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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狂世”内部,他们把这样唯一一个地位高于男性的女人称为“圣女”。
不同于一般,只能独自一人,一生是处女之身,不能生情,不能有欲的圣女,“狂世”的圣女,可以有情有爱,可以和其他正常的女孩子一样结婚生子。
不过,却有条规定,“狂世”的圣女,一旦结婚就必须离开“狂世”,而且她生的第一个孩子,一定要送给“狂世”。
那个孩子如果是女孩,将会是“狂世”的下一任圣女;如果是男孩,就必须以他的鲜血祭天,而“狂世”的老大,也要按照命格去找到新一任的圣女。
这一代的圣女——明珠,就是同样这样的方式被JIA寻到的。
“其实……”看丈夫的眼睛定定看着茶几发呆,裴红芬就知道,他又想起往事了,轻声叹息道:“明珠是很爱凌漠,但是,凌漠却不爱她,凌漠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以他的性格,不爱,就是不爱,只怕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也不会改变自己的主意,我这样说,其实是为了明珠好。”
看丈夫不说话,她伸出手到他眼前晃了晃,“建国,我们找出当年那个枪手后,就能弄清当年的真相,帮我们的小海报好仇,我们就回乡下,过田园生活。”
李建国凝神看向裴红芬,“过田园生活?”
“是啊,我们可以种几亩地,再养几只鸡。”想到那种惬意轻松的生活,裴红芬眼睛里泛出异样柔和的光,“如果你想,我们还可以去领养一个孩子,好好的把他养大,我们可以给他起名念海。”
“红芬,我累了,真的好累,自从小海离开我们后,我每天都感觉很累。”李建国把头靠到妻子肩上,慢慢闭上眼睛,“念海,念海,思念我们的小海。”
“不累,你看我们现在身边就像是有三个孩子,看着他们,就像看到咱们的小海一样。”裴红芬轻轻摸着丈夫的头发,嘴角勾着轻和,温柔的笑意。
……
叶晨是以最快的速度赶到的市公安局,她心里早想好了,如果事情真的很大,她就打电话给叶震山。
她以为陈如玉话没说话,电话就挂了,是警察不让她多说,以为她正被关押在里面,小跑着,直朝警察局里冲去。
“喂,这位小姐,你找谁?”一双手,及时拦住了她,市公安局是个什么地方,岂是她这样想进就进的。
叶晨擦了下额头上的汗珠,抬起头,朝说话的人看去,当看清那人是谁,一声惊呼,“王叔叔……”
拦住她的警察,这时也看清她是谁,“晨晨,你怎么会来这里?”
顿了顿,似乎想到什么,又说:“是不是找你爸爸啊,他已经下班了,他的调令已经下来了,从明天起,他就不到这里来上班了。”
“王叔叔,我不找他,我是来找一个朋友的。”叶晨朝里面张望,可惜,门关的很严实,她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找谁啊?告诉王叔叔,我直接帮你打电话,让他出来。”警察局是个严肃秉公的地方,即便眼前这个是原局长的女儿,他也不能徇私随便把她放进去。
“她不是你们警察局的人,她是……”叶晨刚开口,身后就有人在喊她,“晨晨,呜呜……你可算来了……”
叶晨转身,看到满脸是泪,眼睛红肿的像两个桃核的陈如玉,“小丽,你怎么了?”
大步走到陈如玉身边,看她只是哭,心,一下子都提到嗓子眼了,“小丽,你到底怎么了?”
陈如玉向来彪悍,能让她哭成这样,在叶晨的理解来看,不是被人打劫了,就是劫色了。
如果是前者,倒还好,如果是后者,叶晨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呜呜……晨晨,我看到肖尧了。”陈如玉又哭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了这么一句。
“啊,你看到肖尧了,这不是好事吗?你哭什么?”叶晨从包里拿出纸巾给她擦眼泪,努力想了想,才明白她嘴里这个肖尧是谁。
听了叶晨的话,本来哭声渐小的陈如玉,卯足了劲,又是一阵嚎啕。
叶晨用手摸了摸她的脸,笑道:“再这样哭下去,就真的不漂亮了。”
“呜呜……”陈如玉的眼泪,就像拧坏的水龙头,怎么止都止不住,到最后,一头扑进叶晨怀里,“晨晨,他不认识我了,他再也不喜欢我了……”
“这怎么可能,你们可是青梅竹马。”叶晨轻轻拍打着她的背,柔声安慰道。
“他化成灰我都认识,刚才明明是他,他却故意装作不认识我。”陈如玉虽然止住了哭,依然在抽噎。
被叶晨喊为王叔叔的警察走了过来,“晨晨,我们这里前两天真有调来个叫肖尧的警官。”他这算是在不涉及机密的前提下,买了个面子给前局长的千金。
陈如玉好不容易才止住的眼泪,顷刻间再一次泛滥,叶晨能感觉到伏在自己肩头的女人浑身都颤的很厉害。
她的情,真的动的很真,也很厉害。
她就伏在自己肩头,所以,叶晨能很清楚的听到她压在喉咙口的低喃声,“肖尧,你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我?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很多年。”
声音带着无比的凄楚殇然,听的叶晨心里一阵发酸,也越发心疼陈如玉,她轻轻抚着陈如玉的背脊,目光看向王炳,“王叔叔,能不能麻烦你帮我个忙?”
……
“这位小姐,刚才是不是你报的案?”一身墨绿色警服在身,头戴警帽的肖尧,很是英挺威武,他问开门的叶晨。
叶晨点头,朝边上让了让,“这位警官,还是进屋里说吧。”
肖尧貌似犹豫了会,然后真的朝屋里走进去。
下一刻,当看到站在不远处的人影,敏锐的目光里闪过一丝复杂,他掩藏的很好,转瞬即逝,快到陈如玉没有扑捉到。
“肖尧,我是如玉啊,陈如玉,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陈如玉看着眼前这个日日想,夜夜思的人,眼眶里没完全干涸的眼泪,再次盈满整个眼眶。
陈如玉很激动,目光一直看在肖尧脸上,自然察觉不到他其他的动作,相反的,身为旁观者的叶晨则清清楚楚地看清一切。
从肖尧垂在身边,不觉握紧成拳的手,她就知道他不是不认识陈如玉,也许是顾虑多了,又或者是想起没法面对的往事,假装不认识。
她走到陈如玉身边,轻声说道:“小丽,我饿了,你冰箱里没什么吃的,我到楼下去吃点东西。”
话音落地,她轻轻拍了拍陈如玉的肩,就转身朝门口走去。
她很体贴的给这对分开好多年的男女,足够的私人空间。
……
不算大的单身公寓里,只剩下好多年没看到的,曾经青梅竹马,一起做家家长大的年轻男女。
肖尧英姿挺拔的站在那里,面色平淡,毫无任何起伏,唯一道出他内心波澜的,就是他的目光。
他的眼睛始终看着别处,自从进屋到现在,除了一开始不经意间的和陈如玉的对视,他再也没看她一眼。
一番痛彻心扉的嚎哭,早花了陈如玉的妆容,不顾现在的自己到底有多狼狈,有多难看,深深吸了口气后,就大步走到肖尧身边,仰起头,定定看着他,“肖尧,既然你说你不认识我,那你为什么不敢看我!”
肖尧依然面无表情,挺拔的身躯站在那里,灯光把他的阴影拉的很长,把陈如玉完全笼罩住。
两个人不知道这样僵持了多久,肖尧轻轻吁出口冷气后,终于开了口,“既然没什么情况,我先走了。”
“你休想!”陈如玉扑上去,不管两个人身高有多大悬殊,咬紧牙关,紧紧的,用力的抱住肖尧,就是不松手。
眼泪,控住不住的再次滚落,“肖尧,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少年,你知不知道这么些年来,我是怎么过的!”
委屈,伤心,气愤,许多许多,各式各样的情绪,交错到一起席卷全身,陈如玉忽然感觉浑身无力,整个人直直的朝地上瘫去。
在她即将要倒在冰冷的地板上时,一双苍劲有力的大手,及时拉住了她。
陈如玉抬起眼睛,一双红肿,泛着迷离的眼睛,直直地看向手的主人,“肖尧……”
痴痴地看着他的脸,陈如玉颤抖着唇,轻轻喊出他的名字,“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
不等肖尧作答,她又吃吃笑了起来,“胖胖我还留在呢,你还记得它吗?曾经你是它爸爸,我是它妈妈。”
深深吸了口气,她收回目光,不再去看这个让她痛到肝肠寸断的男人,毫无血色的唇,翕动着张开,她开始唱起一首童谣,“你来做爸爸呀,我来做妈妈呀,我们来过家家呀,炒小菜,炒小菜,炒好小菜,开放了,娃娃肚子饿了,我来喂她吃饭……”
“别再唱了!”肖尧低吼出声,太阳穴暴起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