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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所有的幸福堆积到我的脚边,让我用无烦恼,只有快乐,用无噩梦,只有甜美的雷,竟然是这么爱着我的。很难相信吧?是啊,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亲身体会,我也不会相信,可是这样残酷的事实摆在眼前,比噩梦还要让我心寒。这种无法逃避的真实包围了我冰冷的全身,伴随着我缓缓流动的血液,注入了我最深沉的心田。
“你要怎么办?”狂开口了,看着凯,凯似乎恢复了一些理智,拼命地压抑着自己的怒气。但是那流气,还是不停地在我的脸上,颈项,锁骨,手臂留下了伤。
“木人奇,你身为法王,知法犯法,错杀云王木撒罗,及其尚未出生地儿子。特此宣布,罚你堕落人间,十生十世,累计一千年,封印所有法力。轮回后,方可赎罪归来。”凯咬牙切齿地说完这些话,然后看着我。我知道,对于他来说,他恨不得我下地狱,永不得超生。但是他不能,我毕竟还是无可替代的法王,我毕竟还是冥之皇木奈薛的大弟弟,我的身上毕竟流着嘴高贵的血液,哪怕我的手上竟然站满了自己弟弟的鲜血。
“好了,狂,你来执行吧。”
即使被判刑,既是被众人唾骂亵渎,即使被冤枉,我始终没有低下我高傲的头。只有我自己最清楚自己的无辜,清楚谁才是背后的黑手。
“我不服。”我冷酷地说出了这句话,趁着凯楞住的空当,将手指放在自己的唇边,默念了最凌厉的咒语,把凯,狂,和我分割成两个不同的空间,他可以看得到我,但是却摸不到,更不能伤害我。狂有些愤恨地伸手,向我发出了金色的火光,巨大的火球袭击过来,穿越过我的身体,被遥远的异次元空间吸收。
这样的攻击以我现在的体力一定抵抗不住,所以必须小心行事。
我不服,我无辜,我清白,我坚信,我必须坚强地活下去,被剥夺灵力偷生人界,对于我木人奇来说是侮辱,也是不可能。因为冀还在,他伤害了我一个又一个的弟弟,我的宝贝,我不能辜养生息。放任他的存在一千年,那么冀一定可以形成无法消灭的势力,在魔界立定脚跟,让四界所有的妖魔鬼怪为他所用。他有那样的本事,我相信。就从他可以怂恿我的兄弟们对我的撒罗下手就可以看得出来,他恨,他绝,但是我不放弃。不放弃和他的抗争,所以我绝对不心甘情愿地接受莫须有的罪名和处罚。对我不公平,我要抗衡,哪怕孤军奋战,哪怕和元界为敌,哪怕。。。和雷对上。我猛然地抬头,看着雷。还是纹丝不动,没有想要出手帮助谁的样子,我稍微地处口气,毕竟和最爱的人出手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想对于他来说也一样吧?所以,他不能帮助凯,不过他也没有帮助我。看着自己的亲人和爱人相互残杀,他一定也难过吧?雷,我不怪你不出手,但是我不能这么背负着罪名去投胎,因为我的心理,冀的问题无法被忽略。我不能,绝对不能放任他一千年。既然你们不相信我,那么只有我可以去阻止他了。
“森,你从他下边出手。”狂给了他的伴侣一个指示。发誓要捕捉我,将我绳之以法。
“森?”棉王森没有出手,默默地站在那里,然后以一种同情的目光看着我,然后轻轻地摇摇头。
“为什么?森?”
“如果今日被宣判的人是我,你也会猎杀我么?”森缓慢地看口,但是语气中尽是悲哀。
“怎么可能?我绝对不会。。。”狂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大概也明白了森的意思。他别有深意地看看雷,雷没有动,如此的平静地对待所有的人。让人心寒。那部透漏一丝一毫感情的眼神出了冰冷就是无神。
“他已经失去了最爱的人。。。我不忍心再袭击他。”森小声地耳语。
“森。。。你站在一边,这是我的工作,我不能像你一样太好心。”
“小心,狂。”
凯和狂联手出击从我的两边袭击过来,但是我的结界的分解力量强大,他们触碰不到我的真身,自然而然地无法对我出手,但是这样的局面无法维持太久,因为我的结界的力量是随着我的灵力而收缩。我的体力已经不好了,没有办法支持太久,如今只能硬生生地从这里打开通往冥界的一条通道,迅速离开。回到大哥的那里,希望大哥可以庇护我。即使大哥也不信我,起码关在冥界被送往人界好得多。还可以等待修的归来。
拿定了主意,我开始伸出双手,用手划开了一个大大圆形,这个圆形引来了飓风,黑色的云在圆形的中央翻滚着,圆形的边际被逐步地扩大,眼看着就要打通了。
“倚。。。”深情地呼喊在我的身后回想起。我突然地扭头,发现雷已经近在眼前,我才发觉习惯了对他的依赖和信任,竟然没有把他隔离在我的结界外边。
“倚。。。这样真的好么?”
“你说什么?”我有些惊讶地看着他的态度的突然恢复,那温和的声音一样的动听,他的手一样的温暖,轻缓地抚摸着我的脸颊。我一时之间迷茫了,仿佛这一切都不曾发生,而我不过是做了另外一个希奇的噩梦。
“雷。”我看着他的脸颊渐近,自然反应地闭上了眼睛,等着他温和和深情地吻落在我的唇上,可是,没有。伴随而来的是痛,什么东西被弄破了,我听到了血水的滴答声。我的耳环?我猛地推开了雷,他的右手里边握着我的耳环,而患上的黑色液体代表我的耳朵破了,我的罩门。。。你?激动地抬头,看见了雷缓慢地转过去的背影,一小步一小步地原离,身边的结界支离破碎,通往冥界的通道不知所踪。
“为什么?”我拼命地尖叫是我最后的话语,然后我的全身被凯的结界束缚,然后,在然后,火王那一向用来惩罚最难服刑的囚犯的破铁之银练制成的网,透明的网,看不见,形无声,但是那快要窒息的感觉让我清清楚楚地明白我的喉头上卡了一根可以致命的银丝。
“狂,好了,你再使劲,就要拧断他的脖子了。”森开口劝解,是的。是的,我已经感觉到了火热的液体顺着我的脖子滴下来,那一定是银丝造成的伤害。我努力地动了动舌头,却无法发声,我的声带,我的发音的韧带一定是被割破了,所以我已经不能说话了。无所谓了,反正我说的没有人听,没有人相信,我要说话做什么?
可是雷,竟然背对着我,紧握着拳头,身体微微地颤抖。你是后悔了么?竟然趁我不防备的时候把我推入深渊?为什么这凄厉的三个字竟然成了我最后可以发出的言语,从此以后,我不能说话了。那么,为什么还不给我答案?你爱我的,不是么?我感觉得到,尽管你不信任我,可是你爱我,心疼我,所以你为难。可是为什么不帮助我?而是,而是,将我所有的信仰毁灭,断送我生存的期望。。。为什么?我的眼泪无声无息地留下来。滚烫了我的心口,已经因为海镇,撒罗还有修而惨败的心口竟然因为你的遗弃而停止了运动。我心死了,我的心空了,仿佛被挖了一个洞,不再痛,只是失落。失落,我累了,太累了,我觉得我这一辈子从未这么疲劳过,好像睡,一觉不醒过来,那么,我是不是能活得轻松一些?和海镇,和撒罗一样那么沉睡过去,享受平静安逸,稳定温馨。也许还会再有噩梦,也许还会觉得冰冷,但是我终究明白那是梦,不是现实。噩梦成真的现实比所有的噩梦还要可怕,已经让我无所适从。也许我还会有好的梦,梦见回到了孩童的时期,那从未遇见过你的时候,我是叛逆,我是天真,我还开心,和粘着我的修,和乖巧的海镇,和好动的诺念,和心爱的撒罗,我的宝贝门和我也许还会在梦里再次愚见,重逢。一起玩儿童时期的游戏,我牵着海镇的手,抱着小撒罗,修拉着我的衣襟,诺念跟着修,我们一起在那偌大的花园里嬉戏,玩耍,看着年幼的佑在绿油油的草地上打滚。也许,这样的美梦还会再现,在我熟睡的时候,在我遗忘的时刻,在我放下伤悲之后。
我不再问为什么了,得不到答案,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就要熟睡,也许无法再次醒过来,那么我还有什么可执著的。罢了,罢了,都遗忘吧。
最后的场景,是狂用了三味真火将我层层包围,那金色的艳丽竟然如此的凄美,没有声音的我动了动喉咙,无法发声,不好意思了,忘记告诉你们我是侍奉风木而生的孩子,用火烧我,只有魂飞魄散的下场。真的不好意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