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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因为如果是为了生小孩而和男人睡在一起的话,是会很痛苦的。”
她平静的回答让利威尔有些心惊。
“这是……你妈妈告诉你的?”
“不是的,妈妈从来没有告诉过我这件事情,但是……”
奥拉的眼睛黯淡了一瞬,然后轻轻垂了下去。
“但是,妈妈每次从卧室里出来之后,都会很痛苦的样子。而且她以前也有说过,生孩子是很痛苦的事情,所以我想……”
——所以她就自作主张的把两者结合,认为做。*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啊。
利威尔在心里用很粗俗直白的语言把奥拉没说完的话给补完了。
——嘛,虽然某种程度上来说似乎也并不是全错的……
一直以为她和她的妈妈对于那个见不得人的工作所抱的态度很乐观,但却没想到,那个特殊的职业到底还是对她的性。观念造成了扭曲的影响。
再加上她妈又要求她嫁给一个有德国姓氏与血统的男人传递后代……结果就让她彻底将结婚生子这件事看成了和种。马配。种一样的行为了吗?
利威尔有些犹豫。
他自认为自己并不像那种大惊小怪的贵族文人那么保守,但怎么说也还没开放到能和一个小姑娘坐在床上将这种话题再继续下去的地步。
他想了想,决定还是回头把这个事情交给佩托拉处理好了——虽然如果跟她直说“请帮奥拉做一下性。健康教育”的话……恐怕……大概……九成九会被当做变态扇耳光的吧……
进行了一番激烈的心理挣扎。利威尔最终还是无奈的,尽量用最委婉的语气来跳过这个话题。
他揉了揉奥拉的脑袋,沉声告诉她:“不会的,只要是和真正喜欢的人的话,就不会痛苦的。”
“真的吗?”
奥拉嘟起嘴,很怀疑的看向利威尔。
“但是小利你是男人吧?妈妈说过,不管嘴上说得多好听,男人还是一辈子都无法理解女人的痛的呢,所以才能总是无所谓的说‘来,拿张纸擦擦吧’之类的……”
“闭嘴,老子说不痛就不痛你少废话!”利威尔眉头一跳,立刻用力捏起奥拉的脸颊,压下了她那句完全没有自知的重口话题。
啊啊……结果还是用这种笨拙的方式强行中断父女交流了吗利威尔兵长哟……
奥拉被他捏的直泛泪花,挣扎着喊投降,然后捂着被捏红了的双颊不高兴的嘟哝着“小利又这么不讲道理真讨厌”,一边又疲倦的打了个呵欠。
两人这么一闹腾,时间已经过了半夜十一点,小姑娘熬不了这么久夜,早已昏昏欲睡了。于是把利威尔晾在一边儿就兀自爬进了被子里。
利威尔如释重负的叹了口气。
——还好她困了,不然不知道还要纠结到什么时候。
然后自己也掀开了被子,在躺□之前顺手帮奥拉理了理散乱在脑后的头发。
她的头发已经长得太长了,晚上睡觉时一不注意早上起床后就会打结得很严重。利威尔想,必须快点给她弄个睡帽,或者把头发剪短算了。
……要剪短吗?
利威尔迟疑的看着枕巾上的披散漂亮长发,像亚麻色的云朵一样在烛光下反射出霞光。华丽得一塌糊涂。
“……”——还是去买个睡帽吧。
……
一如往常一样,两人背靠背侧卧在单人床的两侧,因为奥拉身子比较小,所以利威尔晚上睡觉也并没有觉得很挤。
仔细想来,从一开始坚决命令她只能睡沙发,到她赖皮的蹭进卧室,再到现在挤到一张床上,虽然睡前还会乖乖的睡在一边但是早上醒来时她永远都像个八爪鱼一样死死抱着自己的腰或者胳膊,搞得他每天起床都会浑身酸痛——这丫头还真是挺会得寸进尺温水煮青蛙的。
嘛,不过拜她所赐,自己那个神经敏感的浅睡眠毛病倒是被治好了,现在每天晚上雷都打不醒。
……
利威尔从来没有和一个人一起生活这么久。
也没有想到,原来共同生活这种东西,就是会在不知不觉间让一个人产生如此巨大的变化的。
他侧卧在床上,感到身后像猫一样缩成一团睡觉的奥拉身上,传来小孩子特有的温暖温度。
他忽然就睡不着了。
“奥拉。”
他试探着轻声叫了叫她。
意外的得到了她的回答。
“嗯?”
而且声音听起来还算清醒。
“就像我刚才说的,那并不是一件痛苦的事情,所以……”
他皱起眉,觉得自己现在问这种问题有点不太合适,但是最后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所以,现在你想要和谁生孩子?”
毫不犹豫地:“耶格尔哥——”
“除去那个见鬼的德什么国家的姓氏因素!”
他只是有点担心而已。
奥拉虽然身体发育有些滞后,但是心理上却总是成熟得惊人。再加上头脑聪明看的书又多,所以他之前才会觉得,即使自己不用教她,她也能独自正确的判断很多事情。
但是现在,得知了她居然一直抱着如此扭曲的婚姻观念之后,他开始有点担心了。
担心她会不会看上什么奇怪的人,或者被什么别人用心的人给骗了。
毕竟她是个那么漂亮的小姑娘。
之前听佩托拉和那群说起话来像麻雀似的小姐妹八卦时,好像也有听说过一些变态恋童癖的消息。
——如果真的有那种变态接近她的话,就必须尽快解决掉。
利威尔想。
然后奥拉就迷迷糊糊的开口了。
“如果不痛苦的话……我想要开开心心的……”
她说。
“那样的话,我想要和小利生孩子。因为和小利在一起会很开心。”
“……………………!?”
(所以说利威尔兵长,您现在要不要解决掉你自己呢=v=)
利威尔确实有点被这句话惊到了。
但是,当然,如果你们想要看他像个逗逼一样惊恐万状的从床上跳起来面红耳赤的嚷嚷“你你你你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呢这种事怎么行!”之类的话,那就可以洗洗后颈睡了。
冷艳高贵的利威尔兵长只是微微挑了挑眉毛,一点儿都没有想歪的意识到了她所说的“开心”的含义。
然后就毫无槽点的补充道:“跟我是不行的。”
“我不能跟小利生孩子吗?”
“不行。”
“这样啊……”
“除了艾伦…耶格尔之外,就没有了吗?”
利威尔问道。心想着如果没有就好了。
奥拉却沉默了片刻。
利威尔感到她在自己身后翻了个身,面对着他的后背,温热的气息轻轻吹到自己的脖颈上,用睡意全无的清醒声音说:“除了小利之外,和肖恩在一起,也很开心。”
这一次,轮到利威尔沉默了。
这是自从那天大哭一场之后,奥拉第一次开口提起“肖恩”。
一直以来她都选择用沉默将这个名字闷烂在自己肚子里。今天终于说出来了。
她果然一丁点儿都没有忘记他。
这种事情……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头疼。
利威尔叹息了一声,也翻过身去,看到奥拉成一团的身体,还有散乱在额前的刘海。
他轻轻捧住了她的脑袋,在她的耳边沉声说:“还是忘记比较好。”
“诶?”
“把肖恩忘掉吧。”
“那、那怎么可以!”奥拉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瞪向他,几乎是义正言辞的大声说道,“死者是必须铭记的!”
——啊啊,果然。
利威尔就知道,像她们歌德家那种死心眼的家族,肯定是会对子孙做这种“牢记逝去的祖先”的教育的。
但是……
“虽然还没有毕业,但他既然在训练兵团,就已经是一个士兵了。士兵都是会死的,每年都会有无数的士兵死去,每一个都死得比他要惨。死去的士兵必须要尽快忘记,否则,累积了太多的犹豫只会牵绊生者前进的步伐。”
“怎么可以这样……”
奥拉抬起手,轻轻捏住利威尔的衣袖。
“他是为了救我才会死的……我现在能做的就只能永远的记住他了吧。如果忘记的话,对他而言,对其他死去的士兵而言,不就太不公平了吗?”
“我所说的忘记并不是彻底的遗忘。肖恩也好,调查兵团里每一个死去的士兵也好,他们想要的,都不是让我们因为思念已经死去的他们而萎靡不振,甚至因此而造成军队更大的伤亡。”
利威尔毫不停顿的说出的这一席话,文绉绉的语气一点儿都不像他的风格。
即使是奥拉也隐约能够猜得到,这些话或许就是当初他刚刚加入调查兵团时,艾尔文告诉他的。
“就像农田里残余的麦梗腐烂后会成为新苗的肥料。死去的人将会慢慢被我们忘记,然后,他们留下来的精神将会化作养分,支撑着生者走得更远。光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