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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修罗其心不崐端故,常疑于佛,谓佛助天。佛为说‘五众’,谓有六众,不为说一;若
说‘四谛’崐,谓有五谛,不说一事。”“五众”即五蕴”,四谛是佛法中的基本观念。阿
修罗崐听佛说法,疑心佛偏袒帝释,故意少说了一样。
“迦楼罗”是一种大鸟,翅有种种庄严宝色,头上有一个大瘤,是如意珠,此崐鸟鸣声
悲苦,以龙为食。旧说部中说岳飞是,“大鹏金翅鸟”投胎转世,迦楼罗就崐是大鹏金翅
鸟,它每天要吃一个龙及五百条小龙。到它命终时,诸吐毒,无法再吃,崐于是上下翻飞七
次,飞到金刚轮山顶上命终。因为它一生以龙(大毒蛇)为食物,体崐内积蓄毒气极多,临死
时毒发自焚。肉身烧去后只余一心,作纯青琉璃色。
“紧那罗”在梵语中为“人非人”之意。他形状和人一样,但头上生一只角,崐所以称
为“人非人”,善于歌舞,是帝释的乐神。
“摩呼罗迦”是大蟒神,人身而蛇头。这部小以“天龙八部”为名,写的是北崐宋时云
南大理国的故事。
大理国是佛教国家,皇帝都崇信佛教,往往放弃皇位,出家为僧,是我国历史崐上一个
十分奇特的现象。据历史记载,大理国的皇帝中,圣德帝、孝德帝、宣仁帝、崐正廉帝、神
宗等都避位为僧。“射雕英雄传”中所写的南帝段皇爷,就是大理国的崐皇帝。“天龙八
部”的年代在“射雕英雄传”之前。本书故事发生于北宋哲宗无祜、崐绍圣年间,公元一○
九四年前后。
天龙八部这八种神道精怪,各有奇特个性和神通,虽是人间之外的众生,却也崐有尘世
的欢喜和悲苦。这部小说里没有神道精怪,只是借用这个佛经名词,以象征崐一些现世人
物,就象“水浒”中有母夜叉孙二娘、摩云金翅欧鹏。
天龙八部 第一章 青衫磊落险峰行
青光闪动,一柄青钢剑倏地刺出,指向在年汉子左肩,使剑少年不等招用老,腕抖剑
斜,剑锋已削向那汉子右颈。那中年汉子剑挡格,铮的一声响,双剑相击,嗡嗡作声,震声
未绝,双剑剑光霍霍,已拆了三招,中年汉子长剑猛地击落,直砍少年顶门。那少年避向右
侧,左手剑诀一引,青钢剑疾刺那汉子大腿。
两人剑法迅捷,全力相搏。
练武厅东坐着二人。上首是个四十左右的中年道姑,铁青着脸,嘴唇紧闭。下首是个五
十余岁的老者,右手捻着长须,神情甚是得意。两人的座位相距一丈有余,身后各站着二十
余名男女弟子。西边一排椅子上坐着十余位宾客。东西双方的目光都集注于场中二人的角
斗。
眼见那少年与中年汉子已拆到七十余招,剑招越来越紧,兀自未分胜败。突然中年汉子
一剑挥出,用力猛了,身子微微一幌,似欲摔跌。西边宾客中一个身穿青衫的年轻男子忍不
住“嗤”的一声笑。他随即知道失态,忙伸手按住了口。
便在这时,场中少年左手呼一掌拍出,击向那汉子后心,那汉子向前跨出一步避开,手
中长剑蓦地圈转,喝一声:“着!”那少年左腿已然中剑,腿下一个踉跄,长剑在地下一
撑,站直身子待欲再斗,那中年汉子已还剑入鞘,笑道:“褚师弟,承让、承让,伤得不厉
害么?”那少年脸色苍白,咬着嘴唇道:“多谢龚师兄剑下留情。”
那长须老者满脸得色,微微一笑,说道:“东宗已胜了三阵,看来这‘剑湖宫’又要让
东宗再住五年了。辛师妹,咱们还须比下去么?”坐在他上首的那中年道姑强忍怒气,说
道:“左师果然调教得好徒儿。但不知左师兄对‘无量玉壁’的钻研,这五年来可已大有心
得么?”长须老者向她瞪了一眼,正色道:“师妹怎地忘了本派的规矩?”那道姑哼了一
声,便不再说下去了。
这老者姓左,名叫子穆,是“无量剑”东宗的掌门。那道姑姓辛,道号双清,是“无量
剑”西宗掌门。
“无量剑”原分东、北、西三宗,北宗近数十年来已趋式微,东西二宗却均人才鼎盛。
“无量剑”于五代后唐年间在南诏无量山创派,掌门人居住无量山剑湖宫。自于大宋仁过年
间分为三宗之后,每隔五年,三宗门下弟子便在剑湖宫中比武斗剑,获胜的一宗得在剑湖宫
居住五年,至第六年上重行比试。五场斗剑,赢得三场者为胜。这五年之中,败者固然极力
钻研,以图在下届剑会中洗雪前耻,胜者也是丝毫不敢松懈。北宗于四十年前获胜而入住剑
湖宫,五年后败阵出宫,掌门人一怒而率领门人迁往山西,此后即不再参预比剑,与东西两
宗也不通音问。三十五年来,东西二宗互有胜负。东宗胜过四次,西宗胜过两次。那龚姓中
年汉子与褚姓少年相斗,已是本次比剑中的第四场,姓龚的汉子既胜,东宗四赛三胜,第五
场便不用比了。
西首锦凳上所坐的则是别派人士,其中有的是东西二宗掌门人共同出面邀请的公证人,
其余则是前来观礼的嘉宾。这些人都是云南武林中的知名之士。只坐在最下首的那个青衣少
年却是个无名之辈,偏是他在龚姓汉子伴作失足时嗤的一声笑。这少年乃随滇南普洱老武师
马五德而来。马五德是大茶商,豪富好客,颇有孟尝之风,江湖上落魄的武师前去投奔,他
必竭诚相待,因此人缘甚佳,武功却是平平。左子穆听马五德引见之时说这少年姓段,段姓
是大理国的国姓,大理境内姓段的成千成万,左子穆当时听了也不以为意,心想分多半是马
五德的弟子,这马老儿自身的功夫稀松平常,调教出来的弟子还高得到那里去,是以连“久
仰”两字也懒得说,只拱了拱手,便肃入宾座。不料这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竟当左子穆的
得意弟子佯出虚招诱敌之时,失笑讥讽。
当下左子穆笑道:“辛师妹今年派出的四名弟子,剑术上的造诣着实可观,尤其这第四
场我们赢得更是侥幸。褚师侄年纪轻轻,居然练到了这般地步,前途当真不可限量,五年之
后,只怕咱们东西宗得换换位了,呵呵,呵呵!”说着大笑不已,突然眼光一转,瞧向那姓
段青年,说道:“我那劣徒适才以虚招‘跌扑步’获胜,这位段世兄似乎颇不以为然。便请
段世兄下场指点小徒一二如何?马五哥威震滇南,强将手下无弱兵,段世兄的手段定是挺高
的。”
马五德脸上微微一红,忙道:“这位段兄弟不是我的弟子。你老哥哥这几手三脚猫的把
式,怎配做人家师父?左贤弟可别当面取笑。这位段兄弟来到普洱舍下,听说我正要到无量
山来,便跟着同来,说道无量山山水清幽,要来赏玩风景。”
左子穆心想:“他若是你弟子,碍着你的面子,我也不能做得太绝了,既是寻常宾客,
那可不能客气了。有人竟敢在剑湖宫中讥笑‘无量剑’东宗的武功,若不教他闹个灰头土脸
下的山,姓左的颜面何存?”当下冷笑一声,说道:“请教段兄大号如何称呼,是那一位高
人的门下?”
那姓段青年微笑道:“在下单名一誉字,从来没学过什么武艺。我看到别人摔交,不论
他真摔还是假摔,忍不住总是要笑的。”左子穆听他言语中全无恭敬之意,不禁心中有气,
道:“那有什么好笑?”段誉轻摇手中摺扇,轻描淡写的道:“一个人站着坐着,没什么好
笑,躺在床上,也不好笑,要是躺地下,哈哈,那就可笑得紧了。除非他是个三岁娃娃,那
又作别论。”左子穆听他说话越来越狂妄,不禁气塞胸臆,向马五德道:“马五哥,这位段
兄是你的好朋友么?”
马五德和段誉也是初交,完全不知对方底细,他生性随和,段誉要同来无量山,他不便
拒却,便带着来了,此时听左穆的口气甚是着恼,势必出手便极厉害,大好一个青年,何必
让他吃个大亏?便道:“段兄弟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