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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雨城继续笑得那么贼地道:“要说咱们家咱家钱不是问题,主要是我怕你不够精明,另外妈你看啊,雪妹和梅妹在这边上学,是不是读不进什么东西呢?民办老师的教学水平也不行,特别是雪妹,这么大了竟然还没上学,这样可就是在起跑线上就被别人家的孩子远远地抛在了后面,但她们可是我的妹妹啊这样不行,绝对不行!”
就见陈雨城的声音越说越大,还马上一幅很生气的样子,然后斩钉截铁地一口咬定:“所以妈,咱们家必须改变现状,过两天你就去青石街置一套房子,买现成的或是去申请块建宅地,要找人你可以去公社找办室的张裕华张主任,或者派出所的宁所长,不管是户口迁过去,还是建宅做生意,有事你都可以找他们,他们要问你,你就说是我叫你去的就行,其他人你不要去找,有什么纠纷也可以不理采他们,找到张主任或宁所长他们就自然会帮你解决任何问题生意上,我的打算是咱家先买衣服,然后过两年再去县城做生意。”
一边说着,一边的陈雨城的手里就出现了一个袋子,只听他再道:“妈,我不可能长期在你身边孝顺你的,因为我有很多事要做,这笔钱就是咱家的启动资金,里面还包括建房或买房子的,这都要你一个人去操劳,这样吧,房子预算五千,剩下的拿去做生意,小雪小梅都要到青石街去上幼儿园和小学,如果她们跟不上,就一定要请家庭教师来额外地辅导她们,切记啊。”
秦玉琴呆了,五千块买房,在这个时候是多么大的一笔钱?!一般就是在青石街购房或建房,二千块就已经能买到或建造一幢相当好的青砖蓝瓦的大房子,五千块那就最少能建两层还是最好的那种而且看干儿子手里的那么一袋钱,以及听他的说法,显然不止五千块,那到底有多少?
一时间,她只觉干儿子那袋钱,如一块火红的大烙铁,想都不想地猛力推开:“不行,真的不行,城城,干妈不能要你这个钱了”
陈雨城真的生气了,叹息道:“这就是你的思想和眼界的问题了,以后了不要自称干妈,你就是我妈,什么干不干的,那是说给别人听的,我们就是亲母子,所以亲儿子的钱就是母亲的钱,再说你拿了这笔钱,不等于是好事,因为儿子是要看妈的能力到底有多大,有多坚强、坚韧,是不是挑得起真正的重担,把我的两个妹妹教育成人,供她们上大学,成为建设祖国的真正有用人才。”
在这种事上,秦玉琴哪说得过陈雨城,又被陈雨城担了个干儿子的身份,他还在那强调,他就是她亲儿子,弄得她真是上不去下不来的。
最后,陈雨城一句话打动了她:“如果你真是一个好妈妈,就接受我的这一份挑战,如果你真是一个坚强的好妈妈,就好好的做生意,做给大家看,做给我看,同时还要把小雪小梅妹妹教育好,如果她们不会读书的话,我是要找你责问的。以后我要聚媳妇的时候,也同样要问妈要钱,而且不要以为日后可以几个小钱就能打发我。”
在秦玉琴晕乎乎地接过三万块之后,然后陈雨城还跟她说了很多做生意与教育孩子的细节上需要注意和考虑到的问题。
他推心置腹地跟她谈了一天多的时间,其中的要点,还帮她用个小日记本子记了起来,毕竟她此时还真是一个农村妇女,在眼界与心态没打开之前,真要让她就这样去做生意,她会根本找不到方向,也根不会懂那些规则之外的潜规则。
其实做生意的根本就是不管是小生意还是大生意,最好是背后要有人帮着,而且这个后台越强硬越热心越好,有什么不懂的后台也可以指点一二。这是华夏的特色,不然光这个费那个费,工商管理的刁难等,就会让一个一心想做干净生意的人,寸步难行。
秦玉琴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小学生一样地在干儿子面前上课,而且也像是强行地被干儿子这样的摆弄,被硬生生地推上了一条自己以前想都没想过的生活之路。
本来,就陈雨城跟小雪儿的那种关系,他帮人不应该帮到这种程度,不过在那天他经过银凤村,准备去熬山躲避的时候,忽然的起意,也让他忽然感到这就是缘份再说帮人最好是帮到底,不然小雪儿的命运,会仍然在原地徘徊,那样还不如不进她的家门。
在陈雨城硬生生地逼迫着干妈秦玉琴去了青石街一趟,开始认真地按计划进行买房置店的时候,等她一回来,陈雨城就提出自己要走了。
一下子秦玉琴就感到天要塌下来似的,心里没了丝毫的主意,但是她还不好强留住他,只是那么硬咽地抓住他的手:“城城,妈会帮你留住娶媳妇的钱,只是你要经常来看妈,不然妈会很难过的。”
陈雨城笑着纠正她的说法:“不是留住,妈要是看得起我这个儿子的话,就一定先要把那笔钱全用出去,然后把它赚回来,过几年再给我和小雪、小梅都赚到大笔的读大学、娶媳妇的钱,这样才算成功,才算对得起我的用心,知道吗?”
本来陈雨城真不想说“对得起用心”这种话,但怕她不明白,于是说了就说了。
而其实,秦玉琴又怎么能不明白陈雨城的良苦用心,这干儿子真会缺那么一点娶媳妇的钱?他才这么大,就这么有本事,以后还不知道多有本事。
她知道他那是安慰自己,给自己一个借口,让自己放下心里的包袱,她说不出来,但心里是明白的。
所以她红着眼睛地用力点头:“妈知道了”
于是这天清早,陈雨城用力地抱了抱秦玉琴,再看了看熟睡中的小雪儿,然后就那么头也不回地大步而去。
五月中旬,陈雨城的父亲陈石轩忽然被调到县城林业局工作,而且还担了个科员级某办公室调研干事之职,分了一套较好的带厨房的一室一厅的房子。
就是说陈石轩被提干了,但也就是那种不是干部的干部。
这一下,陈石轩只觉到自己有了前所未有的干劲,他本来工作就十分的积极,这下变得基本不呆在家里的狂热工作。
但是陈石轩这样接受了那份调动和提干,让陈雨城万分的被动,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他,被迫在县城父亲的新家现身,然后见到了背后具体操着父亲这一切的一位文秀可亲的省城来的中年干部。
这又是另一来路的人马了,不过这一来路的人马,来头虽然没有吕老太爷那种元老过去的显赫地位与光荣的革命历史,但却是新华夏那十年之后才升起的政治新星,就从他们这种不温不火,淡如水的操作手段,就知道那个为头的或是他身边的智囊,深谙人心,站在那么一种高位之上,笑看人间百态。
然后陈雨城就与中年人进行了一番较诡异的一对一谈话。
中年人半句也不提要求陈雨城怎样回报,反而非常关心、关怀陈雨城,以及他的家庭的学习、生活情况。
谈到半中腰的时候,才笑眯眯地道:“听说,你本来可以在北都上学,为什么你宁愿呆在这么一个偏远的县城甚至是乡下?”
对方了解的很清楚啊?这是陈雨城听到这句话后的感觉。
于是陈雨城就那么看似很诚实地道:“北都当然是每个人都向往的地方,可惜只有在清武县这么一个小地方才有我的根,而且我觉的读书学习,不一定就非要到大城市里才能学到更多更好。”
中年人点了点头:“是啊,难得你这么小,就有这么独特的眼光,以及这么一个值得赞扬的赤子之心,嗯,非常的有个性,但是你日后应该去北都上大学吧,我想了只有那两座大学,才配得上你这种少年天才。”
陈雨城就笑了,道:“叔叔你太夸奖我了,从目前来说,我最多只能算是一个不务正业的逃学大王。”
中年人直接忽略他这样谦虚之语,又笑道:“不管怎样,如果你日后想到北都去上大学,我想是应该比较容易的,像你这种天才,也没必要非得走正常的渠道和程序。”
这就是说,他能给陈雨城弄个保送名额了。
对于这样浅显的暗示,陈雨城还是能听得了来的,于是道;“谢谢不过,我想,对于我来说,不管是什么的程序,都不是太难的挑战。”
中年人大笑起来,指头直点他:“你啊你,刚才还假意地说自己是个不务正业的逃学大王,这下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嗯,我看好你!”
最终,陈雨城虽然没有在对方的攻心之下,那么主动地顺杆而上地要求去北都,但交出了九颗培元延年丹。
但这次的事件之后,陈雨城就感到一份火急的迫切,一些人真是无孔不入,而且手段百出。
不过他最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