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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凌老板说,明珠有可能会来找叶晨的麻烦,让他多注意点。
站在床边,对着床上还在昏睡的女人叹了口气,拉过薄被替她盖上好后,就退出房间。
据他打探来的,而且是绝对准的消息,明珠身边现在就只剩下一个叫丁锋的男人。
他真的想不出,一个男人,外加一个女人,即便身手很好,怎么潜到这看着普通,其实固若金汤的公寓里来,何况,他还就住在对门。
不,有凌老板这条命令在,他决定从今天起,会睡到这里。
看着客厅里两张不算大的单人沙发,宋毅的嘴角是抽了又抽,他这凌老板啊……没办法,只能打地铺了。
等他回到对门拿好被子,洗漱用品再次走进来,房间里也传来了声音,仔细一听是一个女人的尖叫声。
他神色一肃,来不及多想,把手里的被褥朝地上一扔后,就冲进房间里。
叶晨正坐在床上,大口喘着气,额头上冒着一层冷汗,头发凌乱,眼神迷茫,看样子是做恶梦了。
宋毅长长的吁了口气,没朝床边走去,隔着三四步的距离,对她说道:“嫂子,是不是做恶梦了?”
叶晨一直没反应,只是目光呆滞的看着某个地方,双手紧紧拽这被子,力气很大,在可见她发白的指关节的同时,也让宋毅很担心,下一秒,被子被她撕烂了。
当然了,以他凌老板的实力,哪怕是在看着破产,尸骨全无的今天,不要说买床被子,就是把整个金鹰买下也不成问题。
他是怕她再这样下去,真出了什么事,然后影响到肚子里的孩子,没法和凌老板交代。
叶晨就像呆傻了一下,就这样坐在床上,直到宋毅不放心,走过来,伸出手在她眼前晃晃,才一下子缓过神来。
“宋毅……”她抬起头,看着眼前这双手的主人,第一次没有挖苦似的喊他宋先生,她淡薄而疏离的喊着他的名字。
宋毅微微惊了惊。
叶晨的声音有些暗哑,“他真的没事吧?”
宋毅愣了下,然后笑着点点头,只回了一个字,“嗯。”
虽没提到那人半个字,却也没否认。
叶晨绷的仿佛一张拉满弓的后背,随着这句话,一下子松懈下来,巨大的恐惧过后,是压抑不住的喜极而泣。
宋毅伸出去的手,在半空犹豫了一下,还是放到她肩头,安慰似的拍了拍,“嫂子,你要相信他,我们都要相信他。”
“嗯。”叶晨抬起蒙着一层水雾的眼睛,望向宋毅的眼睛,然后用力点点头。
等叶晨情绪彻底平稳好后,宋毅搭上她的脉搏,替她好好诊断了一番。
看着他双眼紧闭,念念有词的样子,叶晨忍不住笑出了声。
宋毅睁开眼睛,收回诊木的同时,也很不解的问她,“嫂子,你笑什么?”
“我没想到你这么年轻,却会中医把脉。”叶晨撂下衣袖,精神比刚才好了很多。
宋毅讶然,这话,看着是夸他,可他怎么听了这么别扭呢。
叶晨这次昏迷,并没什么大碍,只是因为血气不旺,于是,晚上餐桌上就出现了鸭血汤,还有形形色色的动物内脏。
“这……”虽然看着卖相还不错,飘出来的味道也很香,叶晨想到都是动物的内脏,就全然没了食欲。
“这个可不是给你吃的,而是给你肚子里的小凌老板吃的。”宋毅才不管叶晨眉头蹙的有多紧,夹起一块金黄色的东西,就放到叶晨碗里。
叶晨虽没有拒绝,却也没有吃,而是尽量的避开它。
宋毅撇撇嘴,对叶晨的不领情,似乎有些气馁。
眼珠一转,他很快有了主意,他在夹起一块鹅肝的同时,也故意发出哎呀一声。
果然,随着他这声哎呀,叶晨的目光还真被他吸引了过去。
于是,在叶晨的注视下,他故意把嘴巴长的很大,然后把硕大的鹅肝,整块就放了进去,再接着,不顾嘴巴鼓的都快合不上,硬是边艰难的咀嚼着,边发出啧啧的赞叹声,“真不愧是坐飞机来的图卢兹鹅的鹅肝,果然细腻润滑,实在是太好……”
“吃”字没有来得及说出口,很不幸的,他被称赞不已的图卢兹鹅的鹅肝给噎到了,端起一边的水,用里喝了两口后,才勉强喘过气。
叶晨再也没忍住,哈哈的就笑出了声。
这个男人,还真不是一般的会逗人。
“嫂子。”宋毅看向叶晨碗里,被她拨到一边,冷落好久的鹅肝,口气有点哀求,“看在我刚才被噎死的份上,你就吃一点吧。”
叶晨再次朝嘴里送米饭时,顺带着轻轻咬了口被“打落冷宫”的鹅肝。
鹅肝据说是法国菜里很著名的一道菜,或许是宋毅手艺不精,反正她是没吃出任何异样的感觉。
勉强自己吃下去小半块后,叶晨就放下了筷子。
宋毅眼尖的盛了碗汤送上,叶晨接过来,看没看就喝了一大口。
这汤酸中带点辣,还真的很和她胃口,整整一大碗,叶晨喝的是滴水不剩。
宋毅脸上露出欣慰的表情,乘叶晨不注意,他又对着手表输入一行字符。
那头的人,当得知叶晨今天胃口还不错,穿的什么衣服,不由心情大好。
……
这是自凌漠被“救”到叶家在北京的别墅后,叶震山第一次到凌漠所在的房间。
明珠不在,叶嘉怡除了解决生理问题,基本都陪在凌漠床边。
如果她真的是凌漠的妻子,或者是女朋友,那绝对可以在前面加上“二十四孝”四个字。
可惜啊,随着知道叶晨和她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事实,她和床上的男人什么关系都不是了。
她这样一分一秒的不离开,绝大部分原因是谢医生说凌漠醒来后,肯定不会记得以前的事,而他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对他印象最为深刻。
这么绝好,让凌漠记住她,还有可能从此就爱上她的机会,怎么都不能白白的错过。
看到叶震山走进来,叶嘉怡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生怕吵醒床上的人,压低声音道:“爸爸,你怎么来了?”
她同样知道叶震山不喜欢凌漠的事,警惕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他还没醒?”叶震山朝床上人看去,即便已经昏迷了这么多天,依然眉目俊朗,容貌无双,难怪这么多女人会喜欢他。
叶嘉怡有些泄气的叹了口气,顺着他的目光朝床上人看去,“是啊。”
叶震山没再说话,而是走到床边,定定看着床上年轻的男子好一会儿,没说话,却忽然伸出手。
“爸爸,你要干什么?”叶嘉怡眼尖的抓住他即将碰到凌漠脖子上的手,一声惊呼。
叶震山抽回手,看着满脸惊恐的女儿,轻声笑了,“傻丫头,你以为爸爸要掐死他啊?”
心事被人看穿,叶嘉怡撅起嘴,重新坐回到凳子上,不过,这次她却是调整了坐姿,不算大的身躯横在中间,生生的阻断了叶震山再次看到凌漠。
叶震山又在房间里站了一会儿,看叶嘉怡坐在凌漠床边,就像一只护小鸡的老母鸡,只有些无奈的摇摇头,就退了出去。
房门声传来,叶嘉怡才长长松了口气,抬起衣袖刚要擦自己额上冒出的冷汗,衣角却是被人轻轻拉了拉。
她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回头看去,只一眼,当她对视上床上人已经睁开的那双晶亮的仿佛如黑瞿石般的眼眸,顿时惊呆了。
“凌漠,你醒了!”在心里已经排练过不知道多少遍的话,颤抖着脱口而出,可想,她有多么的激动。
“嘘……”床上的人,仿佛是虚弱到了极点,只对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后,就不再开口说其他的。
叶嘉怡从凳子上蹦起来,是跪倒床边的,两只手,颤抖的不能自抑般朝男人如玉的脸庞摸去。
然,那张好看的脸,却在她即将要碰到时,别到了一遍。
“凌漠,你怎么了?”叶嘉怡惊讶,谢医生不是说他百分之九十九点会失忆吗?
难不成,这百分之零点一,给凌漠遇上了。
正当她东猜西测,胡思乱想时,本把头别到一边的男人,收回头,朝她看来,“你是谁?”
没等叶嘉怡回答他,他又皱了皱眉,“凌漠是谁?”
凌漠接连着的两个问题,差点让她兴奋的昏过去。
她努力让自己笑的很温和,不至于让这个男人起疑,“凌漠是你啊,我嘛……”顿了顿,她恬不知耻地说:“我是你未过门的未婚妻。”
“真的?”男人手肘支撑着从床上坐起来,看着叶嘉怡的眼睛却掠过质疑,“既然你是我的未婚妻,我怎么会一点印象都没有?”
叶嘉怡堆在脸上的笑,顿时僵住了,“那是因为你脑袋受伤了,不是连自己都记不住了吗?”
话里有话,你现在是连自己是谁都记不住的人,不记得我这个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