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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即使那样,我也能压抑着内心的狂热,保持平静的表情对你微笑,对你说,我很累,想要找个没人的地方透透气。
你一本正经侧过身,示意我坐到墙壁后的一处藤椅上,并且说:“那您在这儿休息吧,我先告辞了。”
我当然赶紧拦住了你,拿出那些年在社交界锻炼出来的技巧,巧言请求你留下来,陪我说说话。
你有些为难,但却还是点了点头,和我一起在藤椅上坐下。
啊,亲*的,你知道当时的我有多幸福吗?
时隔十五年,我居然再次有机会和你坐到一起,终于获得了一次和你促膝长谈的机会!终于可以以一个平等的姿态,和你好好的说说话了!
虽然……是以一个风尘女子的身份。
那一天的对话很长,比你过去对我说的任何一次话都要长。但我还是将他们牢牢的记了下来,现在都能默写出来!一字不漏的!
艾尔文分队长,您最近都在忙些什么呢?
最近的工作都是战后的善后整顿。
啊,也对,还有很多牺牲战士的后事需要处理吧。
是的。
请您节哀。如果有什么我们能出钱出力的地方,请一定不要客气的提出来,我们一定会尽力资助调查兵团的行动的。
谢谢您,夫人有心了。
寻找军备资助,一定很辛苦吧?
是的,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在磋商和交际上。
经常四处奔波吗?
还好,有助手负责初期的征集,我只需要在最终洽谈合作的时候前去赴约商讨。
也就是常出差咯?
是啊。
……我*的那个男人,也老是到处出差。
你露出了奇怪的表情,回忆了一下,似乎是想起了方才和我在一起的那个男人,然后很诚恳地说:“军人都是这样的。”
“不。”我直直盯着你的眼睛,一字一顿的告诉你,“我*的男人,不是那个宪兵。”
你的眼神变得有些惊讶,似乎是在奇怪,这个女人为什么忽然对你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话。
但是最后,你还是很有教养的垂下眼眸说:“但是再怎么出差,早晚都是会回来的。”
啊,即使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你还是没能明白我意思,你还是没能认出我!
为什么?你明明那么聪明不是吗?明明那么敏锐不是吗?为什么偏偏就是感受不到我对你的*呢?为什么就是看不懂我的眼神呢!它们明明是在用最火热的*注视着你呀!
心脏像是被一记重拳狠狠击中,我鼻子一酸,有些窒息。只能趁着你垂眸的时候,赶紧用力抬起脸,不让眼泪从火辣辣的眼眶里掉出来。
拼命平息了好久的心情,才压抑着酸楚,轻轻对你说了一声:“是啊,会回来。但是回来之后,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然后趁你抬起头看向我之前,迅速起身,落荒而逃。
我提着裙摆,踩着高跟鞋,飞速奔跑。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就那么埋着脑袋匆匆冲过熙熙攘攘的舞池,撞到了好几个人,被踩了好几次脚,在仆佣们的惊呼声中,狼狈不堪的冲出了大门!
然后,你猜我遇到了谁?
是彼特,是你家那个年老的管家彼特!
他更老了,须发全都白了。拿着我的皮草外套,慌张的叫住我,踩着屋外厚重的积雪将外套送到我手上。
他恭敬的说着“夫人,您忘了您的大衣,小心受凉……”然后一抬头,在看到我的脸的刹那,他的表情立刻就惊住了。
他惊讶的盯着我的脸,仿佛不敢置信似的上下打量了好久,然后哆嗦着苍老的嘴唇,颤抖的叫了我一声:“小、小小姐?”
你明白吗?亲*的,你懂了吗?
老彼特认出我了!
他只看了我一眼,就认出我来了!
而你……
啊,已经够了,我已经说得够多了。
那一天之后的事情,已经无需再过修饰。
我被逐出了WallSina的上流社交圈。这是理所当然的——我居然在宴会途中扔下自己的男伴独自跑走,让男人颜面扫地。
我们这种交际花不比大家闺秀,虽然在人前,我们是受人追捧的美女,集万千男人的宠*于一身。但事实上,却也是看人脸色吃饭的,万万不能像那些恋*的少女一样任性、耍脾气。
这种坏规矩的事情传出去,便再也不会有男人要我了。
我只能带着我们的女儿,离开了中央首都。
这本也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毕竟……我已经能不要脸的这么说,靠男人吃饭嘛,在哪儿不是吃。还不如,到离你近一点儿的地方去。
于是,我决定带着女儿到WallRose去。
你知道吗,在临走前的那天晚上,我问女儿,跟妈妈一起到WallRose去好不好?
她很机灵,立刻就反问我:“妈妈是要去找那个你总是提起的叔叔吗?”
我说是的。
她便露出一脸不屑的表情,挑起细细的眉毛说道:“算了吧,妈妈你太胆小了,总是光说不做,一辈子都不可能让那个叔叔注意到你的啦!”
你看,她的嘴巴是多么厉害。明明才那么小,就总是语出惊人的让我都招架不住。
啊啊,我现在真的好后悔,真该让你见见她,让你见见我们那可*的女儿!你见到她就一定会*上她的!她是多么可*……多么的可*啊!她的脸蛋是那么俏皮,身体那么柔软,声音是那么的甜美!真想听到她用那清脆的声音叫你“爸爸”,真想,真想啊!她是我的女儿,我们的女儿!现在,却冷冰冰的躺在我的身边,越来越僵硬。越来越苍白,再也不会醒来了!
我对不起她!
来到WallRose后,我本来很顺利的寻找到了一个新的男人。
他是南方驻屯兵团的一个长官。生活当然不可能有当初在中央时那么好,但却终归还是稳定了下来。他是有家室的男人,虽然我知道当有妇之夫的情人是多么混账的事情,但是,但是WallRose的人不比中央的贵族,那些未婚的男人们耗不起那么多的金钱和时间来养我这么个不会和他们结婚的女人。所以我走投无路,只能做了更卑贱的事,为了自己的生存,伤害了那个男人的妻子。
所以我想,今天发生在我和女儿身上的一切,一定都是报应。
原本,我们还能稳定的在WallRose生活的。但是直到那一天,亲*的,你上台了,出任调查兵团的团长。
是的,你新官上任后着手的第一项大动作,既不是扩充军备,也不是整顿制度,而是……而是在整个调查兵团势力所及的范围内,开展了一场自上而下的,廉政改革运动。
凡事先稳定后方、肃清内部成分——如此稳扎稳打的方法,的确是你的风格,事后的军队发展也证明了你的所作所为是完全正确的。
但是,我所仰仗的那个军官,却因为这场廉政改革而失去了继续包养我的能力。
他很快就财力不支,断掉了跟我的交情,不久之后,又停掉了给我们的生活费。
我和女儿只得搬出市中心的公寓,转而住到更廉价的西南城区。
啊,亲*的,我请求你千万不要自责,千万不要难过!这不是你的错,绝对不是!
那是你的工作,是你必须做的事情,廉政改革是对整个军队和所有人类都好的事情!而我,只不过是因为自己的无能依附才活该成为这场变革的牺牲品而已。
亲*的,你一定、一定不要责怪自己!请千万不要误会,女儿的死和你的改革一点关系都没有!
搬到廉价公寓后,她就开始有些闹情绪,你知道,这孩子养尊处优惯了,受不了这种苦。我本以为她是还不习惯环境,等到住得久了,就也磨练出来了。
同时又在附近的裁缝铺里找了些缝缝补补的活,一心将所有的精力都投到了工作赚钱上。
谁知,她的不适越来越严重,脾气越来越暴躁,每天晚上都呻。吟哭泣。
天啊!我最初还以为她是在任性骄纵,还骂她、打她!谁知道……谁知道她是吃了有病毒的水果,那时就已经染上瘟疫了啊!
我居然那么粗心,一直都没有发现她的病情!直到她开始浑身发热、呕吐,我才发现她的身体上早就长满了毒斑!已经是瘟疫的最晚期,即使注射疫苗也无力回天了!
全都是我的错,是我的粗心大意才让她……才让我们的孩子死去的!
天啊,但如果这是对我破坏别人婚姻的报应,那为什么不报复到我的身上,为什么要折磨我的孩子、带走我的孩子呢!?她是无辜的啊!
我的手颤抖得太厉害了,亲*的,请允许我休息一下,再好好说完心里最后的话。
亲*的,我的女儿死了。从今以后,我就再也没有人可以去*,只有你。
可是,你是我的什么人呀?
什么也不是。
你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