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们这些知情的人都了解,各军种处于营养不良状态。确实需要一把大勺来恢复我国军队的力量、目的感和自豪感。
2月下旬,我以卡卢奇的把门人的身份安排了新任陆军部长约翰·O·马什同弗兰克会见。我同马什不太熟。但我知道他以前是弗吉尼亚州的众议员。此人很有头脑,讲话柔声柔气。我不知道他那天来找卡卢奇有何公干,但是他从卡卢奇办公室走出来后,把我拉到门厅。在那里,这个文质彬彬的人等于是扔给我一个抽出了保险针的手榴弹。“科林,”他说,“我希望你考虑一下辞去军职的事。我想让你来当陆军部副部长。”并补充说,他刚才同卡卢奇和白宫人事处都商量过这个主意,而且遇到了绿灯。
尽管我很惊讶,但我很快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我已经有了一个在五角大楼官员中玩得转的名声。说得更直截了当一些,军人在国防部只占将近百分之四十,是少数,马什希望把一名有素养的来自这个少数派的高级军官安置在一个重要岗位上任副部长。我对马什说,这事得容我考虑考虑,明天再答复他。
通常,我白天在工作中遇到的事情是不同阿尔玛谈的。但是这件事将会对我们两个人的生活产生巨大影响,所以我得听听她的意见。我们没有因为讨论这个问题而睡不着觉。我是一名44岁的准将,有着锦绣前程。军队是我的生命。辞去军职,接受一项政治任命会证实我希望制止的那种谣传,即那种有时连我自己灵魂深处也会有的猜疑:我正在变得更像政客而不是军人了。阿尔玛百分之百地同意我的看法。落入不知深浅的政治任命的水塘中去,这种前景使她感到很不放心。第二天,我感谢马什对我的抬举,但却拒绝了他的建议。
马什提出建议的第二天,我去见卡卢奇,表示很愿意与他一道工作。但是,到现在为止,我已经在机关工作将近4年了。我说:“弗兰克,我想回部队干准将应当干的工作。”
“好啊,那当然,我们会考虑这个问题的。”他回答,接着便给我布置了一大堆新任务。
每天下班回家前,我总喜欢留下来同卡卢奇的另一位军事助理、现在已是海军少将的约翰·鲍德温聊会儿天。3月的一天傍晚,鲍德温说:“科林,你永远没法离开这里了。”
“为什么?”
“首先,卡卢奇不想放你走。他喜欢和你在一起。他不是军人。他不懂得我们这些人为什么不能离开军队太久。他只会使你在这里越陷越深。”
“那第二个理由呢?”我问。
“你的真正上司是迈耶,他会更希望把你留在这里。”
那天晚上,鲍德温的这番话就像火警铃声一样回响在我的脑海。第二天清早,我再次去见卡卢奇,对他说:“弗兰克,我一定得走。”
“好吧,好吧。我们下周再谈。”
经过不停地向卡卢奇请求,到初春时我终于如愿以偿了。迈耶表示理解是我所没想到的。他派我到科罗拉多州卡森堡去当第四机械化步兵师负责作战和训练的副师长。这个副师长职务是为担任正师长做见习。让我自己来挑,我也不见得能挑得比这种安排更好了。我开始对我的朋友们谈论我的好运气。使我感到惊讶的是,许多人并不像我这样乐观,而这些人的判断向来是我所看重的。他们中包括迪克·劳伦斯少将和朱利叶斯·贝克顿。越南战争期间,劳伦斯是美军美喀师的作战与计划处处长,我是他的副手;而朱利叶斯则是引导我上国家军事学院的指路人。他们两位都是装甲兵出身。
“科林,”劳伦斯对我说,“我说什么也不希望你到卡森堡去。”为什么呢?我很想知道。劳伦斯说,他有“不良预感”,即不安的感应,而这都是由于第四机械化步兵师师长约翰·W·赫达切克少将的缘故。他说此人很不好相处。“根本不应当把一个师交给他。”朱利叶斯·贝克顿也给我打电话表示了同样的保留意见。他们还警告我,我这位新上司的太太也很可能是个难缠的人物。我却没有因此而气馁。我实在太想回部队了。而且我向来同我的上司相处融洽,不论是像“红脸”巴雷特那样好相处的人,还是像“老虎”霍尼卡特那样难对付的上司。
我已开始佩服起卡卢奇这个不同特点兼而有之的少有人物了。他追求自己的目标时锲而不舍,与人打交道时却又体贴而仁厚。他的无私精神一直给我留有深刻的印象。弗兰克·卡卢奇不需要人们对他歌功颂德。他为我举行了一个欢送会,并在会上向我颁发了国防杰出服务奖章。我们像亲密的朋友一样分手了。
我在前往卡森堡之前最后与之告别的人是里奇·阿米蒂奇和玛丽贝尔·巴杰。里奇要升任负责国际安全事务的助理部长了。这位仁兄骂起人来像个水兵,讲话总爱用简单的陈述句。我理解他,他也理解我。我们很快就交上了朋友。我与他不仅仅是战友或工作上的朋友,而且是可以彼此敞开心扉的朋友。至于玛丽贝尔,虽说她来五角大楼之前可能分不清谁是将军,谁是看大门的,但她却显示了一种天生知人善任的精明。这在处理政治任命事务的人来说,是一种极其宝贵的才干。我们3个人有一些非正式的、可以深入到五角大楼各个角落的渠道,这种渠道是汲取流动在国防部正式报告制度的表层之下的各种信息的惟一途径。我们几乎每天都在一起交换这种有益的情报。虽然我当时并未意识到这一点,但这一关系将会保持下来,成为对我今后的事业无比宝贵的财富。
一个来自南布朗克斯区的少年,他能看到的风景只是站到公寓房的屋顶上遥望布鲁克林。对于他来说,卡森堡所在地的景色真是令人陶醉。部队驻地位于大平原同落基山脉衔接的地方。从卡森堡可以看见派克斯峰和夏延山,它们就像俯瞰该营区的一对御座。“这里的天空太辽阔了,”阿尔玛在一次开车外出时这样说过,“它是从哪里来的呢?”她怀念那些树木,我了解她的想法。这广袤无树的大平原和落基山脉似乎使人变得矮小了。
科罗拉多斯普林斯是一座美丽的城市。它是用19世纪那些采金大王的财富建立起来的。现在的金矿则是3个军事机构,其中最大的是城北的美国空军学院。该学院高耸入云的大楼里的培训部内,聚集着4000名全国最优秀的青年男女。北美防空司令部位于夏延山中,靠近彼得森空军基地。北美防空司令部监视着天空,注意是否有敌人轰炸机或导弹袭来。若有来犯者,就派出飞机拦截。北美防空司令部的自然环境极佳,以至许多在那里服过役的加拿大人和美国人退休之后又回到那里去养老。
城南就是卡森堡——第四机械化步兵师中那些“蓝领弟兄”们的驻地。第四机械化师训练时的枪炮声震耳欲聋,他们的坦克破坏了该地的风景,那些20来岁的难驾驭的小伙子们给科罗拉多斯普林斯带来了不少麻烦。不过,这个师为当地经济带来的大量收入比前两个军事机构加在一起还要多,因此它就像一个白手起家的粗鲁的百万富翁大叔那样受到欢迎,甚至还有点受到爱戴。
在驻地边缘的一座光秃秃的小山上,盖起了3座牧场式平房住宅。一座是给师长的,一座是给负责作战和训练的副师长(也就是我)的,还有一座是给负责后勤的副师长的。这些房舍可以住人,但毫无美感可言。阿尔玛还是得不到她想象中一位将军夫人所应当得到的那样一栋房子。
我到卡森堡的第一天,来到一幢50年代风格的司令部大楼的二层,同我的前任格雷尔·布鲁克希尔准将作了一次谈话。然后,我的新副官弗雷德·弗林上尉又带我穿过走廊去见我的新上司、第四机械化师师长赫达切克少将。在此之前,我注意到布鲁克希尔和弗林都不大愿意对这个人发表评论。我走进一个大办公室。那办公室的墙上照例挂着各种勋章和表现权力的照片。从它的窗户可以看到整个阅兵场及落基山脉。在那里,我见到一位中等个头、身材结实、留着平头、表情严峻的军官。赫达切克冷漠而严肃地同我握了握手、就谈起正事来。他的主要兴趣在训练和管理方面,我的责任是训练。他讲话很有说服力,很有分寸,没有一句废话。他已制定的计划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10分钟后,他明白表示,谈话已经结束了。我在离开那里时想,此人对自己的工作很在行。我可以向他学些东西。我还注意到,在我们这第一次会见中,他的唇上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