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滂沱大雨之中,玻璃窗被人用力敲得砰砰做响。
轰隆一声闪电划过——在冰寒的闪电光下,玻璃窗外清晰的印出了一个阴森的鬼影!
“啊啊啊啊——鬼啊!”三个大男人吓得失声尖叫。
“啊!”娇小的佩托拉妹妹只轻细的惊呼了一声,然后猛地拍着桌子站了起来,“兵长!你看那是——”
那个阴森的鬼影,有着一双极浅的蓝灰色眼睛,哀怨的趴在窗台上,一下一下的拍打着玻璃。纤细的手臂已经失去了力量,拍打的声音也变得颤抖且有气无力。
“兵长?!”佩托拉紧张地看向利威尔,等待他的回应和指示。
然而利威尔的脸上依然漠无表情,他直直看着窗外那个娇小的影子,整张脸都僵硬着不动声色。
佩托拉焦急的看看利威尔,又看看窗外的奥拉,最后干脆不再管利威尔的态度,一捶桌子就冲了出去,将她从大雨中拉进了房里。
浑身从头湿到尾,奥拉在佩托拉的臂弯下瑟瑟发抖的走到了公寓门口。一头卷发被彻底打湿了,奄奄一息的贴在她的小脸上,她的脸色苍白如纸,惨白的嘴唇被冻得直抖。然而走到门口之后,她却忽然停下脚步,身子一歪,靠到门框上不再走了。
佩托拉慌忙催促她进去换衣服,然而却没有得到回应。她以为奥拉是冻坏了走不动,于是准备去抱她,奥拉却挣扎着拒绝了她的靠近,同时用手死死扣住门框不愿被她拉走。
“怎、怎么了?”
佩托拉焦急的抱着她消瘦的肩膀。却发现奥拉根本没有在看自己。
蓝灰色的眼眸,正哀怨却坚定的直直看着利威尔——她是在等待他的态度,等待利威尔点头允许自己进去。
“奥拉别这样,快跟姐姐进去!”摸着她冰冷得像石头一样的身体,佩托拉忍不住冲利威尔大吼了一声,“兵长!你说句话啊!”
瘦小的身体像风中的叶片般剧烈颤抖,双腿似乎已经失去了支撑身体的力气,利威尔发现,她的裙摆上沾满了厚厚的泥土已经破烂不堪了,甚至没有穿鞋子,娇小的双脚上满是泥污和伤痕。
——难道她是……
利威尔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紧紧盯着门口奥拉,从椅子上慢慢站了起来。
“你……”
吐出这个字的瞬间,奥拉仿佛得到了应允般,松开扣着门框的双手拔腿就朝他冲了过去,一把扑进了利威尔的怀里。
“呜……”
颤抖着将脸埋进他的怀里,奥拉缩着肩膀,发出了一声隐忍的哽咽。
“你难道是……一个人从北边森林跑回来的?!”
“呜呜……”
然而奥拉却没有回答他的话,疲倦和寒冷已经将这个年幼的小姑娘给压垮了,她的体力和精神已经严重透支,完全是靠着最后一丝意识在支撑身体。
她只知道像抱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死死抱着利威尔,在他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骗子!讨厌!为什么……为什么要把奥拉丢掉!”
稚嫩的声带几乎被冻僵,她的声音颤抖而嘶哑,语无伦次的哭喊。
她那满身的雨水和泥污四溅,把地板和衣服都弄得脏兮兮的。但是这一次,利威尔的洁癖完全没有感到愤怒或不可容忍,反而下意识的扶住了她柔软的身体。
“不可以的!不可以丢掉我!求求你……不可以!妈妈说……捡回来的……活着的东西……就不许再丢掉了!”
她痛苦的控诉像针一样刺穿了利威尔的耳膜,他用力握住奥拉湿冷的双肩,却无法阻止那小小的身体失控般的颤抖不停——
“太过分了……太过分了……不可以连你都不要奥拉……要和你在一起……我不要住在那个丑叔叔家里……”
捂住她冰冷的双颊强迫她抬起头来的时候,利威尔再次被那双颤抖着的蓝灰色眼睛所震住。
清澈的眼泪从眼睛里无声的涌出,打湿长长的睫毛,然后和脸庞上的雨水汇合,一起划过带着婴儿肥的脸颊,濡湿了利威尔的掌心。
他看到她的眼神已经开始迷离发散,疲倦的眨着眼皮,眼见着就要失去意识了。
“不要把我丢掉……爸爸……”
作者有话要说: 太过分了……你们……上一章只不过是小小的虐了一下下而已留言就变得那么少了……= =#作者脆弱的小心灵受了无法痊愈的创伤你们谁来负责!QAQ
蛋的,本攻在学校快要被热shi了……眼见就要期末考试了你说我到底是中了什么邪选在这种大家都在停更准备考试的时候开新坑啊混蛋!(摔)拿什么拯救你我的语言学概论!QAQ
☆、未成年人思想政治教育方法
奥拉像一只自己跑回家的弃犬一样狼狈的哭闹一番后,便陷入了昏迷。
佩托拉慌慌张张的从利威尔怀里接过她,帮她洗了个热水澡然后换了身干衣服,严严实实的裹进了厚被子里保暖,还切了些葱夹在毛巾里包住了她的脖子。
但即使做了这么多补救工作,当天晚上,她到底还是病了。
身体和脸都烫成了煮熟的鸡蛋,她满脸通红的蜷缩在被子里,哆哆嗦嗦的呓语着喊冷。
而那一天,佩托拉和特别小组的其他三人对自家兵长也有了一个意外的发现。
从奥拉忽然陷入昏迷开始,利威尔始终都保持着一张毫无表情的扑克脸,将奥拉交给佩托拉洗澡打理照顾睡觉,自己则一副很冷静的模样坐在桌旁继续阅读那份任务文件。
佩托拉本来还在心里不悦地想着“男人怎么都这么粗神经!”结果却在君达他们的暗示之下发现,他面前摆着的那一摞文件从头到尾就没翻过一页。还有,他维持着一个坦然的姿势歪坐在椅子上,却无法掩饰肌肉的紧绷。
佩托拉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在弄干了奥拉的头发之后将他叫了过去,借口“奥拉的头发太难打理,我怕弄疼她呢”,并将梳子递给了利威尔。
然后便看着他用轻柔小心到不可思议的动作捧住奥拉的肩膀,让她靠到自己的怀里,然后坐在床边将她半干的头发一缕一缕的梳理整齐,并且耐心的用干纸巾将头发一点点擦干,以免她枕着湿头发睡觉会得头痛。
多么父慈女孝相亲相爱的温馨画面。
佩托拉妹妹无比感动的双手捂脸泪眼朦胧。
特别小组的三个汉子却一脸惊悚得好像看到了一个十五公尺级的巨人在宪兵团的休息室里喝茶绣花。
“等等等等等……这这这这是……佩托拉!你好像是知道什么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兵长吗?那个人是兵长吗果然是兵长吧不不怎么看都不是啊——到底发生了什么?!”
“等等重点不是兵长而是那个丫头吧!佩托拉你快团结勤奋严肃活泼的告诉我——那个女孩子刚刚是管兵长叫‘爸爸’了吧?那不是我的幻听对吧?!”
“请、请你们先冷静一下!听我慢慢解释——!”
“吵——死——了——”
诶?
一道低沉却清晰的声音幽幽响起,吱吱喳喳闹成一团的私人瞬间就被那个声音给冻僵在原地。
小心翼翼的回过头去,便惊恐地发现利威尔兵长正杀气四溢的狠狠瞪着他们。双手小心的捂住奥拉的耳朵,他压低嗓音阴森森的说道。
“再吵就拔了你们的舌头!”
四人条件反射的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
………………
…………
……
第二天早上,医生上门来给奥拉打了一针退烧药后,她的病情便很顺利的控制下来了。
还好没有恶化成什么炎症之类的。
医生在离开的时候也有些吃惊的表示,这个小姑娘好像本身就有点儿哮喘的毛病,淋了这么大的雨病情居然没有恶化,简直就是奇迹。
睡了一天一夜又发了一大场汗之后,奥拉在第二天的清晨才终于徐徐转醒了。
在即将苏醒前的睡梦中,她因为发汗而浑身燥热,呼吸困难的想要推开身上厚重的被子。却被一个人不厌其烦的一次一次将被子又盖了回去,而且还将被角掖得严严实实的透不进一丝风。让半梦半醒间的奥拉很烦躁的皱起了眉头。
——真讨厌!
奥拉一边想着,一边再次试图将被子掀开。却忽然隐约感到一只手将自己的双手一把握住了,单手制住她的手腕便让她动弹不得。随即,另一只手轻轻覆盖到了她的额头,顺着发际线滑到脸颊上,温柔的盖住了她的眼睛。
那个人的手冰冰凉凉的,盖在脸上像冰敷一样,让燥热的脸颊瞬间降温不少。
奥拉感到非常舒服,忍不住轻轻蹭了蹭那只手,然后便乖乖的缩到被子里继续睡了下去。
只不过这一次的睡眠并没有持续很久,她就仿佛受惊般蓦地从梦中惊醒了。大脑瞬间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