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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仁贾瞧着自己时的炽热目光于脑海中浮现。或许就是因为他看到了自己的模样,当初用为了隐藏实力而刻意表现得柔弱,才会有那种难听的谣言传出来吧!
若非那个谣言,白冽予还不知道原来自己的容颜竟会引起那方面的联想……
他收起了思绪起身颀身梳洗,并将面具内外仔细的擦洗干净,重新戴上。
直至今时,他还没能见到这傲天堡的堡主。以他截至目前的表现来看,该是很快就能获得傲天堡堡主的召见了。
心下正自思量,却因注意到屋外提及自己的谈论而转移了注意力。
只听一个不大熟悉的声音道:「听说李列那小子昨晚又击退擎云山庄的人了!」
「喔?他最近挺出风头的嘛……只是结下了擎云山庄这么个大麻烦,以后做事怕是不太方便了。」
响应的声音同样有些陌生。不过会在这附近逗留的也只有武师而已。
却听先头那人语调忽尔一转:
「嘿……说到擎云山庄,你听说那个传言没有?」
「你说白二少爷的那个谣言?」
「对,就是那个谣言。听人传成这样,我也真想试一次――据说他不仅容貌身段皆是一绝,连床上功夫也被调教得很好。」
「你疯了吗?那可是男人哪!」
「男人有怎样?若能与那等绝色一夜销魂,他就是个男鬼我也愿意。」
「你小子当真是色迷心窍了!啊白二少爷便真是个浪荡的男妓,也轮不到你与他销魂。」
「说得也是……能有那等『荣幸』的,也该只有那些值得色诱的达――」
高谈阔论的语音戛然而止。继之而来的,是某个多少称得上熟悉的声音:
「所谓祸从口出。还请两位谨言慎行,不要乱传一些毫无根据的谣言。」
语调,是与平实迥异的严厉。
柳方宇……么?
他给人的感觉向来是温和敦厚的,可一旦严厉起来,单是声音便带有相当的威严。
两人大概是为其气势所慑、又惧于他的实力,故咕哝两句后便悻悻离去了。
听着二人逐渐远去的足音,将这一段经过听得清楚、且更是话题当事人的白冽予心情多少有些复杂。
好色本是人之天性,可当自己成为他人口中的「对象」,说毫无感觉自是不可能的。但若是站在隐藏己身实力的立场,他便能轻易忽略那些不快。
内心深处的恨意与悔意太深-多年来报仇与山庄就是他的一切,为了达到目的,理智可意很轻易的战胜一时的情绪。
然而……
心下一方面对柳方宇话语中所透露出来的魄力做了份估量。一方面也因他那充满「仗义执言」味道的话语而扬起苦笑。
虽说那谣言本就过于荒谬,可白冽予却没想过他竟会那么出言制止。
便是自己,也自是任由对方去说――虽说是另有考虑,但今天便是与此无关,自己会否出言制止也相当难说。
这大概便是他与那柳方宇的不同之处吧……正自如此做想,却因直至房前的脚步声中断了思绪。
柳方宇。
该是察觉到他已醒来,柳方宇敲了敲门:「李兄,一道用午膳如何?」
「……请。」
初始本想拒绝他的邀请,却在忆起方才的事时选择了接受。
或许,他是被柳方宇对「白冽予」的尊重给打动了。
照这样看来,迟早有一天他会真的将柳方宇视为朋友、甚至与之结为至交吧?可那一天不能是现在……至少,不能是在他还没弄清楚柳方宇的身分之前。
他,绝不会让自己重蹈覆辙。
简单收拾了下随身物品后,是一如平时的温和。那双眼眸虽也有锐利、深邃的时候,可不论是哪一种状况,与自己相对时,那双眼总是直直凝视着自己……毫无掩饰地与自己视线相对。
「走吧。」
淡淡一句罢,带上房门、并肩而行的同时,决断已然浮现于心底。
第六章
丝丝细雨自天际飘落。月色为云气所蔽,令得四下一片幽暗,仅大厅四周灯火辉煌,人声鼎沸热闹至极。
今晚傲天堡开宴筵请已陆续到达的门派商家,武师、客卿等也都在受邀之列。其它的除部分护院仍轮流巡逻外,也都出堡到城里游玩去了。
由于武师的席位较为偏远,白冽予在被逼喝了一小杯酒后便托辞不适,在不引起旁人注意的情况下先行离席了,
堡中人人戒心松懈的此刻,无疑是潜入搜查的最好时机。
换上一身夜行衣、取下面具改以黑布覆面。白冽予在房内布下独门迷|药后悄声离开房间,轻功运起,沿着墙沿阴影朝位于院落深处的账房与书楼飞掠而去。
经过月余来的逐步探索,整个院落的分部早已被他尽数记下,连护院巡逻的时间路线亦是如此。畅如流水的身形溶入夜色之中,不消半刻便已来至书楼。
确认屋中没有任何声息后,白冽予闪身进入,并自怀中取出一颗径约一寸的夜明珠以作照明之用。
用夜明珠照明的「夜贼」怕是绝无仅有了。就着荧荧青光,光润指尖极轻巧翻动各式文书信件,并在默记下必要情报后将之依原样返放回。
他在离开山庄前曾学过这方面的手法,做起来自是驾轻就熟。加以记性极佳,没多久便已将该知道的东西记了清楚。
确定已将一切恢复原状后,白冽予收起夜明珠转而前往账房。
调查的程序大同小异。刻下主要的目标是记录堡内日常用度的账册,及其和周边商家门派来往的纪录――若能觅得秘账自是更好。
有了这些,不但能找出有哪些商家门派可能为傲天堡拉拢,也能藉由异常的支出收入找出傲天堡与青衣众的关联。
而一切恰如所料。
藏于暗格中的秘账虽未写明,却已能由一些异常的收入于青衣寇出没的时间相符这点看出蹊跷。堡内的支出更有几处不明不白的,显然是某个不明的部门所用。
这些证据多少证实了堡内有一秘密组织存在,但要藉此证实傲天堡与青衣众有所牵连,只有这些是不够的。
――需要有更直接的证据才行。而最好的方法,莫过于逮住青衣众逼其招供了。
此外,傲天堡一伙的出身背景也有待查证。只是目前他尚未有机会同真正的核心人物接触,更别提交手……这方面,自是今后努力的目标了。
结束了查探,白冽予循原路掠回房内。
屋中没有他人进入的迹象。他解了迷香褪下一身黑衣并将之收起,而在望见案上被仔细包装的小纸包时微微一怔。
那是几日前柳方宇赠他的茶。
「语气留着受我糟蹋,还不如赠与真正知茶爱茶之人。」
当时他是这么说的。白冽予本不想受这份礼,却在盛情难却之下暂时收了下来。
自那日答应与之共享午膳后,他就不太容易像先前那般拒绝柳方宇。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连着几趟柳方宇邀请一同用膳,他都没能拒绝。
用膳的时候以外,两人见面的机会不算多。可那每次半个时辰左右的相处,已足够让他对柳方宇此人多了几分认识。
柳方宇是个爽朗温厚、正直而没什么心机的人。总是直视自己的目光瞧不出一丝算计。
可也正因为其没什么心机的性子,有时就难免显得单纯些了――至少在防人之心这点上。
不像他白冽予。
打决意报仇的那天起,他学会了演戏。他开始完全隐藏自己的心思,而在周遭众人面前展现出他们所期望的模样。因为有了青龙这个教训,除了至亲至爱的家人之外,他几乎不曾再完全信赖一个人……便是师尊聂昙,他敬重归敬重,心底却始终仍存在着几分防备。毕竟,在年纪渐长、识见越足的此刻,回顺过往,自然清楚很多事远非表面上所看来的那样简单。
心中防备既存,用上心机什么的自也是理所当然――一如面对柳方宇时,他一方面猜测对方的身分,一方面也考虑着利用对方的可能性。
白冽予因想起什么而微微苦笑。
真要说「利用」,就该以李列的身分放心大胆与柳方宇甚至其它人相交才是,而非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