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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耀邦与平反冤假错案-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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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分裂党的组织,破坏党的团结,反对党的领导,是一个具有强烈个人主义野心的反党分子!    
    第二,历史上个人主义严重,是个典型的“民族反动分子”!    
    第三,组织观念极为薄弱,在装甲兵内部大搞宗派活动!    
    第四,彭黄集团的忠实分子!    
    沙×宣布完毕,既不要大家讨论,也不让丁铁石申辩,就要大家举手表决。当然,这是早就串通好的,除了丁铁石一人外,其他“一致通过”这个开除丁铁石党籍的《决定》。丁铁石起立高声反对。他说这是强奸民意,违反《党章》。他说沙×不是学院的领导,也不是系的领导,凭什么主持这个宣布开除他党籍决定的会议?他说认定他“分裂党的组织,破坏党的团结,反对党的领导,有强烈的个人主义野心,典型的民族反动分子,大搞宗派活动,彭黄集团分子”,等等,有哪一条事实根据?!    
    丁铁石刚说到这,学院装甲兵系主任徐介藩忙打断丁铁石的申辩说:“向××副政委给你打电话叫你回来开会,你怎么也不回,这就是反对领导!”    
    丁铁石说:“向××既不是南京军事学院的领导,也不是哈尔滨军事工程学院的领导,怎么能说是我反对领导?!至于说我是‘彭黄集团分子’,有什么根据?我有生以来与彭老总、黄克诚同志未有过任何个人之间的交往,总共只坐在台下听过彭老总的三次报告,包括1958年夏天彭老总来咱们学院视察的那一次。    
    “那一天,学院院长刘居英、政委谢有法一改日常铺张浪费讲排场之风,特地把讲台上的大红丝绒台布换成一条朴素的黄军毯,在讲台前后躬身欠腰地连声呼叫彭老总为‘我们敬爱的首长’,而我这个坐在台下十几排之后听报告的普通学员,倒成了‘彭黄集团分子’,这是哪家的王法?!”    
    “对所有这些诬蔑陷害,我保留申诉权!”    
    丁铁石滔滔不绝,直说得沙×,徐介藩等人无言以对。    
    时值1961年即辛丑年春节,远离南京老婆孩子的丁铁石,孤零零地一个人在招待所里住着。有时候,他也到大院里转转,人们都忙着过年,合家团聚,几乎没人敢搭理他。他在招待所里冷冷清清地住了三个月,一直住得神经极度衰弱,每天早起都头脑昏沉沉、眼前闪火花,也没等到任何地方的任何通知,只得抱病再次进城,再次找到总政治部监委会。刘处长对他说:“已经和装甲兵党委说通了,开除党籍是不行的,改为党内严重警告,你看怎么样?”    
    “凭什么给我‘严重警告’?”    
    “算了,老丁。他们是党的一级组织,也总得给他们一个面子吧!”    
    “什么‘面子’?是党的组织原则重要,还是个人的‘面子’重要?”    
    “算了吧,老丁!自古以来,哪个朝里没有屈死鬼!”    
    末了刘处长又说:“这些日子你的健康欠佳,你去杭州西湖边上疗养一个时期吧……”    
    1962年春天,在杭州疗养了三个月的丁铁石回到了北京装甲兵大院。他被装甲兵干部部分配到装甲兵科学技术研究院担任组织计划部副部长,由原来南京军事学院装甲兵系副军职的副主任,降为这个副师职的副部长,还能奈谁何?    
    他一肚子明白:尽管在庐山会议后这一连串的纷纷扰扰中,一直对他找茬儿的人们虽然避口不再提起沙×已露了出来的“民族反动分子”那样的政治问题,然而实际上还是那一串不定时炸弹中的一个对他炸了一下。炸他的人们心照不宣,被炸的人则有苦难言。他口含这咽不下吐不出的“苦”,一会儿去内蒙古东部的牙克右抗装甲冷冻试验,一会儿又被派去南方雷州半岛海峡搞水陆两用坦克的测验,呕心沥血,奔忙不息……


延续二十八年的“伊玛尼党”大冤案的彻底平复一连串的不定时炸弹连续爆炸,多少人受尽屈辱,命丧黄泉

    1964年春天开始,全国大搞“四清”。中共沧州地委“四清”工作总团党委的一些人,又翻起了这本早被公安部否定了的“丁溪野组织‘伊玛尼党’反革命组织”的旧账,而且增添了“丁溪野在抗日战争中勾结汉奸制造‘侯庄惨案’”、“煽动回民闹事”、“在沧州地区扩大了回汉民纠纷”等新罪名。增添这些新罪名的惟一根据,就是“侯庄惨案”。    
    所谓“侯庄惨案”,就是1943年秋后到1944年,分属沧州地区几个不同县份的侯庄、段庄、丁庄子、王古宅、张官等村庄的回汉民之间发生的一些纠纷。在侯庄回汉民打群架时,有的汉民把血淋淋的猪头,挂到清真寺的大门上,引起全村回民的激愤,从而发生了械斗,双方互有伤亡。对这类小打小闹的事,如能及时调解,本不难和平解决;但有些村干部“激情”有余而政治水平不足,有的干部也抱有偏见,排解纠纷时很不公正,以致旧怨未消又添新仇,事端不断。而这时,丁溪野早已离开了沧州地区,并已到了延安,正在延安以北数百里、位于陕北最西北角的定边的中央民族学院教书,所有这些纷争,都与他八百杆子也挨不着。    
    但是,急于想立“政治大功”的沧州地委“四清”工作总团党委,照样两次派人去哈尔滨“查办”。“查办”的惟一结果,是让已经成为哈尔滨市园林工人的丁溪野,于1965年退休。    
    第二年开始的“文化大革命”,这倒给沧州地区原“四清”工作总团的一些人,又点了抢立“政治大功”的希望之火。    
    1966年8月的一天中午,全家已迁回哈尔滨、本人亦已在哈市园林处退休的丁溪野,正与一家人在家吃午饭,突然闯进去几个陌生人,口称“调查问题”,要找丁溪野谈谈。丁溪野没有半点犹疑,立即放下吃了一半的饭碗,随着这几个陌生人出了家门,从此就再也没有回去。    
    一家人有过“三反”期间丁溪野被逮捕、全家人被赶下农村的伤痛,这时不禁更加忧痛。孩子们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又被弄到何处去。不久,他们全家人就接到哈市“革命派”的通知,说他们全都成了“反革命家属”,随之被勒令赶往农村,而且一年之内被逼着搬了三次家。丁溪野的老伴刘兰田领着三个不成年的孩子挤在一间不能开窗的泥土小屋里,没有任何生活来源。他们要去生产队劳动,生产队说他们是“反革命家属”;不给安排活。两个小男孩被称为“反革命狗崽子”,别人要骂就骂、想打就打,小学没念完就被赶出了学校。更不能让他们忍受的是每隔三五天,他们家就要遭到一次半夜三更“查户口”的惊扰。这些人来到屋跟前,先在外面把门窗敲得震天响,闯进了屋子就用手电筒到处乱照乱翻,已快六十岁的刘兰田被吓得小便失禁;每被惊吓一次,她好几天都不能恢复常态。每次“查户口”的人一离开,全家人就抱在一起痛哭,常常哭到天明。丁溪野的大女儿丁威和她的两个弟弟常常忧伤自语:爸爸到底去了哪儿?    
    他们当然不会知道,他们的爸爸已被关进了沧州地区黄骅县公安局监狱,同年12月15日转为正式逮捕。黄骅县公检法机关军事管制小组,对他进行了长时期的封建法西斯式的审讯逼供;不但狠抓“伊玛尼党”不放,还搞出一个“回教国运动”。这“回教国”“国王”就是丁铁石,“总理”是丁坚,“国旗、国歌”也都齐备了,“国都”将设在兰州。    
    这消息传到了装甲兵,装甲兵“斗罗筹备处”的造反派头头们如获至宝,很想在“伊玛尼党案”上“扩大战果”,给当年主持全国公安工作的罗瑞卿,扣上“包庇反革命组织‘伊玛尼党’”的特大罪名。他们这个计谋,得到了后来成为“四人帮”分子的装甲兵政委黄志勇,以及“夺权”后由装甲兵科学技术研究院副院长成了全院第一把手的宋昆的全力支持。他们让装甲兵科学技术研究院牵头,并让这个科研院的计划处长,装甲兵学“毛著”的尖子田永兴中校,担任这个“专案的”总组长,会同哈尔滨市公检法机关军管会、北京市公检法机关军管会等,发动哈尔滨市公安局、丁坚担任副秘书长的哈尔滨市体育运动委员会,丁坚的妻子李葵南担任主治医师的哈尔滨市立第二医院,丁溪野的老战友刘桂轩当经理的哈尔滨市废品收购公司,丁铁石的妻子白琴担任副院长的北京协和医院(当时已改称“反帝医院”)等单位的造反派,纷纷成立专案组,对丁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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