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也,非也!此刻不骂,等到一命呜乎之后,便骂不成了。”邓百川微笑道:“不必担心,死
不了!”说着伸掌贴他后心,“至阳穴”上,以内力助他驱除寒毒。公冶乾和玄难也分别以
内力助风波、玄痛驱毒。
玄难、玄痛二人内务深厚,过一会,玄痛吁了口长气,说道:“好啦!”站起身来,又
道:“好厉害!”玄难有心要去助包不同、风波恶驱毒,只是对方并未出言相求,自己毛遂
自荐,未免有瞧不起不对方内功之嫌,武林中于这种事情颇有犯忌。
突然之间,玄痛身子晃了两晃,牙关又格格响了起来,当即坐倒行功,说道:“师……
师兄,这寒……寒毒甚……甚是古怪……”玄难忙又运功相助。三人不断行功,身上的寒毒
只好得片刻,跟着便又发作,直折腾到傍晚,每人均已服了三颗“六阳正气丹”,寒气竟没
驱除半点。玄难所带的十颗丹药已只剩下一颗,当下一分为三,分给三人服用。包不同坚不
肯服,说道:“只怕就再服上一百颗,也……也未必……”
玄难束手无策,说道:“包施主之言不错,这‘六阳正气丹’药不对症,咱们的内功也
对付不了这门阴毒。老衲心想,只有去请薛神医号称‘阎王敌’任何难症,都是着手回春。
大师可知这位神医住在何处?”玄难道:“薛神医家住阳之西的柳宗镇,此去也不甚运。他
跟老衲曾有数面之缘,若去求治,谅来不会见拒。”又道:“姑苏慕容氏名满天下,薛神医
素来仰慕,得有机缘跟四位英雄交个朋友。他必大为欣慰。”
包不同道:“非也,非也。薛神医见我等上门,大为欣慰只怕不见得。不过武林中人人
讨厌我家公子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只有薛神医却是不怕。日后他有什么三……两
短,只要去求我家公子‘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他……他的……老命就有救了。”
众人大笑声,当即亭。来到前面市镇,雇了三辆大车,让三个伤者躺着体养。邓百川取
银两,买了几匹马让少林僧乘骑。
一行人行得两三个时辰,便须亭下来助玄痛等三人抗御寒毒。到得后来。玄难便也不再
避嫌,以少林神功相助包不同和风波恶。此去柳宗镇虽只数里,但山道崎岖,途中又多耽
搁,直到第四日傍晚方到。薛神医家居柳宗镇北三十余里的深山之中,幸好他当日在聚贤庄
中曾对玄难详细说过路径。众人没费多大力气觅路,便到了薛家门前。
玄难见小河边耸立着白墙黑瓦数间大屋,门前好大一片药圃,便知是薛神医的居处。他
纵马近前,望见屋门前挂着两盏白纸大灯笼。微觉惊讶:“薛家也有治不好的病人么?”再
向前驰数丈,见门楣上打着几条麻布,门旁插着一面招魂的纸幡,果真是家有丧事。只见纸
灯笼上扁扁的两行黑字:“薛公慕华之丧,享年五十五岁。”玄难大吃一惊:“薛神医不能
自医,竟尔逝世,那可糟糕之极。”想到故人长逝,从此幽冥异途,心下又不禁伤感。
跟着邓百川和公冶乾也已策马到来,两人齐声叫道:“啊哟!”
猛听得门内哭声响起,乃是妇人之声:“老爷啊,你医术如神,那想得到突然会患了急
症,撇下我们去了。老爷啊,你虽然号称‘阎王敌’,可是到来终于敌过阎罗王,只怕你到
了阴世,阎罗王跟你算这旧账,还要大吃苦头啊。”
不久三辆大车和六名少林僧先后到达。邓百川跳下马来,朗声说道:“少林寺玄难大师
率同友辈,有事特来相求薛神医。”他话声响若洪钟,门内哭声登止。
过了一会,走出一个老人来,作庸仆打扮,脸上眼泪纵横,兀自抽抽噎噎的哭得十分伤
心,●(捶)胸说道:“老爷是昨天下午故世的,你们……你们见他不到了。”
玄难合什问道:“薛先生患什么病逝世?”那老仆泣道:“也不知是什么病,突然之间
便咽了气。他老人家给别人治病,药到病除,可是……可是他自己……”玄难又问:“薛先
生家中还有些什么人?”那老仆道:“没有了,什么人都没有了。”公冶乾和邓百川对望了
一眼,均觉那老仆说这两句话时,语气有点言不由哀,何况刚才还到妇人的哭声。玄难叹
道:“生死有命,既是如此,待我们到老友灵前一拜。”那老仆道:“这个……这个……
是。”引着众人,走进大门。
公冶乾落后一步,低声向邓百川道:“大哥,我瞧这中间似有蹊跷,这老仆很有点鬼鬼
祟祟。”邓百川点了点头,随着那老仆来到灵堂。
灵堂陈设简陋,诸物均不齐备,灵牌上写着“薛公慕华之灵位”,几个字挺拔有力,显
是饱学之士的手迹,决非那老仆所能写得出。公冶乾看在眼里,也不说话。各人在灵位前行
过礼。分冶乾转头,见天井中竹竿上晒着十几件衣衫,有妇人的衫子,更有几件男童女童的
小衣服,心想:“薛神医明明有家眷,怎地那老仆说什么人都没有了?
玄难道:“我们运道赶来,求薛先生治病,没想到薛先生竟已仙逝,令人神伤。天色向
晚,今夜要在府上借宿一宵。”那老仆大有难色,道:“这个……这个……嗯,好吧!诸位
请在厅上坐一坐,小人去安排做饭。”玄难道:“管家不必太过费心,粗饭素菜,这就是
了。”那老仆:“是,是!诸位请坐一坐。”引着从人来到外边厅上,转身入内。
过了良久,那老仆始终不来献茶。玄难心道:“这老仆新遭主丧,难免神魂颠倒。唉,
玄痛师弟身中寒毒,却不知如何是好?”众人等了几有半个时辰,那老仆始终影踪不见。包
不同焦躁起来,说道:“我去找口水喝。”虚竹道:“包先生,你请坐着休息。我去帮那老
人家烧水。”起身走向内堂。公冶乾要察看孽家动静,道:“我陪你去。”
两人向后面走去。薛家房子实不小,前后共有五进,但里里外外,竟一个人影也无。两
人找到了厨房之中。连那老仆也已不知去向。
公冶乾知道有异,快步回到厅上,说道:“这屋中情形不对,那薛神医只怕是假死。”
玄难站起来,奇道:“怎么?”公冶乾道:“大师我想去瞧瞧那口棺木。”奔入灵堂,伸手
要去抬那棺材,突然心念一动,缩回双手,从天井中竹竿上取下一件长衣,垫在手上。风波
恶防。”运劲一提棺木,只觉十沉重,里面装的决计不是死人,说道:“薛神医果然是假
死。”
风波恶拔出单刀,道:“撬开棺盖来瞧仆。”公冶乾道:“此人号称神医,定然擅用毒
药,四弟,可要小心了。”风波恶道:“我理会得。”将单刀刀尖皇入棺盖逢中,向上扳
动,只听得轧轧声响,棺盖慢慢掀起。,风波恶闭住呼吸,生怕棺中飘出毒粉。
包不同纵到天井之中,抓起在桂树下啄食虫豸的两只母鸡,回入灵堂,一扬手,将两只
母鸡掷出,横掠棺材而过。两只母格格大叫,落在灵座之前,又向天井奔出,但只走得几
步,突然间翻珲身子,双脚伸了几下,便即不动而毙。这时廊下一阵寒风吹过,两只死鸡身
上的羽毛纷纷飞落,随风而舞。众人一见,列不骇然。两只母鸡刚中毒而死,身上羽毛便即
脱落,可见毒性之烈。一时谁也不敢走近棺旁。
玄难道:“邓施主,那地什么缘故?薛神医具是诈死不成?”说着纵身而起,左手攀在
横梁之上,向棺中遥望,只见棺中装满了石块,石块中放着一只大碗,碗中盛满了清水。这
碗清水,自然便是毒药了。玄难摇了摇头,飘身而下,说道:“薛施主就算不肯治伤,也用
着布置下这等毒辣的机关,来陷害咱们。少林派和他无怨无仇,这等作为,不太无理么?难
道……难道……”他连说了两次“难道”,住口不言了,心中所想的是:“难道他和姑苏慕
容氏有甚深仇大怨不成?”
包不同道:“你不用胡乱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