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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耐庵-绝代奇才-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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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善长略略思忖得一阵,一挥手,引着蓝、施二人猫腰钻进了稀稀的芦丛,踩着那软软的黄沙,小心翼翼地朝着黄河边上摸去。还未走出百十步,猛听见官道上陡起一声厉喝:“兀那三个毛贼,待往哪里走?”紧接着便响起了马蹄踏在沙石上的“嚓嚓”之声。施耐庵回头看去,只见从官道上早奔出一彪人马,刀枪耀日,喊声不绝,沿着河岸追了上来。 
  此时,施耐庵等三人早唬得双腿发软,心中发慌,加之脚下那黄沙又软又滑,一步一陷,一阵狂奔,衣衫都湿透了。看看奔出一蓬芦丛,再翻过一道土堤,便能看到黄河之水了。就在这时,迎面响起一声暴喝:“三个不知死活的牛子,前有追兵,后有杀手,还不束手受缚么!” 
  这一声暴喝,不啻头顶上响了个炸雷,施耐庵直吓得浑身战战兢兢,抬头看去,面前的土堤上,赫然立着一人一骑,马上那人,头戴赤铜兜鍪,着一袭火焰色鱼鳞重铠,身披绛色团花战袍,横槊立马,威风凛凛。土堤后面,一字儿摆开百十名团丁乡勇,说话间便要栲栳圈围将上来。 
  施耐庵心里直叫苦。身后早又响起一阵呼喝“兀那将军,休要放走了这三个毛贼!”紧接河岸边那一队追兵已然临近,当先一名元将催马驰上土堤,指着施耐庵三人对那红盔红甲的大汉说道:“昨日有一伙毛贼闹了长清县城,其中有一名朝廷钦犯,董大鹏将爷有令,不得放走一个闲人!这三个毛贼行迹可疑,敢莫便是严令缉拿的那伙叛党。末将受命把守黄河渡口,请让末将拿了这三人回营交割。” 
  话犹未了,那红甲将军在马上呵呵大笑起来,笑毕,朝那元将鄙夷不屑地扫了一眼,说道:“什么董将爷姜将爷,什么有令无令!俺也是朝廷的六品团总,此处乃是俺的地盘,既是朝廷钦犯,许他拿得,俺也拿得?亏你还是个挂甲顶盔的武将,竟在俺面前放出这鸟屁来!” 
  那元将被红甲将军一顿好骂,闹了个愣不瞪,一来见他气壮如牛,官阶又确比自己高,二来怕争功伤了和气,一时张口结舌,眼睁睁看着那红甲将军命手下人拥着三个“毛贼”奔下堤坡。 
  施耐庵、李善长、蓝玉三人被那一队乡勇押着,踉踉跄跄一阵猛跑,不移时便离了黄河堤岸,约莫走了十余里地,远远地看见一派山丘,长着密密层层的泡桐树林,那红甲将军策马驰进林边,喝散了一众团丁。蓦地,他勒马转过身来,随手将马缰绳在槊杆上一挽,脱手一掷,一杆长槊早稳稳地插在地上。接着,他仰头大笑一阵,火红战袍的袍襟一闪,早已踊身翻下鞍鞯,来到施耐庵等三人面前,对着李善长抱拳说道:“百室先生受惊了。末将受命接应,一步来迟,望乞恕罪则个!” 
  李善长先是一惊,接着仔细一看,不觉舒心大笑起来:“呵呵,该死该死,仓卒之间,竟未认出你这条大虫!却原来是亮祖将军!要不是你应变得当,在下已然落入虎口!不知亮祖将军在六安好好儿做着寨主,却怎地又到这山东地界,居然混得个六品顶戴?” 
  朱亮祖笑道:“多蒙百室先生指点,俺这‘铁槊将军’才弃暗投明,为滁州大营那主人甘效驱驰。可笑大都城里那蒙古皇帝老儿还只道俺是他的忠臣孽子,不停地加官晋爵,做了这济宁路左路团练使!”说毕,朝着林木深处一派庄院一指,说道:“此间便是末将驻扎之所,敢请列位进庄一叙。” 
  李善长摆摆手道:“不可,不可!亮祖将军的盛情,在下心领了,此刻凶险四伏,虎狼窥伺,还是及早离了这是非之地要紧!” 
  朱亮祖点点头道:“百室先生昨夜大闹长清县衙,劫了钦犯,走了县令,已然惊动了‘山东王’扩廓帖木儿,这长清至归德一线,早布下了天罗地网。适才末将吓退了那名元将,少时他必然要引来董大鹏这狡贼,这狗官心狠手辣,奸诈异常,只怕麻烦不少!为今之计,只好折返东路,再走张夏、党庄、肥城,渡齐河南下,方是良策。” 
  李善长道:“此计甚善,不过,眼下沿黄一线把守严密,却如何脱围东去?” 
  朱亮祖正欲答话,猛听见头顶上树枝“唰拉拉”一阵大响,黑影倏闪,鹰隼般跃下个人来。李善长、蓝玉、施耐庵定睛看去,不由得齐声惊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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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公孙玄设伏桐木岭 “赛关兴”刀劈夺魂关    
  只见迎面站着一个十七八岁年纪的少年汉子,头上扎两只丫丫叉叉的古怪鬏髻,身着件油腻斑斑的短褐,一张黑滋滋的团脸上透着机灵与刚猛。脚蹬一双踏倒山八搭麻鞋,两腿铁柱般钉在地上;他双臂抱肩,露出腰带上斜插着的一根团成一团的虬龙纽丝钢鞭。施耐庵一眼便认出:面前这少年汉子不是别人,正是一年前在东台县武家庄园遇到的那个跑堂“酒保”、当年梁山泊双鞭呼延灼的七世裔孙,小小年纪便已在江湖成名的“虬龙鞭”呼延镇国! 
  他又想起了当日在那绿荫如盖的武家庄小酒馆内与这少年英雄一番生死相搏的情景,又忆起这“酒保”凭一条虬龙纽丝钢鞭将自己和宋碧云、金克才父女送过波涛汹涌的龙港大河那勃勃英姿,不由得心头一热,撩衣跨步便要奔上去相见。 
  谁知那呼延镇国只是略略瞟了施耐庵一眼,转头对李善长叉手唱了个大喏,说道:“奉滁州大营主将之命在此接应百室先生,请速登程!”说毕,一猫腰当先钻入了丛林。 
  李善长也不细问,回身对倚马而立的朱亮祖点点头道:“龙潭虎穴,亮祖将军处处小心!”说着,对施耐庵、蓝玉二人挥一挥袍袖,三个人立时循着呼延镇国奔去的方向疾走起来。 
  施耐庵一头走一头心内嘀咕:这呼延镇国在东台龙港河边潜踪多年,随那阮氏三杰等人沽酒为生,当日为了避祸,一把火烧了庄院,许多时没有音讯,如何便在此处冒了出来?明明是故人相见,他却为何仿佛路人? 
  想到此处,他不觉脚头趱劲,紧赶几步,走到呼延镇国身边,悄声问道:“呼延小哥一向可好!” 
  呼延镇国仿佛未曾听见,听了施耐庵这一句亲亲热热的问候,不理不答,昂着头,摆着双臂,蹭蹭地只顾埋头趱赶。施耐庵气喘吁吁地与他并肩走着,复又问道:“请问小哥,不知你那小搭档‘赛关兴’关猛兄弟可好?‘武氏三杰’与那‘板刀观音’孙十八娘现在何处?” 
  呼延镇国依旧不理不睬,木瞪瞪地只顾走路。 
  施耐庵捺住性子,赶上前扯住呼延镇国的衣襟,接着又问了一句:“当日在那龙港河边,你们不是说过:‘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一腔热血,难于轻抛!今日却如何又忽然在此处为人奔走?” 
  那呼延镇国唿哧唿哧地只顾走,半晌不答言,待到施耐庵说完,忽地回过头来,浓眉倒竖、双目暴睁,硬梆梆地甩出一句话来:“罗唣个鸟!也不看看这是在哪里?再要絮聒,俺一鞭子扯下你那长舌头来!” 
  施耐庵心里头益发纳闷,此时也不敢再问,只顾懵懵懂懂跟着呼延镇国一路疾奔。只见这泡桐林愈来愈密,头顶上枯叶簌簌有声,清晨的朝露冷然悄滴,时不时落到额头脖颈,凉飕飕的。 
  四个人奔着奔着,看看便要出了那桐木岭,前边便是南下党家庄的大道,蓝玉长舒一口大气说道:“唉唉!到底出了这长清县境,俺们今日鳌鱼脱却金钩了!” 
  说犹未了,只听见林隙间“哗啦啦”一阵大响,长刀灼灼,戈戟如林,刹那间冒出一彪人马,一字儿摆开,封住了南下的官道。 
  四个人哪里料到这里埋伏着一路官兵,立时浑身一震,一齐掣出腰间兵器。 
  只见那官兵队中响起一阵吆喝,立时从当中分出一条道路,居中一员将领大摇大摆地走出阵前,他晃着头上太极道冠,斜扎着一袭明黄道袍,右手擎着柄铁拂尘,左手微拈着尘帚上乌光闪闪的钢须,黄眉斜挂,豹眼圆睁,走到施耐庵等四人面前叉腿站住,嘻嘻怪笑一阵说道:“耐庵兄,久违了!一年前高邮湖边小店内咱家放了你一条生路,当时只缘你尚未获得那一宗绿林大秘,如今你已然得悉梁山一百零八名孽种之下落,咱家仿佛猫儿觅鼠般寻觅多时了!昨日长清县城灯篷下你我失之交臂,可可儿今天在此相逢!这也是你我的缘份!”说毕,他撇着黄眉又怪笑了一阵,转过头来,将那柄尘帚当胸直竖,双手合十,朝着李善长点了点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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