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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肥活的良田,到处河港交叉。
行得数里,绕过一片杏子林,只听得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林杏花丛中传出来:“我慕容
兄弟上洛阳去会你家帮主,怎么你们丐帮的人都到无锡来了?这不是故意的避而不见么?你
们胆小怕事,那也不打紧,岂不是累得我慕容兄弟白白的空走一趟?岂有此理,真正的岂有
此理!”
段誉一听到这声音,心中登时怦怦乱跳,那正是满口“非也非也”的包三先生,心想:
“王姑娘跟着他一起来了?不是说还有三个女子吗?”又想:“丐帮是天下第一大帮,难道
我今日竟和丐帮的帮主拜了把子?”
只听得一个北方口音的人大声道:“慕容公子是跟敝帮乔帮主事先订了约会吗?”包三
先生道:“订不订约会都一样。慕容公子既上洛阳,丐帮的帮主总不能自行走开,让他扑一
个空啊。岂有此理,真正的岂有此理!”那人道:“慕容公子有无信帖知会敝帮?”包三先
生道:“我怎么知道?我既不是慕容公子,又不是丐帮帮主,怎会知道?你这句话问得太也
没有道理了,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乔峰脸一沉,大踏步走进林去。段誉跟在后面,但见杏子林中两起人相对而立。包三先
生身后站着三个少女。段誉的目光一碰到其中一个女郎的脸,便再也移不开了。
那少女自然是王语嫣,她轻噫一声,道:“你也来了?”段誉道:“我也来了。”就此
痴痴的目不转睛的凝视着她。王语嫣双颊晕红,转开了头,心想:“这人如此瞧我,好生无
礼。”但她知道段誉十分倾慕自己的容貌,心下不自禁的暗有喜悦之意,倒也并不着恼。
杏林中站在包不同对面的是一群衣衫褴褛的化子,当先一人眼见乔峰到来,脸有喜色,
立刻抢步迎上,他身后的丐帮帮群一齐躬身行礼,大声道:“属下参见帮主。”
乔峰抱拳道:“众兄弟好。”
包三先生仍然一般的神情嚣张,说道:“嗯,这位是丐帮的乔帮主么?兄弟包不同,你
一定听到过我的名头了。”乔峰道:“原来是包三先生,在下久慕英名,今日得见尊范,大
是幸事。”包不同道:“非也,非也!我有什么英名?江湖上臭名倒是有的。人人都知我包
不同一生惹事生非,出口伤人。嘿嘿嘿,乔帮主,你随随便便的来到江南,这就是你的不是
了。”
丐帮是天下第一大帮会,帮主的身份何等尊崇,诸帮众对帮主更是敬若神明。众人见包
不同对帮主如此无礼,一开口便是责备之言,无不大为愤慨。大义分舵蒋舵主身后站着的六
七个人或手按刀柄,或磨拳擦掌,都是跃跃欲动。
乔峰却淡淡的道:“如何是在下的不是,请包三先生指教。”
包不同道:“我家慕容兄弟知道你乔帮主是个人物,知道丐帮中颇有些人才,因此特地
亲赴洛阳去拜会阁下,你怎么自得其乐的来到江南?嘿嘿,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乔峰微微一笑,说道:“慕容公子驾临洛阳敝帮,在下倘若事先得知讯息,确当恭候大
驾,失迎之罪,先行谢过。”说着抱拳一拱。
段誉心中暗赞:“大哥这几句话好生得体,果然是一帮之主的风度,倘若他和包三先生
对发脾气,那便有失身份了。”
不料包不同居然受之不疑,点了点头,道:“这失迎之罪,确是要谢过的,虽然常言道
得好:不知者不罪。可是到底要罚要打,权在别人啊!”
他正说得洋洋自得,忽听得杏树丛后几个人齐声大笑,声震长空。大笑声中有人说道:
“素闻江南包不同爱放狗尼,果然名不虚传。”
包不同道:“素闻响屁不臭,臭屁不响,刚才的狗屁却又响又臭,莫非是丐帮六老所放
吗?”
杏树后那人道:“包不同既知丐帮六老的名头,为何还在这里胡言乱语?”话声甫歇,
杏树丛后走出四名老者,有的白须白发,有的红光满面,手中各持兵刃,分占四角,将包不
同、王语嫣等四人围住了。
包不同自然知道,丐帮乃江湖上一等一的大帮会,帮中高手如云,丐帮六老更是望重武
林,但他性子高傲,自幼便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一副脾气,眼见丐帮六老中倒有四老现身,
隐然合围,暗叫:“糟糕,糟糕,今日包三先生只怕要英名扫地。”但脸上丝毫不现惧色,
说道:“四个老儿有什么见教?想要跟包三先生打上一架么?为什么还有两个老儿不一齐上
来?偷偷埋伏在一旁,想对包三先生横施暗算么?很好,很好,好得很!包三先生最爱的便
是打架。”
忽然间半空中一人说道:“世间最爱打架的是谁?是包三先生吗?错了,错了,那是江
南一阵风风波恶。”
段誉抬起头来,只见一株杏树的树枝上站着一人,树枝不住幌动,那人便随着树枝上下
起伏。那人身形瘦小,约莫三十二岁年纪,面颊凹陷,留着两撇鼠尾须,眉毛下垂,容貌十
分丑陋。段誉心道:“看来这人便是阿朱、阿碧所说的风四哥了。”果然听得阿碧叫道:
“风四哥,你听到了公子的讯息么?”
风波恶叫道:“好啊,今天找到了好对手。阿朱、阿碧,公子的事,待会再说不迟。”
半空中一个倒载斛斗翻了下来,向北方那身裁矮胖的老者扑去。
那老者手持一条钢杖,陡然向前推出,点向风波恶胸口。这条钢杖有鹅蛋粗细,推出时
势挟劲风,甚是威猛。风波恶猱身直上,伸手便去夺那钢杖。那老者手腕一抖,钢杖翻起,
点向他胸口。风波恶叫道“妙极!”突然矮身,去抓对方腰胁。那矮胖老者钢仗已打在外
门,见敌人欺近身来,收杖抵御已然不及,当即飞腿踢他小腹。
风波恶斜身闪过,却扑到东首那红脸老者身前,白光耀眼,他手中已多了一柄单刀,横
砍而至。那红脸老者手中拿的是一把鬼头刀,背厚刃薄,刀身甚长,见风波恶挥刀削来,鬼
头刀竖立,以刀碰刀,往他她刃上硬碰过去。风波恶叫道:“你兵刃厉害,不跟你碰。”倒
纵丈许,反手一刀,砍向南边的白须老者。
那白须老者右手握着一根铁锏,锏上生满倒齿,乃是一件锁拿敌人的外门兵刃。他见风
波恶单刀反砍,而红脸老者的鬼头刀尚未收势,倘若自己就此上前招架,便成了前后夹击之
形。他自重身份,不愿以二对一,当即飘身避开,让了他一招。
岂知风波恶好斗成性,越找得热闹,越是过瘾,至于谁胜谁败,倒不如何计较,而打斗
的种种规矩更从来不守。白须老者这一下闪身而退,谁都知道他有意相让,风波恶却全不理
会这些武林中的礼节过门,眼见有隙可乘,刷刷刷刷连砍四刀,全是进手招数,势若飘风,
迅捷无比。
那白须老者没想到他竟会乘机相攻,实是无理已极,忙挥锏招架,连退了四步方始稳定
身形。这时他背心靠到了一株杏子树上,已然退无可退,横过铁锏,呼的一锏打出,这是他
转守为攻的杀手锏之一。那知风波恶喝道:“再打一个。”竟然不架而退,单刀舞成圈子,
向丐帮四老中的第四位长老旋削过去。白须长老这一锏打出,敌人已远远退开,只恼得他连
连吹气,白须高扬。
这第四位长老两条手臂甚长,左手中提着一件软软的兵刃,见风波恶攻到,左臂一提,
抖开兵刃,竟是一只装米的麻袋。麻袋受风一鼓,口子张开,便向风波恶头顶罩落。
风波恶又惊又喜,大叫:“妙极,妙极,我和你打!”他生平最爱的便是打架,倘若对
手身有古怪武功,或是奇异兵刃,那更是心花怒放,就像喜爱游览之人见到奇山大川,讲究
饮食之人尝到新颖美味一般。眼见对方以一只粗麻布袋作器,他从来没和这种兵刃交过手,
连听也没听见过,喜悦之余,暗增戒惧,小心冀冀的以刀尖戳去,要试试是否能用刀割破麻
袋。长臂老者陡然间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