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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激地瞧了燕子宁一眼,自从得知他上次救了我,觉得他没有那般讨厌了。走进公主府,里面静谥谥的。往日侍候的宫女太监,一个也不见了,心中的不祥之感越来越重。
走近公主的寝宫,房内传出摔东西的声音。
“滚!给本宫滚出去。你们两个狗奴才!”
门口站着刚才那两个公公,其中一个冷笑道:“你还以你是金枝玉叶?过了今天,你就是死人一个人。”
我冷眼瞧去,讨好的道:“两位公公,请稍候,让我见见她。”说着,将身上值钱的东西,都塞到他们手里。
那公公的眸子亮了亮,道:“快点儿,别误了时辰。”
我连忙点头,抬步入内。
梨落见是我,慢慢的平静下来。脸上是淡淡的神色,没有丝毫的害怕与慌乱,象是没有感觉到死亡的召唤。
是什么,使眼前这个女子如此漠然的面对死亡呢?
“公主——”颤声叫道。
“我早就知道,徽王不会轻易放过我的。”梨落颓然一笑,“只是想不到这么快,他要的东西还未到手。”
他要的东西?我心头一震,也没多想,有点心酸的道:“你不过是一介女流,他为何容不得你?”
这个心狠手辣的人,是子健的父皇。
“亦儿,你相信华阳宫会无端失火吗?父皇的死与徽王脱不了关系,这是一连穿的阴谋。小皇弟死后,我进宫去,父皇已经被人软禁了。”梨落诉说着,语气激动起来,“他想拿遗昭,门都没有。”
我心头微震,遗诏,文帝真的留下遗诏。咬着唇,我何尝不知道华阳宫的那场火,天下人都知道,徽王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只是,这些不是我所能管的。我说过,谁当皇帝,都是一样。自古成王败寇,要成就帝业,必然踏着多少人的鲜血,才能攀登上权力的颠峰。
梨落一天不死,忠于文帝的余党,大有人在。只有死人,才不会生出事端。徽王不会留下她这样一个前朝帝姬,让别人有质疑他谋权篡位的机会。他要名正言顺的当皇帝,不要留下千古骂名。
梨落起了身,拿起桌子的剪子,朝袖子剪了下去,我不解,急叫道:“公主——”
眼前一亮,明黄色的圣旨,从梨落的袖子落了下来。猛地吸了口气,难怪当今皇上找不到,原来缝在梨落的广袖里。
梨落捡了起来,将它递到我手上,“现在,我只能依靠你了。”
我差点失声叫了起来,吓得连连后退几步。
外头,公公催促道:“公主,时辰到了!”
对上梨落绝望的目光,我颤抖着伸出手去,接了,展开看了一眼,圣旨的大意只有两条:一是传位于安王,二是处死徽王。
梨落上前一步,紧握着我的手,颤抖着:“亦儿,告诉驸马,梨落来世,还要做他的妻子。”
我哽咽着,重重的点着头。梨落整了整衣裳,淡淡的朝外道:“进来!”
外头公公进来了,面无表情地道:“公主,选择吧。”
梨落伸出纤长的手指,拿起那条白绫,轻笑一声,轻启朱唇道:“梨落希望,下世不要再投身到帝王之家。”
语毕,一行清泪,流着她的脸峡,顺流而下,一滴一滴的,滴在那条夺命的白绫上。
我蹒跚着脚步,走出了这座充满死亡气息的公主府。
第44章 相府厄运
径直向相府这边走过来,不过走了几步,便见大批羽林军包围了相府。自从知道爹爹被软禁,我便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只是,当真正见到了,依然是心痛得不能自己。
“在那边,那是相府的二小姐,少将军!”只见一人指着我道,紧接着,有不少人往我这边来,将我与绿芙团团围住。
绿芙快步上前,将我护在身后,怒道:“别碰我家二小姐!”我不言语,只冷眼瞅着这些人。
那个被称为少将军的人冷笑一声,道:“以前是,现在不过是个罪臣之女,阶下囚!”
绿芙朝他怒道:“不许你污辱我家小姐。”
那人也不与绿芙废话,只道:“来人,将这两人押上囚车。”
几个羽林军听令上前来拉我,绿芙与他们拉扯起来,我低喝道:“住手!我自己会走。”
言语间,已被一人重重推倒在地。
边上的人,纷纷让开路来,有一人从边上走过来,威严的声音里,带着骇人的寒冷:“放在她!”
我不用瞧,也知道是谁。是他,带人来抄了我的家。
那少将军神色一凛,朝来人行礼道:“见过大皇子!”
燕子宁并不瞧他一眼,只朝我走来,伸出手,将地上的我拉起来。
我用力拂开他的手,用充满敌意的目光敌视着燕子宁。
不经意间,督见燕子宁袖子下的手,竟剧烈的颤抖着。他猛地看在我身后的地面,双眸骤然收紧,我转头一看,见地上是一缕明黄色的宣纸,不由得大惊失色,快步上前,伸出手去拿,却扑了个空,那明黄色的遗诏,已被燕子宁稳稳拿在手中,他连瞧都不瞧一眼,只快速将其卷入怀中。
然后,转身朝那少将军道:“带她们走!”言罢,抬步朝前走,经过我时,他小声道:“它会要了你的命!”
它,自然指的是遗诏!
我望着燕子宁大步而去的背影,竟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上前去抢回,我固然是不敢的,这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呀!
只是,燕子宁这是什么意思?他将这遗诏藏了起来,他的意思是不是说,他会要放过我?
才这样想着,只见大批羽林军押了夫人及楚乔出来,后面是大批的下人。夫人头发凌乱不堪,象是快要晕倒一样。楚乔双目无神的望着我,满是惶惑。她连哭,都忘记了,她定然想不到,她美好的人生,还未来得及开始,怎么就这样白白的画上句号?
在她们身后,羽林军正将相府里的古董、金银珠宝,一车一车的运走。不过一会儿,他们连相府的扁额都拆了下来,相府大门碰的一声关上,他们贴上了封条。
我的泪水,在瞬间决堤,倾泄而下。
爹爹……
那是爹爹多少年来的心血啊!
心头呜咽着,在这片凄迷的哭哭啼啼声中,一步步走向囚车,只感到脚下千斤重,踩在地上轻飘飘的,仿佛没有地面一样。
燕子宁就站在路旁,面无表情地看着相府的老少妇孺被押上囚车,在他那强装平静的表面下,在他那墨黑的双眸里,我分明看到那不易觉察的怜悯与无能为力的痛楚。
在我登上囚车的刹那,传来一声声嘶力竭的长唤:“亦儿——”
如此的熟悉!如此的令人心痛!
我没有任何的犹豫,没有任何的动作,只任由囚车疾驰而去。
子健,一切都太迟了。你懂么?
在心底说着。
第45章 充当奴役
不过须臾,我们就被扔到阴暗潮湿的牢房中。所有的女眷,都挤在一间小黑房子里面。
楚乔受不了难闻的霉烂气味,哭道:“娘,我要出去!我受不了了。”
丫头们被楚乔这么一闹,哭得更凶了。
夫人抬起手,就给楚乔一巴掌。楚乔这才,慢慢的平静下来。她猛地瞧向我,冷若冰霜的道:“二皇子不是口口声声爱你么,你让他救我们出去呀。哼,你们的爱,也不过如此!”她的脸上,全是幸灾乐祸的神色。
我不知这个时候,她还有什么好幸灾乐祸的,只默默无语地倚着铁栏,不知此刻他们把爹爹与哥哥如何了,只希望,子健能做到,让我见上他们一面。
子健,对于我的事,他不会袖手旁观的。
夫人狠狠瞪了楚乔一眼,朝我走来。她憔悴不堪的脸上,因楚乔的话,也微微动容了。
“亦儿,你救救你爹爹吧!”夫人望着我,用一种我从未听过的语气低声道,眼内流露出企盼。
我瞧她一眼,微微有点怔,她没有了往日的贵气,也少了针对我的尖锐,不知怎的,我宁愿她依然是往日的夫人。犹记得,她当日杖责我时,我是多么的恨,为此,我还特意准备了一包泻药,想让她尝一尝味道,只可惜,还未用得上,我们都进来了。
此刻的她,让我恨不起。她心里,有爹爹。
我何尝不想救爹爹?子健一定也在想办法,甚至求过皇上了,可,一朝君子一朝臣,爹爹位及人臣,想必为皇上所忌惮。
子健,我能求的人,只有子健了。
才想着,就听见牢外人声走动,有狱卒行礼道:“参见二皇子!”
“滚开!”子健的声音里,含着冷怒。
听到那人啊了一声,想来是被子健一脚踹在地上。
下一刻,我便见到了一脸怒容的子健,眼内是一片幽暗而寒冷的光,我从来没有见过子健这样怒不可遏。
子健冷冷命令道:“打开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