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不是没问过原因,叶震山总说他恋床,睡了二十多年了,早习惯了,根本舍不得换。
难道说……
看向凌漠的眼睛里,闪过疑惑。
凌漠只看了她一眼,就朝她身后看去。
顾碧华回头,看到自己的身后,自己家里出现了好几个穿着蓝色衣服,看样子像是干什么体力活的男人。
“喂,你们是谁?到我家来干什么!”顾碧华一声尖叫,全然没了平时的雍容华贵。
凌漠淡淡看了她一眼,说道:“叶夫人,如果你有兴趣知道你的丈夫为什么那么喜欢你陪嫁的那张婚床的话,就跟我上去看一下。”
凌漠把话说完后,就没再理会她,直接朝楼上走去,而原本站在顾碧华身后的四个男人,看到凌漠上楼,也跟了上去。
顾碧华只在原地愣了几秒后,马上也跟了上去。
她反复告诉自己要镇定,这不过是凌漠故意设的计,脚步不知不觉,还是虚软了起来。
……
四个身强体壮的男人,果然不是盖的,操动着手里的工具,不出一会儿,那张结实的红木床,就被人分割了。
其实,也不算是分割,只能说,床垫和底子被分开了。
顾碧华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疑,连带着嗅觉也发生了变化,忽然间,她就闻到了刺鼻的腐败味。
她不相信的紧着鼻子,再次用力嗅了嗅,很快闻到了除腐败以外的另外一种味道,是一种类似灰尘的呛鼻味。
四个男人就站在床的四个角落,他们是最先看到床底下有什么东西的人,只是一秒钟的惊愕,紧接着,四个体型壮悍的男人,齐刷刷地朝门口跑去。
有两个还捂住了嘴,才控制住没当场呕吐出来。
四阵冷风从身边掠过,宽敞的主卧里就只剩曾经是女婿丈夫娘关系的两个人。
凌漠神色依旧平静,没有任何起伏,甚至于,当他走到床边看了眼,让那四个大男人逃走的场景,眉宇间依然淡淡。
好奇心驱使,顾碧华犹豫了一下,还是朝床边走去,只一眼,当看到那具被只有头被石灰浆着,没彻底腐烂掉的尸体,她尖叫一声,昏了过去。
凌漠没有接她,而是站在一边,眼睁睁看着她倒到地板上。
他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了,那个人应该到了,果然,他才放下手腕,身后就传来了脚步声。
来人的声音尽管努力控制着,还是在不断颤抖,“凌漠,你***真狠!”
“我狠吗?”凌漠低头理了理自己的衣袖,“我再怎么狠,比的过的你十分之一吗?”
把最心爱的女人封存在床底下二十多年,这难道不是狠吗?
叶震山怔住,朝自己昏倒在地上的妻子,毫无任何感情的瞟了眼,就朝床边走去,一直阴凛的目光,当看到床底下的那具尸体时,忽然温柔的仿佛能滴出水来,“兰兰,都是我不好,让这帮人打扰了你的清净,你不怪我吧。”
话说着,他俯身下去,把床底下那个人的头颅抱了起来。
被石灰浆着头颅,虽然还基本保持着本来的模样,却终究是尸体上的某个器官。
就连经历过很多血腥的凌漠都微微皱了皱眉,他却丝毫不害怕的,如捧家珍般的把它紧紧贴在自己胸口,“兰兰,真好,你终于是我的了。”
凌漠依然站在原地,嗓音淡淡,“叶震山,先别煽情,你还有个选择题没做。”
“兰兰,你等我一会儿啊。”叶震山把手里的头颅重新放回到床底下后,转过身,冷冷的,阴寒的看着凌漠,“你做这么多,就为了把兰兰的尸体找出来,说吧,你给我的是什么选择题?”
凌漠面色冷沉,“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报警,刚好马潘宏还在北京没回去;第二,把当年下在她身上的毒的解药给我。”
那个她自然只的是已经变成森森白骨的莫兰。
叶震山脸上有瞬间的惊讶,只不过一秒钟,他就冷笑了起来,“凌漠,叶晨那丫头对你当真这么重要吗?”
凌漠垂眸,“这个你不劳你多费心了,你只要把答案告诉我就可以了。”
叶震山长长叹了口气,“我真的很好奇,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你怎么会知道兰兰身上的毒会遗传到她所生的孩子身上?”
他本以为已经是胜者的凌漠根本不会理会他,却没想到,凌漠却抬头朝他瞟来,“你真的想知道?”
叶震山毫不犹豫地点头,“我想知道。”这就是所谓的死也要死个明白。
第一百二十二章:那一段往事
6
凌漠沉默了一会儿,就当叶震山等的有点不耐烦时,斜着眼睛,淡淡瞥了他一眼,才轻启薄唇,“叶震山,这个故事有点长,是我要一点点说给你听呢?还是直接捡重点?”
叶震山朝他身后看去,很快,状似只是随意一瞟,然后把目光再次落到床板上,“你慢慢说吧,我倒真的很想知道你知道多少,又有多少是对的。萋'晓”
随着床板掀起的时间越来越长,房间里的味道也是越来越难闻,凌漠微微皱了皱眉,“你要真想知道,就跟我来。”
叶震山愣了下,拿过他和顾碧华盖的棉被替那具白骨盖上,还掖了掖被角,这才起身跟上凌漠。
在经过昏倒在地板上的顾碧华时,他看都没看她一眼,这样的淡薄冷漠,已经不是一个丈夫对妻子的,只怕连寻常的路人看到有人昏倒在地上,也不会如此漠视。
叶嘉怡还在满大街的找凌漠,自然不会这么早回来,至于管家和厨娘,等那场话剧结束,也要一个半小时以后,顾碧华受那么大惊吓,一时半会更是醒不过来,所以说,现在的叶家别墅,不管是哪里,都是个可以谈话的地方。
等叶震山闻着脚步声跟去,凌漠已经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更让他生气的是,他正在慢条斯理地沏茶。
在凌漠对面坐下后,他一声冷笑,“凌漠,我对你真的越发好奇了,说你是‘狂世’,我感觉又不完全是。”
眯起眼睛,把对面沙发上的男人,再次仔细打量了一番,“你到底是谁?”
“我……”凌漠端起沏好茶的紫砂杯,漫步心经地回道:“不就是凌漠,你顶顶痛恨的陈战国的儿子。”
“唉……”大概觉得自己气数已尽,算计了这么多年,到头来,去都被人看的清清楚楚,叶震山一声长叹,“凌漠,如果不是你的父亲当年横插了一脚,莫兰怎么可能会嫁给别人!”
他神情很无辜,看样子像是半在推卸责任,半在陈述事情。
“你们当年发生了什么,我没什么兴趣知道,我只想知道解药在哪里?”凌漠冷冷截上话。
叶震山丝毫不在乎手上沾满了石灰,拿起紫砂壶给自己也倒了杯茶,他没喝,而是送到鼻子底下闻了闻,“凌漠,你知道吗?我和莫兰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就等我从部队里退伍,就可以结婚,却没想到……”
接下来要说的话,对叶震山来说似乎很痛苦,他闭上了眼睛,眼底闪过恨意,“你的父亲,也就是我曾经最好的朋友,却乘我不在插足到了我和莫兰的感情里,害她最后只能嫁给一个不喜欢的人。”
话说到这里,他忽然睁开眼睛朝凌漠看去,“所以不管我对你做了什么,归根结底,要怪你还是要怪陈战国,是他抢了我的爱人再先。”
凌漠勾了勾唇角,眼底嘲弄讽刺乍现,“叶震山,他不是照样没得到莫兰吗,怎么说他抢了你的爱人!”
叶震山把紫砂杯用力朝茶几放去,伴随着沉闷的撞击声,他阴测测地声音也在客厅里响了起来,“凌漠,你不是一直很聪明的吗?怎么这会儿就笨了起来。”
凌漠端起茶杯,轻轻呷了口,根本没理会他的讽刺,“叶震山,什么我父亲夺走了你的爱人,这一切不过都是你给自己攀龙附凤找的借口而已。”
“你什么意思?”叶震山脸上一沉,心跳感觉也跟着漏了几拍,反复告诉自己,那件事,过去那么多年了,当时他还没出生,怎么可能会知道,他不过是在故弄玄虚。
这么一想后,他还真的又镇定了几分。
“我没什么意思?”凌漠淡淡看着他,眸光很平淡,没有一丝波澜,也没任何起伏,“既然你年纪大了,有些事,已经记得不大清楚,那就让我帮你好好回忆一下。”
叶震山没说话,垂在一边的手,却不觉紧紧握紧成拳。
“当年,你入伍后,莫兰其实一直在等你,从头到尾,她都没有改变自己的心意,什么她变心,不过都是你被顾家女儿看上后,欺骗外人的幌子。”
凌漠璀璨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鄙夷,叶震山打了个寒颤,没敢抬头看他,这么多年,他一直在这样自欺欺人着,反复告诉自己,他娶顾碧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