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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在吃槟榔自然不晓得价钱。她在问什么?”邵乐还是不明白。
“你没看到她刚刚那两粒都挤进车厢里面来,还差点碰到你吗?”
“哪两粒?”邵乐困惑地皱起了眉头。
邵乐仔细回想方才那个女孩子探进车厢的姿势,这才记起她大得都要撑破胸罩呼之欲出的双峰。
邵乐这时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原来两粒一千……是那两粒……
未繁还是一直笑著。
“有那么好笑吗?”看见未繁糗他的模样,邵乐不禁恼羞成怒。
“没有啊!”未繁还是大剌剌地笑著。
“原来现在外面盛行这个……”邵乐不予置评。
“你脱离外界太久了,要赶紧跟上大家的脚步!”未繁说。
以往未繁从来不觉得邵乐是好相处的人,尤其是在邵家这家伙老绷著一张脸的那段时间。但不知道从哪时候起,邵乐变得好像不是以前的邵乐了,虽然还是一张扑克脸,但他却似乎能看见那张永远不笑的面容底下,埋藏著怎样细腻的心思。而那些纤细的情绪,也总是叫人一再为这个人的温柔心软与惊奇。
妮妮当初对他所说的话,如今他多少都能体会。邵乐的确不是一个坏人,他只是一个不小心长了张骇人脸庞,但绝对善良无害的普通人。
未繁不禁想,邵乐的老爸老妈到底长怎样,该不会也是很恐怖吧!否则儿子怎么会生成这副模样?
一旦笑了起来,便停不了。未繁一边开车一边笑,却也弄得邵乐脸越来越臭。
“好了!”邵乐在一旁斥喝。
然而当未繁知道邵乐话语中所有的威胁气氛都只来自那张脸以后,连带的便也觉得他其实没什么威严可言了。
接著进入公墓范围,未繁将车停在路边,买了些金银纸钱交给邵乐,然后推著邵乐沿著小路进到公墓里头去。
他们走了十多分钟,找到了写著夏望来与章小桃墓碑的坟墓,邵乐拈香祭拜这对不幸受他波及而丧生的夫妻,未繁走到旁边比较高的山坡处,开始抽烟。
从山头往下看去,满山满谷的都是坟墓。未繁一边吞云吐雾,一边想著这么多的墓碑,邵乐怎么会记得这对夫妻安葬在哪里呢?
应该是来过几次吧!未繁这么觉得。足不出户的邵乐,或许曾经为了拜祭这对夫妻来过这里几趟,所以他才会记得山路该怎么走。
“未繁。”山坡下的邵乐仰头叫了他一声。“走了。”
“好!”未繁将烟用力吸了一大口,跟著扔在地上踩熄了,再拨些土盖住烟蒂。跟著慢慢地走回邵乐身边,推著他走小山路,离开这个让他难过自责的地方。
***
冬天太阳下山得早,才五点多,没一会儿天就暗了。
未繁今天才刚出院,身体也不是说复原得多好,一整天开著大熊的车载著邵乐满街跑,等到觉得累的时候,已经眼皮酸得都快睁不开了。
“直接回家了吧?”他顺口问了邵乐一句。
“不。”邵乐说。
“你还要去哪里?”未繁累得头都抬不起来,直接想往方向盘撞去。
老天爷,他是病人耶!虽然已经退烧了,不过身体还是很虚弱,要早一点回去休息的啊!
邵乐手里反覆捏著今日出院时,那个院长给他的名片。
未繁不晓得邵乐心里头究竟在打算著什么,只知道他似乎排定了一些事,如今正按著自己的步调,一步一步地慢慢前进。
未繁叹了口气,也认命了。谁叫自己笨,接下这个重担还领妮妮薪水,答应继续作邵乐的管家呢?
“邵先生,”未繁用无奈的口气问著:“那么请问一下你接下来想去哪里?”
“敬之现在应该还没上班吧?”邵乐问。
“大概到店里去了,他是妈妈桑,很多事情得先处理的。”未繁回答。
“麻烦你。”邵乐低头看著那张名片。
未繁努力鞭策著虚软的手臂旋转方向盘,往妮妮服务的人妖酒吧疾驶而去。
妮妮的小酒吧位于市中心一处黄金地段,那里二十四小时都灯红酒绿。
车子停靠路边以后未繁立刻帮忙邵乐下车,泊车的服务生这时也恭敬地走过来询问:“不好意思两位客人,本店九点才开始营业,请问两位会员吗?本店采会员制,必须要是会员才能入内。”
“来找妮妮的,你跟他说一下,说他弟弟带朋友来点他台。”未繁半开玩笑地说著。
邵乐皱起眉头,抬头往上看了未繁一眼。他还是不太能接受未繁的讲话方式,不太正经。
服务生以对讲机和内部人员通过话后,立即微笑著引领他们进入。而停在车道上的红色小汽车,也由另一个泊车人员开进了另一边的停车库里。
酒吧里昏昏暗暗地,只有几盏暗黄的灯光亮著,最大的光源是正中央舞台,打在正在排演的舞群身上的七彩灯光。
站在舞台下正注视舞群排练的妮妮一听见服务生带人来的声音,立刻就回过头来,朝他们走了过去。
“怎么,今天这么好,来探我班吗?”妮妮穿著贴身的旗袍,那剪裁合身的版子依旧将他凹凸有致的身材完美地表现出来。
今日的他著淡妆,和那身白色的旗袍一起,令人觉得清秀脱俗。
邵乐见到他,原本紧绷的神色,也和缓了下来。
“有些事想先告诉你。”邵乐这么说。
“是吗?”妮妮开心地微笑著。“有什么好事要告诉我?”
未繁累得紧,心想将邵乐交给妮妮,这里暂时也没他的事了,他伸了伸濑腰便说:“你们两个老同学慢慢叙旧吧,司机我累死了,必须要先睡一下阖阖眼睛,要不然等会儿车子肯定开不回去。”
未繁说著,随便打开一间包厢走进去,见到沙发就躺下来,连一只羊两只羊都不用数,脑袋迅速进入睡眠状态。
“真是的。”妮妮看著这个宝贝弟弟,无奈地摇了摇头。“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会稳重一点,成天这么吊儿郎当地,念他也不听。”
“其实未繁很不错,他替我处理了满多事情。”邵乐说。
“唉,你不必替他说好话,自己的弟弟,我自己知道的。”妮妮转了个话题再问:“怎么,今天有什么事吗?”
“前几天我遇到了福伯。”邵乐说。
“老管家福伯?”妮妮很惊讶。
“嗯。”邵乐点头。“他说我母亲把欢欢和小喜带出国了,欢欢和小喜希望我早一点将他们接回来。”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做?”妮妮问。
“要接回他们,我必须有足够的资金。这样我才能动用我父亲留下来的人脉和关系,找到我母亲,并且夺回他们两个。”邵乐缓缓说著。
妮妮看著流露出坚定神情的邵乐,不禁露出了感慨的微笑。“我很久没见你有这种眼神了。”
“是吗?”
“从高中的科学竞赛以后。”妮妮说。
邵乐笑了笑。
“需要我帮什么忙吗?”妮妮知道,无论邵乐需要什么,只要他拿得出来的,都会无条件提供给邵乐。
“我先要有一份工作、”邵乐说:“一台能上网的电脑、跟一只对外联络的手机。”
“还有呢?”
“我还需要未繁多留在我身边一段日子。”邵乐凝视著妮妮,对他说:“我知道是你要他留在我身边帮我,这些日子很委屈他,但他的确帮了我不少忙,我仍需要他。”
“这一点都不是问题。”妮妮笑了笑。
“或许……”邵乐接下来却顿了顿。“或许……我还会去进行复健……”
“真的吗?”妮妮喜出望外,他简直不敢相信邵乐会自动说出要去复健这句话。从前不管是谁提起复健这两个字,邵乐总是会拂袖离去,连自己开口的也不例外,然而今天究竟是发生什么事,居然能让他亲口说出要去复健?
“嗯,经过这些变故,我已经想通了。”邵乐说。
“那实在是太好了。”妮妮眼里含著泪光,十分替邵乐高兴。
“我今天来就只是想跟你说这些而已,没别的事,我走了。”邵乐不想耽搁到妮妮太多的时间,讲完了该讲的话,他便决定离开。
“不再坐坐吗?我请你喝杯东西吧!”妮妮今天很开心,他想多留邵乐一会儿。
“不了。”邵乐回绝。
正当邵乐要叫未繁出来,两个人该回去的时候,包厢里突然传来一声大叫,跟著未繁揪著裤头敞开、拉炼被拉下的牛仔裤,从包厢里跑了出来。
未繁惊慌失措地冲到妮妮和邵乐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