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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安少东一巴掌拍到他的头上,“你最好给老实一点!”提起腿对着他的膝盖弯就是一脚。
“啊!”孟蔚林惨叫一声,倒进沙发里,嘴里不停的哼哼哈哈!
齐骥看的实在无语,摇摇头,朝卓立灼的病房走去。
“她的情况怎么样?”卓立灼立在落地窗前,背对着齐骥,也不管到底谁来了,他最终放弃进去看她,他不知道用什么心态什么表情去面对她。
“醒了一会,又睡了过去!”齐骥走到与到并肩的位置,“肋骨断了一根,戳到脾脏,出了很多血!右手骨折,中度脑震荡,身上到处都是伤!车子冲出来的时候,她站着没动,身子也轻,捡回来一条命!”说完他抬头,遥望。
“她肯定很痛很痛!”卓立灼抚着胸口,用力闭上眼睛,她有多痛,他就有多痛。
“她会没事的!”齐骥拧着眉,他也不好受,心疼的快要死掉了,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林夏,毫无生气的躺着那里,像个易碎的瓷娃娃,“你有什么打算,一直这样避而不见下去吗?”
“她因我受到的伤害,我会连本带利讨回来,自于见她,我想我需要调整一下!”视线落到窗外的建筑上,阳光明媚,照在身上,丝丝暖意入骨,心却怎么也暖不起来。他现在很清楚,接下来,自己要做的是什么。
齐骥不再多问,他很了解,按照卓立灼的性子,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不管发生什么,报复,赎罪……他只要跟他站在一起就OK。
林夏在重症监护室又呆了两天,终于转到普通病房。
请来的几个专业护工很负责,忙上忙下,把她打理的很好。左璇接到通知后,第二天便赶了过来,望着昏昏沉沉醒醒睡睡的林夏,哭了又哭,后来便一直守着她,寸步不离,情况总算一天比一天好了起来。
“夏夏,你醒了!”左璇从洗手间走了出来,看见林夏艰难的挪动着身体,额头上已经有一层亮晶晶的汗,“要起身叫我一声就可以了,硬撑什么?”护工也不知道突然去忙什么了,她就去了趟洗手间,房里怎么就没了人。
病房很宽敞,整得跟两居室一样,多了几台监测仪器,电器家俱样样齐全,基本上可以自己生火做饭,不过一日三餐有专业的营养师料理,也不劳自己动手了。
林夏撇撇嘴,笑了笑,没吱声。
“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老实给我记住了!再这么犟,老娘就不管你死活了!”左璇像大妈一样不停碎碎念,将床头慢慢调高,拿起个松软的枕头,塞到她的背后,试图让她更舒服一些。
“我已经没事了,再说这里也有护工呢!你把齐烨一个人丢在滨城,总在我这里耗着实在说不过去呀!”她的声音又轻又缓,一句话太长,说完后有些微微的喘。
“你丫的闭嘴,他要是有意见,我立马休了他!”左璇嘴巴硬的很,撩下狠话,起身走到茶几前,从成堆的补品里翻出两挂晶莹剔透的法国红提,洗干净了,坐在沙发上,一颗一颗剥了皮,放进盘子里装好。
“我不要喝葡萄汁!”林夏小声抗议,不知道左璇从哪里打听到的偏方,说骨折的病人,多吃葡萄恢复的比较快,所以,她就不辞劳苦,天天剥好了打成汁给她喝。一连喝了好几天,导致现在她有了一看到葡萄就条件反射的想吐。
“拜托,这是进口红提,不是寻常人家吃的起的,别生在福中不知福!”左璇白了她一眼,这些天,来探望的人还真不少,数那个孟蔚林来的最殷勤,而且话比屁还多。只要他在病房里出现,耳朵里就清净不下来,也不管别人愿不愿意听,嘴巴总是吧啦吧啦没完没了。从发现林夏车祸再到送医院抢救再到重症监护室,七七八八重复讲了几百遍了,有时候林夏听着听着都睡着了,他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哪像安少东和齐骥,来了也都是安安静静的,顶多跟医生沟通一下,问问林夏的恢复情况,呆一会就走。
“它不过比葡萄长的好看一点而已!对待病人要像春天般的温暖,别老凶我!”林夏对她的话不以为意,伸出还能活动的左手,摸了摸额头上的伤,“左璇,一出院,我得先去换个发型!”
“为什么?”左璇不明白的抬起眼皮看了看她,
“额头上估计会留疤,肯定很难看,我得修个刘海,遮住它!”她指了指额头,解释道,
“切,我打听过了,同康医院各种专业都在业界处于领先地位,找个整容医生,折腾一下,不就是一块疤,就算你毁了半张脸,也照样给你弄回来!要不林夏,你干脆趁这个机会,把自己整成沉鱼落雁型的吧!”说到这里,左璇突然亢奋起来了,音调最少高了三拍。
“你自己怎么不去?”林夏没好气的哼了一声,出的什么馊主意,
“谁要整容?”孟蔚林的声音在门外嘹亮响起,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跟凤姐有一拼,当然,此凤姐仅指曹雪芹先生书里的人物。
“关你屁事!”左璇一见他脸色就沉了下来,她就是不待见他。
“哼!要整容也是你整容,我们林夏早就是沉鱼落雁碧月羞花了!”孟蔚林也不搭理她,将手里的东西放到一边,在病床边大刺刺的坐了下来。他也不待见左璇,安少东嘴里的超级无敌大美女其实是跟母老虎没太大区别,要多失望就有多失望,听说还是搞播音主持的,一见到他总是凶巴巴的样子,也没感觉声音有多甜美好听。
“你!”左璇气的声音发抖,瞪大眼睛瞅着孟蔚林,一句话也说不出。
孟蔚林得意的耸耸肩,拿起刚刚拎过来的保温瓶,递到林夏面前,“鸡肉粥,娉婷亲自下厨做的,你试试!”
“好!”林夏点点头,只要不让她喝葡萄汁,给什么吃什么,当然,前提必须是能吃能入口的。
孟蔚林见她同意,赶忙打开瓶盖,热气袅袅,清淡的粥香弥漫开来,萦绕在鼻尖,久久不散,
“香吧!她还从来没为我下过一次厨呢!臭丫头,你有福气呀!”话里透着浓浓的酸意。
林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咧着嘴安慰他道,“赶紧娶回来,以后有的是机会!”
右手动不得,左手也不太灵活,孟蔚林体贴的拿着勺子,先吹冷,然后才送到她的嘴边。
“夏夏,喝几口就好,一会还要吃营养餐呢!”心里虽然还是不爽,可是看到他对林夏那么细心,硬生生将胸口的怒意压了下去,她们这类人就是这样,很稀罕别人对自己的关心和疼爱,或许是因为她们天生缺爱的原因。
“我未来嫂子煮的粥,怎么能不给面子呢!再说,比医院的营养餐好吃多了!”说完又吞了一大口,还咂巴咂巴嘴,像极了馋猫的模样。
孟蔚林笑笑,拿起纸巾帮她擦擦嘴,他来的勤,也总是拖着她说话,只不过是希望她能好受些。好几次见她痛的满头大汗,怎么劝也不打止痛针,咬着牙死死的撑,他的心揪的紧紧的,生怕她一下子痛晕了过去。这些天也将她的事情了解了一遍,早就猜到她是有故事的人,只是没想到来龙去脉原来是这般,他心疼她,很心疼。
所有人如同约好了一般,对之前的过往只字不提,只是卓立灼,一直没在病房里出现,林夏也像没注意到一样,从来不问。都说女人的直觉是最灵敏的,或许,她早已经了然于心,只是她不愿意开口证实而已。
孟蔚林待林夏喝完粥后便走了,换药吊水又是一天。
安少东在黄昏的时分现了□,稍坐了一下便借口有事,匆匆离开,吃过晚饭,左璇连同几个护工帮她擦过身子,看了会电视,早早睡下。
可能因为伤口又痛了,也可能因为睡的太早,夜深人静的时候,林夏悠悠转醒,睁开眼,床边的监测仪器一闪一闪的亮着红色提示灯。
她已经没事了,不知道再监测个什么劲,休息室里开着门,里面透着微弱的灯光,她上半身动不得,左璇肯定是怕她夜里有事,故意留了灯和门,
厚重的窗帘将窗户整个包裹起来,遮的严严实实,换气扇还有中央空调轻声运转,林夏长长叹了口气,心底像被什么东西堵起来一样,闷的慌。
过道里突然响起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估计是护士查房了,“咔”的一声,门被打开,林夏赶忙闭上眼睛屏住呼吸,过了好久,耳边也没传来脚步声。
她狐疑的睁开眼,牢牢的盯住门,走道里昏黄的灯光透了进来,门只不过被微微推开,留着一道细细的缝。
犹豫了半晌,她偏过头,轻唤道,“护士!”
门缝迅速被掩住,微弱的灯光也跟着被切断。
门外有人,林夏心底咯噔,谁会这么晚来看她?轻轻阖上眼睛,咬了咬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