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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情。”
唐昊阳表情文风不动,只是看着他等着下文。
曾修缃叹口气,说:“据说他和梅代里克先生达成了一个协议,由他提供几份机密材料,由梅代里克集团出面指证来源自你以及鸿轩。”
唐昊阳轻轻闭了闭眼,低声说:“怎么可能牵涉到鸿轩?”
曾修缃说:“这里面的关节我不十分清楚,我也是偶然得知此事,刚通知了鸿轩,他叫我立刻告诉你。”
然后又说:“此事梅代里克集团并无损失,且卖了一个大人情给容子晟,所以会很快就开始进行,你一定要小心。”
十分诚恳的说:“如果需要我帮忙,请尽管提出来,我虽然只是供职于人,倒也还能做些事的。”
唐昊阳嘴角微微抽动一下,似乎是想要露出一个微笑,却失败了。
只能轻轻的说了句:“谢谢你。”
便推开车门下车去了,大街上依然渐觉凄凉,似有冷风穿心而过。
曾修缃坐在车中看着渐走渐远的背影,一时无语。
那个挺秀的背影虽已走的远了,却似乎仍在眼前一般,那无表情的凄楚仿佛再也挥不去似的。
不明白他为何有这种表现,那般沉郁那般凄楚,仿佛了无生趣,仿佛所有的心都灰了,天地间再无可动容之事。
那么淡淡的,低声的说话,在听他说出这么大的事情是几乎是眉尖都没有跳动一下,似乎早已知道,并不需要大惊小怪,倒好像是他这么急急的赶过来有些多余。
曾修缃笑了下,沈鸿轩的朋友大都有些古怪的,这一个倒不算是最怪的。
反正告诉了他又没错,不管他怎么样,知道总比不知道好。
第十章
容子晟觉得这几日的唐昊阳十分奇怪,沉默的让他觉得心虚起来,可是又没有明显的表示,只是沉默,几乎整天不说一句话,但格外温顺,且似乎时时在注视着他一般。
有时候转过头去,便见他清澈凝定的眼睛注视着他,倒映出他清晰的容颜。
容子晟觉得他眼中似有温柔流动,却又不能肯定,这样的唐昊阳让他觉得十分焦躁,不由的便要去拥抱他,想要确认。
可是……确认什么?
容子晟觉得十分茫然。
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想要确认什么,想要得到什么,甚至……他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如此暴怒,会想要做出那种事情来。
不惜花费巨大代价也要打击这个人,到底想要得到什么呢?
容子晟觉得迷惑。
竟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却那么执着的要去做,完全没有考虑后果。
时间一天天过去,唐昊阳沉默依旧,而他在暗中所做的一切已经开始执行,明天就将开始。
晚上九点,容子晟独自在酒店自己的套房中烦躁的走来走去。
隔壁唐昊阳的房中一点声音也没有,他明明在晚饭时分回到房中,到现在还没出来。
可是自从唐昊阳进入房间就毫无动静,容子晟不由的心烦意乱,不住的向门口张望。
到底想要做什么?
容子晟颓然坐下,酒店的隔音一向良好,自然是听不到隔壁房间的脚步声的,这本是正常情形,为什么今日却因为这安静如此不安?
难道是因为做贼心虚?
容子晟这样安慰自己,努力忽略着这其中的十分不合逻辑。
笃笃……笃笃……
敲门声唤回了容子晟不知迷失在何处的神智,他无精打采的说:“请进。”
门被轻轻的推开,唐昊阳站在门口。
容子晟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站起来,却不知说什么。只是怔怔的看着站在门口的唐昊阳,雪白面孔在黯淡灯光下分外晶莹,他突然发觉,唐昊阳竟是如此的俊秀。
平日从未觉得他俊秀若此,眼中魅影重重,似乎几分忧郁,许多心事难以遣怀,分外动人。
容子晟竟然不合时宜的心荡神移起来。
半响方才口干舌燥的开口:“昊阳,有事吗?”
唐昊阳不说话,只是站在门口凝望他,那眼中光华变幻,秀丽面孔颀长身材,仿若落入凡间的精灵一般,看得容子晟几乎就要失控,连忙掉转头装做倒酒,强自轻松的笑道:“怎么不进来?正好今日有人送了一瓶自酿的杏子伏特加,来试试?”
仍旧得不到回应。
容子晟却是怎么也不敢回头看一看他。
他觉得如果自己回了头,一定会被吸入那光华璀璨的眼中,永世不能超生。
僵持许久,脚步声响起,唐昊阳一步一步走近。
容子晟僵立在窗边。
温暖的身体渐渐靠近,唐昊阳舒开手臂轻轻拥抱他,仿若在拥抱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怜爱而温柔。
似乎有什么消融了一般,温柔感觉汩汩而出。
有什么悄然复苏,冰雪消融鲜花盛开,似乎天门洞开,灵光乍现。
容子晟渐渐的放了心,僵硬身体软化下来,便要伸手与他紧紧拥抱。
手还未曾伸出去,刚才温柔的拥抱他的怀抱离开了,很快的走出门去,只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叹息回荡在安静空气中,久久不散。
这叹息如此缥缈,疑幻疑真。
但容子晟心中渐渐安定,先前的烦躁早不知去向,心中一阵暖洋洋的温柔,如饮醇酿。
第十一章
出乎意料的容子晟当晚睡的极好,连续几晚的莫名的梦魇终于消失了,淡淡的温柔包围着他,到意大利以来第一次安心入眠。
意大利的阳光光耀灿烂,容子晟坐在自己在意大利租借的小写字楼办公室里,捧着咖啡慢慢喝,看金色阳光照耀在唐昊阳乌亮头发上,反射淡淡光芒,雪白皮肤泛着莹莹粉色光泽。
容子晟嘴角含笑,眼睛贪婪注视他。
心中涌出无限快乐,只是找不到这快乐的根源,竟无从探索这快乐的原因。
只是确定的快乐着,看他低着头专心致志审阅报表,细致五官沉静秀丽,让他沉醉。
时间仿若长了翅膀般飞逝,咖啡冷了,容子晟却没有发觉,只是满心快活的看着眼前的人,为什么以前竟觉得他容貌不过中等,可此刻看来,他容颜如此秀丽,五官如此精致,面孔晶莹,眼中光华流转,只觉美艳不可方物,真正绝色。
正在沉醉,外面的大门打开了,几个身着笔挺警服的人走进来,径直走到唐昊阳桌前。
容子晟一时凝固,无法动弹。
只见那几人走到唐昊阳桌前,带头的人开始说话,隔着大幅玻璃容子晟听不见他们说的话,但他心中仿若明镜,知道的一清二楚。
唐昊阳静静聆听,然后点点头,把桌上正在看的东西收到一起,就好像平日准备下班的时候,把东西放进抽屉里,便站起来,安静的伸手让他们带上手铐,准备和他们一起走。
那神色平静自若,眼中并无波澜汹涌。
而且从头到尾也没有向容子晟看一眼。
眼看唐昊阳已经走到大门,容子晟仿若受到极大刺激一般跳起来,冲出去:“站住,你们在做什么?”
所有人停下来,转头看着他,神色惊愕。
唐昊阳却低下了头,似乎打定主意不要看他一眼。
容子晟恨不得冲过去抬起他的面孔来。
领头的人说:“容先生,唐先生涉嫌泄露商业机密,我们奉命带他回警局做笔录。”
容子晟口干舌燥,咬咬牙还是说:“请稍等,唐先生是我公司重要人物,我要通知律师陪他去。”
那人有些吃惊,不过转念一想,虽是这公司提出的告诉,但多半当着人要做戏的,也就释然,便说:“请容先生见谅,我们执行公务,请勿妨碍。”
便一边一个拉着唐昊阳的胳膊要走,容子晟见到这个情景,却仿若被踩到了尾巴一般,竟扑过去:“你们放开他……”
警局内,唐昊阳终于抬起头来,嘴角微微抿起,似乎在极力的忍着什么一般的看着坐在对面被两个警察紧紧抓着的容子晟,眼睛却不由自主的弯起来,流露隐忍的笑意。
刚才的写字楼一片混乱,容子晟仿佛发疯一般,完全不是平日的那般标准花花公子的斯文有礼,倒好像心爱之物被生生抢走的孩子一般,抓住唐昊阳说什么也不放手,最后竟然挥拳相向。
最后,警察以妨碍公务的罪名将他一起带到警局。
此时容子晟垂头丧气,头也不抬。
唐昊阳却咬着嘴唇,隐忍盈盈笑意。
两人都沉默不语,等着律师匆匆赶来,把两人保释出去。
车子里容子晟还是垂着头沉默不语,唐昊阳却靠过去,悄悄伸手去握他的手,容子晟把手藏进怀里,侧过身不理他。
唐昊阳忍不住笑,手伸进他怀里,轻轻碰触他