不对。”说着说着,就与泪平站与一处,共同指点着仪。
泪摇摇头,“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无聊过头了……梵,你干什么?!放开我!!!”
梵还是笑咪咪的,双手却飞快地连点泪周身十八处大|穴,曲池、肩井、环跳、阳陵……最后,再一顺手,点了她的哑|穴。
“你比仪狡猾多了,又太吵了点了。”微笑地解释着,梵拿起桌子上为泪特别准备的墨料,为泪匀匀地化起妆来。
——————————————————————————————
“轰隆~~~”一声巨响,正当梵在将泪上挑的凤眼画成下垂之际,一道透明的光圈突如其来地包围住了整个重天之流。光圈内,被巨响惊出的人们探出头来,想要知道发现什么事,却发现被困住了,顿时心惊若热锅之蚁,人心浮动,东走西奔,却怎么也冲不出这个结界。
“怎么了?怎么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风中传来阵阵窃窃私语。团员们交头接耳,议论不休,伴随被隔绝的恐怖,强颜欢笑着,不知是想要安慰别人,还是想要别人来安慰自己……
强存弱亡,在神祗的世界中也是一条定律。
当力量处于下风时,平日里再强的人也都成为弱者了。
大帐篷内,圆滚滚的团长还是笑得一副和气生财的样子,但脸色细看来却是青了不少,细细碎碎的汗珠自他油脂满面的脸上缓缓渗出,沿着嫩滑细致的肥肉,悄悄地溶入颈间。
“容呢?容到了哪里去?快把他找出来!!!”大管事在一旁狂吼着,忧郁的目光望着天空中透明的结界,忐忑不安。这种光明结界,太强了,可以肯定是首辅府中重要人物所张设开的,不是他们这个流浪乐团能够抵抗的了。
再怎么计算也计算不出不一样的,可逃过一难的答案来。叹着气,大管事垂下头,冷冷地对着团长。“当初你不顾众人反对,执意要收留容的时候,我就曾经讲过,他绝不像他外表所表现得那么无情无欲。早晚有一天,他会惹出大麻烦来的。如今,我的话是实现了,可是,我没想到的是,他会让整个乐团都陪着他一起覆灭。”
团长肥肥的脸扯出一个有点僵的笑容,道:“没那么严重啦。首辅府的人再怎么狂妄,也不至于甘冒大不讳,无缘无故地灭了乐团。尤其这个乐团可是为了他们的月蚀祭,远道而来的。他们顶多只会驱逐我们出境啦。”
“就是这个!”大管事沉着脸,道:“在月蚀祭之前被天宫驱逐出境,这对每个乐团来讲是莫大的侮辱,足以影响团中众人的心情。再加上名声被污,短时间内各界只怕难有容我等之地,此消彼涨之下,乐团说不得还会解散了。”
“那又怎样?”团长缩了缩肩,道:“那日容在光船上闹事时,你不也拍手叫好吗?怎么现在又反口了?”
大管事脸色不变,干干脆脆地回了一句。“此一时,彼一时。当日是我们拍手叫好,所以现在变成他们拍手叫好了。”
团长皱着眉,苦着脸,道:“那你想怎么办?”
大管事一脸严肃地瞪着他好半晌。
“我也还没想到。”
话落之时,刺眼的光芒如凭空出现般在大帐篷内回漾着。光芒敛处,数道人影傲然挺立。
——————————————————————————————
“梵,团长让所有的人都到主帐篷中去集合,你与泪,仪,也要一起过去。”璃急惊风地推开门,走了进去,又很快退了出来,在小帐篷外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仔细打量着,不太确定自己是不是走错了屋子。
臭着一张脸,泪当先走出来,道:“不用看了,你没有走错地方,你的眼睛也没毛病,有毛病的只是这位梵大先生。”
璃眨眨眼,看着脸色黑了一层,五官明明未变,却总觉得有些不太一样的,少了那些妩媚风情的泪,惊讶地道:“泪……?”
疑问还未提出,就见到后面那个脸色黄中带青,十足病鬼相的梵,当下眼睛拼命眨拼命眨,眨得都快花了。“梵……??”
最后那个人出来时,璃连眼睛该怎么眨都不知道了,瞠目结舌,比手划脚,指来指去,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不用比了。你的哑语我看不懂!”没好气地打断了璃的惊讶,泪沉眉沉眼的,“你不是说要去主帐篷吗?走啦,拖拉什么!”
干咳数声,璃终于自仪“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容貌中回过神来,快步追上三人,努力想保持一副无动于衷的神情,却明显失败。
“你们……怎么都变成这副样子?”
“我因为照顾这个病人,也累得生病了。而泪丫头专心在户外为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