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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很黑,房上的被子铺开着,被子下面鼓鼓囊囊的,一个黑衣人用手中的冲锋枪指住病床,另一个人猛得揭开被子——
枕头!
四十、千叶瞳
艳城死士,是艳城秘密豢养的一个特殊组织,他们没有姓名,没有身份,没有来历,艳城给他们巨额的薪酬,只用于执行非常困难和非常秘密的任务,任务成功,则获得几倍于平时的收益,任务失败,如果不能全身而退的话,他们必须毫不犹豫的付出生命,这,就是死士的宿命。
而现在面对的,就是这样的局面——
千叶瞳,不见了!
领队的黑衣人并没有惊慌,现在要做的,是迅速撤离现场!并且确证不被发现!
警惕的退到门外,守门的黑衣人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四个人分守四个方向,鱼贯而出。
直到踏上艳城的草地,四个人才如蒙大赦般松了一口气。
索英和小柯听完四个人的报告,都吃了一惊:“失踪了?难道是菊隐把人带走了?”离刚才与菊隐一起审问千叶瞳的时间刚过了一个小时,千叶瞳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失踪了!
“守卫呢?”
“没看到。”
“没看到?”
“是,我们从头至尾,就没看到一个守卫,本来发现人失踪的时候,以为中了什么圈套,不想退出的时候,竟没有遇到任何阻拦!”
“好,你们先下去,小柯,我们去病房。”索英站起身,挥手让黑衣人离开。
“索少爷,菊隐花藏先生求见!”正打算出门的索英楞了一下:“消息好快!这会儿就找上门来了!”——“请他进来!”索英重新坐回到椅子,示意小柯坐在旁边。
菊隐并没有带很多人,身边只跟了水曜一个人,一进门,便毫不客气的质问:“索少爷,菊隐一直敬重你是个守信重诺的人,所以才放手把千叶交给你,现在人不见了,希望索少爷给我个交待!”
“哦?不见了?不是刚刚审完吗?怎么不见了?”索英故作惊讶的看着菊隐。
“索少爷,明人不说暗话,索少爷找千叶,不过是想多问些事情,事关艳城,菊隐也不计较,不过,什么事情不能当着菊隐的面问,非要偷偷弄了人去,私下问?难不成,索少爷与令尊,有同样的爱好不成?”这话说的极其阴毒,小柯在旁边都有些按捺不住,但索英却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因为索英最在意的一点是:在菊隐的质问里,一点都没提有黑衣人出现的事情!这至少说明一点,索英方面的动作,菊隐并不知道!——这样的认知,让索英没有了后顾之忧,他开始了无情的反击。
“菊隐先生,你说索英私下带走了千叶,请问有什么证据?”
“证据?人在你们艳城的地盘上丢了,找你这未来的城主要人,还要什么证据?”
“这话就不对了,当时的约定,是双方各派十人看守,一岗四人,两个艳城的守卫,两个菊的守卫,从守备来讲,艳城并没有特别的优势,何况,这种明显的会被怀疑的事,你以为索英会去做吗?”索英不打算给菊隐任何借口,继续说:“索英还想问一下,我并不知道有千叶失踪的事情,菊隐大人,是怎么知道的?”
“千叶是我的人,刚才审问的时候,我注意到他脸色非常不好,所以派人前去探视,结果发现病房内外空无一人,知道那间病房位置的,除了你我,没有第三方,我不找你要人,找谁?”菊隐虽然说得很流畅,但索英并没有放过他眼中那一丝慌乱,菊隐在这个时间出现,只能说明他得到消息的时间也不是特别早,而且依菊隐的说法,如果是光明正大的派人探视时发现千叶失踪,菊隐首先要做的不是这样轻车简从的来找索英“要人”,而是搞得尽人皆知,然后再来找索英的麻烦——菊隐,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在刚刚过去的一小时内,不,也就在半小时内,菊隐也曾有过私密的行动!只不过,也象自己一样,一无所获!
有了这样的确认,索英稳住了心神:“菊隐先生,我们可以见见你提到的前去探视的人吗?”
“索少爷,现在是我向你要人,不是你向我要人!”菊隐也发觉了索英态度的变化,但不知到底他看出了什么。
“人既然失踪了,自然要找,问问第一个到达现场的人;不是很正常的事吗?怎么菊隐先生这么紧张?”索英冷冷的看着菊隐。
“怎么,索少爷怀疑我的人?”
“呵呵,索英并无此意,不仅是前去探视的人要问问,守卫们的情况,我也希望菊隐先生跟我们一起去查一下,我才刚刚知道千叶失踪的事,千叶以前有逃跑的经历,菊隐先生不会不知道吧,所以这件事,还是希望菊隐先生能沉住气,跟索英联手查明真相才好!”说着,索英拿起电话:“护卫队吗?今晚加强海岸及艳城周边的巡逻,各岗加派一倍护卫,再挑十个精干的人手,让他们来我书房一下!”
就在同时,两条黑色的身影正扛着一个巨大的麻袋,飞速向艳城东方一排废弃的仓库跑去。
四十一、艳,为什么?
月亮在云影里穿梭,我和魏文扛着巨大的麻袋在艳城的夜色里疾行,刚才真的是好险,多亏我和魏文的手脚利索,要不,肯定让别人抢了先,那些蒙面人是谁呢?
今天下午,我和索奇定下今晚要把那个千叶瞳弄出来问一问,考虑到索奇的身手比较差,决定我和魏文去弄人,索奇负责善后工作。
天一擦黑,我和魏文便换了夜行装,去千叶瞳的特护病房外踩点儿。
这是一座独栋的小楼,离主要的居所比较远,有点孤零零的感觉,是属于索家人特别的看护病房,一般只有家人生病或特别尊贵的客人生了病,才会送到这儿来医治,其他的情况,都会送到艳城专门的医院去。特护病房平时很少有人用,因为索家的人真正得了什么病,也很少愿意住到这里,一般都会选择在自己的房间,请医生过去治疗。所以今夜,这栋小楼中,应该只有千叶瞳一位病人才对。
但很明显的,这附近的守备,非常森严,小楼的铁门紧紧的闭着,走廊上的灯映出走来走去的人影,应该是艳城和菊派来看守的卫兵吧。
从灯光的情况看,千叶应该在二楼北边大约是208房间的位置,走来走去的护卫应该是两人,但固定的护卫有几个,就看不出了,我和魏文用了将近两个来小时的时间,终于找好了进去的路线和撤离的路线,也摸到了守卫每四十五分钟轮一班岗的规律,本来与索奇约定的是晚上十点开始行动,十分钟后在艳城东边那排废弃的仓库集合的,但就在我们打算开始行动的时候,几辆豪华的轿车驶来,稳稳的停在小楼门前,从车上下来的,竟然是大哥和菊隐!
我用耳机通知索奇,情况有变,要推迟行动,索奇问了一下这边的情况,我们约好看这边的情况再决定行动的时间。
时间一分分过去,大哥和菊隐一行人,在里面已经呆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小楼里没有特殊的动静,轮岗的守卫还是按时间交接着。
在时针快要指向十二点的时候,大哥和菊隐一行人出来了,大哥又嘱咐了守卫几句,与菊隐道别,各自上了车,绝尘而去,艳城的夜重新安静下来。
我们在夜色中又等待了约二十分钟的时间,确证没有其他的来访者,给索奇发出信号,表示我们要行动了,索奇又嘱咐了我们几句,无非是“尽量不要杀人”、“不要闹出太大动静”之类的话,我和魏文答应一声,分头行动。
魏文掏出爬墙用的绳索,负责用麻醉枪解决站岗的守卫,我则直奔配电室,切断二楼的电源——根据我们的观察,除了在岗的卫兵外,其余不需要值班的守卫,都统一安排在一楼休息,所以只切断二楼的电源,不会引起特别大的骚动,何况对于从小在艳城玩大的我来讲,找到配电室,就如找自己的卧室一样简单。
我和魏文同时就位,魏文的一声信号,我同时拉下电闸,早已适应了黑暗的魏文在二楼停电的刹那用麻醉枪将四名守卫射倒,然后用早已准备好的工具,捅开窗户,跃入室内,此时的我,也从二楼尽头的窗户进入小楼。
离下一班人换岗,还有半个多小时的时间,在有人值班的时间里,一楼的守卫一般不会到二楼来闲晃,这使我们的时间比较充足。
我小心的打开病房的门,床上的千叶沉静的睡着,对外面的动静竟一无所知,看样子是服用了镇静剂的样子。
我掏出准备好的麻袋,门外的魏文已经将麻醉针清理干净,并把倒在地上的守卫扶成坐姿,一切作完后,进来帮我把千叶装进麻袋,又在被子下面放了枕头,一系列的事情做完,五分钟已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