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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战期间的破旧不堪的老式T—28型螺旋桨教练机,就是将要攻击首都的飞机。国务院再一次急切地要求做出反应。我打电话给切尼并告诉他最新的情况。他今晚要在他病床上亲自处理这件事,因为他可通过保密电话与总统座机联系。我还猜想,切尼宁愿呆在家里而不想在监视器屏幕上与奎尔打交道。在我看来,切尼在做出军事决策时是希望直接与总统商量的。
副总统说,他立即需要同总统联系,向他提出一项建议。新闻界曾抨击我对10月份巴拿马的吉罗尔迪政变犹豫不决。如果想消除任何犹豫不决的印象,现在就应当豁出去干。但是,我不想一窝蜂地冲动行事。我开始不断地提出问题。我们可以轰炸那个机场,但我们知道我们轰炸谁吗?我们袭击谁,是叛乱分子还是忠于科拉松·阿基诺的人?国务院可能想象出的是进行一次干净利落的外科手术式的攻击。相反,我想到的是,担惊受怕的年轻的飞行员第一次驾驶没有精确制导自动装置的飞机执行战斗任务。我的担忧是,一旦我们开始攻击机场上的飞机,我们就不可避免地要杀死人。我提醒参加电视会议的其他人:“我敢向你们保证,菲律宾人在他们的葬礼会上会严厉谴责我们,不论我们伤害了哪一方。”在某些阶层,我们仍被看成是前殖民主子而遭到怨恨。
在我们采取行动以前,我们需要更多的现场情报。我要与菲律宾国防部长菲德尔·拉莫斯通话以便获得确凿的情况。碰巧,那天晚上我们驻马尼拉大使馆的美国武官也在五角大楼,他在楼上与哈里·罗恩在一起。这位军官有一本小的黑色笔记本,上面记载着所有菲律宾国防部高级官员的电话号码。我要他把这笔记本送给楼下的指挥中心,由我交给一名海军值班军官并告诉他:“不断拨号,直到你给我接通一个菲律宾军队最高层的军官为止。”
你可能会想到,我们在国防通信方面已经花了好几十亿美元,建立了直通线路、保密线路、紧急加密线路、卫星通信等,实现我这一要求一定易如反掌。相反,这名海军军官向我报告说:“将军,我用这设备找不到他们这些人。我需要一台普通的老式电话机。”在这个超尖端的中心我们没有一条普通的电话线路。一个军士突然冒出来说:“先生,我能给您搞到一条线路。”赶快搞,我说。他着手撬开地板接上了一条线。我们这位聪明的军士很快就提供了一台打得通的商用电话机。
与此同时,我向奎尔和其他人说明哈迪斯蒂和我共同制定的一项计划:派我们驻在克拉克空军基地的F—4“鬼怪式”喷气机低飞掠过任何胆敢开进叛军控制的机场跑道的T—28型教练机。总之,要吓住它们。如果有哪一架T—28飞机试图起飞,就迎面朝它开火。如果已起飞升空,那就击落它。为了表达所要的咄咄逼人的威胁感,我在命令中用了一个词:我们的飞机要显示“极端敌视的意向”。我打电话给切尼,他表示同意。他同“空军一号”座机联系,并在10分钟内回电话告诉我说,我们的计划已获得总统批准。简言之,我们有一条清楚明确的授权采取军事行动的指挥线:武装部队总司令至国防部长,再通过我到适当的军事部队。“干吧!”切尼说。
当以上一切就绪时,丹·奎尔也打电话给总统座机,我正要哈迪斯蒂下令F—4“鬼怪式”战斗机升空之际,约翰·苏努努的副手安德鲁·卡德出现在屏幕上并说:“停一停,副总统正从‘空军一号’座机得到新的指示。”而我早已从“空军一号”得到了指示!我不安地等待着,然后打回电话给切尼,告诉他发生电话交错的情况。这是一种紊乱的危机管理方式。在我的屏幕上,我看到奎尔回到了情况室,面带一副毫不在意的神态。他所说的话就是“我已经和总统谈了。”
“那是不是就是说我们可以开始行动?”我问。
他回答说:“咦,我想你已经下令行动了。”
我转向哈迪斯蒂海军上将,向他下达了开始行动的命令。在令人不快的好几分钟里,我处于听两个主子的难堪处境,同时有两个主子就难免引起混乱。F—4“鬼怪式”战斗机起飞了。它们反复低飞掠过机场,没有一个菲律宾飞行员驾机起飞来面对下一步将发生的情况。
最后,在拨了近40分钟的电话号码后,这位海军值班军官设法接通了菲律宾国防部长菲德尔·拉莫斯和他的参谋长雷纳托·德维拉将军。他们告诉我,局势不稳,但在控制之中。轰炸?是谁要求我们去轰炸的?他们告诉我们不要轰炸。几小时之内,政变失败,我们没有进一步卷入,F—4“鬼怪式”战斗机没有向任何人或任何东西开火射击。我们得知在机场上确实有忠于总统阿基诺的部队。几天以后,政变领导人阿贝尼那将军说:“我们快要接管政府了。那时美国军用飞机出现了。我们一点也不敢指望能战胜强大的美国空军力量。”
政变结束的那个晚上,我离开五角大楼时感觉良好。我在形成我的军事主张时运用了克劳塞维茨的教导或温伯格的第三条格言,以及我自己的守则:在你有一个明确目标以前,切勿采取行动。我们根据情况使用了有限的、适当而极有分寸的力量,结果证明是成功的。
几天以后,迪克·切尼身体康复,重返岗位。在一次早晨的碰头会后,他要我留下。“干得相当好,”他指的是菲律宾事件,“但别担心,你永远不会再有那种处境了。从现在起,不论什么时候,通信渠道都是畅通无阻的,你放心好了。”我知道他的言外之意。显然关于危机期间如何下达总统的指示问题白宫已做过讨论了。
我读了丹·奎尔的书,我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在媒体对他接任的前几个月的表现严厉指责之后,他要使人看起来有点总统的身份和气派。他对菲律宾局势的处理表现出色。而当局势平息时,他的助手们就编造了夸大奎尔作用的故事。《洛杉矶时报》报道说,“……这是一个崭露头角的机会,(奎尔)欣喜若狂地抓住它不放。”
由于解决了菲律宾的危机和结束了在巴拿马的“正义事业”行动,我们可以回过头来研究武装部队的发展计划了。
1990年2月,切尼部长必须要呈报1991—1992财政年度的国防预算,而我想利用这段时间赢得他对我改革军队计划的支持。到那时为止,我向他和总统陈述的看法都是凭着我多年以前在比尔·德普伊领导下作论证的经验提出来的,当时我们就试图设计出一支数量尽可能少,但却能承担我们的世界责任的军队。这一回,我干脆用了一个“基本兵力”术语,以说明是各军种的最低限度的兵力水平。当时的问题是,我们要万无一失地确定的那个基数究竟比当前水平低多少。我正在考虑这些会震撼参谋长联席会议的数字——裁减百分之十五、百分之二十,甚至百分之二十五。
在度过了主席职务上的令人兴奋的3个月以后,我终于回到了舒坦的日常工作状态。我希望在主席的办公室里有一种亲切的气氛。我比较喜欢与同事轻松地共事,而要做到这一点,你要完全信任部下,同时要使他们不至于把随和的工作关系误解为不讲组织纪律。我喜欢参谋人员工作认真,而又不自视太高,喜欢会拼命工作也会痛快地玩的人。我很早以前就认为组织编制图表和花哨的头衔无关紧要。我告诉我的参谋人员,他们进出我的办公室无需行繁琐的礼节。我成功地造成了这种氛围,在我的周围是一批能干的、和睦相处的人才,他们甚至在我极度慌乱时也不会沉不住气。他们还认为我不是那种“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长官,因为我高兴地留下了我的前任克劳海军上将的处理媒体关系的杰出人才F·威廉·斯马伦上校。
再看看联合参谋部的部门主官,他们都是经管着庞大的参谋班子,直接为主席而不是联合参谋部工作的海陆空军的二星或三星将军。主席的更强有力的地位使联合参谋部的工作具有吸引力。更重要的是,戈德华特—尼科尔斯法案确定了在联合方面的业绩是晋升军衔的一条标准。因此,我招贤纳士,录用第一流人才毫无困难。联合参谋部成了世界上最优秀的参谋班子。
一个主官坦率地将自己的脾性和工作习惯告诉部下,以便他们能够理解和适应是很重要的。我事先向参谋人员打过招呼,当我专心致志工作时,对打扰和提问我可能表现出急躁。在使人极度紧张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