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溙飏看着我,笑了一下。「这个答案,我想先跟月谅说好吗?」
我笑了……因为我看着他的眼睛,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接下来,我们全静静地等着手术房再度打开,大概又过了半个小时的时间,医生跟护士从里面走了出来。
「医生,我弟弟他怎样了?」我们两个一起站起,但是他立在原地,我了解地上前询问。
「没事了,幸好在送来之前急救程序作得十分的好,虽然大量失血但是实时止住,在用了两袋血袋之后,病患的情形就稳定下来,我要跟你们提醒注意的是,他的手臂因为是外放性骨折,所以暂时无法打上石膏固定,所以这段期间千万小心不要移动到固定的支架,骨头断裂的地方接合还算成功,皆下来就看愈合的情况来调整,再来是头部受到强烈撞击,有外伤,在照过X光之后确定没有太大的问题,轻微脑震荡,过一阵子他醒来之后,不要让他睡太久,每二到三个小时就把他叫起来,这张你们拿去看,该怎么注意上面都有写,最后是手指关节外伤已经处理无大碍,气喘方面也经过药剂舒缓,喉咙跟肺轻微发炎,简单的说,让他多做休息,最好是在床上静养到身体好为止。」
医生人非常好,不但把每一个伤势都讲解得十分清楚,还清楚地弄了一份全部的注意事项给我们才离开。
我看了一下手中的表格,再张望一下这白色的长廊,另外的两个人也拿了这一份注意事项,在看过之后,就这么抬头看着对方静默不语。
「我先去病房,如果你们有话要……」
「我们一起去,现在……不是说清楚的好时机。」洪溙飏打断了我的话,看来我的建议两人都不打算采用。
「这样好吗?等月谅醒来的时候,你们打算怎么跟他说?」
洪溙飏将手中的单子折叠好之后放到口袋里去。「放心,我已经都想好了,该怎么做我都想好了,我想我跟薇臻之间现在需要的是一点点的时间,来平息我们此时此刻的情绪,等待情感沉淀之后,事情会来得更加的清楚。」
那女孩子也点点头,我突然想到刚刚医生所说的一段话。
「刚刚忘了跟妳说,谢谢!我想如果不是妳急救做得好的话,我想月谅他这一次的状况不会这么容易渡过。」
她马上摇摇头,然后努力笑了一个温柔的微笑。「那是我应该做的,反倒是希望你不介意,因为我当初读的其实是兽医,所以……」
我笑了一下,虽然方法都是一样的,可是听起来就是怪怪的。
「没关系,反正我家的月谅跟只猫咪没什么两样……」我讲着,脑袋里是小月谅喜欢把自己身子卷曲在一起窝在沙发上睡着的模样。
她似乎因为我的话想起什么,刚刚温柔的笑容显得有点苦涩,而一边的洪溙飏没说话,可是我却明白她苦涩笑容的原因绝对来自于他。
「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想起自己也有说过同样类似的话,你还记得吗?」最后一句是转头看向洪溙飏说的。
「记得。」
她看我眼中也许带上了疑惑,跟我解释。「以前我帮他跟人家打架留下来的伤口上药时,有跟他说过我有偷偷预习先学了一下兽医的课程,他也是跟你刚刚一样的表情,我就安慰他,有什么关系,反正你跟一只不容许别人侵犯你领域的老虎没什么两样。」
连这么小小的一件事,他们俩都记得,如此深的羁绊,也难怪月谅不敢听完他们想说的一切而逃跑了。
既然溙飏说过会给月谅一个答案,那么虽然我身为月谅的哥哥,却也不能插手月谅的感情,所以尽量不要担心。
「去看看月谅吧!」
不管他们是不是跟在我的背后,我转身先走向医生刚刚跟我们说的病房方向,这个时候爸妈他们应该也快要赶过来了,现在是塞车的时间,医院又是在上下般的主要干道,不晓得这时候爸妈他的的心情如何?为了月谅的事,我竟然会胡涂地忘记赶紧打个电话给他们报平安,告诉他们我们家里的小天使已经度过一个难关。
第十章
当我第二次醒来的时候,所有的事情就像全都有了结果一样在等待我知道。
为什么说是第二次醒来,原因是因为第一次醒来的时候,因为失血过多的原因,整个脑袋昏昏沉沉的,其实连我都不太清楚自己究竟是醒来了没有。
那时候因为身体上上下下都痛得不得了,忍不住发出呻吟,却发现连这么一点点的发泄方式,都让喉咙一阵疼痛,害我委屈地直想流眼泪。
然后就有人捉住我绑着纱布完好的那一只手,用掌心温暖我冰冷的手,然后我觉得额上他的另一只手贴着,脸颊跟着好象被亲了一下。
「很痛是不是?那闭上眼睛再睡一会,等你再次醒来之后就会好多了,我会在这里陪你,所以不要哭,月谅只要有人陪着,一定就可以很勇敢是不是?」
那低沉却温柔的声音,别人也许认不出来,但是我绝对不会忘记,在半昏半醒之间,我知道那是溙飏的声音,我也听见他说他会在这里陪我,不离开……而且他记得我跟他说的话,其实月谅很胆小,所以他才会说只要有人陪我,我一定就可以勇敢。
可惜那时候喉咙实在是太痛,又找不到太多的力气可以说话,否则我一定会开口跟他说。
月亮只要有太阳陪着,一定就可以像故事里的英雄一样勇敢……只要有太阳陪着……
可惜我现在醒来,太阳没有再给我同样的一句安慰,所以我的台词只好闷在肚子里,失去让它表现的好机会。
「醒了?要不要喝一点点水?」他就坐在我的病床边,手中正在翻着一本我最讨厌看的物理相关书籍,眼睛不晓得什么时候戴上了眼镜,看起来非常的斯文,就像他临时的身份,一个大学教授。
我知道他近视其实很浅,平常根本没什么机会戴上眼镜,现在则是因为外面天色很暗,他怕干扰到我的休息,只开了一个小台灯,所以才会戴上眼镜否则看不清楚。
我立刻点头,喉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很渴的关系,跟上次醒来时一样的痛,连一点点的声音都发不出来。想要起身,他却马上伸出一只手把我牢牢给压在床上动弹不得。
「现在还不可以动,你的手伤得很严重,医生说在痊愈之前,最好都待在床上。」
咦?都待在床上?
我只记得那时候自己从天桥上摔了下去,然后手很痛,头很痛,全身都摔得很疼。然后自己好象哪里一直流着血,并没有很清楚地瞧见自己发生了什么事,那时候都受了伤了,但是注意力还是只有在溙飏一个人身上,我那时候说了些什么……
看了一下我的手,并没有包石膏,不过有用夹皮固定,然后再看着对我一脸笑容的溙飏……突然间,我完完全全想起自己在昏过去之前,对他说了什么一堆会让我脸红心跳的话。
天啊!我全说了吗?
我全部都说出去了吗?
「没错,你全说了。」他非常了解地再度看透我的表情,直视着我的眼光充满的温柔还有着很多很多浓烈但我却不敢去想象的情感,这样的眼光让我很想要满脸通红,可惜我猜因为身在病中,大概只能脸稍微很可爱地粉红一下……怎样,我就是连在这种时候都想称赞一下自己不行吗?
「这…样……啊…」好不容易在喝了几口水,说出来的声超级的沙哑,跟唐老鸭没什么两样,害我气得很想拿枕头埋死自己。
我心里好想问他那答案呢?
也许我该庆幸他总是能轻易猜透我的想法。
「想知道我的答案?那你该怎么做?」
我可怜兮兮地看着,试图装出一脸喉咙很痛说不出话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