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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认出你来了吗?”
“很奇怪的是我们都认出对方来了。”贝斯·塞奇威克说,“我们在一起只
呆过一周左右的时间,然后我的家人就找到了我,给米基一笔钱让他走开,然后
带着耻辱将我领回家。”
她叹口气。
“我跟他一起私奔的时候还非常年轻。我知道的很少,只是个满脑袋装着浪
漫念头的傻姑娘。在我心目中他是个英雄,那是因为他骑马的样子。他不知道什
么叫害怕,他英俊,开朗,还有爱尔兰人特有的能说会道!我真的认为是我跟着
他一起私奔的!我怀疑他自己会不会也这样想过!可是我桀骜不驯,顽固任性,
而且发疯似地痴恋着!”她摇摇头。“没持续多久……最初的二十四个小时就足
以让我们幻想破灭。他酗酒,为人粗鲁而残忍。我的家人出现将我带回去的时
候,我非常感激。我永远都不想再见到他或听到他的消息。”
“你的家人知不知道你与他结婚?”
“不知道。”
“你没告诉他们吗?”
“我并不认为我结婚了。”
“为什么?”
“我们是在巴利高兰结婚的,但是当我的家人去的时候,米基找到我,告诉
我那场婚礼是假的。他说是他和他的朋友们一起编造的。到那时候,我觉得他做
出那样的事情是很自然的。他是想得到给他的那笔钱,还是害怕在我不到法定年
龄就跟我结婚而触犯法律,我不得而知。不管怎样,我一刻也没怀疑他说的话的
真实性——那时候没有。”
“后来呢?”
她好像陷入沉思之中。“直到——哦,很多年以后,当我对生活、对法律上
的事有了更多一点的认识之后,我突然想到很可能我已经和米基·戈尔曼结婚
了!”
“那么,当你嫁给科尼斯顿爵士的时候,你实际上犯了重婚罪。”
“还有,当我嫁给约翰尼·塞奇威克,又嫁给我的美国丈夫雷奇韦·贝克尔
的时候。”她看着总警督戴维,像是真觉得好笑般地大笑起来。
“这么多的重婚罪,”她说,“看来真是太荒唐了。”
“你从来没想过离婚吗?”
她耸耸肩。“看起来像个愚蠢的梦。为什么要算陈年老账呢?当然,我和约
翰尼说起过。”说到他的名字时,她的声音变得柔和起来。
“他是怎么说的?”
“他不在乎。约翰尼和我都不是太守法的人。”
“重婚罪是要受一定惩罚的,塞奇威克夫人。”
她看着他笑了。
“谁会去担心多年前发生在爱尔兰的事情呢?那件事已经结束了,解决了。
米基已经拿了他的钱滚蛋了。哦,你难道不明白?那只是件小事,一件我想忘却
的事情。我把那些事情,那些生活中一点都不重要的许许多多的事情都放置一边
不管。”
“然后,”“老爹”以一种平静的声音说,“十一月的某一天,迈克尔·戈
尔曼又出现了并向你勒索?”
“胡说!谁说他向我勒索的?”
慢慢地,“老爹”的目光移到椅子上静静地坐得笔直的老夫人身上。
“是你。”贝斯·塞奇威克瞪着马普尔小姐,“你怎么可能知道的?”
她的声音与其说是责备,不如说是好奇。
“这家旅馆里的椅子靠背都很高,”马普尔小姐说,“它们非常舒适,我正
坐在书房的火炉前,想上午出门之前先休息一下。你进来写信,我想你没意识到
屋子里还有别人。于是——我听到了你与这个叫做戈尔曼的人之间的谈话。”
“你听了?”
“那是自然,”马普尔小姐说,“为什么不呢?那是公用房间。当你推开窗
叫外面那人的时候,我不知道会是一次私下谈话。”
贝斯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然后缓缓点了点头。
“很有可能。”她说,“对,我明白了。但即使如此,你误解了你听到的
话。米基没有敲诈我。他可能想到了这个——但在他能试一试之前我就把他吓跑
了!”她的嘴唇又翘了起来,露出舒心的微笑,使她的脸显得那样地迷人。“我
把他给吓跑了。”
“对,”马普尔小姐同意道,“我想你很可能做到了。你威胁说要开枪打死
他,你处理得——要是你对我这样说不觉得无礼的话——的确相当不错。”
贝斯·塞奇威克扬起眉毛,觉得有点意思。
“可是我并不是惟一听你们说话的人。”马普尔小姐接着说。
“我的老天!整个旅馆的人都在听着吗?”
“另一张椅子上也坐有人。”
“谁?”
马普尔小姐闭上嘴唇。她看看总警督戴维,几乎是带着乞求的眼神。“如果
这必须做的话,你去做吧,”这眼神说,“我可做不到……”
“你女儿坐在另一张椅子上。”总警督戴维说。
“哦,不!”贝斯·塞奇威克猛然喊道,“哦不,不是埃尔韦拉。我明白了
——对,我明白了。她肯定认为——”
“她非常认真地思考了她偶然听到的话,以致于去爱尔兰寻找事情的真相。
那不难发现。”
贝斯·塞奇威克再次柔声说道:“哦,不……”然后说,“可怜的孩子……
即使是现在,她也从未问过我一件事。她把一切都埋在心底,在内心藏得严严实
实的。只要她告诉我,我会向她解释一切的——让她知道这都是无关紧要的。”
“在那方面她可能跟你想的不一样,”总警督戴维说,“要知道,有趣的
是,”他以一种追忆的漫谈式的方式——像一位老农谈论着他的牲畜和土地——
继续说道,“经过多年的反复验证,我学会了不相信简单的模式。简单模式往往
太好了而难以是真实的。那天晚上的谋杀模式就像那样。姑娘说有人向她开枪打
偏了,门卫跑过去救她,被第二颗子弹击中。那可能是够真实的,那可能是姑娘
所看到的情况。但实际上在这表象的背后,事情可能很不一样。
“你刚才非常强烈地说,塞奇威克夫人,拉迪斯拉斯·马利诺斯基没有理由
企图害你女儿的性命。嗯,我同意你的看法。我想是没有。他是那种可能与女人
吵着架,拔出刀来就往她身上捅的年轻人。但我认为他不会躲在一个地方,残忍
地等待时机向她开枪。可是,假如他想杀害的是另外的什么人。尖叫声和枪声
——实际发生的是迈克尔·戈尔曼死了。假如那恰恰是有意要发生的,马利诺斯
基安排得非常周到。他选择一个有雾的夜晚,躲在那个地方,等待着,直到你女
儿从大街上走过来。他知道她会来的,因为他已经设法这样安排了。他开了一
枪。这一枪并不是冲着姑娘的。他小心地不让子弹接近她,但她认为肯定是朝着
她开枪的。她尖叫起来。旅馆的门卫听到枪声和尖叫声,冲到大街上,然后马利
诺斯基开枪打死了他要打死的人——迈克尔·戈尔曼。”
“我一个字也不相信!拉迪斯拉斯究竟为什么要打死米基·戈尔曼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