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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美国去吗?」
我可以从细细的门缝里看见薇臻姐紧抓着皮包,我的心也像是被她给紧抓住一样疼痛无法呼吸。
不愿意……
回答他不愿意……
「我……我想我会愿意……」
听见那三个字,突然间什么声音都听不清楚,整个人冰冷一片,身体都控制不了地抖了起来。
我不晓得自己接下来做了什么,只听见耳边好象有人在喊着我的名字,但是我不想待在这里,我不想要再听见她说我愿意……
为什么我要来这里?
如果我乖乖回家,是不是就可以当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要是我不偷听,可不可以就不要发生这件事?
我冲出办公室,瞧见电梯的门正好打开,冲进去里头,用力不停地往一楼的方向按。看着数字的灯光闪烁,觉得电梯好慢好慢,骂起拳头,用力的往按键敲下去。
可是为什么每个人都那么讨厌!
为什么电梯老是会停止?
我推开抓住我的手不让我继续打按键的陌生人,看见绿色的安全梯,不顾一切地往楼下一层楼又一层楼跑下去。
心跳感觉就在耳边跳动,喉咙好热好烫,可是不管我怎么跑怎么摇头,那一声声我愿意的声音,像被鬼缠了身一样不停在我耳边传绕,停不下来……
我不要听……不要听……
谁来帮我停止!
「啊——」摀住耳朵,我用力的吶喊,喊得再也听不任何的声音,用力闭上双眼,再也看不到任何事情。
(以下,是薇臻姐跟阿类说的话)
我从来没看到溙飏那么紧张的表情。
当我们说话说到一半,听见外面传来混乱的声音时,知道有人打开了门,否则怎么会如此的吵闹?
但是真正让我们停下话语的,是当有人喊出了「月谅」这两个字时,溙飏高大的身型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一样,冲到门边用力将大门给打开。
那一次我意识到男人的力量有多大,溙飏的力气又有多可怕,那一扇门用力的在墙上发出刺耳巨响,我看它弹了一下又飞快地撞回门框,在这一瞬间的时间里,溙飏已经冲了出去,我也瞧见一个娇小的身影进入电梯关上电梯门。
当我反应过来,想要跟上去,发现门竟然已经变形完全损坏,我叫人从外面往里头一撞才把门给打开,溙飏在那一头用力敲着电梯门外的按键,焦躁地等待另一个电梯上来。
「别敲了!会受伤!」
我赶紧上前抓住他的手,他却像是看不到我一样,被我抓住的手握得好紧,等到电梯好不容易上来,我们进去时,却该死地在每一层楼间停止。
一开始我觉得很奇怪怪,怎么会那么巧有这么多人要下楼,然而当电梯门打开不晓得第几次,听见那些人议论纷纷的声音时,我才知道这些人听说有一个男孩子竟然在电梯里哭泣,一双手敲得电梯按键上沾染血红色的液体,有警卫正好赶来阻止,却被他踢开,人就这么消失在大楼之中。
我抬头看着溙飏,溙飏的脸上毫无表情,冷冷地看着那些议论纷纷的人,让所有的声音停止,甚至当电梯门在打开的一瞬间,没有人敢进入。
这样的溙飏,我竟然会感觉到害怕,以前他当不良少年的时候我都没怕过休,但是此时此刻,我真的被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息给吓得忍不住颤抖。
好不容易电梯终于到了一楼,刚刚月谅搭的那一辆电梯已经被一楼的警卫给停止,我瞧见警卫拿着卫生纸用力擦着按键,雪白的纸上满是鲜红的液体。
天啊……
这是什么样的一个孩子?
过去从他总是开心对所有人微笑的脸庞上,我完全看不出那样小小的身体里竟然隐藏着如此激烈的情感,我知道他爱着溙飏,也知道他爱得很深……但是有谁会了解,一个才十八岁的孩子除了懂得温柔去爱一个人之外,竟然还懂得怎么去爱一个人到忘记自己……
溙飏也看到了警卫手中的血,但他只看了一眼,脚步完全不停止地冲出大门,抓住大楼门口的警卫问他有没有一个个子小小的月亮孩子离开这一楝大楼。
警卫不知道什么是月亮的孩子,他楞了一下然后想到刚刚听里面工作的人讲到电梯里的那一件事,因此跟溙飏说那一个孩子冲出大门之后,直接招呼了一辆出租车就离开。
这算是最糟糕的回答。
我们跑得再快,也不可能知道那小家伙会去哪里……
「那个孩子做哪一家车行的车?」溙飏继续跟警卫询问,一点也没有因为心中的慌张而失去精明和理智。
……就是因为他这样的个性……所以我管不住自己的心,这样的男人让我觉得好安心,好象可以承担一切让我一辈子无忧无虑。
为什么我还会傻得要去考虑?
我究竟是在担心什么?
看着他对那孩子如此的慌张,我竟然会可笑地在这时候想要流泪,似乎心里有个声音这么告诉自己,在我犹豫的这一段时间里,我似乎已经错过了些什么,而且可能即将失去什么。
「第一无线,因为那个孩子手上都是血我有注意,车号是LV—XXX。」
「谢谢!」
溙飏马上拿出行动电话找到出租车车行询问,接着快就得到了答案,那一辆出租车现在正往西屯的方向行驶,但是那个孩子并没有仔细说要去哪里,只有叫司机往前开就是。
溙飏想请出租车司机把人给载回来,但是因为月谅已经是满十八岁的孩子,车行不可能因为一通电话就随便阻止客人要去的地方。
楼上的建筑事务所同事这时终于牵着宝宝跑下楼。
「溙飏,把这只狗一起带去,说不定可以帮上忙,刚刚牠竟然在十一楼的时候冲出电梯外,往安全门的方向跑,我们只好跟着牠跑,然后发现安全梯的墙壁上有血迹,月谅那家伙真是的,知不知道这样会让人担心啊!」他喘着气,将手中的绳子交到溙飏的手中,只见溙飏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些。
「我想月谅他也不是故意的,可能因为太难过,根本不晓得自己在做什么吧!」一个女孩子轻轻地说,说着的时候看了溙飏一眼,
「怎么了?」
「月谅他有轻微的气喘,虽然不是很严重,但是在这种天气这样跑下楼,我怕会出事。」
「那快去吧!反正有车行的人可以告诉我们最后停在哪里,还有宝宝可以帮忙,我相信月谅一定不会有事的……至于……算了,我们快走吧!」至于我们刚刚讨论的事情,等这件事过后再说吧……
他点点头,同样招呼了一辆第一无线的车一路追上去,一路上我们可以听见司机的对讲机里传来简单的对话,知道载着月谅的司机看月谅手中都是血,本来想问他要不要去医院,可是那孩子只是摇头,连鲜血沾上了衣服也不管,幸好看起来只是外伤,血已经开始凝结。
我们请月谅的司机放慢速度,在我们以为就快可以追上时,月谅竟然在半路下了车,一个人在大街上跑了起来。
他发现了吧?
发现了我们的跟踪,不愿意看到我们吧?
虽然爱情是一种自私,但是我却无法否认自己其实犯了错,我忘记现在正在跟溙飏交往的,是月谅,因为他是个男孩子,因为同性恋之间的爱情常常被人物认为一时之间的情欲,因此我竟然忘记,虽然我跟溙飏已经认识了太久的时间,可是在此时此刻,我根本就是一个第三者。
我因为自认为没有人跟溙飏之间的情感可以比我们更深,于是完全忘记考虑月谅的立场,没有想过他爱溙飏有多深,他对溙飏的爱,并不因为时间比我短暂而来得少。
「我应该要跟月谅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